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之晴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音,笑得两眼弯弯:“是不是很烫手?”
“没有,一点都不烫手,”傅砚知摘下系在身上的围裙,连忙否决了:“我刚才只是耳朵痒。”
吃货一旦看到美食了,他的眼里心里装得满满地都是眼前的美味佳肴,一看到傅砚知坐了下来,忙不迭地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肉丸子放进嘴里,慢慢地咬着,肉汁味顿时充满了整个口腔。
“好吃吗?”傅砚知给之晴夹了一块松子鱼,看到坐在两人旁边的郁成熙吃了一个又一个肉丸子,就好奇地询问。
其实他对他的厨艺不敢抱有自信,因为今天做的菜是他的首秀,平时他都没有动过油瓶。
“好吃,超级好吃,”好吃得让他的舌头都差点咬下来了,成熙点点头,心里再次对傅砚知升起了一丢丢的好感,同时充满了矛盾的崇拜:“傅叔叔,你怎么做菜这么好吃?”
傅砚知听到“叔叔”这个称号也不生气,继续给之晴夹菜解释:“你觉得好吃我很开心,我对我的手艺没有这么大自信,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做菜。”
“什么,这不可能啊?”成熙吃惊得嘴巴里的肉丸子都要掉出来的,瞳孔瞪得大大地,一脸的不可思议。
之晴尝了一下松子鱼,发现很美味,又听到傅砚知说他这是第一次做菜也满脸地不敢置信:“这是你第一次做菜?”
傅砚知嗯了一声。
“很好吃,”之晴真心地赞美,“你怎么把菜做得这么好吃?”
傅砚知的眼神深邃了起来,看向她的目光柔情似水,暗暗地间接告白:“自从我认识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后,就自发地报了一个厨艺班练习厨艺,将来有机会好给那个小姑娘做菜吃。”
成熙不由地发出感叹:“傅叔叔,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绝世好男人,现在很少有男人会为了老婆做菜,觉得做菜洗衣服之类的家务完全是女人的义务,我爸说这叫做大写的直男癌。”
他们家里地位最大的就是林秀,郁富贵一向以林秀的想法做法唯首是瞻,渐渐地,他的思想也逐渐地被同化了,觉得女人结了婚,做饭洗菜做家务不完全是单单是女人的义务。
要知道郁富贵从小生活在重男轻女的农村,所深受的思想是男人撑起半边天,男人在家地位是天,身为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也是传宗接代的工具,自从遇见了林秀,他的思想确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对了,傅叔叔,”成熙吃完一只油爆大虾,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你貌似对你刚才口中说的那位小姑娘很喜欢啊?”
说完,自作聪明的成熙故意看了一眼之晴,挑了挑眉毛似乎在说“姐,你看,傅砚知有一个心爱的小姑娘”。
傅砚知听了后,眉眼都在笑:“是啊,我特别喜欢那个小姑娘,恨不得她现在就高中毕业了。”
莫名被当了一回神助攻的成熙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是不是不该挑起这个话题,因为他姐姐现在看起来就像一株含羞草那样微微地低着头。
于是成熙泄愤似的夹起一个虾饺不停地用力地咬着。,
如果说傅砚知在厨房里那句低声喃语的“我喜欢你”,她可以装作没有听到,但现在饭桌上那句暗恋味道特别浓的表白,让之晴再也无法装作听不到:“砚知哥哥,我发现你真是一个大好人。”
傅砚知的眼神暗淡了下来,可下一秒却又让他不禁弯起了嘴角:“这个小姑娘有你的喜欢会觉得很幸福!”
接下来三个人各自怀有心思地吃完了这顿饭。
原本之晴想要收拾饭桌上的残羹佳肴,但同时被傅砚知和郁成熙赶到了客厅看电视。
此时,厨房内。
郁成熙系着可爱的围裙正在洗碗,而站在一边的傅砚知则负责拿着抹布擦干瓷碗上的水渍。
两人都没有吭声,默默地分工合作。
“我觉得我姐姐刚才根本就没有答应你的追求,”正在洗碗的郁成熙忽然抬头鼓着脸说,他很为之前愚蠢的行为懊悔。
如果不是他蠢得问傅砚知那个问题,傅砚知怎么可能有机可乘地告白?
还是当着他的面光明正大的告白,一想到这郁成熙感觉自已像是吃了苍蝇那样难受。
“我知道,”傅砚知把洗好的碗筷一个个地放了进去,脸色一如既往地云淡风轻:“我刚才不是收到一张拒绝的好人卡了吗?”
郁成熙这才心情愉快地裂开了嘴巴笑了笑。
“对了,”傅砚知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下个月10号是不是之晴的生日?”
“噢噢,”成熙一向没有什么心机,单纯地以为傅砚知这是要借着他姐的生日大献殷勤,就开始幸灾乐祸起来:“没用的,我知道你想干嘛,算我好心告诉你好了,我姐最讨厌过生日了,每年我爸妈给她买的生日蛋糕她连一口都没有动过。”
“是从13岁那次生日后吗?”傅砚知沉思了一会儿,眼神幽暗了起来。
“是啊,你怎么知道?”郁成熙好奇地反问,耸了耸肩膀:“反正我姐最讨厌奶油蛋糕,蜡烛,还有玫瑰花,我爸每次给她买生日蛋糕,她都不高兴地翘起嘴巴,翘得都可以挂油瓶了。”
傅砚知听了后,没有不知趣地询问这是为什么,而是在心中悄悄地下了一个决定。
霍家别墅
从外面逛街回来的霍晶晶今天的心情十分地愉悦,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战力品,哼着轻快的小调走到玄关处换鞋。
这时霍太太走了过来:“都快高三了,你还在外面疯玩?”
换好拖鞋的霍晶晶朝着霍太太吐了吐舌头:“妈,我这是劳逸结合,天天看书学习,我觉得自己都要变成一本书了。”
“你这个鬼丫头,”霍太太怜爱地戳了戳她的脑门:“算你说地对,偶尔去逛逛街可以,不过不要耽误学习!”
霍晶晶立刻抱着霍太太的手臂撒娇:“妈,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对了,我哥哥咧?”
“你哥啊,”霍太太心疼地叹了一口气,指着客厅摆放着的圆形弧度大沙发:“他最近为了接手霍氏每天忙进忙乎,都把身体累坏了,刚才吃过晚饭说是要休息一会儿,没想到居然在沙发上睡着了。”
霍晶晶“哦”了一声,蹑手蹑脚地走到圆形弧度的沙发边,看到霍时远睡得眉头紧皱,以为家里的空调打得有些凉,就拿过放在一边的西装盖在了他的身上。
此时的霍时远正在做梦。
他梦见了一个热闹的大草坪,人来人往,男的穿着笔挺的西装,女的穿着漂亮的礼服,一个个举着酒杯相互寒暄,衣香鬓影,宛如一个小型的上流社会。
道路两边摆放着数不清的美丽鲜花,四周粉色的气球袅袅升起。
这时一个身穿洁白婚纱的年轻女人挽着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慢慢地从铺满鲜花道路上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