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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之被迫逆袭_158

  瞬间,更懵逼的人就成了景盛,景盛眼睛都睁大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景樊,愣怔半晌,才结巴道:“怎……怎么是你!这一场是我和敖然比呀!怎么回事!”
  景樊对景盛的三连叹完全不当回事,仿若听不到一般,景盛见他不回,又忍不住想要叫嚣,却被景樊的暗沉的眼眸吓的心里发怵,不禁想要后退。
  他自小见过景樊无数次,这人永远都是带着一副普度众生,慈悲天下的笑,对谁都温润如玉,善良的令人发指,他向来都不屑一顾,景樊也经常和他好声好气的说话,他一般都怼回去,甚至更过分时候的会说些难听话,景樊也都不计较,依旧着和他说话。
  他在景樊眼里从来都只看到清澈明亮,宛若世间最干净透亮的清泉,那种带着善意的纯净简直像是没受过挫折,没见过世间百态的新生儿,还要随时随地一副净化世界的博爱。
  然而此刻,景盛就像是看到了一个陌生人,明明还是那张脸,明明还是那个人,眼里却没了一丝清澈,像是挂在夜空里明亮皎洁的月被浓郁的黑云吞噬的一干二净。
  景盛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抖了抖,却又克制不住的畏惧景樊的目光。
  景樊却对他毫不在意,如同眼前是个不值一提的陌生人一般,随着一声“比试开始”,景樊说了上台来的第一句话:“拔剑。”
  景盛不由想认输,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景樊的对手,景樊的强大他从来没具体了解过,但他却不傻,连景梓都打不过的人,他怎么可能有办法打过。
  尤其是现在的景樊让他很捉摸不透,这双眼睛就让他心慌,他实在不懂,不过有段时间没看到景樊,这人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得,发生了什么?
  景盛转头看了眼台下,敖然正紧紧盯着台上,景盛不知道是他父亲派的人做不好事,没将抽签安排好,还是敖然故意换了木签,不过这样做目的又是什么,不至于临阵脱逃吧?他应该更有把握吧?
  若是平日里景盛不管是什么情况,都已暴躁的大吼大叫了,敖然也好,父亲的人也好,绝对都会被他牵连,可是如今景樊那个眼神就让他压了情绪,莫名想了很多。
  景盛狠狠咬了咬后牙槽,嗤了一声,认输不是他的作风,他也不想让敖然那小子嘲笑,景樊又如何,他再厉害还能杀了他不成?
  不等景樊再开口,景盛拔剑朝景樊砍去。
  第一百一十七章
  景樊慢慢悠悠的拿出剑,迎击而上。
  景盛一见他冲过来就有些怂了,拿剑的手微微颤抖,他心中想着要停下来,但他不是刘英鹏,没有瞬间收手再反将一军的本事,只得直愣愣的往上扑。
  然而,就在景盛以为他会被景樊一剑挑飞之际却莫名接了景樊这一剑,那看似凶猛的剑招却没有任何力道,两剑相撞景盛只觉自己完完全全可以招架,心中不由万分惊疑。
  一招之后,二人暂且退开,景盛看着景樊:“你这是做什么?”
  景樊轻轻牵动一边的嘴角笑了笑,眼眸微微上挑,勾勒出一抹邪魅。
  这样的笑景盛很熟悉,因为他自己总爱这样笑,他也自知自己这样笑准是有了什么馊主意,想整什么人了。
  可如今这笑竟然出现在景樊脸上,而且看着比他还恶劣诡异,景盛实在觉得不可思议,可又偏偏这笑在景樊脸上没有一丝违和。
  这样的眉眼,这样的表情,比起他从前的温和更撼动人心,让他整个人更亮眼,仿若他天生就该如此,这才是他的本性。
  景盛被自己一连串的胡思乱想惊得哆嗦了一下。
  景樊却回了他的问题:“不做什么,随便比划一下,不必当真。”
  景盛满脸的质疑:“好好的比赛,你怎么这么懈怠?你……”跟变了个人似的。
  景盛从来不管景家的事,一是他没有兴趣,二是根本轮不到他,不过即便他再如何不管事,也知道这次比武决定景家少家主将落在谁的头上。
  景盛向来知道他父亲和兄长不喜欢景樊这一家子,他也时常能听到父亲在家中怒骂叔父和景樊。从前和景樊相处,他这人觉得世间所有受了委屈的人都需要他的帮助,恨不得倾尽所有以兼济天下。
  景家少家主的称呼自他成名开始就落在他身上了,景家从此也成了他背上的责任,哪怕他受父兄影响,对着景樊这一波人总是嗤之以鼻,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景樊依旧能对他笑语相待,甚至还是不是说些关心话,教他些功夫和医术。
  景家对景樊来说,打一开始就是不能推脱的责任,而责任感爆棚的他也不会推卸。
  所以这场比武景樊无论如何都会拼尽全力,不是因为他贪慕景家少家主的地位和权利,纯粹是因为他应承了他父亲及景家更多长辈,他要负责到底,要亲力亲为,要做到最好。
  不过景樊现在似乎丝毫没有曾经的那份全部责任揽于一身的伟大了。
  景樊显然不想再回他,挽了个剑花再次出手。
  景盛这会儿当真是一头雾水,茫茫然见景樊出手也忙还手,严阵以待,生怕没防备好,被刺个正着。
  可惜景樊依旧来势汹汹,却后继无力,看着剑招百出,却招招都能在景盛的掌控范围之内,景盛也算是知道族中弟子为何喜欢让景樊指导武艺了。
  这种一招一式带着你走,引着你来,可谓是细心又有效,即便是个傻子也能看得懂,学得会了。
  景盛初始莫名又疑心,但几招过后他便懒得想别的了,他从前总觉得习武无聊又麻烦,他有想过好好学,但兄长教的无趣,总是解释不清楚,父亲又从来不愿意管,而族中其他教武功的师傅更是刻板又循规蹈矩,永远都停留在没意义的基本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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