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节
封玉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以后,鬼谷再不做冰肌白玉膏。”
“……啊?”
封玉气冲冲走了之后,卓君离才不慌不忙的往他刚刚站的那个地方看了一眼。
“怎么了?”
“没什么,这两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楼之薇脸一红,心道到底是谁让她这么累的,敢不敢大声说出来?
她别开脸,却在无意中看到他肩上有一排小小的齿痕。
那是她痛得钻心的时候给他留下的。
因为中毒的关系,他皮肤是一种病态的白。
如果有一天他身上的毒解了……
“在想什么,怎么投入?”他忽然转身揽住她。
楼之薇吓了一跳,随便找了个借口道:“哦呵呵呵,我是在想,今天晚上吃什么。”
“说谎。”
“呃……”
“该罚。”
“喂喂喂,住手!现在还是白天!”
她急急忙忙的抓住他不老实的手,卓君离果然顿了顿,抬头状似无辜且疑惑的看着她:“白天,怎么了吗?”
那个表情让楼之薇差点没一巴掌呼死他。
白日宣淫,亏他说得出口!
“起开,回你房间睡觉去!”
第295章 你认识七杀吗
卓君离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她。
楼之薇被他那诡异的表情看得全身发麻,不由向后退了退了一步。
“你想干嘛?”
“我想干……”
后面他没有继续说,而是继续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脸上没有了往日那种病弱苍白的感觉,而是多了几分邪肆,仿佛预示着什么不和谐的事情即将发生。
一般这种情况,楼之薇最先感觉到的应该是种灭顶的危机感,或者说是羊入虎口的忧伤。
可是恍惚间,她竟然觉得这副表情有点陌生,又有些熟悉。
仿佛在另一个人脸上也看到过。
七杀……
记得那天她毒发的时候,是他冲进了长乐殿将她带了出来。
可为什么等她再睁眼的时候,眼前的人却变成了卓君离。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梦好像还没醒。
因为只有在梦里,这两个人才会是一个。
“我有一个问题。”
楼之薇弱弱的将头往前挪了半分,一缕青丝顺着她的脸颊落下。
卓君离伸手将其抚到她耳后,道:“说。”
得到许可,她的头又向前挪了挪。
莹白的小脸就在他眼前,红唇贝齿,只要轻轻一低头,便能吻住。
然而就在他准备将心中所想付诸行动的时候,楼之薇开口了。
“你……认识七杀吗?”
卓君离僵在了半路。
“什么?”
他似乎没反应过来,又问了一遍。
楼之薇眨眨眼,继续道:“他是紫薇宫的宫主,你认识他吗?”
不知为何,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人,可她总觉得这两个人身上有种相似的气息。
这种诡异的想法究竟从何而来的,她也不得而知。
她曾怀疑过七杀就是卓君离。
可是她已经亲自“验证”过了,结果是被红果果的打脸。
所以她想,这两个人是不是认识,而且是熟识,是以神态间隐约还会带着对方的影子。
楼之薇低头沉思。
然而就在她低头的瞬间,错过了卓君离眼中闪过的情绪。
虽只有一秒,也足以惊涛骇浪。
“问他,做什么?”
他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她却注意到他没有立即否认的事实,正准备开口细问紫薇宫的种种,就听他道:“你看上他了?”
不同于从前那种淡然的语气,字里行间甚至还有些微微散发出来的酸意。
楼之薇愣了愣,立马反应过来道:“不是,你搞错了,我……”
“休息吧,我回去了。”
也不等她解释,卓君离披上衣服就走出了厢房。
动作之快,她叫都叫不住。
“什么啊……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楼之薇挠了挠脸,随即心中隐隐生出种可耻的满足感。
她费力的活了两辈子,如今那颗已经枯萎的烂桃花,终于是要开了吗?
本来从万毒窟回来之后本来是要直接回墨京,但卓君离觉得这里鸟语花香,提出不如暂且住上几日。
于是封大神医不乐意了。
“……我上辈子欠你的是吧?”封玉有一种分分钟手撕了这货的冲动,“住宿费一万两。”
楼之薇无语。
“别介,我已经欠了你十万两了,再欠我砸锅卖铁都还不起了。”
明明不谈钱他们还可以好好做朋友。
为什么要让纯洁的友谊被铜臭之气污染,这样不好。
“你的可以欠着。”封玉白了她一眼,又转头狠狠道,“但是他的必须要现结!”
楼之薇不明白两人之间那种暗流涌动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见卓君离脸上的笑意更深,并不跟他一起胡闹,只道:“封神医热情好客,既然如此,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的住下了。”
干脆利落,一锤定音。
封神医表示一点都不开心。
卓君离心疼她身体初愈不宜奔波,封玉却郁闷家里多了个蹭吃蹭喝的,简直心塞不能言语。
偏偏还要碍于某人的淫威,不敢随意发作。
于是这水深火热的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
只有楼某人整日过得没心没肺,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这天她本来有事找卓君离,结果找了一上午都没找到。
无法,就只能自己溜到后山来放飞自我。
近日她在鬼谷后山发现了一潭清池,广袤静谧,树木葱郁,在这暑气未褪的三伏天,简直就是个避暑胜地。
走到避暑的老地方,她习惯性的脱了鞋袜,用脚勾了勾池水,突如其来的冰凉让她整个人一激灵。
“呼,好凉!”
感叹一声,将脚浸进水中。
冰凉的感觉顺着脚心慢慢爬上来,舒服得她直哼哼。
“娘娘腔真是个会享受的,等以后我老了,也找这么个世外桃源,逍遥自在。”
她自由自在的用脚拍着水花,白皙的玉足不盈一握,在晶莹的水花下泛着凝脂般剔透的光泽。
玩了一会儿,困意悄悄爬了上来。
楼之薇也不讲究,直接就靠在身后的巨石上打起了瞌睡。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谁的手轻轻抚过着她的脸颊,指尖冰凉,弄得她脸上有些发痒。
即使在这样的季节里,他的手依旧没有温度。
楼之薇向来有浅眠的习惯,所以那人一来,她就已经醒了。
她勾起嘴角,睁眼道:“君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