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捡起河蟹文主角的节操[快穿]_
屋内的气氛渐渐尴尬起来,却并不是多复杂的尴尬,就像是两个较了半天劲的小孩突然功亏一篑时的那种尴尬,夹带着有点幼稚的孩子气。
说到底他们其实没什么深仇大恨,谢黎一开始还将谢禾当成假想敌,后来发现对方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虫,日子过得还没他个野孩子舒服,心里就觉得没劲了。
他曾经偷偷调查过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只查出一点性格习惯上的情报,其他更多的都是搬进谢家才了解到的,他想,任谁知道了这人的遭遇,处在他的位置上,心情都会有些微妙。
谢黎随手抽出本书,神游天外地翻弄着,房间内无比安静,只能听到书页翻动的声音。
剧情不该是这样的,现在这个时间段,他们应当兄弟阋墙,处处针锋相对。
谢禾远远瞧了一会儿谢黎后脑勺翘起的头发,那缕头发就像他的主人一样不按逻辑行动,他想不通,索性直接开口问:“你为什么帮我?”
谢黎的背影肉眼可见地僵了僵,他头也不回,也不知道在跟谁怄气,没什么好气地说:“我有病!”
谢禾被他噎得一哽,随后赞同地点了点头:“你是挺反常的。”
“哈?!”谢黎猛地转过身,带的转椅在地板上滚动了半圈,“你这自闭精神病加变态同性恋凭什么说我有病?你感冒好了么?!”
谢黎的表情生动鲜活,即便是气急败坏损人,也能叫人耐着性子听完,而谢禾从小就沉默阴郁,越长大,身上越没有人味儿,当动态和静态的图片被摆放到一块,任谁都会被有生命力的那个吸引。
谢天时偏爱谢黎,恐怕不全是因为他母亲,厌恶谢禾,肯定也不全是因为沈榕音。
连珠炮似的怼了一通后,谢黎又觉着跟谢禾吵这些很没意思,反而显得他小题大做,跟那些真兄弟吵架一样。
他烦躁地挠了挠头发,有种明知道情况不对劲,却力不从心的感觉。
“好得差不多了。”谢禾不想跟这个河蟹文里早晚会迷恋上主角的攻三争辩太多,却还想不通他为什么帮自己。
...总不会是真让他教着做题吧?
...好像也说不定。
越想越觉着这个想法很有可能,犹疑半晌,谢禾扶着地毯站起身,去到了书桌边。
“你来干嘛?!”谢黎见鬼似的朝后滑动椅子,直到轱辘抵到了地毯。
谢禾瞥向他手里的英文书,问:“你有不懂的题目要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