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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之被迫逆袭_261

  整个景家也乱成一团,很多人哭着想要在这群活着的回来的人里找出自己更亲的人,或父兄,或姊妹,找到了的尚且能舒口气,找不到便是悲痛欲绝。
  说来这些日子以来,时有人死去,甚至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在一次又一次的面对亲人离世后,他们也麻木了很多,可再麻木,那颗心依旧是肉长的,依旧是温热的,依旧能感受到至亲之人消失在自己生命力的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即便是那些个往日纨绔的,爱胡闹的孩子如今都沉默了许多,一个个哭着寻找自己的父母亲,压抑不住的哭声让人完全想不到往日的他们还有恶魔般的一面,如今只是个可怜的孩子。
  看着眼前的一幕,景风国终是没有拦着,静默的等着大家哭够了,哭累了才发了话。毕竟悲伤之后还有更让人担忧的。
  汤家人的厉害景家参战的弟子亲眼所见,亲身感受,七嘴八舌,连哭带说的描述了一番后,众人在泪水流干后更显慌张和忧心了。原本在景萧一身伤,几乎濒死的状态被送回山上后,已经让景朴和景风国就吓了一跳,如今听了细节,更是难以言喻。
  这一刻景家如今为数不多的长老们都心有戚戚,若世上真有这么厉害的人,那他们当真是大难临头。
  心伤已经没有时间去治愈了,再痛再苦,也得咬牙面对后面的事。
  众人不敢再耽搁时间,对方来势汹汹,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景风国匆忙召集众人商量应对策略,陈家的人尚且好对付,而那汤家的五人,如果真如景家弟子所说,那必然不是他们轻易可以应对的。
  在这个好斗的大陆,每个人乃至每一家的防患意识都很强,谁也不能保证不会有人在某一天将麻烦找在你身上,而像这些大家族更是如此,景家山庄至今以来亦建了不少的或防御,或攻击的设施,这个平日里看似只是富丽秀美的山庄,在一旦遇到危险时,也会露出一根根尖锐可怕的刺,给入侵者致命一击。
  往日只会让巡守的人去负责管理这些设施,如今在景风国的命令下,庄内除了下午在外对战的人,其他所有人都要去仔细守着每一处,并预备演练一下,避免出现任何问题,即便像景文雨这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还有像景盛这样只知道玩乐的也出动了。
  唯一让人惊讶的景文山竟然要求主动去帮忙,毕竟下午一战,好些人都已疲倦不堪,在景文山说了一堆似乎言辞恳切的想要自我奉献的话语后,景风国也就随他去了。
  如此之下哪怕夜深之后,景家也依旧灯火通明,每一处都有人来人往,那些个丫鬟小厮们也被物尽其用去干活了。
  在众人定好明日的应敌计划后,景风国遣了所有人离去。
  然而,景樊却单独留了下来。
  见他不走,景风国疑惑了几分,道:“还有事?”
  说罢,又冷哼一声,“刚刚议事,不见你说一句话,这会儿又有话了?”
  他这人霸道又有几分控制欲,向来不喜欢别人忤逆他,然而景樊多次和他唱反调,早先在景文山的撺掇下,他也有几分心思换个人做少家主,毕竟他在景家还是有几分权威和人手的,他若想换,景文河又不在,那听他的自会占多数。
  但如今这心思也歇了不少,毕竟景家还真无人再能比得上景樊了,说来他也实在好奇,在他映像中,景樊是最为温润儒雅,谦和有礼的,如今怎的大变样,与从前几乎没有一丝相近之处。
  景樊既不理会他的讽刺,也不管他千回百转的心思,只淡淡道,“我想说一下景家的后路。”
  景风国眉头一皱,放在椅子把手上的指尖也跟着顿了顿,“后路?什么后路?”
  “明日守不住之后的后路。”
  此话一出,景风国就不乐意了,未战而衰,怎可这般泄气,“何谓守不住?!我就不信我景家这么多人,这么多用来防御的器械还守不住自己的家?”
  景樊皱了皱眉,景风国这人难听进去忠言,太过自负,他从前傻的时候还总敬着他,如今却厌烦的很了,冷着声回道,“你若愿意听,明日陈家若要进庄内,你便吩咐庄内所有妇孺躲在药园,如果防不住,也让所有人往药园的方向后退,当然,若不愿意听我的,那也随意。”
  连句敬语也不用,说罢更是转身离去,景风国看着他的背影,气得额角疼。
  而这边,景樊离开后,却脚步随意的在庄内走了走,看着人来人往,看着熟悉的每一处风景,这个地方他生活了很久,情感多么深,可在看着它一次又一次毁灭,那份不舍,心疼,难过,绝望,到最后终归只剩下,冷眼旁观,无动于衷。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长久的,有些东西该消失就得消失了,不破不立。
  不过知道这次,他能改变什么?
  他好像什么也没做,就任由其发展,他想看看,能有什么不同。
  也不知怎么走着走着,景樊才发现自己走到了敖然的房间门口。
  是啊,还有这个变化的存在。
  如果造成一切的原罪都变了,那是不是能改变更多?
  景樊静默地站在门前,久久不曾动过。
  直到屋内突然传来一声痛苦的呜咽,可怜又凄惨,隐忍着的闷哼,让人心也跟着颤了下,景樊眉头顿时一皱,急忙推门而入。
  【作者有话说】:看大家都说感情戏少,我努力搞一点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一开门,就见敖然蜷缩在床上,头发不复往日梳得整整齐齐,如今湿漉漉的散开在身上,床上,有些凌乱,显然刚刚沐浴过,而他身上也只穿了件白色的里衣,还在滴水的发丝染湿了单薄的衣服,半透的衣衫贴在肩上,消瘦的肩头若隐若现,朦朦胧胧,因着痛苦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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