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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损_125

  当时他和朋友开黑打团战,边敲击键盘边指导战术,一本正经像个职业选手,他一低眼就能着见陈栖叶卖力吞吐自己涨硬的胯间,湿润过性器的涎水不受控制地滴落到地板,魅惑而不自知的模样色情得像淫秽画本里达官贵人家养的禁脔。
  陈栖叶只希望秦戈快射出来,没注意到需要仰视的那个人正在观察自己。秦戈那儿很大,哪怕他放松深喉吃到底,还是有一半露在外面,需要他用双手手指轻轻握住,吐出来后再伸出舌头从下往下弄湿,这样一来他的手上脸颊上也都沾有涎水,秦戈却还嫌不够,没拿鼠标的那只手扶住性器根部,把小兄弟当肉棒拍到陈栖叶险上。
  陈栖叶下意识要躲闪,却瞥见秦戈神色冷漠板着一张脸,瞳孔颜色很深很沉,显得跪在他腿间的陈栖叶更加没有尊严。
  陈栖叶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可这种羞辱在某些特定环境下又滋生出微妙的快感,让他心跳加速多巴胺上涌,用臣服的姿态再度仰起那张满是水光的淫乱的脸,红艳的双唇轻轻开启。】
  秦戈最后*在了陈栖叶脸上,陈栖叶尽管没有躲,但收拾干净后还是有些置气,觉得秦戈过分了。
  秦戈有哄他,但没认错,特要面子地强调陈栖叶最后看自己的眼神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秦戈的语气更像是在陈述,他逼问陈栖叶:“你喜欢我强势点,对吧。”
  陈栖叶不回答,生闷气地不和秦戈抱在一起睡觉。他没办法像秦戈那样面不改色地谈论私密,在被秦戈抚摸前,他甚至很古板地认为性是污秽肮脏、剥夺承受方的自由和主动性的。但秦戈不一样,被秦戈强制和支配后的愉悦感于他而言是前所未有的,陈栖叶不想再体会,满脸哀求希望秦戈别碰自己前面,秦戈强硬着用一种命令的语气让他把手挪开,搭在自己肩膀上,不许动,他又一次选择顺从没有反抗。
  陈栖叶脑子里有很多记忆画面乱窜。当俄语系那位高挑靓丽的女同学问他这个牌子的防晒霜好不好用,他眼前涌现的画面里包括秦戈用这个牌子的乳霜耐心又细致地玩弄不该被进入的地方,那种不可抵抗的压迫感和腰带的束缚感如出一辙。
  陈栖叶整张脸涨红,耳朵更是红到凑近能看清薄薄的血丝。好在他很快回过魂了,把防晒霜直接放人姑娘手里,让她自己试试。
  陈栖叶的大方成功吸引来临近的其他女同学,聊天话题变成自己正在用的防晒品牌和效果,身在其中的陈栖叶听得很认真,倒不是真的感兴趣,而是怕自己一走神,就又想起了秦戈。
  陈栖叶就这么成了整排队伍里第一个加到外院女神们联系方式的男同学,而为了能和女神们聊得来,少胡思乱想秦戈,陈栖叶每个晚上都跟背理科公式那样记品牌以及口红色号,防止第二天什么都听不懂,点起头来不心虚。
  陈栖叶就这么稀里糊涂和女同学们有了共同话题。说来奇怪,陈栖叶虽然是同性恋,但男人缘一直都不太好,迄今为止所有的男性朋友都是秦戈的朋友。相反的,陈栖叶挺招女孩子喜欢,不管是在杭中还是温中,女孩子都更习惯来问他数学题,尤其是杜欣怡,她一直很关照陈栖叶,总是挺身而出帮他怼阴阳怪气的左泽文,陈栖叶想知道秦戈小时候的事,杜欣怡也很乐意告诉他。
  陈栖叶的异性缘在大学校园里继续延续,几天下来军训的完成质量不咋地,徘徊在不给队伍拖后腿的边缘,但和七位不同省市的文科状元聊上天,被她们主动要联系方式,尤其是那位帮自己整理腰带的大美女乔音,当其他人抹个防晒霜就算拾掇好了,乔音每天都化完整的妆,年龄的青涩和气质的成熟在她身上完美地融合到一起,绝对是是那种从小到大都不缺追求者的高冷女神。
  但乔音对其他异性投来的目光爱答不理,就喜欢和陈栖叶接触,两人才认识几天,陈栖叶就稀里糊涂袒露了性取向,并把与秦戈的合照给乔音看。
  乔音并没有感到意外,还夸赞两人般配,和陈栖叶的友谊也更近一步。陈栖叶似乎真的有种奇妙的吸引力。尽管不善于交际,那些活泼开朗的女同学也乐意和他做朋友,打开他的话匣子。陈栖叶的缺点其实很明显,与热衷篮球和电子游戏的秦戈相比,他身上缺少男子气概和荷尔蒙的攻击性,文文弱弱的书生模样和沉默内敛的性子很容易让人怀疑他的性取向。他这样的人在注重集体利益的高中并不出众,甚至被漠视,可一旦步入百花齐放的大学校园,他的缺点反而全都成了优点。
  陈栖叶毫无疑问是个性少数,这让他能感同身受女性所受的歧视与偏见,所以他从来不会用端详物品的、从下到上的目光打量女性,而是平等的直视。他在言谈举止间也不会掺杂莫名其妙的自大傲慢,而是保持友善与温和。
  除此之外,陈栖叶本人的气质和肤色一样干净,给人以人畜无害的安全感。当直男们用大男子主义标榜自己,将陈栖叶这样的同类视为无趣,新时代的独立女性普遍对陈栖叶产生一种天然的信任。后来陈栖叶尝试着去结交这座城市里的同类,他才知道圈内很多名媛都是女性公认的好gay蜜,而他如果继续在thu完成本科学业,他说不定也会越来越开朗受欢迎。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和假设。彼时的陈栖叶还沉浸在交到新朋友的喜悦中,每当教官宣布解散,他就迫不及待想把一整天的趣闻都分享给秦戈。
  但秦戈这段时间似乎很忙,消息回得并不及时,也不和陈栖叶展开聊。陈栖叶起初并不想打扰秦戈,但秦戈迟迟不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陈栖叶也着急,就在九月中旬的一天晚上给秦戈打了个电话。
  陈栖叶身上还穿着迷彩服,后背贴着阳台侧面的墙,望了眼待在宿舍里各忙各的室友们,就匆匆挪开视线,抬头注视窗外的月亮。秦戈十有八九真的遇到了棘手事,电话那头的忙音响了六七下才接起,陈栖叶期待又欣喜地“喂”了一声,秦戈发出一声“嗯”,略带沙哑的嗓音透露出疲惫。
  “你没在学校吗?”陈栖叶不由挺直了背。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两个创新班加起来有近三十人考去了浙大,这些天都在朋友圈刷军训动态,唯有秦戈一言不发,毫无动静得像是根本没有参与。
  “嗯……我妈病了,我在陪她。”电话那一头的秦戈闭眼,揉了揉酸胀的鼻梁,深吸一口气后长长地叹出来。
  陈栖叶的心揪起来了,问秦戈戚渺渺生的是什么病,秦戈并不想和他多谈,只说没事,让他别操心。
  “嗯……好。”陈栖叶不多嘴,帮不到秦戈,就不给秦戈添麻烦。他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到嘴边就汇成了一句:“你那边能看到月亮吗?”
  秦戈为了接电话特意走出病房外,病房内的戚渺渺在住院后没和任何人说任何话,精神衰弱萎靡不振,现下好不容易浅睡过去,秦戈实在是不舍得在她休息时进屋打扰。
  而如果不进病房,离秦戈最近的窗户就在走廊的尽头。秦戈步子太沉,走不动,但还是假装自己走到了窗边,沉默了半分钟后说:“嗯,我看到了。”
  月光根本照不到他,他还是和陈栖叶说:“今夜月色很美。”
  陈栖叶笑了。秦戈光听声音,就能想象出他咧开嘴角后治愈的小酒窝,积攒的疲惫虽然没有一扫而光,但也消散了不少。
  “护士来了。”秦戈脑袋一侧望向从走廊另一侧走近的人,语气不变道,“他要和我聊聊我妈的情况。”
  “好。”陈栖叶不再打扰,乖乖挂断。秦戈垂手,深吸一口气后再仰起头,眼跟前站着的不是护士,而是陆崇。
  陆崇和秦戈一样心力憔悴,疲乏和无力全都写在脸上。他之前离开了几日去处理生意和婚事,以戚渺渺现在的状态,他们绝无可能在一个月后举行婚礼。
  而在送秦戈来学校之前,他和戚渺渺刚把所有请柬寄出去,每一封的落款上都有两人的亲笔签名。
  陆崇站在秦戈身前,问:“怎么不进去?”
  秦戈望了望病房,说:“睡了。”
  陆崇又问:“你妈这两天好点了吗?”
  “没之前那么厌食了。要是把东西塞到她嘴边,她还是会吃点,没办法,总不能一直打点滴……”秦戈停了一下,补充,“但还是会自言自语。”
  陆崇眼底本就发青,听秦戈这么一说,嘴角微微搐动,眼尾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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