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狼狈逃窜
“卑贱的人类,胆敢戏弄本尊者,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望着空荡荡的山野,那魂体一字一顿,声音沙哑难听。
他的话还未说完,消失的云楚汐突然出现,身形掠起,快如闪电朝他攻去,声音平静:“拭目以待。”
两道人影交缠在一起,一白一黑的两道人影,在空中展开殊死搏斗,中各种术法交织,炸开一道道绚丽的光芒……
云楚汐快,那魂体更快。
几番厮杀下来,云楚汐心渐沉,这人比她预想还厉害。不敢与其硬碰硬,闪身便要退,而他却似有防备,连连出击,让她逃无所逃。
既然无处可逃,那她只有拼了。
平生所学之技,一股脑的全用上。
看着云楚汐狼狈模样,那魂体仰天狂笑:“黔驴技穷了?”
初时,畏手畏脚无非是忌惮这斩魂刃,而眼下他却惊奇的发现……这柄在上界称之为死神之刃的神兵,在这女人手中与寻常兵刃无异。
过度的消耗灵力,让她体力有些不支,冷汗顺着发梢,一滴滴往下坠。
尚来不及喘上一口气,那魂体手中的倒钩刺,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来。云楚汐知其厉害,身体一转,如猎豹般弹跳开,玄水术兜头朝那方罩去。
借着这空档,身形一闪,消失无踪了。
看着云楚汐再度消失,那魂体脸都要绿了。对着空气一阵咆哮,偏偏云楚汐像蒸发了般,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一丝气息也追踪不到。
寻不到人,那魂体暴跳如雷,怒气找不到宣泄,对着四周一阵狂轰乱炸,所带来的杀伤力,便是大树连根拔起,凡是,被他术法所扫到的地方,像是经历了一场九级大地震。
在他精神领域内,居然让这女人逃了,奇耻大辱。
如此大的动静,都无法将云楚汐给逼出来,那魂体气的浑身发颤,对着空气咆哮:“该死的女人,给本尊者出来。”
恰在此刻,空气中突然响起兵器碰撞,黑云涌动间,万千匕首快若奔雷,急如闪电呼啸着那魂体射去。
心中一动,那魂体反应极快,立刻飞身后退,手中倒钩链抖开,将那匕首一一挡外面。正当他得意之际,虚空中白光一闪,这一刀悄无声息,只一瞬,便到他后心。
他有觉察,反手去挡……已经迟了。
“嗤!”
刀刃绞动肌肉的细微声,惊心动魄,伴随着嘶哑尖叫。那魂体知道自己中计,忍者剧痛,倒钩链往空中一甩,径直的朝着云楚汐缠去。
与此同时,他手快速解印,嘴里念念有词,空中有血光浮动,嗡嗡声乍响,刺得人耳膜生疼。
彼时,若是上界的人在场,只怕是要惊讶的叫出声,“血煞大法”,魔族秘而不宣的魔功,短时间让自己修为增加,是一种燃烧生命的打法。
如今他使出来便是要拼个鱼死网破了。
云楚汐知道那魂体厉害,一击得逞,闪身便退,正想回到空间内时,一股强大的威压,使得她提不上气。也就在她岔气的功夫,倒钩链快速的缠了上来。
云楚汐大骇,意念催动风灵扇,朝着那倒钩链一撞。
随着轰隆一声响,云楚汐踉跄落地,脚下一软,“噗”的喷出血。
“贱人,本尊者要你死物全尸。”看着云楚汐吃瘪,那魂体桀桀大笑,动作弧度过大,伤口处一阵绞痛。想到自己比她逼得使魔攻,面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若是之前他尚有忌惮,但是挨了一刀后,那份顾虑便荡然无存了。
无形的枷锁顷刻罩下,使得她浑身动弹不得。眼看,那倒钩刺朝她胸口扎来,锋利的尖勾闪着寒芒,云楚汐无力的闭上眼睛。
“笨蛋,本尊教你置之死地而后生?你闭着眼睛作甚?”声音优雅迷人,却带着些微怒意,云楚汐惊喜的睁大眼睛。
前方,渊祭踏空而来,白衣随风起伏,如瀑的黑发垂在腰间,身后透过一缕缕阳光,让他整个人变得飘渺。
“祭司大人?”在看清来人的刹那,云楚汐唇角不可抑制的上翘,捏着匕首的缓缓收紧。
渊祭冷冷瞟了那魂体一眼,漂亮的蓝眸有杀意翻涌,长袖往空中一挥,那魂体尚来不及叫一声,一击就被轰炸成渣渣了。
云楚汐目瞪口呆。
“很吃惊?”渊祭浅浅一笑,伸手将云楚汐扶起,目光落在她湿哒哒的衣服时候,秀眉拧了拧,淡淡评价道:“好脏!”
云楚汐脸顿红,垂头看脚尖。
在她垂首的瞬间,一道白光将她笼罩,须臾,衣服恢复干净整洁。
“多谢祭司大人。”
渊祭轻轻“嗯”了一声,转身便要往前走。
见他不搭理自己,压下满腹疑问,乖乖跟在后面。渊祭见她闷葫芦似的,一口气堵在心口,俊逸的脸沉了沉,憋着气快步往前走。
灵力消耗过大的缘故,身体有些虚脱,跟了几步,便追不上他的步伐。
渊祭走了一段距离,见身后的人没跟上,漂亮的指节微微收紧,转身往回走。
云楚汐见渊祭去而复返,疑惑抬起头:“祭司大人,你怎么回来了?”在那魂体被灭后,周围景致又恢复过来,她已经能够认得路了。
“你就没什么同本尊说的?”声音低哑,白皙的脸带着几分怒意,抓着她的手,微紧,隐约间带着轻颤。
云楚汐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指的是在卡索亚王宫的事。
尚未开口,他继续问:“你真喜欢上他了?”
云楚汐挠了挠头,又是这个问题:“应该是喜欢上了吧。但是我……”
渊祭身形一个踉跄,执着她的手收紧,捏的她手腕发疼。渊祭失魂落魄的看着她,瞳眸中满是失落,喃喃自语:“那你将本尊至于何地?”
他松开她的手,一脸的悲戚。
云楚汐深深吸了口气,觉得这误会,不能继续上去。她眼下对两人都有感觉,丢人就丢人,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扯了扯渊祭的袖子,十分歉疚,声音低低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