分卷(11)
程漪用欣赏又带点敬畏的眼神看着贺松彧,想问他是谁,跟丛孺是什么关系。
贺松彧沉甸甸的看过来一眼,程漪想问的那些话变成了惊恐和畏惧,对方的眼神并不凶,却很冷,程漪在国外这么多年最先学会的不是享受,而是看人眼色。
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冷淡的很,明明白白的表达了对她的不喜。
贺松彧:不介意的话,让李辉送你这位师姐吧,我还有事要跟你谈。
丛孺皱眉,不用了,不熟。
他见贺松彧老盯着他,尤其在他拒绝以后脸色更加冷淡,直接气笑了,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谈不行吗,能不能别像个小孩,一定要以你为主吗。
贺松彧肯定是有病的,他在某方面的控制欲和主导性非常强,丛孺发现了,可他们什么关系,他凭什么控制他主导他?
就算他能接受这种病态的主导控制,也要看他愿不愿意,现在,他谁?
师姐,走吧。丛孺提着她的包,越过贺松彧站在门口等她。
程漪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又看不懂丛孺和这个男人的关系,经过贺松彧时心里颇有压力。
很怕他和丛孺闹起来,要不然,我自己开车回去,我还要去酒吧接瑞拉。
丛孺:很晚了,我陪你一起。把你送到酒吧就回来。
他转身朝背后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贺松彧,你在家里等我,什么事我回来再说。行吗?
他征询了一句,然后就发现贺松彧眉眼间的冷冽,肉眼可见的缓和了,他似乎很喜欢丛孺这种放低了一点姿态,询问他意见的方式。虽然哪怕,是先斩后奏。
贺松彧:我要跟你一起。他格外的瞥了程漪一眼,就像防止他俩会在外面搞上。
丛孺:
给我的礼物呢?丛孺只看到贺松彧,没看到李辉。
贺松彧:李辉看着的。
丛孺很好奇他给自己到底准备了什么大礼,还要亲自送过来,在开车把一脸复杂的程漪送到庞得耀的酒吧后,丛孺准备离开。
程漪叫住他,当着贺松彧的面,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惋惜的退开一步,今晚没做到最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她有意无意的瞄一眼贺松彧,意有所指。
丛孺感受到了死亡威胁,他深呼吸一口气,对程漪露出微笑,吊儿郎当道:怎么会没机会,不是要去看彭老师。
程漪:我是怕有人你知道我说什么。她眼神有嗔意。
她小师弟真不得了,本事见长,已经到了有男人会为他争风吃醋的地步,她以为贺松彧仅仅是追求丛孺的关系。
丛孺不接程漪的话,嘴角动了下。
李辉把车停在程漪后面,丛孺本想自己打车回去的,但贺松彧拉开车门,在站在那等他上车的样子,他只好过去。
来时贺松彧跟丛孺、程漪坐的同一辆车,气氛沉默,一路都没人说话。
上了城市越野后,后座的宽敞让丛孺伸展双腿,两只手呈M型懒若无骨的靠在上面,衣角下的腰线便露了出来,你这车。话音戛然而止,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关上车门,坐到他身边的贺松彧。
半个小时后,贺松彧从车上下来,扶着车门,看着坐在后排,衣服已经卷到咯吱窝下,胸膛起伏不定,面红耳赤很难平静下来的丛孺,他一副一看就像被辣手摧残过的样子。
丛孺两手撑着后座,还真的一时半会不能马上下车,他被贺松彧弄起了反应,之前和程漪没进行下去,这次被他一弄,反应还大的不行。
他憋红了脸,骂贺松彧,你他妈有病。
撩了他又不给他解决,丛孺瞪向偷看他的李辉,他竟然还觉得不好意思,故意用手挡住眼睛,我什么都不知道。
真男人遇到这种事都不害臊,就有点尴尬,丛孺这点上更是,他也不是第一次被贺松彧服务收活,有了一次就跟开了天窗似的,没什么不好意思了。
扭扭捏捏不是他丛孺的性格,他坐在车里几次想自己解决了,又有点不甘心的感觉,贺松彧就他妈在旁边看着不动,李辉已经下车去搬东西了,不知道罩子下到底藏的什么。
等下面状态平软的可以从车上下来,丛孺站在贺松彧面前,一拳挥上去。
话说的再多,不如动手解决。
贺松彧不说措手不及,但肯定是有防备的,他稍微往旁边偏了下,避开了脸,大半部分身子站着没动,硬生生扛了丛孺一拳头。
丛孺:疼吗。
贺松彧:还行。
在丛孺再挥拳过来时,他才把人拽住,听着丛孺冷声含着怒气对他道:你要敢把老子当个玩意,我找人也要弄死你。
丛孺抽开被他拽住的手,楼下经过一对年轻的夫妻,很是疑惑的离他们远远的。
路灯下看生气的美人,别有一番韵味,说丛孺美,不是说他柔弱漂亮的那种纤细美,而是劲头十足,发着脾气都散发着鲜活生命力,怒眸明亮,不服反抗的美。
贺松彧与他对峙,听他发完火才抹了把被拳头蹭到的下颔,眼神很深的看着他说:谁把你当玩意。他上下扫描,你下面,和我下面一样,我没把你当女人,也没把你当个玩意。你反应这么大,是不是误会什么。
丛孺倨傲的抬起下巴,那你对我动手动脚什么意思。调情?挑逗?你当我是年轻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贺松彧目光在他鲜艳如火的神情上流连,那你跟今晚那个女人是什么意思,我问你在做什么,你说办事。你办什么事,上床吗?我要是不来,是不是你们就搞上了。
丛孺懵了,你别转移话题不对,我们什么关系,我爱跟谁上跟谁上,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他妈,以为咱两上过了,我还要跟你终生绑定啊。我还要为你负责?少来这套,都是男人,又不会怀孕,我还是下面那个,我要你负责了吗?
贺松彧:既然你这么想,那就跟我做。他坦然的盯着丛孺,眼神直白,我对你有兴趣,你不是有忄生瘾吗,那些女人应该不能随时满足你吧,跟我做过,你应该知道我带给你的感觉比你以前的经验要更爽一些,你看,你在车上也不是对我没反应。
找床上的伴也好,解决需求也好,我可以帮你,你想要随时都能找我,我陪你。贺松彧说:我不会对别人说起你身体的问题,你说的对,都是男人,又不会怀孕,试试又怎么样。
丛孺被他说中事实,其实今晚在跟程漪发生关系的前奏,他就有点感觉不对了,好像缺了点什么,当然他并不是没有忄生趣,也不是没有反应,就是觉得缺了点劲儿。
那种能让他大汗淋漓发泄的狠劲,他突然觉得不够刺激,不够激情。
但大体上其实是不怎么影响进程的,真正让他觉得没意思透了的是他现在觉得女人都是陷阱,戚露薇是,程漪也是,他已经掉坑里一回,现在实在不知道这些女人嘴里哪些话是真,哪些是假。
丛孺嘴硬的道:我不做也行,死了一了百了。
贺松彧走近他,他比他高,低头凑近丛孺,两人脸贴的很近,丛孺下意识想后退,被贺松彧拽了回来,那不行,你让我抱着尸体弄你吗。
丛孺一脸嫌恶:你恶不恶心。
贺松彧的手捏上他脖子里的软肉,按着他的喉结,在激起丛孺的皮肤一片绯色后,微微暗哑的道:挺恶心的,怎么样,你考虑考虑。
丛孺与贺松彧对视,他在他眼里看到暗火,突然就笑了,他见贺松彧还盯着他,抬了抬嘴角,用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话说:说的什么歪理,你就是想上老子。
贺松彧对他脖颈都很偏爱,按红了他的喉结那块的皮肤,又抚摸上他后脖颈处,那里有丛孺细细软软的绒毛,他没否认,我是。
丛孺舔了舔嘴皮,本来跟程漪在一块的心思淡了,现在却又被贺松彧勾起来,他本来就很轻易被挑逗,这时候也不讲究扭扭捏捏那一套,爽快道:行啊,你排队去吧。
丛孺眼里出现挑衅,我的床友不止你一个,我可不保证只跟你做,首先你要弄清楚这点。别对我管三管四。
他嘶了声,贺松彧扯着他的头发让他仰头,目光落在他刚刚舔过的嘴唇上,两人靠的很近,差不多像是贺松彧将他搂在怀里,两人之间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贺松彧:先别急着否定,试试再说。
丛孺不甘服输的道:试试就试试,不满意大爷飞了你。
贺松彧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两人这边话终于谈好了,李辉哆哆嗦嗦的出来,看丛孺的眼神已经从这是宫里新晋的嫔妃,变成了这是宫斗祸国的妖妃。
他把东西放进了丛孺家,跟贺松彧打了声招呼,带着满脸八卦跟刺激就跑了。
丛孺看着留下来的贺松彧,有些犹豫自己一时冲动的决定对不对。
等被摁在门板上后,丛孺就知道了,他咬着唇,脸都快变形了,不自觉的就有种要被贺松彧操怀孕的恐惧,他抽着气说:你他妈的轻点!
贺松彧:怎么轻?
要说男人还是更懂男人,知道男人的弱点在哪里,丛孺失神中刚刚想着偶尔试试男人换种口味也挺好的,不同的鼓掌方式有益于身心放松。
结果就被贺松彧激烈的方式弄怕了,最后想逃,被贺松彧抓住脚拖了回来,你看,你还是喜欢重点的,重点才能让你快乐,在我这,你还能想得起别人吗。
丛孺当然不能了,他倒是想起了贺松彧说今晚屁股不保,原来是这种不保,我要是屁股坏掉了,你他妈怎么赔我。
贺松彧鬼话连篇,不会的,你这么耐受。他哄着他道:就算坏掉了,我再帮你养好,让你再用个百年不成问题。
丛孺:
第17章 轻点慢点。
跟贺松彧鼓掌,让丛孺经常有一种真的会被做死的恐惧,可是男人天性就追求刺激,越是惊险越想尝试,丛孺无法否认在那种情况下,怕死跟爽死一比,不值一提。
他趴在床上,一脸沧桑、全身舒爽的抽着事后烟,给自己第二次被操找了个容易接受的说法。
这种事情,有一次就有无数次,只要屁股不烂,放宽心、放宽心,就当免费治病。
算了算了,不要计较。
嘶。丛孺倒吸一口气,一手扶着腰,他妈的,你是条公狗啊。
从浴室里出来的贺松彧看着丛孺,他的背上满是他留下的痕迹,乍眼一看,在那光洁的皮肤上有些触目惊心,很明显是被过度疼爱过的证据。
贺松彧:不在床上的时候,我希望你脏话少说。
丛孺冷呵一声,你怎么还不走。
贺松彧拉开窗帘,外面一片漆黑,点开手机屏幕,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他看丛孺做完后还有精神,走到床边,欺身摁住他的腰,试探的道:还早,再做会?
丛孺被他一碰,浑身就是一激灵,头皮都发麻了,贺松彧还很有方式方法的撩拨他,没一会丛孺的宝贝就起来了,他冷漠的道:现在床上了,我说你是条发情的狗你不介意吧。
贺松彧笑了下,声音很低沉,嗓子又非常磁性,低音炮懒懒的,听的丛孺耳朵有些痒。
脸上莫名的害臊,笑个屁。
贺松彧摸到了他的宝贝,掂了掂,说:你精神跟体力都很好,兴致也好,我很喜欢。
丛孺愣了下,有点疑惑和脸红,又觉得贺松彧一个男人对他说喜欢有点恶心,少来,不做了,老子腰疼屁股疼。
贺松彧:这精神着呢。
丛孺被他当弹簧一样弹了几下,感觉凶猛,心里有点想,但是没办法再下去他得精疲力尽而亡了,他抓住贺松彧的手,滚。我要睡觉。
你怎么睡?贺松彧看着他那儿。
丛孺翻了个身,闭上眼,能怎么睡,还不就是两眼一闭就睡了。
他想硬抗,贺松彧带着一身水汽和薄荷芬香靠近了丛孺,在丛孺张口赶人时,捏住了他的腰,我帮你揉揉。
一脸凶恶瞪人的丛孺听了,表情收敛,僵硬的身体也软化下来,心神上还是对贺松彧抱着几分警惕怕他霸王硬上弓,结果腰部的舒适感传来,丛孺轻哼一声,你还学过马杀鸡啊。
贺松彧:这是传统推拿按摩。
丛孺哼道:有什么区别,不都一样,往下点,对就是那。给我多按会。
他像个刚贪欢过后的财主老爷,指使着小妾尽心尽力的服侍,同时眯着眼看贺松彧这狗比有没有对他不耐烦。
贺松彧手上的动作没停,眼睛却在看着他,目似点漆,俊脸上挂着湿发滴下来的水珠,英俊又漂亮的慑人,丛孺对上他的眼,再流连到他脸上,脱口而问:你和戚露薇,到底为什么会离婚啊。
他是男人,也承认贺松彧长的好看,那种在人群里也是一眼瞩目的大帅比。而且他床上功夫不差,看开的车和带的保镖,就知道他身份不一般,也不是没有钱,个性虽然很狗吧,不知道对女人是不是这样。
做完还给他按摩,也不是不懂体贴,那怎么会跟戚露薇走到离婚这一步。
感觉到贺松彧的手有片刻的停顿,看他的目光一下就变的非常高深莫测,丛孺看不懂,以为自己问到他痛楚了,口吻故作轻淡的说:算了,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你不说也没事。别停啊,给我多按会。
他不知道。贺松彧淡淡想,躺在身下享受着他按摩的丛孺其实眼里脸上都是藏不住的好奇,他充满了求知欲,一发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时,那双湿润漆黑的眼睛就会亮晶晶。
像极了对事物追求探索,不畏事事的少年,他看着成熟稳重,其实扒了皮骨子里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可他在对女人方面,又表现出了十足的绅士,浪子的形象,多情种的温柔,戚露薇就是陷在了这种陷阱下出不来的。
在丛孺等的快要打哈欠时,贺松彧说:没有感情。她说她爱上一个人,她要离就离。
丛孺瞬间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