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本宫是皇后!”苏苒怒道,“你休想对本宫用私刑!”
苏澜冷道,“对你用刑,我还怕脏了自己的手!”
“哼,这里没别人,你终于不再装出那副小白兔惹人怜的样子了!真该叫太子来看看你到底是怎么一副恶毒的嘴脸!”
“逞口舌之快对你有什么好处?”苏澜是真的不懂,再惹怒她,除了死的更快还有什么意义?“连歌已经死了。”苏澜好心告诉她,“没有人会再来救你。你的几个儿子,都恨不得和你断绝母子关系。你说你是不是活的也太失败了?”
苏苒有一瞬的茫然,却也仅仅如此。
她冷道,“苏澜,我说过,成王败寇,我认输。但你也别得意的太早,太子活不久,这皇位注定是别人的!如果最后是我的儿子继承皇位,你的下场会很惨!”
苏澜嘲讽道,“我以为你会说,你的孩子都是无辜的,不管我怎么恨你,是我们的事,会求我不要伤害他们。我果然还是高看了你,你真够自私够冷血!”
“张贵妃毒死了容皇后,齐王照样得宠,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容娘娘死的时候,殿下还是个孩子,自身难保,当然不会对齐王做什么。”苏澜道,“但现在,殿下还能对付不了几个孩子?再说了,张贵妃当年害的是容娘娘,而你,却是毒害皇上,意图谋夺皇上的江山,你以为皇上还会对你的孩子恩宠有加?当了这么多年皇后,你怎么还这么天真?”
苏苒终于变了脸色。
是她想错了。
她从不担心延昭帝会对几个孩子如何,大不了就是冷落而已,只要她留给瑞王的人还在,将来不是没有翻身的可能。
可她大意,忘了太子。太子那样的人,还怕残害兄弟的恶名?
如果她的儿子登不了大位,将来谁替她报仇?
“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他们!”苏苒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只是眼神,仍然怨毒。
“我来,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苏澜并没有直接回答她。
“你问吧。”苏苒仿佛已经认了命。
“你为什么要害我阿娘,她从前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对她下毒手!”
苏苒一愣,继而冷冷的笑起来,“你竟然还不知道?你和太子不是都知道我从前喜欢柳平之,才故意刺激连歌让他刺杀柳平之?都这样了你还不知道柳平之喜欢商青词?你到底是不知道还是不敢承认?你娘就是个水性杨花……”
啪!
“你敢打我!”
“东宫有不少巫医,养了不少蛊,你再敢说我娘的坏话,我叫你也尝尝被下蛊的滋味!哦,对了,你给殿下下的食心蛊,他们也培育出来了,你要不要试试,每到月圆之夜,就吃人心啊?”
苏苒瞳孔一缩,脱口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培育的出来!那是蛊王用了几年时间白研究出来的!”
“因为蛊王把方子写下来了啊,就在我手里。而且,蛊王死之前,还告诉另一个人,如何解食心蛊呢,没想到吧?”
“这不可能!不可能!”苏苒绝望地大吼,“那是为了商青词专门养的蛊,不可能有解的,不可能的!”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苏澜猛地看她,她说什么?!!!
苏苒哈哈大笑起来,忽然又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像极了失去神智的疯子,“商青词她有什么好啊!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她!她都不喜欢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我才是最爱你的人啊!柳大哥,你喜欢我好不好?”
苏澜也没想到,强悍如苏苒,竟然会大受刺激而疯了。
不过即使是装的,也不重要。
她想问的,都知道了。
她并不想看她发疯,只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而她走之后,苏苒眼里,果然闪过阴险的恶毒。
.
几天后,延昭帝醒了,第一时间就是废后,处死苏苒,要将她千刀万剐。
苏澜一点也不同情苏苒,只不过,她想起苏苒说的话,如果那只蛊果然是为阿娘而量身定做,想着那只蛊虫为阴性,那中蛊的人从女子变为男子,解蛊的法子,是不是也会跟着变化?
苏澜的想法告诉了赵燚,赵燚只告诉她别担心,巫医们会解决的。
“可是,这都过去几个月了,他们好像一点头绪也没有。”苏澜嘟着嘴,郁闷地说。
玩着她肚子上的肉的手微微一停顿,赵燚道,“毕竟是蛊王,毕生心血,没那么容易解。”
其实,不是没有头绪,只是那个法子,他不愿意试。
太医的意思,如果不能彻底解蛊毒,只是缓解,运气好的话,他大概还能活个十年八载。
他会用五年的时间找到另外的办法。
如果五年后还找不到,他只能妥善安排苏澜的余生。
“对了。”赵燚说,“未免苏氏留后手,这几日,彻底搜查坤宁宫,密室里找到一人,是齐王引荐给父皇的,名叫立林,他救过仙妃,你可有印象?”
第90章
苏澜一惊, 林端被苏皇后抓住了?
他没事吧?
殿下没提, 应该没死吧。
他的身份有没有被发现?应该也没有吧, 不然苏苒肯定会拿他来威胁她。
既如此, 那应该就没什么大事了。
苏澜点点头,疑惑地问,“他做什么了,怎么会被苏苒给抓了, 还关在坤宁宫的密室?”
“中秋那晚宫宴, 齐王准备揭发苏后, 私制火器一事, 可惜, 他身边有苏后的眼线,苏后先一步动手,扣下立林, 又爱惜立林才华,想收为己用。”赵燚解释道。
结果被苏澜打了个措手不及,坤宁宫人心涣散,一时都忘了立林。
原来如此。
那看来林端也没多厉害嘛, 随随便便就被苏苒给收拾了, 要不是苏后一时手软, 他早去地府报道了。
苏澜道,“那他也真够命好的。”
赵燚接着道,“找到他时,他还戴了面具, 此事古怪,就撕了他的面具,而他本来的样貌,很像你大舅。”
苏澜惊的一下子坐起来,就那么望着赵燚,目光很是复杂。
过了一会儿,她嫣红的唇渐渐嘟起来,水润清澈的眼几乎皱成一团,仿佛是委屈,又有些嗔怒。
苏澜忽然又趴下去,就趴在赵燚身上,双手捏着他冰凉的脸颊,气鼓鼓地说,“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还故意来试探我!”
什么发现他戴着□□,又撕下来,发现长的像谁,都是假话!
若不是她早有猜测,都信了他了!
快九月了,虽然早就入了秋,但还没那么冷,晚上虽有些凉,但这个时间,原本就该睡了,穿着中衣,盖着薄被,并不会冷。
原本只是睡前闲聊,突然聊到林端,苏澜反应有些大,就这么趴在赵燚身上,上半身却又半抬起来,轻薄的中衣下坠,领口大开,里面无限风光,一览无遗。
那娇娇软软的两团,素来都是赵燚的最爱,只是方才聊着正事,一时忽略了它们,而这会儿,软绵绵的它们就像两只活泼灵动的小白兔,跃跃欲试地主动要跳出牢笼,赵燚自然乐得疼爱它们,也就不计较苏澜胆敢质问他。
“啊!”原本还在谈正事,哪里会防备赵燚的突袭,苏澜下意识地喘了一声,涨红了脸瞪着赵燚,“太子哥哥!在说正事呢!把手拿开!”
她一边瞪,还一边去推开他的手,奈何她的力气,怎能推开那有力的臂膀?只是虽然徒劳,却也惹恼了赵燚,你违背承诺,孤索要一点好处怎么了?还敢阻拦?
大怒的赵燚忽然一个用力,翻身把她压下,大掌捉住她两只雪白皓腕,强硬地按在头顶,让她动弹不得,恶狠狠地说,“胆敢隐瞒孤,还不乖乖受罚!”
苏澜“……”
她一时有些气虚,觉得好似是不该反抗。
可看着赵燚发了狠的神情,居然都不好好解她盘扣,直接撕碎了,她就很慌,就觉得今天会很惨,喘着气,娇弱地认错,“太子哥哥,澜儿知错了!可是表哥害过你,澜儿也是怕,才不敢告诉太子哥哥的嘛,太子哥哥不要生气嘛……”
赵燚神色愈发狠厉,“这种时候,还敢提别的男人,找死!”
苏澜想哭,“太子哥哥,别这样,澜儿怕。”
赵燚动作一顿,“这样,怕?”
看出他有停下的意向,苏澜连连点头。
赵燚盯着她不动,认真思考的样子,然后说,“那就换一个。”
正好他也觉得,这样躺着,软绵绵不如方才她趴着的时候好玩。
苏澜“???”
然后苏澜就发现,被撕裂的中衣用来绑住她的手腕,另一头却绑在两根床柱上,而她被迫成趴着的姿势,却着不了地。
这还不止,裤子也被用上,她脚腕也被绑了,整个人凭空悬浮。
而罪魁祸首就躺在下面,甚为满意的表情。
她想哭。
赵燚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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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养几日,延昭帝精神渐渐恢复,如今还住在瑶台宫。
不过今日,他去了一趟乾清宫,那里赵燚在等着他。
赵燚不是个会废话,也不懂温情的,请了安后直入正题----上交权利。
初时苏后倒台,延昭帝还没醒,就由赵燚监国。如今既然延昭帝已醒,精神也好,赵燚自然会还政于皇帝。
这是延昭帝渴望了多少年的权利啊,就这么轻轻松松地交还到他手上,延昭帝感觉像在做梦一样,都不敢相信。
沾染过权势的滋味,谁舍得轻易放手。
这一点,延昭帝深有体会,所以他会怀疑,太子真的心甘情愿上交权利,没留什么后手?
延昭帝盯着桌面上的东西,眼神放空,良久,叹一口气,“太子这是何必!这些年你处理朝政,越发得心应手,这天下迟早也是你的,就由你继续监国吧。父亲已经老了,如今只想颐养天年。”
赵燚面上,仍没什么情绪,“父亲也知道,儿子,没几年可活,实在不想再操劳。如今儿子只想,多陪陪太子妃,也免得将来遗憾。”
然后他跪下,“儿子还有一事求父亲。”
大约是没料到太子是真放得下,延昭帝愣了愣,几乎下意识地说,“什么事?”
“儿子想带太子妃离开京城,四处走走看看,太医说,这对儿子的身体,也有好处,说不定会有奇遇。”
如果是别人提这个要求,延昭帝肯定会怀疑他别有居心,但提这个的是太子,以如今的局势,他就是直接叫自己禅位于他都没问题,又何必私下密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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