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林村?”这话都传到隔壁村了,她只是这么一问。
顾南鑫想起,他这个嫂子就是从隔壁村的林村娶来的,也不过脑直接说,“就是你娘家的村子。”
林子墨疑惑,却没问,她娘家的村子,应该和现在的她没关系吧!
顾南鑫看她皱眉又似叹息,“嫂子也不用放在心上,即使你之前的那套庄子被他们霸占了,不过,好像听说那庄子也被淹了,应该不能要了,好在我们家田地都好,连那几亩开发出来的荒地,都非常的好。”
顾南鑫本是想安慰一下她,而林子墨听着却皱眉,庄子被霸占?这又是什么梗?是之前这个女子前身遗留下的问题?
她从未放在心上,也并不感到可惜。
记忆中关于她穿越之前的事情,一点也记不起来,即使现在她用的是古代这个女子的身体,可脑力的记忆却是她自己的,全部都是关于二十一世界的记忆,还有在来到古代之后这六年之内的记忆,其他的话,一点没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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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这反应有点奇怪
顾南城还不知道他那简单的想法,让村子里的人都记住了顾南城这个人,顾家在村子里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顾李氏走在村子都不自觉的昂着头,甚是骄傲,以她儿子南城而感到骄傲。
顾南城倒没什么那感觉,一如既往的忙着田地里的事,早先开的荒地,冬天种上的小麦,长得不是也好,今年看来也是打算拿来养地了。
傍晚,他回到家的时候,顾李氏和南鑫都不在,南鑫是想着英子,时不时的出去逛逛,在村子里能看到英子几眼,满心欢喜到不得了。
而顾李氏是在外面串门子,说着她家大儿南城的好,还有小儿子即将成婚的事。
“你家南鑫啥时候成亲?日子定了?”素来和顾李氏玩的不错的妇人,拉着手中的鞋拔子。
“快了,马上就快了,只说让我们盖上新房,她就立刻嫁过来。”顾李氏犹豫了一下,心中暗想了一个由头。
其实,从给了英子家彩礼钱,英子和她娘都不提婚事的日期,其他正常的来往倒也和睦,只是,这婚事的事宜,可得多提点下。
“那就成,我看你家南城回来,情况肯定比之前要好,你家小媳妇也不是个折腾的主儿,你可省心了不少。”妇人继续说着。
“南城家的不行,长得是不错,像是从画里出来的狐狸精,我怕我家南城驾驭不了她,她这闷不吭声的,我怎么看都有不放心。”顾李氏摆摆手,不敢苟同。
“呵呵,确实是个不爱说话的。”妇人说着抬起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我可记得,你家小娘子可是个落魄贵族,那将来要是寻着宗族,你们家可不得发了,贵族可是很有钱啊!”
“哪有的事,虽说是个落魄贵族,那都不晓得是几个旁枝的关系了,我看,她那沉闷的样,不会是正儿八经的贵族家小姐,应该是个旁枝出来不受待见的。”
妇人听听跟着扒拉了几句,顾李氏想着家里的事,直说要回去做饭,便离开了,心中也琢磨,家里那位还这是捉摸不透,果真是贵族家的姑娘,心眼都比别人多了几个,她可不喜欢那闷不吭声却暗中使小辫子的人。
回到家,只听到他们房间传来阵阵喜悦的身影,并未见人出来。
顾李氏闷哼两声,拿起一个之前存下来的南瓜,准备做一些南瓜饼,现在南城在家,他们家也能吃上面粉,只是不知道啥时候能天天的吃米饭和馒头。
在屋里看顾南城抱着夏天玩耍,听到外面有声音,“应该是娘回来了,你出去看看。”
刚刚笑过,脸颊带着诱人的红润,他抱着夏天,眼神却望着她,“夏天,你去看看奶奶在做什么饭?”
“噢,好,我也出去看看小叔叔回来看没有?”夏天一咕噜从床上下来,巴拉两下穿上鞋子,直接推门而出。
而他在听到门被弹回来的声音,猛地一下扑倒坐在床沿边的女子,倾身而上,“娘子……。”
不等她回应,双手捧着她的脸,狠狠的啃了一口,这小娘子近日不怎么让靠身,越是这样吊着他,他越是急不可耐。
而林子墨可不是吊着他,她是真心感觉不舒服,才不愿意和他同房。
“起来,我也要出去看看,兴许是南鑫回来了,你听夏天的声音。”她推拒着他的胸膛,螳臂当车似的不自量力。
他一手扶在她腰间,微微凑近她耳旁再到脸颊唇瓣,继而轻咬了一下,“什么时候可以?”
“我最近不舒服,真的。”她瞪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即使说的是假话,他心也服软了。
“不舒服的话,明日我带你去镇上看下大夫,正巧,我想找人做点事。”他起身,帮她理顺头发,衣服也帮她打理一下,动作轻柔极慢。
林子墨起身,轻声,“嗯,我也想去集市看看,以后你想做什么,可以教我,虽然我不怎么会,但你教的次数多了,我肯定能记住。”
她沉默不代表没想法,她是生活上的弱者,却是思想者的强者,她努力去均衡自己的生活,为未来的生活努力。
“你不用学,剩下的我会就成,你学来做什么?刨地你能行?种地你可以?收获庄稼你能做?再说,你本该就是被呵护的,我愿意这样养着你。”
他说的像是家常便饭,林子墨却感觉羞涩摇头,“我想去常识做一些事情。”
“好,我答应你。”那么多地,随便她玩玩好了。
小夫妻说完话,沉默没一会儿,夏天就蹦蹦哒哒的过来了,“爹爹,娘,奶奶说可以吃饭了,你们出来呀。”
“知道了,夏天记住,不许急躁,不许大声喊叫。”林子墨先顾南城出去,牵着夏天的手,轻柔而带着不可抗拒的力度教导。
顾南城附和她的话,“夏天,听娘的话,不许大声说话。”
“知道了,爹爹,我们现在可以吃饭了吗?”
“走吧,奶奶做了什么好吃的?”
顾南城一手抱着夏天备受亲昵呵护,很短的路,他都想抱着这个孩子,他非常喜欢孩子。
即使,上一世,在他得知身边的孩子不是亲生的,起初只是生气,在后来他病重的时候,那两个孩子经常看他,他对孩子一点怨气都没有,反而依旧照常对待,还担心在他百年之后,孩子的前程问题。
顾李氏烙的南瓜饼外酥金黄,闻着很香,顾南城过去的时候,晚饭已经准备好,稀汤寡水的大米汤,陪着南瓜饼,还算不错,勉强可以。
偏生这时她胃口不对,闻着那焦酥南瓜饼的味道竟然想吐,伸手捂住嘴,她面色变得苍白起来。
“呕、呕……。”她忍不住一直干呕反胃,难受的很,忍又忍不住。
听到她干呕的声音,顾南城放下手中的南瓜饼,“怎么了这是?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我胃里翻滚直冒酸气,闻不得这个味道,我能先回屋吗?”明明很闪亮的大眼睛,顾南城看着却像只可怜兮兮的兔子。
“走,我们回屋休息。”他莫名的欣喜,而顾李氏再看着林子墨的眼神也变了许多。
“身体不舒服,赶紧去屋里躺着,别乱动。”竟然也关心了她几分。
很意外的关心,林子墨蹙颦不解。
☆、049 你们想多了吧
顾南城就差抱着媳妇进屋了,一手扶着,生怕碰着磕着她了,林子墨皱眉轻推开他的手,“没那么娇贵,我不过是胃难受而已。”
“是吗?明日我带你去镇上看看大夫,现在回屋好好躺着。”
习俗有云,不到三月不言孕。即使不清楚她是否有身孕,顾南城和顾李氏都不过问,只等过来头三个月再说,即使看了大夫依旧如此,不多说,不多问。
林子墨也一头雾水,他们怎么一脸严肃和谨慎的摸样,不应该啊,她不过是身子不舒服罢了!有什么可担心。
晚饭也没吃多少,他净陪在她身边了,而夏天在吃饱饭之后,扑倒床上,大眼睛望着她,“娘,你抱我上去。”
“夏天乖,你娘要休息,今天你和奶奶睡好吗?”他抱住夏天的小身子,逗着她玩,一想到接下来会再有一个孩子,心里就抑制不住的高兴。
“不要,我会乖乖的和娘睡,不扰她。”她说着还伸出小小的手指在嘴上轻嘘。
“行了,我只是胃难受,怎么就不能和夏天一起睡了。”她说完眼神柔和看向夏天,“过来,我教你的字可还记得?考考你,省的你吃撑了睡不着觉。”
文字游戏已经成了夏天睡前的惯例。
夏天嘟起嘴角,“我要是答对了,我要听娘讲的故事,那个一千零一夜,我要全部听完。”
“你口气不小,那你得全部答对了才行。”小小年纪,口气不小,她轻抿嘴角带笑,微微坐起了身子。
顾南城被这对母子撇到脑后,他除了担心她的身子,也很好奇她们母子之间的游戏规则,听着很有趣。
林子墨说的很简单,就是把意思说出来,让夏天去猜测成语,她问的简单,都是之前教过她的,而夏天的记忆力也好,回答的很快。
眼看着十个成语说完,夏天小脸笑的得意洋洋,“我全部答对了,娘你要给我讲故事。”
“我再问你一个,你听听看会不会,十一个人打一字?你猜猜是什么?”这次反而是她笑的傲娇得以,看到夏天小包子脸皱在一起,她竟然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顾南城看着她们母子,十一个人打一字,那岂不是?
他没说,却在旁边看了笑话。
夏天急的不行,哼哼的转头从林子墨身上下去,“娘太坏了,我不理你了。”
“好了,这个问题你可以明天给我答案,这个字在我之前教你的知识中,你那么聪明,肯定能找到的,对不对?”她翻身摸着夏天脸蛋,这个孩子,宠都宠不过来,她怎么能欺负她呢,只是考考她的思维能力。
“嗯,好,可是,我现在还想听故事。”她别扭的靠着她的胸口,还想听,听完故事之后就可以告诉其他小伙伴了。
林子墨拍着她的小身子,轻声细语的诉说着一个关于勇敢的故事,直到夏天睡着。
顾南城才出声,“好了,你也累了,赶紧休息。”
“嗯,早点休息吧!”
“没想到你知道的故事那么多?之前在闺阁之中,都看了些什么书?”躺下之后,他习惯性的伸出一手搂着她的身子,靠近自己。
“一些杂物书籍,像游记、历史算术和作画也研究过一些。”她轻声呢喃,在清静的夜晚显得尤其好听。
“倒是与众不同,怪不得你讲的故事那么动听,我都跟着听入迷了。”不似一般闺阁女子读的女戒、妇德训诫,思想活伐,聪慧伶俐。
次日之后,顾南城起来没带着她去镇上,便被村长给叫走了,直说找他有事,却没说是什么事。
直到下午他才回来,脸上神色凝重,看来村长叫他过去不是什么好事。
没等林子墨问,顾李氏已经开口问了,“到底怎么回事?村长怎生找你过去了?”
“开春雪化没得到好的处理,发灾荒了,现在有难民逃难到咱们这里,村长找我合计一下,没事了,回屋歇着吧。”
说到这次的灾荒,倒是想起来上世,那个时候就是他和朝廷中的大臣一起合力,在灾荒未发生之前得到了控制。
而这一世的他则选择不入仕途,那就说明,朝堂之上没人做到灾荒的控制,从开化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月了,灾荒现在还处于前期,想控制的话也很简单。
只是,他现在既然选择不入朝堂,便不想再管国民大事,可,眼前的事情若得不到控制,危害的将是一个国家之根本。
思来想去,一直到晚上,他都在屋子里的小书桌前坐着,提笔落下、焦躁的把纸张握成一团,扔掉,接着铺纸再写,甚是纠结难安。
从旁边捡起纸张,她看着上面的字体,很潦草但说的是方法和计谋。
这个男人到底在做什么事?
她隔着小书房的掩门往里看,而顾南城正巧抬眸往外瞧,对上她黑色的大眼睛,“过来这里……。”
她趋步走近,“何时?”
“人若迷茫,你说该怎么做?”他突发奇想,想听一下这个小娘子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