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节
护都关总督果断道,并且他官袖下的双手做了个恭敬盛帝的抱挙状:“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微臣会与皇上持一致。天地独霸绝对不能留,永霸国更不可能成立!”
廉亲王夙曦涧听了,眉头皱起,似有几分埋怨这护都关总督的不识事体:“总督大人,当今国势,大邵非同意和不可!”
“亲王,永霸国不能成立,皇上也不会承认永霸国,到时皇上就是倾尽国力,也势必剿灭天地独霸,踏平她永霸国!”护都关总督说得斩钉截铁,铮铮有力,由于太过激动话说得溅出不少液沫,那不断朝下按下去的手指体现着他势必要剿灭天地独霸。
廉亲王夙曦涧听完摇摇头:“总督大人,你想想,为什么天地独霸围了护都关半月之久,还没发动攻击是什么原因?”护都关已经被天地独霸围困了半月之久,如果天地独霸不是围而不攻,攻陷护都关后,那么就一马平川直逼大邵帝都,到时国都不国了,大邵王朝都完了,盛帝都完了,国家都完了,你还谈什么剿灭?到时人胆子都碎了,树倒猿孙也散了,大邵没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和天地独霸和平几年,以图后起!
“护都关天地独霸围了半月之久,不也是没能把护都关给攻下吗?亲王,和,是不可能的!”护都关总督说,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护都关总督是不同意大邵朝廷承认永霸国。廉亲王叹了一声气:“总督,你这是在害朝廷啊!”
“亲王,你别在这危言耸听,妖言惑众。”
“总督!”廉亲王夙曦涧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语气不由得加重了!
“亲王,虽然你是亲王,但也别忘了,本官是总督!”
“总督大人好大的官威!”廉亲王夙曦涧嘲讽道。
“本官随你想去,这事,承认永霸国是不可能的!”
两人火上了,政见不同。廉亲王夙曦涧气愤之下,埋怨这护都关总督不识事体:“本王是朝廷派出的钦差!”
护都关总督嘿嘿一笑,从官袖中掏出一道明皇色的圣旨:“廉亲王,下官这有道圣旨,你看好了!”
护都关总督掏出盛帝给他的那道密旨:“天承运,帝造曰:凡遇到重大事宜,朕赐护都关总督临危专断之权!钦此!”
护都关总督念完,老脸上尽是得意与嘲讽的神色。他没想到廉亲王夙曦涧笑得比他还灿烂,只见廉亲王夙曦涧笑着,他也从他的一身亲王月白袍,宽大的袖子中,掏出一份:“您老瞧好了,本王这也有一份。”他打开念出:“天承运,帝造曰:凡遇到重大事宜,朕赐廉亲王夙曦涧临危专断之权!钦此!”
护都关总督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盛帝竟然给了他与廉亲王夙曦涧一模一样的圣旨,他脸上显惊讶神色,但转瞬既逝,换位想想,站在盛帝的角度立场想想,谁是皇帝谁不得这样。无为而治让他们两个相互制衡,从而达到无为而治。他压低声音道:“怎么,亲王也有这样一道?”
这显然在廉亲王的预料运筹帷幄之中,他理解盛帝不可能的用人不疑,疑人用时也是用,即要用他又要防他,皇帝嘛就要这样做。他笑着点了点头,他这也有一份一模一样的圣旨。
护都关总督的老脸如寒风扫过的残花般,拉了下来,他板着脸说:“无论如何,是绝对不能承认永霸国!”
“哼!”廉亲王夙曦涧也没好脸色的道:“那本王只好向皇兄递一份奏折,把你调回帝都去。这里的一切事务由本王全权处理!”
“哼!”护都关总督也冷哼着道:“下官也上一道疏书,参亲王你一笔,把亲王调回帝都去!否则本官就告老还乡不干这官了,看看皇上是调您回去,还是把本官调回帝都。”这牛脾气的护都关总督硬碰硬。
廉亲王夙曦涧笑道:“那大人,咱俩就试试,最多咱就互上辞职信,看看皇兄他是选你呢,还是选本王!”廉亲王夙曦涧也是个刁毒的人物,大不了他上道‘辞职信’,抱病不朝泡病号来向朝廷示威,泡病号向朝廷表示抗议,当他的‘抱病不朝’到盛帝那里时,看看这大邵的最高领导盛帝选谁。
护都关总督是个牛脾气,当下马上向盛帝写奏折,奏折上说廉亲王夙曦涧在这根本就是个帮倒忙的,瞎指挥乱指示,如果廉亲王夙曦涧还在这里,那么他这个护都关总督没法再继续办公下去,请允许他老了不能再为朝廷效力了,让盛帝允许他告老辞官,回老乡放放牛羊,过个晚年。
廉亲王夙曦涧也不傻,你上一道奏疏参本王,本王也要先下手为强向皇兄参你一笔,赶紧把你这个不配合本王工作的‘下官’给调回帝都去,不管你有没有理,反正不配合皇上的策略,不配合本王工作,那就是你的错,赶紧调回帝都去,同时上奏疏,看看盛帝选谁又把谁调回帝都,踢出局!
vip卷 第一百六十八章 但愿此情天长地久,共婵娟
说干就干,行动力都很牛比的两个人同时给盛帝上奏了奏疏,都是要求把彼此给调回帝都中去。
廉亲王夙曦涧与这护都关总督,对此都是很热忱的,当天就给盛帝廷寄回去了,也是嘛,热忱才显得年轻人生命力蓬勃嘛。
谁都是那么的热情,都渴望把对方给调回帝都,行动力都变得如此披靡所向!
当正身处在后宫的盛帝得到这两份奏书时,眉头紧皱,久久不能展眉。
梅蓝儿正抱着小皇子逗弄,母子两个嘻笑着。皇后梅蓝儿眸光忽见盛帝盯着这两道圣旨,剑眉紧锁,一副犯难的模样。
梅蓝儿想盛帝他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放下小皇子交于嬷嬷带下去。她步伐高贵的走到盛帝身旁,温柔声体贴道:“皇上,您要当心龙体。”
盛帝拿着手中的奏疏,无奈道:“瞧瞧,曦涧啊与护都关总督各执一见,都要求朕把其中一人给调回来。”
“这样内部不团结,不一致?这怎么可以呢。”皇后梅蓝儿讶异到,眸光瞥到外头月圆花好的景色。金殿鎏金瓦上洒满如水银倾泻般的月光,夜圆月里渐逐升高的月亮在夜空中如白玉做的玉盘一般,高挂在夜色的云端中,今夜月明如水啊。
她举头瞧着外头的明月,明日便是中秋节了:“皇上,明日就是团圆节了。”
外头一轮浩月,皎洁万缕的皎皎清辉倾洒在盛帝年轻的俊颜上。心中国事缠身,万忙之中,他哪里还有心情管这些,他摆着手道:“这后宫的事,你就去张罗办去罢!”
“是。皇上也要小心龙体。”皇后梅蓝儿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这些日子,盛帝仿佛老了不少,何奈她是后宫,后妃不得干政。
“皇后,你看看。”盛帝把手中自疏书给皇后梅蓝儿看,皇后梅蓝儿脸色大变,忙退后一步摆手拒绝:“臣妾身为一介女流,自古有祖训,不能干碍政事,不能看。”
盛帝无碍的说:“看吧看吧,没事的!”
“皇上切勿在说,臣妾不得干政。”皇后梅蓝儿待盛帝无比体贴,又为盛帝生下了个儿子。待要她看奏疏时,她又连连摆手拒绝时刻安分守已的记得后宫不能干政,她绝不后宫干政。
盛帝不再勉强,伸手将皇后梅蓝儿拥入怀中,共赏着外头的月圆夜。
夜空中,苍茫的云海,飘渺着的云端,长风吹过这苍茫的万里云海,皎皎的明月似乎像一轮明镜,在这旷野的长风吹过万里云海中散发着清辉。有着白鹭在飞过。月光照着这金殿前的雕栏玉砌,清洒在拥着梅蓝儿的盛帝身上,地上的影子随影着他们两人,如胶似膝。
“但愿这花前月下能天长地久。”皇后梅蓝儿说着。瞧着皎月,盛帝握紧她的手:“朕也愿如此天长地久,停留在这明月常照的一刻。”
他盛帝脉脉温情的话刚说完,殿外一声大喊声:“报!”
“报!皇上,有重要廷报!”外头的一个大声的声音,把盛帝焦虑的心情又给拉了回来,盛帝怎能坐得下呢,如今国势如此颓靡,他怎能还在此陪梅蓝儿风花雪月呢?
马上站起身,把梅蓝儿抛一旁,根本不理会的直奔外头正殿去。皇后梅蓝儿见盛帝这副模样,怕盛帝操劳过重,痛在梅蓝儿她心中,十分忧痛的心。
“报!皇上,有天地独霸派人送给你的诏书。”风风火火跑进来的那人,一阵风的跪在了正殿中间,双手给坐在正殿之上的盛帝呈上圣旨。
“念。”盛帝说,他不明白天地独霸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副冠冕堂皇下的心,是无比的慌张。天地独霸,对于天地独霸这个人,盛帝现在几乎是恐惧的。
底下那人低头摸索怀中抱呈着的那份天地独霸派人送来的诏书,他摸索着打开,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永霸国的开国女帝,告知大邵国第十位在位君主盛帝:大邵若不承认永霸国。本女帝必于中秋过后二十日内攻下护都关,直破帝都。朕女帝命大邵皇帝盛帝率领大邵皇亲贵族满朝文武向本女帝伏手称臣,三拜九叩。如此朕还能优待皇室。钦此!”念这个的那人,赶念下去,冷汗越是如雨落下,兢兢业业的,舌头都要打结了,身体抖个不停。
念一字,仿佛自已的人头就在刀尖上悬着,这个跪伏在正殿中央的这个人,能不害怕到发抖吗。
盛帝听完,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气愤的拍桌站起,怒气冲冲,雷霆大怒:“混帐,混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