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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睚眦始乱终弃以后_7

  石砚抑制住自己不停咳嗽的欲.望,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自己的伴生魂兽,“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小蛇身子一僵,急忙改口:“人家马上就去,砚砚你乖乖休息哈。”言毕果断转头逃遁,反正搬大户的库房它也不是第一次了,它有经验的很。
  只是直到它跑出去很远,才猛然记起,这个世界,是石砚唯一没有足够武力奈何得了它的世界,它其实完全可以不用跑的。“妈叽,老子竟然条件反射性的怂遁了。怂怂怂,真把老子调.教成个怂.逼,第一个不乐意、开始暴躁的还是你,谁家的主人有你这么难伺候,妈叽!”
  第二日,方坤便带着他新出炉的资产,换了个三进宅子,新买了些仆役,四处相看商铺。
  是夜,一身青色书生长衫的苍白男子,烦躁的在纸上添上第三十五个人的名字。他苍白的指尖紧紧抵着唇,抑制住想要将这三十五人都砍死的冲动,问道:“二皇子府内可有异常?”
  身上被勾勒着妖异蓝纹的小青蛇翘了翘尾巴尖,“没有,一切正常。二皇子与曾经一样的在户部任职,二皇子妃现在还未曾有孕讯,二皇子的庄王爵位还未敕封下来。”
  方坤熟练的在纯白似雪的帕子上吐出一口嫣红若梅的血迹,漱口后淡定的喝上一盏补血茶,思忖着如今的形势。
  上一世,他是先开好了胭脂水粉铺保证了自身的用度后,才慢慢熟识这个国度的书籍、策论,并开了家书肆,打响名声后与二皇子巧遇,顺利取得其信任,成为二皇子庄王的心腹。
  之后,庄王登基,他完成了原主的第一个愿望,从龙之功。
  新帝登基后,允他出仕。又因无翰林不丞相的说法,他熬过炎夏的六天号房,寒冬的九天单衣号房,勉力以自己毫无灵性、全是匠气堆砌的文学细胞中了一甲,入驻翰林,最终拜入内阁,封相为宰,成为权柄最重之辈。完成了原主第二个愿望。
  他这一生兢兢业业辅佐新帝,熬死了新帝后,继续辅佐他儿子,熬死了他儿子后,又辅佐他孙子。
  拖着一副不停吐血的羸弱身子,强撑着活到九十九,终于能够自然死,幸福的撒手人寰。
  谁又想到,竟然会有不长眼的鳖孙来挑战他所庇护的原住民、又把他召了回来?!
  他离开此世时,只庇护了三个原住民的人生轨迹。
  首先,原主自己,确保他的人生轨迹是一位能够活到九十九的出色谋士及官员;
  其次,他拥护的二皇子庄王,文韬武略无一不精的天潢贵胄,确保他能顺利登基;
  最后,是他拥护的第二位皇帝,二皇子的下一任继承人。这孩子足智多谋,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是一位一改其父怀柔之风、大胆革新的皇帝。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这方世界中行事唯一颇得他的胃口之人,他确保他能够成为下一任皇帝。
  现在有人要改变他庇护的这三人,他首先排查了原主周身,无甚异动;随后排查了二皇子周围,与前一世相比无甚差别,最后排查了二皇子妃、这位未来继承人的母亲,也安静如斯。
  虽说京都大小不一致处三十余起,但都与他庇护的原住民无关,那么问题是出在哪里?
  短暂的思索了一会,方坤烦躁的将手中的血帕丢到书桌旁的纸篓内,做下最后决定:“那就都宰了,或者都丢出京都发配边疆,总不过都在这些人里面。”
  第4章就爱你不停吐血的憋屈样(04)
  上一世,为了取信于主公,且为了能高寿、活到自然死,他收敛了不少暴躁性子。毕竟一个暴躁的谋士不足以取信于主公。
  这一世,他仍旧是一名文士,仍旧是为了取信于主公,所以他必须得继续谨慎,起码明面上必须如此,真是憋屈的让人想杀人。
  至于人生轨迹,石砚黝深的眸子内闪过不耐,既然现在京都已经有了三十五个不按理出牌之人,那么再加上他一个也未尝不可。
  作为曾经最了解二皇子的存在,他完全可以在他即将遇难之地率先施以援手,然后……为自己创造条件,提前出仕!
  毕竟曾经为了恶补考试,他可是为自己制定了题海战术,把之前许多年的试卷都翻过来覆过去做了几十遍,相信这次有了对试题熟悉度的加持,就算他当真文采灵气匮乏、匠气堆砌,应该也能够勉强混个状元当当……吧。
  没办法,文科弱鸡伤不起。上一世的一甲,他可谓是拼了老命,那还是有大岚几天几宿的躲在房梁上偷看到了大部分试题,再加上他身后数千万粉丝弹幕们尽心尽力支招下的成果。这一世,他的弹幕被完全屏蔽,他便只能自食其力,抢占先机。
  第二日,方坤在克服了这具弱鸡身子的艰难起床气后,便带着几位仆役出门寻找合适的商铺。
  大周以白为美,男子也多是涂脂抹粉之辈,故而方坤这副苍白的俊美容貌,身着的粉白颀长衣衫,再加上眉宇间深沉的高冷魅力,引得不少少女频露羞意。
  方坤慢行于喧嚣的闹市中,看着一位牵马的硕大胖子带着几位护卫与他擦肩而过,他的视线滑过胖子精致的耳廓,叹息一声如此美耳,竟生在一胖子身上后,便将之抛在脑后。
  而与他擦肩而过的庄柏亦眯了眯眼,心道此人一身脂粉气、面色苍白、眼含戾气,绝逼肾亏不提。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
  多年后大周史记中的两位重要人物,在这一刻完成了初次碰面。无论后世将此刻杜撰的多天雷勾地火,天花乱坠,但就此刻而言,他们确实皆当对方为路人。
  擦肩,离开,只为等待下一次的相汇、碰撞。
  而与两位当事人的懵懂不同,石砚的粉丝们自从发现殿柏最初只是想动一位花魁后,他们虽然在外怼殿柏粉丝怼的不输气势,对内却担忧不已。
  【那个花魁绝对有问题!】
  【而且是石老大没有发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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