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赵五郎:“嗤,你还以为你是之前那个横行京城的时小爷,就算是之前,你也拿我没办法,更莫要说如今了。”
  “好,你不信是吧!”
  时清把自己的夜明珠揣了回去,“说,我要是让你坐牢了怎么办!”
  赵五郎:“那我就把我最喜欢的那套玉石棋子送给你。”
  一旁一直鹌鹑一样听着两人对话的公子哥悄悄附到了赵五郎耳边:
  “五哥,你忘了吗?你跟时清打赌从来没赢过的,你都输了多少好东西给他了,这套玉石棋子可是大伯给你的,若是输了不好交代啊。”
  “怕什么!我这次赢定了!”
  赵五郎信心满满:“我可是官宦子弟,一不偷,二不抢,三没打人的,就算是陛下想要让我坐牢,他也得找个由头吧。”
  “好!”
  时清计谋得逞,一双漂亮的眼立刻笑的弯弯。
  他上了前,在赵五郎警惕的眼神下手快如风的从他怀中抽出一个小药包来。
  “就知道你逛青楼肯定带这个。”
  赵五郎过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药被拿了,当即恼羞成怒道:“你拿我药干什么!还我!”
  一旁的公子哥又小声道:“五哥,他说不定是想激怒你让你打他,这样你不就坐牢了吗?别上当。”
  对啊。
  赵五郎一想也是,当即又得意起来:“没用的,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打你的。”
  然而小少爷却完全没鸟他,他在桌子底下找了一个新的酒杯出来,把药倒了进去,又倒了一杯酒。
  两人满脸懵逼,拿不准时清要干嘛。
  结果时清拿起酒杯,直接自己喝了。
  赵五郎:“???你干嘛喝我药,这药是助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砰!!
  刚刚才被关上的门惨烈的被二次踹开。
  郁辰年沉着脸走了进来,他一进来,身后跟着的人立刻冲了进来,直接将人围住。
  赵五郎看向一边弟弟:“这谁啊?”
  他以前也没见过皇子,又是个白丁,当然也不能见过新皇了。
  郁辰年作为一个皇帝,自然是会随身带一个通报他是皇帝的人的。
  一个御前侍卫先关上了门,又看了看隔音,确保没问题了,才清清嗓子:
  “陛下驾到,还不参加陛下。”
  一屋子的人哗的直接跪了。
  除了时清。
  赵五郎急的一个劲拉他的裤脚:“我他妈你要死啊,还不赶紧跪下!”
  然后他就看着那双还绣着金龙的靴子出现在了他眼前。
  接着,新皇就把时清圈住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股子的宠溺:“怎么又跑到这种地方来。”
  “我来看朋友。”
  时清这家伙是一点嚣张也没了,声音软的好像能掐出水来,甜甜腻腻的:
  “你怎么出来了?”
  “我也正好想出来逛逛。”
  知道时清不是来找乐子,郁辰年收起了利爪,面色柔和的望着他的小少爷。
  然后就见着少年脸越来越红。
  眼中也渐渐多了一丝迷蒙,甚至已经在轻轻地用脸蹭他。
  郁辰年觉出不对,连忙将人扶住:“时清?怎么了?”
  时清柔柔弱弱的,可怜兮兮的告状:
  “唔……就是,刚才赵五郎,他给我喝春药……”
  “我觉得,我们应该把他关几天……”
  赵五郎:???
  谁特么给你喝了,那是你自己喝的!!
  你自己!!!!
  第46章 纨绔小少爷(完)
  即使赵五郎内心里有一万句‘陛下我冤枉’啊要说, 也没这个机会给他说了。
  时清俨然一副‘诶呀呀我的药效起来了话都说不出来了怎么可能跟人对峙’的模样,哼哼唧唧娇娇气气的闭着眼睛瞎蹭。
  反正就是不听不听。
  要是不关赵五郎就生气气。
  郁辰年自然不是一个昏君的。
  他怎么可能因为喜欢的人两三句话就关一个官宦子弟, 何况他也能看得出来, 虽然少年娇里娇气的在告状,平日里也嚣张的将赵五郎当成死对头。
  但他没有真的生赵五郎的气,说关,也真的只是想关几天而已。
  若是时清真的生气,依照他的小脾气,哪里还会等到人上来做主, 直接就亲手打上去了。
  所以他只是把赵五郎这个人, 挪到了牢房里住几天而已。
  好吃好喝供着住几天而已,怎么能算是关呢。
  在快速的解决了赵五郎之后, 新君立刻便带着时清回了宫。
  也还好虽然他低调出来,只带了一些侍卫,乘车也是普通车,但车内却布置的十分皇家奢华了。
  地方大, 四处都铺着软乎乎的毛毯, 行车也稳, 足够中了药晕乎乎的小少年在车内折腾。
  车子的,外面的侍卫都与车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能够让他们可以随时出手保护陛下,又不用担心听到里面的声音。
  只有郁辰年的心腹在前面赶车,虽然他离得近,但因为车子大, 他也只能依稀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的一些对话。
  先是陛下放柔了的声音,仿佛在轻声哄着:
  “乖,先忍耐一下,等到回宫,我叫太医来看看就没事了。”
  接着就是小奶猫一样,软乎乎,又嫩叽叽,拖长了调子带着一股子甜腻的不满哼唧声。
  之后陛下的声音猛然拔高,接着又带着一股子的隐忍与惊慌:
  “时清!你先清醒一些!”
  “你若是这样做了,等到醒来会后悔的。”
  甜腻的哼唧声越发不满了。
  心腹面无表情的驾着车,耳朵动了动。
  敏锐的听力让他可以清楚听到撕扯裂帛的声音。
  一开始他还觉得是自家陛下忍不住了。
  直到听到陛下那仿若要被逼到爆炸的隐忍声音:
  “时清,你先松手……”
  ——撕拉!
  里面又传来一声仿佛有人被扑倒的咚声。
  被扑倒的应当是陛下,因为他发出了一声闷哼声。
  此刻他还试图抢救:
  “时清,你现在不清醒,你乖好吗?”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面一直是长久的软软撒娇声音。
  声音太低了,断断续续的他也听不真切,只能依稀听出软软的撒娇痴缠声,偶尔又间或着几声裂帛撕扯声出现。
  接着,这声软软的声音被堵住了。
  再次响起时,便带上了一股因为久久没呼吸而来的泣音。
  陛下的声音也好不到哪里去,光从他的语气里就能听的出来,他已经快要忍的爆炸了。
  但他还是坚强的满怀隐忍道:“别闹了,我不想吓到你,等到太医……唔!”
  里面又是长久的安静。
  之后,车中间的隔门仿佛被关上了。
  皇家隔门,隔音完美。
  这下即使他耳朵再怎么灵便,也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直接放慢了驾车速度,硬是让马车走的比人脚还慢,明明小半个时辰就能到的路程,硬是走了大半个时辰。
  等到了地方了,他严肃着神色跳下马车,也没去敲门说我们到了,而是恭敬地站在了一旁。
  他是头儿,他不去,剩下的御前侍卫也不敢去。
  于是诡异的一幕就这么出现在了宫门口。
  一辆马车停着,车外一群侍卫神情严肃的站的笔直等待着什么。
  也好在宫门口最外面还有一道门,现在也不是上下朝的时间,这才免了被人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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