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节

  齐妙也不是不懂事儿的人,既然宁王主动向她低头,独孤靖涵又给她撑腰,做些场面上的事儿,她也会。
  等太监把饭桌都撤下以后,齐妙起身来到独孤靖墨的面前,侧身行礼,道:
  “宁王,当日臣女曾说要给您诊脉。今日有此机会,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以可以。”
  话没说完,独孤靖墨就忙不迭的点头,把袖子撸起,放在桌上。
  独孤靖涵见他这般,关心的问道:
  “怎么了?可是最近哪里又不舒服了?”
  独孤靖墨没有隐瞒的点点头,深吸口气,道:
  “最近天冷,白天倒还好,就是晚上咳嗽的厉害,睡不踏实。”
  独孤寒还有二十天就要大婚,他不可能大婚之前走,所以就只能在这边暂时忍着。
  齐妙伸手摸脉,并没有隔什么帕子,就在要搭脉的时候,独孤靖墨抽回手,一脸惊慌的看着她,道:
  “你……你就这么直接搭脉?”
  “有问题吗?”齐妙平静的问着。
  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啊,男女授受不亲,她这……
  独孤寒站在齐妙身边,自然的搂着她的纤腰,说:
  “八叔,妙儿看病的时候没有男女,只有病人。”
  “可是这……”
  齐妙见他婆婆妈妈,不悦的促进眉头,清冷说道:
  “看不看?不看算了。”
  郎中都会有脾气,尤其是有些医术的郎中。更何况齐妙不仅医术好,以前给小孩儿看病,那些家长可对她毕恭毕敬。
  独孤靖墨左右为难,最后还是伸手放在桌上,红着脸,说:
  “让丫头费心了。”
  齐妙没说话,重新坐在椅子上,伸手搭脉。
  良久,从怀里掏出针盒,取出一根拿在手,认真的瞅着独孤靖墨,说:
  “会很疼,我得放血,忍忍。”
  说着,直接在指尖扎下,然后放血。
  十指连心,有多疼可想而知。
  独孤靖墨本能的要抽回手,但齐妙的手劲儿不小,再加上他只要挣扎她就扎,弄得他根本不敢动乱。
  好一会儿,指尖血放完,齐妙收针开始写方子。
  独孤靖墨看着微微有些红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吹着。
  独孤寒递给他一杯温水,“咕咚……咕咚……”喝下去之后,有苦难言。
  是他主动让人家给治病的,可就是这治病的手法……让人难以接受。
  齐妙写好方子,吹干之后淡淡的说:
  “宁王得的应该是先天性喘鸣。因为是从胎里就带出来的,月子里也没有照顾好,所以这病便落了病根儿。”
  “每到换季、天冷,宁王都会觉得难捱、咳嗽、喘不过气,对吧。”
  独孤靖墨闻言点点头,没有否认的说:
  “是。就因为这样,所以本王一直都住在南方,那边适合养身体。”
  “的确是这样。”齐妙赞同的说着,将药方推过去,继续又道,“回去之后三碗水煎熬,熬制一碗药服用。一天两次,常年服用吧。”
  “常年?!”独孤靖墨诧异的看着她,不敢相信的重复。
  所有人都知道“是药三分毒”这句话。
  常年喝药,那岂不是……
  独孤靖涵看着齐妙,咂舌一下,问道:
  “妙儿啊,你八叔的身子真的要常年用药吗?”
  “也不算是。”齐妙耸肩回答。看着吹手指的独孤靖墨继续又说,“若宁王能忍受七七四十九日指尖放血,那便每年春秋两季喝药即可。”
  “当然,宁王也可以选择不扎针、不喝药,但您不惑之后会发现,身体每况愈下,而且不久于人世。”
  轰——
  齐妙说的很严重,独孤靖涵三人全都一脸诧异。谁都没想到独孤靖墨的身体会这般,而且还……
  独孤靖墨一脸懵然,嘴唇哆嗦的仿佛不相信齐妙所言。
  “我没必要骗您,更没必要吓唬您。现在您年轻,身体机能各项都充沛。可过了不惑就会走下坡路,到时候所有的病灶异军突起,那个时候大罗神仙也就不了您。”
  齐妙说完起身,来到独孤寒身边站着,又道:
  “如果您能忍受指尖放血,那咱们就扎四十九天,然后……”
  “本王……还是常年吃药吧。”独孤靖墨忙出声说话。
  扎手指跟喝汤药来比,那他选择后者。
  刚才那几针,简直就是要了命。心揪的难受,滋味不好过。
  齐妙对于他的选择耸耸肩,并没有继续强烈的要求。
  独孤靖涵看着弟弟,又看了看两个孩子,摆摆手,道:
  “文彧啊,你跟妙儿先出去吧。父皇有些事儿……要跟你八叔聊聊。”
  “是,父皇。”独孤寒行礼,扯着齐妙的手离开了偏殿。
  二人出门之后,齐妙拽了拽他的衣袖,说:
  “皇伯父真打算劝宁王扎针?”
  “应该吧。”独孤寒淡淡的回答,领着她朝宫外走,并没有回东宫。
  独孤靖涵的兄弟姊妹很多,可真正留到最后的寥寥无几。
  皇室就是这样,越早羽翼丰满,不用别人来打压,亲爹就已经开始打压。
  齐妙懂这个道理,看着独孤寒想了一下,说:
  “那你觉得宁王会听吗?”
  “不会。”独孤寒不假思索的回答,把人扶上马车,二人坐稳继续道,“八叔怕疼,更何况让他在京中再呆四十九天,他绝对不肯。”
  “为什么?舍不得家里吗?”
  面对齐妙的疑问,独孤寒俯首噙住她的唇,仔细研磨好一会儿,才暗哑着道:
  “不是舍不得家里,他怕冷。”
  第623章 你就没有正经的时候
  齐妙脸红,伸手轻捶他一记,说:
  “干嘛动不动就亲,说正事儿呢,你亲我干嘛?”
  独孤寒瞅着羞赧的小妮子,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道:
  “今儿在朝堂隔壁听了那么久,就不该给我些奖励吗?”
  “……”
  齐妙抿唇,看着他一脸势在必得的样子,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吧唧”亲了一口,揶揄的道:
  “行了吧大人,可还够?”
  独孤寒看着齐妙,眉骨轻挑一下,回答:
  “若本宫说不够,你会如何?”
  不够?
  齐妙斜眼看他,随后捧着他的脸,“啵——啵——啵——”又亲了三口,说:
  “不够就继续亲呗,反正我不吃亏。”
  “本宫好像也不吃亏哦。”独孤寒好笑的看着她。
  齐妙娇笑,素手摸着他的唇,沿着唇形游弋,撩人,撩心。
  腰上骤然一紧,很快便坐在了他的腿上,专属于她的位置,她很喜欢。
  看着棱角分明的唇,再次亲了一口,这一次主动地探出舌头,主动地勾引他。
  独孤寒自然不会客气,扣住她的后脑勺,吻得那叫一个彻底。
  直到察觉齐妙气息不够,这才好心的把人松开。
  喘匀呼吸,齐妙轻柔的把头靠在他的胸前。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耳畔传来强有力的心跳,周遭都被他的气息包围。
  岁月静好,大抵就是这样吧。
  “文彧,皇伯父真的不纳后吗?”
  “嗯。”独孤寒点头,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跟她十指相扣说,“父皇曾跟我说,他不仅要替咱们守护这段感情,也要替他自己,守护那段纯粹。”
  纯粹?
  对齐梦婵?
  齐妙轻叹口气,抿唇一下,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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