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江妙伽怕他洗不干净,又让青桃准备了一桶,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沈思阮又要水了。
  “你再等等,水马上就好。”江妙伽在内室喊道。
  那边青桃让小厮将水提了进去,沈思阮换了水,嚷嚷道:“娘子,过来给为夫搓搓背。”
  江妙伽本来不愿意,可想到这几天他也吃了苦,便不忍心,挽挽袖子过去了。
  沈思阮躺在浴桶上,微微闭着眼睛,江妙伽靠近,刚撩起布巾,便被人伸手抓住。江妙伽轻喝:“你干什么!”
  沈思阮睁开眼,黝黑的脸上满是挑逗,“调戏自家娘子啊。”
  江妙伽还待说话,便被沈思阮一拉然后噗通进了浴桶。
  浴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人在里面甚是拥挤。江妙伽身上全湿了,还溅了一脸的水,抬手便去打沈思阮,而沈思阮也不躲,扔她捶打,然后伸手去解江妙伽身上的衣服。
  江妙伽注意到他的意图,一下子更加气恼,“你这人,青天白日的就不学好!快放开我。”
  沈思阮素了好几日,早就想娘子想的紧,这种时候干柴烈火的,傻子才放开。
  他不说话,江妙伽又挣脱不开,顿时更加来气。
  可再生气,江妙伽身上湿透的衣服也被脱了下来被沈思阮扔到外面地上,身上挂着的红肚兜也沾了水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
  沈思阮看的两眼喷火,嗷呜一声便朝着他日思夜想的小馒头咬去,江妙伽不是未经□□的小姑娘,自从生了儿子身子更加敏感,被他一咬,浑身酥软,再也不能动弹。
  沈思阮得意,在水里将江妙伽吃了干干净净,等两人平息下来,江妙伽软软的靠在他胸前,心里还是恼火:“你这人,就是个无赖。”
  沈思阮笑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就是无赖,怎么了?无赖也有亲自家娘子的权利啊。”他凑到江妙伽耳边,轻声道,“再说,刚才娘子明明也很舒坦来着。”
  “沈思阮!”江妙伽顿时满脸通红,大怒的吼叫出声。
  沈思阮伸手在她身上摸了一把,笑道:“水要凉了,得出来了。”说着便光着身子站起来抬腿迈了出去。
  江妙伽看他如此不避讳,羞的眼都不敢睁了。两人成亲也一年多了,可办那事都是夜里,谁也看不见谁,她一闭眼也就不知道了,可现在是大白天,这男人就这般的出去....
  “娘子?”沈思阮探身,将人从水里捞出来,扯过松江布便将人整个包了起来,“为夫伺候娘子。”
  浴桶里的水洒了大半儿,地上湿漉漉的,沈思阮趿拉着鞋子也不穿衣服,抱着江妙伽便往内室而去。
  青桃带着小厮进来打扫,看着桶里浑浊的液体,又想到之前听的的声音,顿时红了脸。
  而江妙伽羞恼的被沈思阮抱进内室,以为可以休息一会儿就起来了,可那个看上去明明累的狠的男人却又一次将她压在榻上。
  男人饥饿了就成狼吗?
  这是江妙伽睡过去之前最后的念头。
  而另一边江沉带着礼品和翰林院刘大学士一路忐忑的到了薛家。也是凑巧,薛尚书今日未出门会友,于是江沉和刘大学士很轻松的见到了薛尚书。
  薛尚书四十来岁,保养的很好,人也很精神,先是和刘大学士寒暄了片刻,对江沉是一个眼神都没给。
  对江沉,薛尚书的态度是很复杂的。早先也一直很喜欢这个年轻人的才华,甚至江家出事后他也没有看不起他,甚至想着只要他敢来提亲,他就敢答应。
  可事实证明,江沉还是太年轻了,居然退缩了,一直到现在才来提亲。
  而且据他所知,应该也是自家女儿主动出击和对方妹妹出力后才敢来提亲的额。
  薛尚书知道女儿的态度,可想到这人轻而易举的将闺女娶走,又有些不悦,想着怎么也得多刁难一番才能答应。
  刘大学士虽然官职比薛尚书低,但翰林院清贵,他又素有清名,两人倒也聊的来。只是薛尚书今日打定主意让江沉吃些苦头,便东拉西扯,就是不给刘大学士机会说出口。
  江沉心里着急,加上天气炎热,脸上便出现汗水。
  刘大学士看在眼里,便寻了机会提了出来。
  半刻钟后,江沉和刘大学士被送出学府,手里尚提着来时用心准备的礼品。
  出了门,江沉强颜欢笑道:“学生今日多谢老师了。”
  刘大学士不在意摆手,“不碍事,薛尚书不是不讲理之人,咱们下次再来就是了。”
  两人分别,江沉坐了马车回家,自然遭到询问。
  可江妙伽看江沉脸色便有了猜测,晚上单独找江沉,打算给他鼓鼓劲。
  可谁知江沉连口都没让她开,便道:“下次休沐日,接着去。”
  刘备请诸葛亮尚且三顾,他江沉娶妻,多去几次又有何妨。
  可事与愿违,江沉接连去提亲三次,皆被薛尚书拒绝。
  64.第六十四章
  江妙伽也有些奇怪, 因为据她所知, 薛宁是十分乐意嫁给自家哥哥的。当日去薛家,看薛家祖母和华氏的态度, 也不难看出她们对于这门婚事也是赞成的。
  所以她有些想不明白, 为何单单哥哥去薛家提亲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薛尚书的拒绝。
  此刻江妙伽就抱着儿子坐在江沉的对面, 一脸狐疑的看着他,许久,江沉都一直维持着淡淡的神色,看不出失望, 也看不出喜怒。
  “哥, 该不会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薛姐姐的事吧?”江妙伽只是开玩笑, 自己哥哥什么性子她还能不知道吗。
  果然江沉立马抬头瞪了她一眼,可正玩的开心的念念见舅舅突然瞪眼,有些害怕,小嘴一瘪, 像是马上要哭出来。
  江沉哭笑不得, 将念念抱过来轻声哄着, 半晌等念念终于重新开心的咯咯笑, 这才对江妙伽道:“薛尚书不过是考验我罢了。”
  这些江沉想了许久才想明白的。若是薛尚书真的不同意这门婚事, 恐怕这几次上门早就找借口出门会友,而不是专门在家等着他与刘大学士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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