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1节
因为没有理智而且暴躁易怒甚至自残,离开部落往往活不过一个月。
今天这十个兽人平均年龄在26岁。
不出意外,再过三四年他们就要被赶出部落。
现在——
居然全部成年了。
金狮按下乱跳的眉头,跟信对视一眼。
二人都认为问题出自那两个神秘雌性身上。
“你们仔细说说,怎么突然成年化形的?”多十个青壮劳动力,无疑是可喜的,但若是弄清楚其中根由,他木木其他无法化形的大龄雄性兽人或许也能——一想到这里,心脏狂跳两下。
事关他木木部落的未来,几个兽人也不敢怠慢。
一个个抓耳挠腮回想突然化形前后细节。
“我闻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
“……我这辈子闻到最好闻的雌性气味,太美妙了……”
“我也闻到了……”
“我也是。”
金狮追问:“是什么味道?”
兽人手舞足蹈地比划:“……就是很香很香的味道,慢慢身体就好热好痛……”
不受控制想要靠近,浑身热血沸腾要炸裂。
金狮拧着眉头。
“那你们还记得在哪里闻到的?”
几个兽人回答有了分歧。
有几个说是那块地方闻到的,他们恨不得将身体都埋进去跟大地融为一体。
也有兽人说这是成年雌性兽人身上的味道,但雌性兽人身上有另一股非常恐怖的味道,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地上也有那股味道,但跟雌性本身相比淡了很多很多。
金狮坐在兽皮垫子上,手指敲打膝盖。
信说:“看样子,问题根源应该在那个成年雌性身上。可之前怎么没闻到?”
金狮嘴角抽了抽。
那个成年雌性,那是他的梦中情雌……
只可惜被个无礼又变【态】的雌性霸占了。
“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如果真能让大家伙儿成年……怎么说也要……”
金狮眼珠子转了转。
信出声打断他的话。
“我们打不过。”
第1048章 在兽人世界掉节操(中)
打不过……
打不……
打……
残酷的现实劈头盖脸砸在金狮脸上,将他砸得眼冒金星。
金狮用右手大力搓了搓脸,试图搓走裴叶带来的心理阴影和挫败感。
“族长,我这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信了解雄性兽人的臭脾气,担心金狮会狂傲自大、一意孤行。
只见金狮深呼吸,努力压制内心翻滚的憋屈道:“这个我知道……那个雌性的确不好对付,我们部落也不是她的对手,用强硬手段肯定不太行。但是……如果她那个雌性兽人真的能……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们部落还有三十四个一直无法成年化形的族人……”
在兽人大陆,雄性兽人跟雌性兽人是不一样的。
雌性兽人化形过程几乎没有障碍,年纪到了,顺理成章就能成年,一百个雌性兽人顶多有一个倒霉鬼。她们性情比雄性兽人更加温和有理智,即便化形失败也不会有变成癫狂野兽的风险。她们还有生育能力,不用担心被部落抛弃或者赶出去,雄性兽人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化形成功几率只有七成。
多年下来,哪个兽人部落没有几十个无法化形的累赘?
倘若现有的三十四个高龄未成年都能化形成功,相当于他木木部落获得史诗级加强!
金狮说的,信何尝不心动呢?
不过,他有理智,清楚自身跟那个神秘雌性兽人的实力差距。
“族长说的我也知道,但达成目的不是只有掠夺那只成年雌性一条路。”信提醒金狮。
金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因为信的本事能力强,他已经从四把手被提升为二把手了。
金狮作为族长也很尊敬信,愿意听他的劝解和意见。
信道:“明天再挑五个未化形的族人过去吧。”
金狮愣了愣,下一秒一拍大腿。
“这是个好主意!但为什么不是换十个或者……将族人都送过去?”
信面无表情道:“您的意思是……让三十四个雄性兽人在雌性兽人地盘上进入成年玄素期?”
一两个都够混乱了。
三十四个光屁股的成年雄性兽人光天化日下进入玄素期……信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那个场景有多混乱。横向对比一下,类似于三十四个成年雄性兽人调戏一个有主的雌性兽人……
真当雌性兽人的拥有者是牧场主吗?
如果同样的事情,要是发生在雄性兽人身上,还不一爪子将人脑浆拍出来?
金狮听了漠然揣手手,身后的狮子尾巴左摇右晃。
艰难的挣扎之后,他放弃将三十四个高龄未成年都打包过去的打算。
“唉,五个就五个。”
不过选哪五个有成了问题。
他木木部落这么小,彼此之间沾亲带故,机会谁都想要。
金狮为了人选发愁挠头,安妲香已经勉强做出两套兽皮衣服。
她的手艺真不咋地,兽皮上衣袖子一只长一只短,一只宽一只窄,下摆也长短不一,强迫症看了就非常难受。唯一的优点是针脚缝得严实,来来回回缝了三四遍,保证不会随意开裂。
裴叶目光幽幽盯了好几秒才挪开视线。
除了衣服,安妲香还给自己缝了好几条兽皮带子应付生理期。头两天血如泉涌,两三个小时就要更换一条,不然大腿就会变得血淋淋。幸好现在天气凉,要是夏天,那酸味可太冲鼻。
“热水烧好了,你先去洗澡吧。”
“那你呢?”
安妲香问两爪都是泥巴的国宝。
为了烧水方便,国宝刚才用捡来的大石头混合着有粘性的泥巴,砌了个简易小灶台。灶台上放着个石头挖出来的石锅,需要热水的时候就能烧上一锅,灶台一旁还放着刚做的木瓢。
裴叶指着远处的小坑道,“我还得挖一会儿。”
安妲香点头,弯腰端起装满大半热水的木盆。
“对了,你替换下来的条子别丢。”
安妲香不明所以。
裴叶道:“就是早上盛血的兽皮条子。”
安妲香轰得一下红了脸。
支支吾吾:“肯定不会丢啊,又不是一次性的……”
她倒是想用一次性的,奈何条件不允许。
裴叶指指自己挖的小坑:“洗下来的污水倒那边。”
安妲香:“……哦。”
虽然不明白,但也没有多问。
安妲香进木屋关门,以指成梳将头发拢成一把,在用草绳将高高扎起卷成丸子头。
指甲抓抓头皮,咕哝道:“……明天白天再洗个头吧,有点儿油了……”
因为简易木屋四周都铺上草席,屋子密不透风,洗澡也不是很冷。
安妲香十来分钟就洗得差不多,换上新的兽皮衣服。
明天或许可以问问国宝能不能做个大点儿的澡盆,光是擦总觉得擦不干净。安妲香脑中想着有的没有的,舀了一盆热水浸泡满是姨妈血的兽皮条子,换水洗了三遍才拿出去晾晒。
这时,她耳尖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原来是国宝扛着一棵两人合抱、五六米高的大树。
刚才的声音是大树树冠在地上拖动发出来的。
安妲香看着国宝将那棵树栽到国宝让她倒污水的坑里。
“这是……”
裴叶道:“许愿树。”
安妲香:“???”
完全跟不上国宝的思维。
裴叶拍了拍树身,说道:“这棵树会为我们赚大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