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节
“要小心的是辽敌!”韩涛沉稳的声音中充满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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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州。
杨继业在黑狼军团军团长李光顺的陪伴下走上城楼观看城防。
自从朝廷推断辽国南院大王萧达格很可能全力攻打府州城之后,除了张家堡等三个军堡加强防守之外,李光顺在这三个多月中主要苦心经营府州城防,他在城墙外修起了两道木墙,最外面还埋上了大批木桩。此时城内的士兵热火朝天地检查城防,仿佛全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
府州城东城楼后修起了一座高耸的塔楼,这是府州城的制高点也是守城之时的指挥部,从这里再配合望远镜完全可以虎视全城的城墙和城门。高塔上已经升起了五丈高的指挥大旗,周边还有几面不同颜色的指挥旗和营旗,李光顺扫视着全府州城,有意在大将军面前显摆一下,命令旗官开始测试总参谋部最新下发的指挥条令中规定的指挥系统。
指挥旗点向某个城门的时候,门楼上的守军旗帜也要摇摆一下,这被称之为“应旗”,表示收到了上峰的命令。李光顺和杨继业目光跟随着指挥旗的方向,城楼的旗帜随即连续抖动了几次,每次都把命令传递到最低的连旗。
然后就是关于城楼下的部队控制测试,那里的营长在应旗以后纷纷敲打梆子和战鼓,根据高塔的命令上城支援或是在内侧组成战阵。
各城门的城楼上还有黑色和黄色的旗帜,它们分别是向高塔报告战况的警戒旗和任务执行状况的汇报旗。高塔和旗下都有传令兵,这些士兵可以用来满足复杂的战术沟通需要。
旗语在这个时代军队中也有简单的使用,但却远远达不到如今如祥符国这般用法——如今在祥符国,旗语已经成为军队最重要的指挥手段,远在高塔的李光顺不能用军团长的旗指挥具体的士兵,也不可能做出准确的指挥,而各部的警戒旗等更是各级军事主官的眼睛。一旦丢失了旗帜就意味着失去指挥,这支部队人数再多,武器装备再充足,都会立刻从军队建制上脱离。
每次点旗之时,被指挥到的部队都迅速的应旗并把命令下传,杨继业目睹黑狼军团旗语熟练,且准确无误,不由面带微笑,微微颔首,表示赞赏。每支被指挥到的军官也都在传递旗语的同时,领着部下向高塔方向致敬。
这额外的动作是冲着大将军杨继业扑面而来,士兵们在旅长、营长、连长的带领下,纷纷趁着本队旗帜摇摆时,把武器高高举过头顶并拼命敲打着。旗帜所向处,每个人都发了疯一般地向着高塔大喊。
这欢呼声就像花球一样在军队中传递,热烈的声音和士兵雀跃的身影连绵不绝。最后一面旗帜完成应旗后,已经被点过名的部队也耐不住寂寞,全体士兵不管在什么角落,都发出最大的声音来向高塔上的将军展示他们的勇气和斗志。
等到这一片铺天盖地的昂扬欢呼结束了很久,杨继业才长呼一口气,说道:“很好,陛下上次在开小朝会时有意想给七大军团综合战力进行排名。黑狼军团光看这气势当能稳进前三。”
李光顺是第一次听到排名这个消息,不由两眼放光,心中战意早已冲天。刚刚接到前线张家堡急报,辽军果然来犯,已经出现在张家堡。他很想现在便带主力出城,杀向张家堡前线与辽军进行野战。但是此次战略计划军枢部总参谋部亲自制定,陛下钦定之后下发各军团。他们黑狼军团前期只能守城,将辽军吸引住,而玄武军团早已由秘密路线向辽军后方绕行而去,只等到位之后,那时辽军攻城不利,士气大降,再加上两面夹击,辽军心生恐慌,有撤退之意时,他们才能出城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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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西堡。
耶律寒夜带人进城,和邓崇轩、王超碰头商议之后,便按照王超的防守计划,带他们的人负责两翼。
而朱雀军团军团长邓崇轩来不及休息便和王超登上了为他们搭起来的指挥台,俯视着前方的野战工事。
这个指挥台高三丈三尺,底部是砖石和土垒,顶部是木制地梯塔,最上层是一个能容纳十人的平台。二人站在这个平台上。不仅能把整条防线尽收眼底。更能把荒原的几里远景看个分明,若是再以望远镜观看,便能够看出十里之远。同时还能得心应手地从两翼的瞭望台那里得到情报。
直属军团参谋部的指挥连已经把军团长邓崇轩地大旗插上了指挥塔顶。丈六的大旗上写着一列镏金大字:“朱雀军团邓”。
棱堡、水平护墙和三道矮墙已经修好,每两道外墙之间大概都有十五丈左右的空隙,内侧紧靠棱堡地第三道矮墙距离锐角棱堡的顶点大约有十丈远。
工兵营还在摆放棱堡水平护墙间的拒马和木栅栏,还在栅栏底部培上土,夯实来加固栅栏。后面还正在搅拌水泥准备浇灌加固这些栅栏和拒马,只有中间三十米的栅栏没有加固,这是要给步队留着的大门。再往后十五丈就是新建的大批草屋和木屋,是朱雀军团士兵的住宅区和避寒处。进城的耶律寒夜带来的辽民住处在堡中深处,用围墙圈了起来,是防止这些辽民中可能有外面耶律休哥的细作,除了被耶律寒夜筛选出的一万多辽民可以帮忙做一些事情之外,严禁他们离开住处。
位于堡墙中的这些大批草屋和木屋中除了被服以外,这些屋里也都准备好了布匹、木炭和烧水器皿。一旦士兵在战斗中负伤,他们马上就能被转移到这些野战营帐中,这里有朱雀军团的医疗队,军医们已经亲自检查过了所有火塘,并且严格要求火塘要随时点燃,十一月份西北荒原已经很冷,在这种季节里作战,严寒能把最微不足道的小破口变成致命伤。
早在辽军出现时,除了工兵还在忙碌加固工事之外,王超便下令让其他部队进入休整状态恢复了体力,以便用精神饱满地投入作战。
军团长的指挥旗一下下挥动着,数里长战线上的旗帜也纷纷应旗,望着身前的上万官兵,如密林般的枪戟旌旗。真让邓崇轩有种豪情充溢胸腹,几欲破体而出之感。这是他自带领横山六军寨投诚祥符国,成为朱雀军团的军团长之后,带领麾下大军组织的第一次大战。
立国以来与宋国和辽国两次大战,除了玄武军团中计吃了一次大败仗,一度被打残之外,其它军团打得都很漂亮,他们朱雀军团这次若是不能守住镇西堡,那他邓崇轩和朱雀军团在祥符国军中便要低人一等。更何况再有一个多月便是祥符国立国之后的第一个元旦,朝廷中早有消息传出要根据立国以来功勋对满朝文武封爵,他若是没有军功,哪来的爵位。这也是他之前亲自带领骑兵去接应耶律寒夜,而让副军团长王超留守固防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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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才过,两翼的哨塔就几乎同时发出了警讯。
不久,邓崇轩的眼前就出现了一排黑色的人影,这条黑线摊在荒原的安全地带,正冲着朱雀军团城堡外的阵地而来。敌军从平线上慢慢露出,就如同一道墨迹似的,缓缓从守军眼前荒原背景上透出。
当敌军进入了阵地前五里地后,邓崇轩和王超从座椅上站起身。走前两步,一手扶住栏杆,一手拿着单筒望远镜开始观敌,刚才还隐隐约约,看得不太真切,顿时清晰可见。他们身后的瞭望手和传令兵也绷紧了神经,一个把眼睛蹬到最大想把敌人看得仔细点,一个随时准备传达命令,将正在避寒处休息的部队派到防御战线上。抛石机阵地里的操作手们也抓住了绳索,准备好了火药包。没错,要发射的将全是火药包,没有一个石头。
但备战的命令始终没有下达,王超看着停在几里地外的敌军大队,看着他们逡巡在外侧矮墙百步外的游骑身影,发出了一声冷笑:“辽军怎么现在胆怯如此了,见到我军连侦察都不敢么?”
第789章 镇西堡之战(一)
邓崇轩笑了笑,说道:“他们这三个多月中都活在石地雷的阴影之中,不论是战马,还是他们骑兵都害怕踩到石地雷。”
“既然辽军一时间还不敢进攻,那就让骑兵一旅派一个排的骑兵出去玩玩。”邓崇轩下令,身后传令兵立刻便将命令传递了下去。
双方游骑在堡外百步范围内进游战,有死伤,但因为辽军总是害怕脚下踩到石地雷,厮杀之际便有些分神,落在了下风,很快便撤退了。
因为有望远镜,所在朱雀军团根本不需要如辽国这般派探马近距离侦察,便能够看清敌军旗号和大体兵力。
半天不见辽军来攻,邓崇轩对身旁的传令兵轻声说道:“列队,骂阵。”
不久以后,辽军就听见了从远方传来的喊声,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喊声也变得越发的强烈,从敌阵的中央一直蔓延到两翼。
“耶律休哥!你是来送死的么?”
“……来送死的么?”
“……送死的么?”
铺天盖地的叫阵声让以耶律休哥为首的辽国将官听得暴跳如雷。不过耶律休哥本人虽然恼怒,但作为统帅,始终很冷静。特别是半年前两军交换人质的那次,他带领五万铁骑稀里糊涂的惨败于祥符国大军之手。这件事让他一直耿耿于怀,同时心中对祥符国的火药武器也是忌惮之极。所以,不尽可能侦察清楚这座明显新修的城堡内敌军之前,他是绝对不会草率下令进攻的。
“只有祥符国朱雀一个军团,那就是一万步兵,一步骑兵,再加上耶律寒夜的人,这城堡内军队也不到三万人。本帅足足带领十万大军,自不会怕了他们。更何况太后再三下旨务必要将叛军灭于国境之内。”耶律休哥听了探子的回报之后,心里暗暗算计。
“传令,检查战马耳朵是否堵好,然后休整一个时辰,再发起进攻。”
看着视野里辽军没有立刻进攻。中央防线的朱雀军团默默地握着武器等着号令,其中有四分之一是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本来有一些远远看见铺天盖地的辽军都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此时一下子放松下来以后,官兵们纷纷扯着嗓子大声嘲笑对面的敌人,士气高涨。
朱雀军团欢呼之后。随着一声锣鼓响,全军就忽然恢复了寂静无声的状态。步兵一旅长枪兵张三虎拍打了一下膝盖上的泥土,和左右同伴一起跨上一步,把长枪搭在木栅栏上,取下腰间的快弩,一边检查,安装弩箭。一边向满天神佛祈祷自己能够活下来,而且能够斩首至少十人。
耶律休哥并没有等多长时间,安排部署,完成列阵后,四面八方几乎同时响起了悠长的号角声,三千骑兵跟在了前排地盾车后面向镇西堡杀来。
“五百米。”一个抛石机的距离观测员语气从容地报出了数字。
工兵营抛石机连连长立刻大声下令:“一号火药包抛射准备。”
抛石机操作手早已经调节好了角度和力道,闻令之后,立刻做好了抛射准备。
“四百米。”测距兵语气不变地再次读出了数字。
“抛射!”
两架巨型抛石机先后发射,随着两声炸响,抛石机连的连长都翘首望着火药包的落点。
“角度减四,力道加五。”计算兵迅速计算出了新的抛射参数。
所有抛石机操作手在连长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他们误差调整,准备下一次抛射准备。
首次发射火药包落点在辽军前方五步处,效果一般,只有三辆盾车被炸成碎片,车辆的木屑和推手的鲜血一起被扬到了半空中。
但是下一波十具抛石机同时发射火药包,而且全部扔到了辽军兵力最密集的地方。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辽兵倒下一大片,碎尸和盾车的碎片漫天乱飞。
“三百米。”
“发射!”
“发射!”
“二百米。”
听到这个报数后,抛石机连的连长微微点了一下头,头也不回地叫道:“换二号火药包。”
搬运手以最快的速度把祥符国最新研究的中程距离火药包捧了上来,这种新式火药包外表就和之前火药包看着没有明显的差别,但内里却是大为不同,最主要的一点就是重量不同。
抛石机操作手接过火药包,小心翼翼地捧着放好。其他操作人员迅速做好蓄力准备。
观测员在这一瞬间同时汇报道:“一百五十米。”
……
……
对于耶律休哥来说,之前经过侦察,对面的朱雀军团似乎没有时间修筑起高墙坚垒来,他们的防线中央的墙壁都很低矮,而且兵力也不足。两翼是耶律寒夜带领的叛军。不过由于朱雀军团凸出地中央防线,很难侦察清楚他们侧后两翼的部署,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镇西堡两翼的兵力密度好像要比中央反而还要高出一些,而且城墙也要高得多。
此外,朱雀军团似乎有些托大,他用一万人把守长达五里的平坦区域。怎么看都是太单薄了一点儿。
“不就是四、五尺高的矮墙么?我辽国大军以往攻打的城池哪个不是几丈高的城墙,有数万军队把守,最后不是都被我契丹儿郎一鼓而下了么?”
身后是飘扬在半空中地辽国最精锐的皮室军帅旗,两旁都是从军多年的百战精锐。眼前,第一波数千披甲精锐以泰山压顶般地向青龙军团的薄弱防线攻去,他们身后还跟着数千骑兵,只要前面打出缺口,骑兵便可以最快的速度发起冲锋,粉碎眼前的一切敌人。黑压压地战阵密实得就像铺在荒原上的厚地毯,皮室军不愧是辽国最精锐的军队,即使面对无法抵御的火药包轰炸,也表现出无坚不摧的决不退缩的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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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又一枚的火药包呼啸着落进辽军之中,将一辆辆盾车连同附近的人轰成了齑粉。这些盾车前部是厚厚地木板,底部有硬木作地长轴和滚轮。挡板上面还铺着厚厚的棉被。这种盾车是辽军标准地攻城武器,以往可以在填平壕沟后从大道上一直推到城下。
前排一个叫费成娃的辽军士兵一边推着盾车前进。一边脸色发白的看着头顶上的落下的火药包,刚才他右手二十多步外的一辆盾车被火药包炸成碎片,他亲眼看见盾车连同附近十几个人被炸成了碎片。
他在这么远的距离,也没有幸免,飞过来一根木刺扎入了他的手臂,虽然已经把那根木刺拔了出去,但右臂已经痛得开始麻木了……不过,幸好,马上就快要到冲击距离了。费成娃已经参加过好几次攻城战,刚才进攻之前将军动员时候说了,那祥符国的什么朱雀军团才一两万人,加上叛军也不到三万人,兵力严重不足,这么长的一道防线,只要能突破一点,近战之后,让那可恶的火药包失去效用,以他们契丹武士的强悍,人数又是敌军三四倍,定能够轻易将敌人打败。而按照每次攻城计划,他们盾车兵只要在线上突破一点,把人放进去,就算任务完成,可以休息了。
……
……
“一百五十米。”几个测距员先后大声报出了这个数字。
几个营长纷纷给巨型强弩下达了准备发射的口令。
祥符国巨型强弩这半年以来又有了改进,或者说发明了新式的巨型强弩,原来只能发射一支巨型六尺长的弩枪,不过可以三百米的距离上便可发射。如今改进之后的巨型强弩可以发射三支弩枪,不过却是三尺长的弩枪,并且在一百五十米之内才是有效射程。做出这样的改进,是基于前几次战争经验,目的是为了提升杀伤面积。
十具巨型强弩同时发射,三十支弩枪中发出撕裂空气的尖啸声,朝着前方的辽军如闪电一般射了过去。
有三根弩枪角度高了一些,从步兵头顶上射了过去,重重地射在了后面并排三匹马的脖子上,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把三匹马的脖子生生刺穿,跟着各自又刺在一个骑兵的身上,强大冲击之力在这名骑兵感到疼痛前就把大腿从他的躯干上拉扯了下来。然后这三根驽枪又刺在了后面三匹马地头,白花花的脑浆四散溅射出来地时候,三支弩枪上的力道也终于用尽。每根弩枪射死了两匹马和一名骑兵,又摔伤了一名骑兵。看起来杀伤效果一般,那是因为射的是最后面的骑兵。已经超出了最有效的杀伤距离。
再看看其它二十七支弩枪全步射入了辽军前面的步兵群中。首个被刺入的二十七个人连哼都来不及哼一下就直接毙命,有几支射在了脑袋上,直接将头盔和脑壳都打成了残渣,然后又从后排士兵的胸前射过。这二十多个士兵的脊椎瞬间就被冲断,并整齐地向后坐倒,这还没完,又射入后排士兵身上,顿时又是一片噼啪的骨折声,被打折肋骨或是腿骨的伤员,纷纷倒在地上发出一阵阵的惨呼。
第790章 镇西堡之战(二)
这时又一声发射口令,又是一波弩枪射来,一根根长达三尺的铁质弩枪在半空中一闪而过,在冬日的照耀下散发出摄人心魄的死亡之光,如同闪电一样飞过辽军头顶时,下面的人群都不由自主地抬头仰视着它们,直到有人看着它们如天降神兵般地猛射到自己身上……
弩枪每一次打入人群,那里就是一片血肉横飞,在辽军的阵列中激起一朵朵灿烂的血花。
一百五十米的距离,十具巨型强弩射了五波,每一波弩枪都会把一批人留在荒原上地血泊中。这其中每一支弩枪最后一个受刺者,因为力道已失去大半,虽然都被弩枪打中皮肉纷飞,但往往却一时不得死。这些人痛苦地在荒原上慢慢冻结起来的血浆中爬动,发出撕扯心肺的哀号声,摆动着自己支离破碎的肢体,诉说着战争的残酷。那些被射烂脑袋、胸口的人虽然死得很痛苦,但这些人往往也不用熬很长时间,而被刺断脊柱或者四肢的伤员则要经过长久的煎熬才能死去。
先是火药包,然后又是驽枪,造成地杀伤终于让不少勇敢的辽军官兵心生恐惧,停下了脚步。无论军官怎么喝骂都不能让他们把目光从幸存者身上移开,带队的一名将军本已经把马鞭高高地举过了头顶,打算好好教训一下不服从命令的士兵,但就在他把马鞭劈头盖脸地抽下去的同时,一支弩枪射在了他的腰上,很不幸他的腰椎在那一瞬间就被打成了碎末,同时还划破了他的腹部,肠子和粪便已经在体下流了一地。
附近的一群士兵看着自己的将军,已经围成了一个圈,全都如同石化了一般地站在那里,除了越来越急促的沉重呼吸,他们已经发不出一个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