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
“有事?”冷沁岚问。
“是让人追查的那条玉锦帕,刚收到消息,在磐州一带出现。”明净道。
“是我娘的那一条?”冷沁岚要确定一下。
“我见过送回来的描图,像是当日见到的那一块,只是当日冷府将东西送到白云观,不过是一个包裹之物,我也没多在意,看的不那么仔细。”明净道,“不过我们查到的那块玉锦帕,还真是引起了一些混乱,好像是有人相争,才以至于露出几分踪影,一块帕子能引起争端,想必不一般。我们的人一路都在盯着,有人先一步传回这个消息。”
“磐州……我过去一趟。”
冷沁岚算算磐州距离临安城也不算远,照她在太医院养伤的时间,也足够她跑个来回。
说走就走,等洛辰枫发现冷沁岚并没有回到临安城的时候,她早就策马跑出百里开外了。
“这个女人,最好如期出现!”
得知消息的洛辰枫只能将手头的折子拍到书桌上。
冷沁岚养伤,总要有个好转,十天半个月他能拖着,时间长了,总要被人怀疑,到时候一个废物莫名其妙的从太医院消失,而姚太医一直隐瞒不报,这可不只是关系到姚太医一个人的安危,没有同谋,谁也知道姚太医没那个胆,到时候丢给他的可又是一堆烂摊子伺候。
且不说冷沁岚甩手跑到磐州,被提去审问的冷青竹终于被冯宸妃给接到了静华苑。
正如宸妃身边的秋莹所说,再近也是姨娘近。
曹少夫人可以换了一个又一个,姨甥之间的那点血脉关系是割不断的。
“姨娘,你要为我做主,真的,全是那冷沁岚搞的鬼,没人信我,姨娘可得信我,我真的没有发疯!”
从到了静华苑,冷青竹就不断的跟冯宸妃哭诉。
在洛辰枫的人跟前,一开始还有人听她说,可在不断的抛出一个个疑问,逼的冷青竹不得不说出实话之后,反而又没人信了。
他们殿下可是亲自将冷沁岚送到了太医院,人还在太医院里养着呢!这冷青竹竟然说都是冷沁岚做的,真是可笑!
女人,果然在六亲不认的时候,什么不着边儿的事都能编的出来。
当有人又查到冷青竹之前有过患有失心疯的迹象时,又都一个个恍然了,再从太医院找来太医给问诊,疑似病发这个说法便传开。
于是,这案情没法再审了,冷青竹跟冷沁岚两个人怎么到了兴华苑便暂时成了未解之谜。冷青竹便被冯宸妃给接到了静华苑休养。
“姨娘,你要信我,我跟我娘都是被冷沁岚害的!叶雪的坟被盗的事传的沸沸扬扬,以致逼死我娘一定跟冷沁岚有关,还有发生在冷家的事一件件都肯定跟她有关,当日也是她买通劫匪抢了我的花轿,我受的那一拳就是她亲手打的!”冷青竹不断的控诉冷沁岚的罪行。
“叶雪的坟不就是你娘盗挖的么?”冯宸妃坐在一边,呷了口茶道。
听冷青竹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她自己都觉得口渴了。
冷青竹一愣,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我伯伯把那么多东西埋在地下,我娘取出来也是为了他们冷家的人,最后还不是为了铭泰买药用了?”冷青竹的脑子抖了抖,道。
“我那姐姐,向来就是个要强的,可惜命太薄,嫁给了冷澍远……”冯宸妃说着,眼睑垂下,不知是真为了冯千香哀伤,还是惺惺作态。
再抬眼,冯宸妃的双目依然光亮,看向冷青竹,“就冲你这个回答,本宫相信你的话。”
真正脑子不正常的人,哪里会想着捡好听的话去回答她的问题?这冷青竹不仅没疯,还精明着呢!
“姨娘,你要为我娘报仇啊!青竹在此拜谢姨娘了!”
冷青竹一边感动的要哭,一边朝冯宸妃磕头。
伏在地上的两只手掌,就好像刚刚将她娘给推到了石碑上,将头伏在地上,再不敢往起抬,就怕见到冯宸妃那张与她娘很相似的面孔。
“那冷沁岚真的是在装模作样,弄虚作怪?”
冯宸妃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意外。
“青竹绝无半点谎言!”冷青竹发誓,只要关于冷沁岚的话,她绝没有作假!
!!
正文 第一二一章 等人收尸
“起来吧,本宫信你。”冯宸妃招手让冷青竹起身,“只是不知你信本宫多少?”
“姨娘,没了娘,您就是青竹的依赖。”冷青竹赶紧表态,伏下的身子起都不敢起。
“依赖?依赖就是跟曹贵妃那老女人合伙给冷家的人难堪?”冯宸妃的唇角斜扬。
真没见过这种跟人合伙算计自己娘家的人,让自己娘家的人受挫,失了娘家的支撑,她能落个什么好处?就连她现在位居宸妃,都要还差不多的照顾着娘家,曹贵妃那边更是对娘家人好的很,把那曹方宇都快当成亲儿子了。
也就是她那个姐姐,心强命薄又不会办事,挖人家个坟都还能泄了密,想算计侄女儿结果还把自己的命给丢进去,拉上娘家的人去看戏,可真是看了出好戏,整的她这个宸妃在宫里其他女人跟前都失了几分颜面。教出个女儿刚嫁人就跟着夫家一起整自己的娘家。冷老太爷千挑万选,可真是选了门好亲!
“我……我那只是为了对付冷沁岚……”冷青竹埋着头,为自己辩解。
现在,所有的事她都要拉出冷沁岚来做挡箭牌。
再说,事实就是那样,要不是冷沁岚,她怎么会嫁给曹方宇?就算嫁给曹方宇,又怎能在曹方宇跟前变得一文不值?
如今,她要在曹方宇跟前好过一些,就只能听他的,帮着他一起报复冷家,报复冷家,也能牵连到冷沁岚,只要能对付冷沁岚,其他的她什么也顾不得!
可是!
冷沁岚偏偏那么的狡诈,一份礼物就能博了曹贵妃的欢心,坏了她的计划!
“可结果呢?”冯宸妃冷笑。
冷青竹的头埋得更低,几乎贴在地面上,迟迟不敢抬起,也不敢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