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看着他痛苦,贺松彧面上始终平静无波,眸子没有温度。
你他妈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男人却不同意,仿佛很享受自己给丛孺带来的痛苦,那张身为男人也会觉得极品帅的俊脸凑近了丛孺。
贺松彧:我是戚露薇、也就是你说的俞敏敏的丈夫。
丛孺脸色一变,没想到他随口说的一个名字,对方还竟然真和这个人有关系。
但是他和俞敏敏的关系绝对不是对方想的那样。
丛孺是真不知道俞敏敏真实姓名叫戚露薇。
这个名字很美,他记忆力其实是很好,不会在听过或看过一遍就记不住。
俞敏敏是在一年前出现在丛孺身边的,她主动追求了他,丛孺是个舞者,还是个在圈子里颇负盛名的舞者。
想和他有关系的女人很多,因为他不只是气质上迷人,眉眼皆是与生俱来的风流浪荡,不管是他笑还是不笑,说话还是不说话,都透着股又坏又颓靡的野性气质。
他懒懒的注意着一个女人的视线时,足以让对方的肾上腺素激增到爆炸。
这是为什么他的舞房永远是女性粉丝居多,女人都爱他,不管是想和他睡觉还是想和他有一段长久的关系。
而丛孺也有一个习惯,每编一支舞,他就需要获得大量灵感,寻找他心目中的洛神。
只有他看上的女人才是他的洛神,不是他看上的,都是他视野中的普通人。
在靠着窗,对着百叶窗外抽烟的丛孺面不改色的掸了下烟头。
然后一把擭住解他皮带表现的非常主动的俞敏敏,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别给我乱来。
他拒绝了俞敏敏一次又一次,但是这个女人对他的穷追不舍一直没停过。
但是丛孺雷打不动的越过她,与别的女人接触,也不和俞敏敏建立任何关系,做任何亲密的事。
在俞敏敏单方面的追求下,丛孺和她保持着被爱慕的关系,偶尔见了面还能聊聊天,却从来没给过她机会。
这让俞敏敏坚持疯狂迷恋他爱慕他。
丛孺对床伴的标准其实很高,他身体有点问题,不是不行,是过于行,这方面要求很大很多,通常他会忍着不去排解,因为跳舞他的体力消耗过大,这方面不控制很容易损耗精气。
可他又不能太憋着,不然很容易对心理和身体都产生影响。
所以他的洛神很多,俞敏敏也想当他的洛神,但从她第一次找上门来时,丛孺就直白果断的拒绝过她。
那天是他没开车,等胖子来接他去喝酒,他站在路边嚼着口香糖,缓解想抽烟的烟瘾。
俞敏敏开着她的车过来,想请他上车聊聊。
丛孺把口香糖吐在没丢的锡纸上,才和她说话,这点礼貌上让俞敏敏看他的眼神更不一样。
他很无情且吊儿郎当的道:你不是我的洛神,我不找良家妇女。
丛孺日复一日的拒绝俞敏敏,直到半个月前她从他身边消失了。
直到今天她丈夫贺松彧找上门,丛孺才知道俞敏敏原来叫戚露薇。
文雪亲眼见到丛孺被两个凶神恶煞的保镖拽着带出去,贺松彧全程都面无表情,他走在后面扫了眼文雪。
他还有点印象,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这个女人是想打算和丛孺发生点什么的。
文雪笑容僵硬在嘴角,她此时的脸色和她名字一样,像雪、心惊肉跳的那种白,来自对贺松彧的恐惧和忌惮。
这个男人来势汹汹,走的时候还把他们老板也带走了。
丛孺被丢进车中,他运气还好,没被对方让保镖塞进后车厢,他长腿长脚后车厢再大也会难受。
他还没来得及和文雪她们交代几句,浑身都疼却忍着不说的丛孺盯着后面进来的男人。
你想做什么,想带我去哪,总得给我个说法。
他不想不明不白的被蒙在鼓里,男性的自尊让他在贺松彧面前不肯服输,更别说表露半点畏惧害怕之意。
他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
他虽然和俞敏敏不是情人关系,但是看起来她丈夫好像不信,一副他绿了他来寻仇的样子。
不过也可以理解,换作他是俞敏敏丈夫,自己老婆背着自己追求另外的男人,那也肯定是要找人算账的。
贺松彧眼神很冷的从他脸上掠过,他从开始就是这副看死人的样子,丛孺的脸是很得女人心的那一款,标准的浪子脸,让人不可自拔。
所以贺松彧说:你就是用这张脸勾引了她,让她为你要死要活。
丛孺听懂了他说的是谁,却也冷笑着反驳,你说谁勾引,脸是天生的,长的好有错?被迷惑还怪我?
贺松彧的话有让丛孺感觉被冒犯到。
他像斗志昂扬的公鸡,结果贺松彧根本没将丛孺的挑衅放在心上,他别开了目光,无声的漠视就是最好的轻视和鄙夷。
第3章 被绿。
俞敏敏呢,我要见俞敏敏。丛孺强烈要求道,他觉得有必要让当事人出来,等等,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碰过她,是她单方面说喜欢我爱我追求我,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她可没跟我说她结了婚了!
这就是丛孺出现在这里,心情觉得很淦的地方。
贺松彧:是吗,你们认识这么久,不仅连名字弄错了,连她结婚了都不知道?他当然不大相信。
丛孺:我怎么知道她结婚了,她一没戴戒指二没拿结婚证给我看过,我还能查她户口吗。
他现在在的地方是对方的私人地盘,一栋别墅里面,这些人声称向他了解情况,怀疑他在说假话。
最可笑的是对方是俞敏敏的丈夫,他在人家正牌老公面前就跟见不得光的小三一样,问题是他跟俞敏敏根本没有超出亲密的关系。她太容易认真,丛孺自觉自己没心没肺,拒绝的也很干脆,也不招惹这种容易动心的女人。
问不到话领头的那个男人就走了,说让他再好好想想,请丛孺先到这里做客,等有了戚露薇的消息就送他回去。
丛孺挫败的抹了把脸,打起精神观察他现在待的这个房间,然后就看到了天花顶上闪烁着红点的镜头。
丛孺:
他比了个中指,监控器前的男人将丛孺挑衅不服的动作看在眼里,站在他背后的保镖嘴角抽了抽,为那个会跳舞的男人默哀,他或许还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
有消息了?
李辉点头后先开口抱怨:戚家人还真把什么事都怪到咱们头上,明明是太太外面一直喜欢的有人,心收不回来,怎么就扯到老板你头上说是对她太冷漠造成的。
贺松彧看了他一眼,李辉赶紧把知道的消息说出来,计划很明确,是故意失踪,不知道是不是那小子给太太出的主意,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一个叫明山的旅游小镇,人就不见了。
监控器的屏幕上,丛孺还在继续发泄他的不满,李辉的目光从贺松彧脸上落在屏幕上,在看到丛孺为了激怒贺松彧连续比着中指,眼皮直跳。
李辉小看了丛孺这个人桀骜不驯的性子,他是真的不怕死。
他眼睛瞪大如鹌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丛孺对着监控器的镜头,解开他的皮带,火爆的脸上露出挑衅的笑,然后转身背过来,瞬间脱掉了他的裤子。
那像桃子般饱满的穿着白色四角裤的大屁股高高撅起,故意对着他们摇了摇,丛孺拍了下屁股,模拟了一个放屁的声音,然后站直了身体,不慌不忙的捡起裤子穿起来,再将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样的,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刚才做的惊世骇俗的下流动作。
李辉已经连看都不敢看旁边的贺松彧脸色了,他觉得这个男人离死只有一步之遥了。
而贺松彧很久没有发声,李辉小心翼翼看去,男人盯着屏幕仿佛没有感觉刚刚那一幕有多辣眼睛,诚然来说,就是李辉也弄不懂,为什么戚露薇放着他们好好的老板不要,偏偏去搞一个会跳舞的男人。
因为脸吗,李辉滤镜很重,私心来想,用脸比他们老板比这个叫丛孺的男人帅多了,实际上贺松彧和丛孺都是不同风格的帅,都有男人味,贺松彧要比他阳刚多些,英俊到不失贵气,丛孺由于跳舞的气质,和他本人的性格,更有花心浪子的帅气,眉眼鼻梁到嘴唇,无一不勾动人心。
毫无疑问,身为男人,自然是更喜欢贺松彧这种的,更帅更愿意让人为他臣服。
男人还没动,李辉默默道,是不是盯的太久了,就听贺松彧往后靠了靠,在老板椅上以放松却不懈怠的姿势看着屏幕,她签字了,还叫什么太太。戚露薇喜欢这种类型的?
他不过是很平淡的一问,李辉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尽可能的拍着贺松彧的马屁,太咳。
想到戚露薇跑路前,在协议上签了字,现在跟贺松彧是另外一层关系。
李辉的太太便再叫不出来了,戚小姐那眼光与常人不同,这人哪能和老板你比,这就是个会点才艺的小白脸,长的不如您,也没多少钱,戚小姐大概是当一时扶贫
扶到床上?
李辉恨不得撕烂刚刚自己说话的嘴,又一想刚刚那小子不是解释说,跟戚露薇没发生过关系吗,难道其中有什么误会。
当初她爱上一个男人,我问她要不要再想想结婚的事,她说不可能和对方在一起,对方不喜欢她那种类型。说她考虑好了,结婚之后呢,她又凑过去说放不下那人,她当我是什么。
听着贺松彧冷冰冰的没有感情的话语,李辉大气也不敢出,他话里的男人指的就是被带来的丛孺。
戚露薇在签了协议跑路前,一个举动惹毛了他,贺松彧才产生想要见见戚露薇心心念念的男人长什么吊样的想法。
对方说和戚露薇不是情人关系,贺松彧是半信半疑的。
最主要现在戚家因为戚露薇跑路的事闹到了贺家老爷子那,贺松彧吃了这么大的闷亏,总不能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吧。
贺松彧目光落回屏幕上,刚刚还耀武扬威挑衅的丛孺丧失了精力,坐在角落里瞪着监控器,贺松彧有一种与他对视的错觉,哪怕知道他根本看不到自己。
他手指忽然放上去,点了点丛孺的脸,问李辉,我看上去脾气很好?
李辉疯狂摇头,在对上老板的死亡凝视后又如吞了二十个鸡蛋般,讨好的点头。
这是送命题,说老板脾气不好不行,说好也不行。
贺松彧凉凉道:作为被妻子绿了的丈夫,那我是不是该回敬一下?
李辉站在门口,同情的看着房间里骂骂咧咧的丛孺。
电脑屏幕前只有贺松彧一个人,丛孺的话清晰的传进他耳朵里,还能听到他在微微喘气。
是在面临即将到来的危机时,发出的反抗为自己辨别的声音。
偌大的房间,丛孺的喘息声非常清晰,他说话很急撕破脸皮后变的极其暴躁。
贺松彧又调整了下自己的坐姿,这次把一条腿架在了另外一条腿上,他神情莫测的盯着屏幕,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听见一个男人的喘息,本应该是让另一个男人皱眉不适的事,贺松彧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他也本应该摘掉耳麦的,但目光却在丛孺脸、鼻子、眼睛、嘴唇上,毫无章法的随意乱逛,他像是在分析对方身上哪里有吸引了戚露薇的特质。
他的观察已经不知不觉超出了,正常同性对同性之间打量的程度。
他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盯的太久了,而丛孺脖子一直在紧绷状态,嘴唇抿着嫣红无比,屏住了呼吸,劲瘦的腰线分明,好像把他折成什么角度他都能做到,这样一想,贺松彧撑着下颔的手微微一顿,然后面不改色的交握在一起。
在丛孺没有声音后,贺松彧在耳麦里对李辉道:找人给他看看,他的反应不对劲。
第4章 认错人。
丛孺不对劲,贺松彧是第一个发现的,那杀猪槽只是脏臭,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一种侮辱,但绝对到不了能让一个男人害怕晕倒的程度。
李辉跟在贺松彧身后,看着医生和护士到了,翻着丛孺的眼皮给他检查。
这人心理也太脆弱了,您受这么大委屈还没崩呢,他这就不行了,是不是男人啊。
贺松彧侧首道:李辉。
你想去挑粪吗。
李辉求饶的跪下,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您别把我发配到乡下挑粪,我受不了这个委屈啊。
贺松彧眼皮冷淡的瞥他一眼,无情的说:去吧,挑三天的粪再回来。
李辉:他说错什么了,为什么要这么罚他!
后面李辉乖乖的闭着嘴当哑巴,他怕再说话他老板让他三天变成三年,到时候老板身边还有他李总管的位置可言?
都怪那个舞男,李辉把自己受到惩罚的责任怪到双眼紧闭,一脸惨白晕过去的丛孺身上。
他比醒着的时候安静多了,贺松彧的目光也更多的放在他脸上,仔细一看,丛孺的睫毛像把小刷子,又黑又长,鼻梁高挺,嘴唇上薄下厚,额头上打湿的软毛柔顺的贴着额头。
很像乡下田野奔跑的野小孩,累了之后带着一身的桀骜鲁莽入睡,又疯又不乖。
当贺松彧发现自己过多的注意丛孺的脸时,他别开了目光,看了眼医生他们,走之前和李辉吩咐,你在这守着,有什么事直接处理。
李辉当然不情愿守着没用的舞男。
深夜的月亮在城市的夜空总是羞于露脸的,凉风吹进来,扫过贺松彧手指间的香烟,烟雾瞬间晃动飘荡,四散开去。
他倚着窗,书桌上的电脑还亮着蓝色的光,小小的角落里被放在底层的窗口上,正显示着一个房间里的景象。
李辉送走了医生,上来跟贺松彧汇报情况。
对猪过敏病您说这是什么怪病?怕猪啊,一个男的还能怕猪怕到昏厥啊?李辉嫌弃的扇了扇空气,戚小姐的眼光到底是怎么养成的,这种男人都能看上,真是笑死人了。
在觑到贺松彧抬起夹着烟的手指后,李辉忙不迭的讨好的伸手露出掌心,您给我,我来丢。
掐灭了烟头的贺松彧冷眼瞥了他一眼,将剩下的烟头放到李辉手上。
对猪过敏病,他淡淡道:医生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