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无赖之永恒
天之君王，主宰一切，万法一念，这就是天君的境界。
叶知秋望着这位天君，他的周身充斥着混乱的气息，混乱，操纵一切，改变法则，这是一位已经走上了不朽道路上的存在。
不过在无尽的混乱之中，叶知秋还感受到了一缕疑惑。那缕疑惑是对自己命运的疑惑。
究竟有谁能够在寻向永生的过程中走的更远，混乱天君的心里存在着这个疑惑。
他已经到了天君的境界，似乎可以与天相比高，但是天有朝一日也是会灭亡的，无数个天人五衰之后，他究竟会不会存在？
“混乱，永恒，灾难，混沌，你是混乱天君，不过我也看到你虽名为混乱天君，其实依旧有许多困惑。”
叶知秋侃侃而谈，这一刻，他也散发出一种永恒不灭的气息，那是一种在天之上的气息。
天道灭而我不灭，日月朽而我不朽。
在一切的混沌之无中，唯有叶知秋的那一处有，才是真实存在的。
混乱天君的神情变得肃然起来。
“道友似乎有一些问题，不如坐而论道。”
叶知秋开口。
混乱天君点头，无尽的混乱气息飘荡虚空，话语沧桑，似乎道尽了一切的道理：“修士逆天而行，都以为自己的意志可以战胜一切，这是一个修士能够往前的必备素质可惜的是，天地命运，并不因为一个人的意志而转移。”
混乱天君的话语沧桑，带着一种从远古岁月到来的痕迹，那种语气，那种沧桑，仿佛经历了无数岁月的变迁。
“古往今来，甚至是数个纪元以来，我见到了无数的天才，意志坚强的没有一万兆也有一千兆，人人都相信自己是天地之中的唯一，人人都相信，自己可以胜天，只可惜这些人都陨落在了纪元的更迭之中，无一例外，那些天地之间的至人，圣仙，天地皇者，与天同寿，像蚂蚁一样的灭绝，我已经看到的太多太多了。”
混乱天君说着话，在场几人眼中就升腾起一种天人五衰万物陨落的场景。
当天界的大日不再，存在于宇宙中的一切负面显现，要将那一切毁灭，除了天君或许还能活着，其他的至高无上的存在，就算是皇者，也要归于寂灭。
“其实第一个问题是：什么才是天？”
叶知秋听了许久，淡漠的声音响起来：“你以为的天，真的是天么，你以为的与天同寿，真的是与天同寿么，宇宙由何而来，产生了整个世界的最初之无究竟如何产生，黑暗与光明又代表着什么。存在于一个如天一样的盒子里，你所领悟的道理在你死之前可能是你的，但是在你死之后就成了天的，而且，在你存在着的时候，你的丝丝缕缕就在天中，或许已经被天知晓，你自己进步，而天的进步要远远超过你，当真有天要灭世那一日，你是如何也躲不开的。”
叶知秋的话语落在混乱天君的耳中，让这一位天君也忍不住心神动荡，天君一动，混乱四起，这片天地全都陷入了混乱无序之中。
“看来，道友是天外天的来人。”
混乱天君盯着叶知秋看，越看越觉得这一位道友身上有一种唯一的特质。那种气质，是不在此天之中。
行走于这片天地，却不在此天之中。
那种自在来去，正是他没有的。
又如何能够做到不在此天之中呢？
“永恒，灾难，混沌，混乱，加上多宝，真理，起源，造化，命运，其实有的时候智慧也是一种神奇的存在，这种力量可以助你修行。”
叶知秋并没有提起其他，而是提起了智慧。
“智慧，文明，今日不如论一论文明。”
叶知秋盘膝而坐，显现出无数文明的形体来。
那混乱天君点头，也显现出无数文明之道来。
混乱已经存在了数个混沌，所见识的文明不计其数，当今天下，第一文明可为仙道，一道符箓，跳跃不定，化为许多图案，不会重复，永远变化，永远创新，代表着仙道文明。
又有一页，化作了神族文明史。
混乱天君本是天庭的巨头，在造化仙王离开天庭之后，与四位天君共同执掌天庭，只是后来他想思考一些事，于是离开了天庭。
这一位存在曾经主持过天界与神族的战争，自然知道神族的文明史。
神族之文明，为始祖圣王开天辟地，终结圣王诸神黄昏，在开始与终结之间，是教化圣王。
始祖，教化，终结。
仿佛代表着一个文明的起源，现在，未来。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阅读这本书籍，就会看到，第一页上面浩瀚的神族文明史，一一展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又有一页为佛门文明，那讨厌的佛门，也是天界征服的对象，不过并不像与神族的矛盾那样严峻，过往岁月，天界也曾与佛界开战，佛门的诸天大道，混乱天君都知道一些。除了大因果术，其他的大道，都可在这佛门之书上看到。
“因果大道，乃佛门根本大道，但因果又不代表佛门，世间最大的因果，是你在这个世界诞生，也因此，世界要灭你，你就会被灭，世界被灭，你也会被灭，这种因果，太难分开。”
叶知秋口发圣语，一朵因果莲台落入佛门圣书之中，于是这门文明真正大放神光。
史诗，奥秘，浩如烟海。
“其实有一种文明叫做光明，也有一种文明叫做黑暗。”
叶知秋的不朽道意落下，在混乱天君的文明史上显现出浓墨重彩的一笔。
光明光照大地，而黑暗也普照大地。
黑暗，普照，大地。
这似乎很矛盾，却又不矛盾。
因为黑暗在这一刻，真的普照大地。
那代表着世界一切黑暗的道理，似乎像是耍赖，又似乎代表着最开始的永恒。
而光明也代表着永恒，两者的交织，塑造出一种近乎无赖的永恒。
当这两种世间最简单的道理存在于混乱天君的纪元书上时，他感受到了一种永恒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