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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开挂了 第66节

  中医想诊个脉,西医拿科学说事。
  “中医懂什么是科学吗?你中医有什么科学依据吗?”
  “你中医是什么职称?到达了什么学历?”
  “你们的中药经过检测了吗,是否合格?”
  “你们居然敢用附子?不知道附子有剧毒,你们有没有常识?”
  “你们到底是救命还是杀人?”
  ……
  说得好像只有他们是佛陀,而中医就是屠夫一般!
  刘国栋至今也没明白,老祖宗流传了数千年的中医怎么就非得有什么科学依据了?
  他们沿用了千年的药方怎么还得去检测?一人一方的情况下要怎么检测,难道给病人喂药前说:“哦,你等一下,我去检测一下药的成分,看看对人体是否有害无害。”才行?
  附子有大毒,可附子又的确有回阳救逆之功效。凡事都有两面性,毒药能救命就是好药!
  再说职称,学历。
  更是无稽之谈。
  职称?考一些什么?考如何开单化验?使用仪器?
  用西医思维来验证中医的科学性、合理性?
  又有多少乡间老中医凭的是祖上传下来的医术,有些人更是生于乱世,崛起于微末。
  难道学历就是衡量一个人的唯一标准吗?
  如果要是这么追究下去的话,医圣张仲景搁到现在连个行医执照都拿不到,更别提职称了,难道就能否定他的医术吗?
  话说回秦商的治疗上。
  说是中西医共诊,实际上中医处处受到掣肘。最后秦商的治疗没有多少效果,西医还要将责任推到中医身上。
  那时一位颇有声望的老中医直接丢下一句:“你们用西医科学治坏的病我中医可不敢沾手。”话落甩袖而去。
  那位西医专家脸上青青白白,气的直说:“愚昧!无知!”
  从各地赶来的中医圣手也因此分道扬镳,刘国栋是秦家特地请来的,不好甩手,因此担任了秦商的复健工作。
  说到这刘国栋神情落寞,“我们中医千百年来的沉淀到头来就被一个职称给难住了。像我们这样的在体制内的还好说,可是民间又有多少好中医因此举步维艰呢?”
  第一次何清越对现今的中医有了深刻的认识。
  西医已经渗透在每一个角落,便捷、快速。
  老百姓不会管你是治标还是治本。
  他们只知道,我头疼,西医把我头疼的毛病治好就行了。我脚疼,你让我脚不疼了就是好样的。
  这就是我们常说的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可是真的是这么简单吗?
  你的头为什么疼,脚为什么疼?不追求病根,只看眼前,不过也就是个蹩脚郎中罢了。
  再比如,刘国栋曾认识一位专治肿瘤的老中医。
  他治好的肿瘤患者已远超百位,可谓是百治百愈,从未失手。靠的就是祖宗传下来的功夫,找准病根是关键。
  可西医的肿瘤医院是如何治的呢?
  你这里有肿瘤,看大小。太小的话没达到手术的要求你就得等,等到了一定程度才可以做手术。达到一定规模了,好了,可以手术切除了。
  良性肿瘤还好说,治愈希望大一些。恶性肿瘤的复发率极高!
  原因是什么呢?
  人身体里长个瘤子你给切掉了,但病因是什么却不知道。病根没去掉,不复发才怪,更甚者产生病变。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莫过于此。
  这跟掩耳盗铃又有什么区别呢!
  经过这次,何清越对中医这个行业又有了一次深刻的认知。
  骨头接错了
  次日何清越整理好行医箱,检查了一遍需要用的东西全都齐了才出门。
  刚一到秦商家,门就自动开了。她笑了笑,走进去。里面还站着一位精英型男士。“这位是?”
  “这是我的助理,张少恒。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可以交给他来办。”秦商说道。
  何清越了然,放下行医箱。“那我们开始吧。”
  卷起裤腿露出常年不见阳光没什么力量的一截小腿,小腿苍白瘦弱,上面还遍布着当年手术后留下的狰狞疤痕,此时显得多么的脆弱。
  任她在前面敲敲打打,小腿处也没再传来酸胀感,秦商垂下眼睑,默默无言。
  前前后后忙活了半个小时,何清越才直起身,用湿巾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手才说道:“从目前的情况看,你的腿还是可以恢复的,只是治疗的过程很痛苦,还是有必要和你探讨一下。”
  “你说。”
  何清越缓缓道:“你的腿应该是九年前的冬天被人为打断的,纵然有其他原因导致部分神经坏死的,也有当时医生救治不当所导致的。说实话,你的骨头接的并不完美,所以后续的康复计划都是徒劳。”
  秦商轻轻的“嗯。”了一声。即使所有的医生都说他的骨头接的非常完美,可是只有他知道他的腿是存在瑕疵的,每一次他想要使力站起来,那双腿都会提醒他,没有人希望他重新站起来。
  “所以后续的治疗要把你的腿重新弄断,再接好……因为这个过程十分痛苦,所以我要先跟你说一下。如果你可以接受我们就按照这个方案治疗,如果你没办法接受,那我们就不要白费功夫了。”
  “可以。”
  “秦总!这是会死人的,会活活痛死的!”张少恒震惊了。把人骨头打断了再重新接,这还不死人?确定这是中医不是屠夫?“况且西医才是科学的,我们应该相信科学,西医解决不了的问题找中医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尤其是这么‘小’的中医!他十分明智的没有把最后这句话说出来。
  何清越‘呵’的笑了一下,挑眉问道:“是嘛?那么折磨你二十多年的湿疹为什么没被‘科学’给治好呢?”
  张少恒一惊,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你你你,你怎么……怎么知道的?”
  “中医!四诊法是中医人要精通的最基本的功课。”何清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这毛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吧?一年四季,二十多年。每个季节都没落下过吧!”
  张少恒这是真的惊讶了。他这毛病家里人都了解,但外人知道的可就少了,最起码他大老板都不知道。他这毛病还真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别人的湿疹都是季节性的,小孩护理好了都可以痊愈,偏偏他这个最娇贵!
  他是一年四季,季季不落。他是广州人,一年四季都比较潮湿,基本上湿疹是年年都在的。
  所以他前几年远远的就躲到了北方来了,然后春天花粉过敏,夏天汗液过敏,秋天棉絮过敏。还好,一个冬季能让他舒舒服服的过年。
  一个湿疹折磨了他二十多年,弄得他有家不能回!
  他看待何清越的目光一下就变了。他起湿疹有个毛病,那就是从不往脸上长,所以这也是他这么多年还比较欣慰的地方。
  以至于何清越一说出他的毛病他下意识的就往自己身上看,确定自己确实没有露出马脚来,才终于相信这是个有真本事的!
  这么多年来能一眼就看出困扰他二十多年来的毛病的人这还是头一个!这玩意虽然不要命,可是太折磨人了!如果能治好他这毛病她就是他的再生父母啊!
  他的眼睛瞬间就亮晶晶的看着何清越,好像小狗求骨头一样讨好的看着她。
  熟料,何清越压根就不搭理他了,直接看向当事人秦商!拿注意的还得是正主!
  秦商一看张少恒的表情就知道何清越说中了,心下不由得又对她的医术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他笑了笑,摆摆手说道:“我这腿已经快十年没有知觉了,就是让我疼死也比这么一点知觉也没有来的强。清越,你接着说。”
  “你应该知道你身体里有寒毒吧?每日每夜都饱受折磨,冰寒入骨。你体内寒毒的侵蚀使你的身体已经衰败的不成样子。这个病,不好治。”何清越顿了顿说道:“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重新接骨肯定是吃不消的,所以接下来我们前期还要有一个治疗方案。最起码要到可以让你的身体能够承受那次重击的程度。”
  说完‘刷刷刷’写完两张纸递给脸上带着讨好神色的张少恒。“第一张是药浴,每天按照这个方子给你们秦总煮一锅汤让他泡着,能缓解一下寒毒带来的伤害。我每天会抽时间过来看他的情况,视情况来调整方子。第二张是药膳方子,调理你的身体,每天正午服用,如果不会的话去我家向我妈妈请教。”
  然后不搭理张少恒的星星眼,继续对秦商说道:“这段日子的饮食也要多注意,忌辛辣,可以适当补充蛋白质。还有你的腿,应该有一段日子没做复健了吧?按摩还是要继续,对你的腿康复有好处。暂时就这些,以后我每天都会抽时间过来,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到时候再说。”
  说完就开始整理自己的行医箱。张少恒见她提都没提自己一下,有点急了。直向大老板使眼色,秦商看的好笑,清了清嗓子,在何清越看过来的时候他说道:“清越啊,你看,张助理……”
  “哦,秦大哥你不用担心,以后有什么事我都会交代给张助理的,你要是觉得按摩手法不太好,我也会交给他一个新的。今天就先到这,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秦商哑口无言,给了张少恒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让他自行体会去吧。
  拿好东西何清越出门,张少恒连忙追了出去。可惜有人,哦,不,有狗比他还快一步。
  大毛很是热情的过来送何清越,亲昵的顶了顶何清越的大腿,姿态十分讨好,直接将张少恒挤到了一边去。
  张少恒十分挫败的搓了搓脸,这年头已经要开始和狗争宠了吗?
  何清越蹲下身子抱了抱大毛。大毛是只黑背,应该是专门训练过的,十分忠诚,能看懂指令。想起家里的布布,因为它的到来让家里的两个老人都开心起来。
  毕竟女儿女婿有工作要忙,两个外孙女也需要上学。家里白天还是十分空旷的,可布布来了之后两个老人就像有了精神寄托一样,心情也好了不少。
  布布是只傲娇的小公举,再看懂事的大毛何清越不禁心动起来。可最后到底也没说什么,再等等,怎么也得等治疗见了成效之后再说。
  跟大毛说了再见之后,大毛就迫不及待的回到了秦商身边。
  “小何大夫,我送您。您看看,像您这么年轻有为,心肠还好的大夫越来越少了。您看看,连西医都束手无策的病您都是手到擒来……”好不容易争宠的走了,张少恒打起精神来,又开始新一轮的彩虹屁。
  “张助理客气了,小试牛刀罢了。比不上西方科学,您留步。”何清越也客气道。
  张少恒脸一僵,恨不得时光倒流给自己两巴掌。此时只能自打嘴巴,自咽苦果了,干笑道:“小何大夫你看,我这不是外行人嘛!咱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肯定有他值得流传的地方。”
  他现在可是深有体会,西医x光都看不出来的东西,她一上手就知道骨头没接好,而且寒毒这东西听起来玄乎,可是他却知道自家大老板是个十分怕冷的人,炎炎烈日下还要裹几层衣服,到了冬季家里的暖气不但要烧的足足的还要多穿几层,基本上是出于足不出户的状态。
  而此时不过刚刚入秋,秦商就已经穿上了保暖内衣,外面还要套上羽绒服了。
  他是工作助理,平常如无意外是不会到这边来的,所以以前他只觉得大老板十分怪异,现在看来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如果不是生病,一个人怎么会如此怕冷。
  看大老板还那么平静,明显就是她说对了啊!
  听见这话何清越终于停下脚步,笑着说:“张助理这话说的对,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糟粕有,精华也有。中医就是岁月沉淀下来的精华,中医,我们还有的学呢!”说完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递给他一张药方。
  “按照上面的剂量清水煮沸三遍下中药,擦拭身体。每天一刻钟,用三天,保你痊愈。”
  张少恒紧紧抓住药方,连连点头。等何清越说完他抓了抓头,“小何大夫,就这么简单?您不用把把脉?您看秦总那还得打断腿还得……”
  何清越嘴角抽搐,好笑道:“他是骨头接错了得重新接骨,怎么,你一个湿疹还得让我把你的皮给剥下来再重新长?”这人真奇怪,还有人嫌自己活的命长了!
  张少恒想象到那画面就是一激灵。“不用不用,我就是说笑呢!”
  看他还是一脸的纠结,何清越又拿出纸笔写下个方子。“你要是还不放心,就按方煎药,喝上三天巩固一下。”
  “哎哎,好的好的。”这回张少恒终于是喜笑颜开了,何清越摇了摇头,走人!
  这人就是奇怪,你给他物美价廉,简单好用的方子他不相信你,非得越繁琐才越好用。他们始终认为便宜没好货,最后被耽误的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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