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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味香烛店 完结+番外_267

  原本只是想随口调侃玩笑一句‘要不然自己干脆辞职,全心在家吃软饭’的裴慈快被自家男朋友强大的逻辑说服了:“是……是吗?”
  红药眼神肯定,用力点头:“是啊!阿慈今后也要继续好好照顾保护我哦!”
  裴慈:“……好。”
  辞职全心在家吃软饭什么的,还是缓缓吧,今后也要为了能富养男朋友而努力工作!
  待红药裴慈换上浴衣带着一应洗浴用品重新回到温泉,黑雾们已经缩回刀中,汤池院的角角落落都干净得光可鉴人。
  红药满意拍拍手,等收回铜环大刀后,他才发现最关键的问题——泡温泉就得脱衣服,脱了衣服就得和男朋友在除被窝以外的地方赤诚相对,偏偏这儿还雾气缭绕暖波阵阵,如此花前月下夜色正好,良辰美景恋人在前……他真的能忍住撩拨男朋友的心吗?
  在红药纠结的时候,裴慈已经下了温泉,正坐在温泉水中隔着袅袅暖雾看着红药。
  “水温正好……红药,快过来,”裴慈撩了撩温热池水,笑着对红药道,“来我身边。”
  看着裴慈在水光雾气中若隐若现的劲瘦身体,红药咽了咽口水,在心中发出了今夜最严峻的自我拷问——此情此景,他真的、真的做得了不乘人之危的君子吗?
  第129章牙印
  有些时候,不是你如何想,事情就会如何发展,就像红药在心中拷问自己千万次,自以为君心似铁坚若磐石,哪料先动手的是裴慈。
  那这就完全出乎红药预料了,猝不及防之下、意乱情迷之中,半推半就顺势而为,温泉池水暖波荡漾人影纠缠……虽是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先动手的是裴慈,我才是被趁人之危的那个!我是君子!气息喘喘双眸含水的红药软绵绵挂在裴慈身上,在心中无力的为自己开脱。
  先动手的裴慈正细心擦拭怀中人身上水渍,身体力行的贯彻了‘从始至终先发制人’、‘自己撩拨自己收尾’的优秀精神。
  洗白白擦干净又被重新裹进浴袍后,红药才终于从铺天盖地的刺激中缓过神来。他揪住裴慈微微泛红的耳垂撒气一般左右扯了扯,只是那力道比纸猫红仙仙撒娇踩奶还要轻,然后又抓过一旁的毛巾毫无章法的擦拭裴慈还在滴水的黑发,将裴慈柔软的头发擦得半干同时又乱蓬蓬后,红药心头那口被全面压制的气终于消散些许……才怪!
  他可是裴爷爷盖章的攻!是上位!上位!
  ……虽然刚刚他确实是在上面,但……被撩拨得无力反抗任男朋友为所欲为的为什么还是他!
  红药把湿润的毛巾搭在轮椅扶手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正动作优雅缓缓穿衣的裴慈。红药一开口,便是惹人心痒的沙哑慵懒嗓音:“裴总雄风不减,看来这轮椅是再无用武之地了。”
  “是红老板秀色可餐,振奋……我心。而且它也并非全无用处。”裴慈松松系好衣侧最后一根系带,俯身将懒懒倚在躺椅上不拿正眼看他的红药揽进怀中,然后轻轻放进轮椅,“至少,它可以载着红老板轻松回卧室。”
  红药没有挣扎,乖乖坐在轮椅上看着裴慈收拾他们刚才纵情祸乱出来的乱局,不过嘴上可就没有面上看着那么乖巧了。
  “是你没力气抱我回房吧?”红药眉梢微扬,语气挑衅。
  裴慈好脾气地笑笑,言语上却是分毫不让:“比不得武安将军力能扛鼎,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小青年力气得剩着用,这样才能把每一分力气都用在该用的地方。”
  什么是你力气该用的地方?我身上吗?红药很想这样当即反问回去,但又怕裴慈干脆利落毫无羞耻心的直接承认了,到时候脸红心跳的还是自己。
  他已经发现了,自家男朋友有两种形态,其他地方正常情况他能把他撩得面红耳赤垂眸不语,可只要在被窝温泉……这等能进一步深入交流的地方,最后面红耳赤咬牙不语的绝对是自己。
  比起他只顾嘴上痛快,想起来了就撩一下的随性而为,阿慈显然更喜欢用实际行动来‘撩’自己……难道这就是他翻不了身的原因吗?
  用军如神,一直被评为实干派,能废话绝不多逼逼的武安大将军突然陷入了自我怀疑。
  红药沉默太久,裴慈弯腰将脸凑到他面前,柔声问:“怎么了?”
  红药当然不会说出他心中七拐八弯的小心思,只能故作气愤地道:“我才没有力能扛鼎!”
  他要真有扛鼎的力气,还能被压?
  心中嘀嘀咕咕的红药还没有反应过来,即便他并没有扛鼎之力,他的力气也是远胜过裴慈的……多次实践可得,他们之间上下位的事儿,与力气大小关系不大。
  “是是是,是我说错话了,还请武安大将军大人有大量,原谅在下。”虽然不明白男朋友怎么又突然纠结起一个词儿的问题,食饱餍足占尽便宜的裴慈还是好脾气的干脆认错。
  在下!在下!嘴上说得倒是好听,实际你在下么!
  感受着腿间无法忽视的异样,红药顿时又羞又恼,心中情绪翻涌,抓起裴慈的手张嘴就是一口。
  裴慈也不动,任红药奶猫似的冲他撒娇发脾气,只在红药咬得起劲儿了后,适时提醒:“这一口牙印要和刚才我们……时,你咬的那个重合了,怕是一晚上消不了。”
  若是被香烛店其他人看见……裴慈心中竟然隐隐有些期待。
  红药垂眼一看,还真是,裴慈漂亮的手上牙印遍布,但大多都是用不了多久就会消散的浅印子,连红都没红一下。只有虎口旁边,有一道深深的、差点破皮见血的牙印,那是他方才情难自制恍惚间咬下的。红药摸着那道深深的牙印,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当时裴慈磁性沙哑的闷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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