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下一秒,一双锦白色的靴子落在了她的身边,小五看见来人,眼睛一亮,瞪大眼睛瞧着他。
而慕菀,眼神里却平静的很,看不见任何人了。
“菀儿,你是不是觉得很绝望?”男人半跪在她身边,修长的手指托住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慕菀的眼眸无神的动了动,在看向他的时候,眼里并没有什么起伏,这一点认知,让男人的黑眸立即危险的眯了起来。
“今天这一切都是你下的套是不是?你还有什么要给我看的?”慕菀没什么力气,她轻声问了一句。
“呵,你倒是明白。”男人的嗤笑瞬间响起,下一秒,一个壮实的汉子便被人押了上来。
------题外话------
谢谢那位给作者君送花和钻钻的菇凉,元旦快乐!
第四十二章 秦昊,你这个禽兽
“秦昊,你要做什么?”慕菀瞪大眼睛看着被抓起来的林大郎,心里泛起一阵疼痛,丝丝入骨。
“菀儿,你是不是早就想离开我身边了,嗯?”秦昊捏住她的下巴,轻声问道。
这句话听得慕菀浑身一愣,而她的反应看在秦昊的眼中,完全就是被拆穿的表现。
“谁准你跑了?嗯?”秦昊捏住她的力道越来越大,见慕菀的眼睛盯着远处那人,他忽的发令:“淮安,将那人砍了!”
“秦昊,你不能杀人!你这个禽兽!”慕菀挣扎着要起来,下一秒,整个人都被秦昊环着抱了起来。
纤腰被他紧紧的箍着,耳边传来的,是他薄凉至极的声音:“菀儿,我给你的教训是不是还不够?嗯?”
“你猜得不错,这些全都是我的人,你要是再敢看那人一眼,我就让他像你的那条狗一样,你……”
“啊……”
秦昊的话还没有说完,慕菀失控的声音就从竹林里四散开来。她摇着头,狠狠的要挣扎,力气之大,让人咋舌。
流渊见了,刚要上前阻止,给主子提醒,只见秦昊已经将人给紧紧的捂进了怀里。
明明是极其狼狈的场面,他却轻轻的抚着她的发,唇齿间发出的轻声细语,仿佛是情人间最亲昵的呢喃:“菀儿,记住这种感觉,下一次,你要是再敢离开,我就把你身边的人全都杀了!”
慕菀赤红的眼神一顿,下一秒,她张开嘴,狠狠的朝他的肩膀咬了去。
……
慕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她刚睁开眼,可随即,身体下意识的就绷了起来。
脸上好像有一股冷风吹过,她蓦地转头,就那般猝不及防的同那人深邃的眸子对了上来。
“混蛋!你杀了小黄!”即便是因为刚睡醒,身上还有些使不上力,但因为心里有股劲儿撑着,她就那样穿着一身中衣,赤着脚同秦昊打了过去。
淮安进来送药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两人皆是一身白衣,可夫人那模样,要多阴狠就有多阴狠,也是这股狠劲儿,让原本一点点胜算都没有的慕菀愣是同秦昊打斗了许久。
“混蛋,你以为我是联合了那个混蛋顾知书要离开?我要是离开怎么会让自己也摔下去,怎么会把小黄交代给你这个混蛋?”慕菀手中掌风强劲,长腿也开始发力,她刚吼完,眼角的余光正好瞧见淮安进来了,她闪过秦昊的身边,直直的朝着淮安又打了去。
淮安压根没想到慕菀的注意力会集中到自己身上,加之他手中还端着药,整个人几乎是瞬间就被慕菀给摁住了。在势均力敌的对战中,抢占先机极其的重要,于是,在一地的瓷碗碎裂声中,只听淮安闷哼一声,慕菀直接将人的胳膊给卸了。
淮安捂着脱臼的胳膊,退到了一边。
“够了!你闹够了没有?”秦昊终究还是下了重手,直接将人给圈了过来。
“你还我小黄的命!还我!你这个禽兽!”慕菀狠狠的拍着他,手脚并用,只可惜人被箍着,不能有太大的动作。
“你不是想走,为何你的屋子里不见任何值钱的东西,嗯?”秦昊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响在耳边:“我说的不对么?你心里难道不是存了离开我的心思?”
“对,我是想过离开,但不是现在!”慕菀也不喜欢藏着,更何况,在秦昊这种人的面前,也藏不住什么。
“不是现在?”秦昊嗤笑了一声:“不管是什么时候,你不能提离开这两个字。”
“你就是这么武断的人?你没有找到银子就以为是我带走了?我将银子放在屋梁上,是你眼瞎!是个人有眼睛都能看得出来,我是被逼落崖的,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的狗?那山里的汉子救了我,你也想杀了他是不是?你何必拐弯抹角做这么多?你直接杀了我不就好了么!”慕菀忽然用头嘭的一下,撞了秦昊的头,在秦昊不注意的时候,身子立即从他怀里闪了出来。她朝着他直直的吼完,整个人就赤着脚跑了出去。
刚从超然楼里跑出来,慕菀只觉得喉咙一甜,一口血就吐了出来,眼前一黑,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从后面走出来的白衣男人,看着这一幕,眉头一皱,上前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白衣如雪,映在温暖的春日中。
超然楼里,流渊一袭蓝色的袍子,看着身边刚刚给胳膊复位的淮安,轻声笑道,带着一丝不自知的赞叹:“不是说主子找了一个温顺懂事的女人吗?这两天这么一瞧,倒是像找了一条饿狼回来。”
淮安低头:“夫人只有在发怒的时候才会这般。”
流渊摇头:“只怕,接下来的很长时间,主子都要有的受了。”女人都是需要哄得,依着主子这法子,只怕会把人吓出毛病来。
……
沉香榭里,秦昊抱着慕菀走了进来,院子里的一切都已经完好如初,将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
“主子,小五少爷还是不肯吃饭!”安伯进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秦昊一身白衣坐在床边,他轻声禀报道。
“接他回来吧。”床边的男人犹豫了一晌,随即便沉声道:“顺便将那条狗也给带回来。”
“是!”安伯应声退了下去。
安伯走了以后,这房间里便只剩下他二人,慕菀昏迷,只有他还清醒,喂了她一颗药,他低着头,将她的脚丫抓住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一下下的擦涂着她脚下的伤口。修长的手指,仿佛在做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一丝不苟,他低着头,黑眸沉沉,瞧不出任何的迹象来。
良久,当她的脚丫终于清理好,他这才起身,身子一动,直接飞上了屋梁。翻了三次,最后一根的死角里扒拉出了一个袋子,他想解开,可唇角又勾出了一个讥讽的笑。
何必去解,用手一掂量,便知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将那东西完好的放在了她橱子里,他回身,眼神复杂的看向仍旧躺在那里的她。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