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说罢转首看向徐砚琪,不由面露惊讶:“咦,大嫂今儿个怎么带了面纱出来,大过年的难不成还不许我们瞧见真容?”
徐砚琪笑着回道:“是我昨个儿不小心,被不知哪里跑来的野猫给抓了一下,如今脸上挂了彩,可不就只能遮着了。”
朱窕面色一惊,慌忙便跑了过去:“哎呀,大过年的怎么出这样的事,严重吗,快让我瞧瞧。”说着伸手就要去扯徐砚琪脸上的面纱。
徐砚琪惊得猛然后退了一步,昨晚那只猫抓得伤口极深,她不想在人前暴露:“不过是被划了一道而已,如今可怖的很,还是不要瞧了。”
朱窕见此也没再坚持,只一脸忧心忡忡的问:“猫爪子可厉害着呢,脸上的皮肤又嫩,会不会留下疤痕呀?”
“已经让大夫瞧过了,说是没什么大碍。”
“那还好。我昨晚上在宫里回来的太晚,一回到府里困得倒头便睡了,竟然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猫啊,王府戒备那么松散?”
见朱窕越问越多,恐露出什么破绽来,黎王妃忙笑着插了话来:“快别在那闲聊了,斐儿,砚琪,快来拿红包了。”
徐砚琪应了声随朱斐走上前接过黎王妃递过来的红包:“谢谢阿姐,新年快乐。”
黎王妃笑着点了点头,回了句:“新年快乐。你第一次来王府过年,这帝都里的习惯与清原县里不甚相同,可有觉得有什么不习惯的?”
徐砚琪笑着扭头看了看一旁的朱斐,唇角溢出一抹幸福的神色:“没什么不习惯的,反而觉得……这次来帝都没有白来,终归是有所收获的。”
黎王妃自知她是在说朱斐的事,瞧了瞧并肩而立的一对璧人,不由的会心一笑。
☆、第75章
因为徐砚琪脸上的伤不方便出门,故而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便只是在王府里待着了。不过幸好有朱斐陪伴,倒也不甚觉得寂寞了。
然而朱斐过了大年初三便又开始了忙碌,每日里起早贪黑的,却不知是在忙些什么,这一忙便忙到了初五。
朱斐不在,屋子里便时常只剩下她一人,每日洗脸时瞧瞧自己脸上那道划痕,心中总免不了叹息一声,期盼着这伤疤能快些好起来。
到了初五的晚上,朱斐仍是没有回来,徐砚琪一人无聊,便随意的拿了本画册子翻看着。因为脸上的伤,朱斐怕她一人待在屋子里无聊,便在外面寻了不少画册子拿来给她看,以此来打发时间。
徐砚琪之前是不看这些东西的,不过最近实在无聊便偶尔拿来翻上两页,谁知这一看竟上了瘾。那些画册无非讲些什么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或悲或喜,有时候看的投入了,竟也会随着里面的人物心情跌宕起来。
她正看的出神,却听朱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少奶奶,朱窕小姐在花园里不小心扭伤了脚,您……还是去看看吧。”
徐砚琪听罢急忙站起身跑了出去:“怎么好端端扭伤了脚,严重吗?”
朱清回道:“朱小姐疼的厉害,却也不让下人们仔细查看,如今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况。那些丫鬟们不知如何是好,便只好来求助少奶奶了。”
徐砚琪心上一急,来不及多想便疾步往外走:“快带我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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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已经黑了,不过因为过年王府里的小路上点着蜡烛,空气中弥漫着爆竹烟花的气味儿,倒是不觉得那般冷清了。
黎王府的后花园里,此刻灯火通明,每走几步便有设置灯火,将那些花花草草照的泛着些淡淡的光泽,在浓浓的尘雾下显出几分光彩来,别样有趣。
只是,这花园的景物虽美,此刻却是不曾有人来此赏玩的。徐砚琪环顾四周,竟是连个行走的丫鬟小斯都不曾见过。
她诧异了一下,转首去问朱清朱窕现如今在何处,可是一回头,哪里还有朱清的影子。
她心下一惊,忙又向着四周望去,却仍是空无一人,寂静深幽的花园之中,烛光的柔和渲染下整个园子似被陇上一层轻纱薄雾,将她通体照耀的泛着淡淡的光晕。而此刻,她一袭长裙翩然而立,时有阵阵清风拂过,吹起她背上几缕还未来得及盘起的青丝上,使得那发丝飞扬,衣袂翻飞。在这一片幽静之中宛若立足于万花丛中的曼妙仙子,遗世独立,窈窕蹁跹。
突然,她听到一丝尖锐的声响从耳边响起,转眸望去,却见一个球状的物体通体燃烧着火焰向着一片幽深的夜空中飞去,划过天际一望无际的黑暗,那小球在暗黑的天空中格外亮眼。
还未来得及反应,却见那小球通体都像被烈火燃烧的炸开了一般瞬间崩裂成无数细小的颗粒,且不停变幻着各种颜色向四周喷散开来,犹如天女散花一般向着上空的黑暗喷洒蔓延,不一会儿那五颜六色的星星点点便充斥了头顶的整个夜空,犹如无数颗流星齐数滑落,霎时间,整个黎王府被那明艳的色彩照射的成了虚幻。
徐砚琪不由惊到,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如此美丽的烟花。以前看过的烟花只要在空中炸开瞬间便没了影子,停留的也只是一瞬之间,可如今这烟花停顿的时间却很长,且又一直向着周边滑行,不时闪耀着各种色彩,抬头看去,竟有一种流星划破天际,向着人间坠落的错觉。
紧接着,那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宛若奏乐一般冲破夜里的苍穹,又有几颗小球飞向天际,绽放出绚丽多姿的奇异色彩。随着那色彩的变幻,徐砚琪仰着的一张脸也随之被映射的换了色彩。
徐砚琪看的正起劲,突觉背后一暖,便有人将狐裘披在了她的身上。尚未回头,便觉身后之人已伸出长臂从后面将她整个人紧紧环绕。
熟悉的男子气息萦绕在鼻尖,徐砚琪仍未回头,只静静抬头看着苍穹之上不断变幻的那抹绚丽,唇角划过一抹笑意,在色彩的渲染下,她的脸色闪着柔和的光泽,淡笑着的眼角深出,洋溢着浓浓的幸福。
空中的烟花还在继续绽放着,此时此刻,周围的一切景物都成了陪衬,原本在这冬季里难能可贵的墨兰花和那点点红梅也成了二人的点缀。寂静无人的后花园中,一男一女就这么相拥而立,衣袂飘扬,发丝翻飞,共看苍穹之上万花齐放,灯彩绚烂。
“喜欢吗?”朱斐的下巴抵在她的后脑,说出的话温润如玉,随着空中的霹雳啪啦之声一起进入她的耳中。她微微怔愣了一下,轻轻点头。
这时,一颗更大的火球向着夜空飞去,只听“嘭”的一声,无数细小的火花如星星一般飞散开来,霎时间,整个世界仿佛都被点亮了。而那些飞花却并未似之前的那些烟花一般向远处流走,反而奇迹般地向中间聚拢,到最后竟成了一位锦绣端庄,长裙飘飘的妙龄少女。
那女子星眸黛眉,鼻腻朱唇,巧笑嫣然,长发高绾,婷婷静立于夜空当中,周身散发着柔和的金光,睥睨天下,姿态优雅从容,宛若九天仙女下凡。
霎时间,不止黎王府,整个帝都的百姓们也被这万年难遇的景象吸引的忍不住驻足仰望,震惊的瞠目结舌。愣神之际,不只是谁在人群中唤了一句:“神女显灵,天降祥瑞啊!”紧接着便忽然双膝跪地,匍匐叩拜。
在此人的领头下,那些原本只是看热闹的人们也纷纷反应过来,齐齐跑到街上朝着“神女显灵”的方向匍匐叩拜,片刻间,原本冷清寂静的大街上便被人群挤满,人人脸上带着一份虔诚,对着神女磕头叩拜,以祈祷神女能赐予福祉造福万民。那场面尤为壮观。
徐砚琪抬头望着那夜空中五色星火组合在一起的曼妙女子,仔细望去,竟觉得那女子的样貌神态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顿时惊讶的樱唇微张,满脸的难以置信。
她愕然回首,见朱斐正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她神色一顿,忙又转过身去,面色红润剔透:“这是……”
“安木淳好容易才研究出来的,如今给你的惊喜,喜欢吗?”
朱斐温柔的话语响在耳边,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甜腻的话让她身子忍不住颤栗一下,红颊上染起一抹笑意,嘴上却道:“你最近不是又忙着做正事的,莫不是就在做这个?”
此时天上的烟花早已消失,整个世界又一下自黯淡下来。
朱斐的眸子深沉了几分,望向徐砚琪时却又多上一丝宠溺:“是在忙正事,不过……顺便让阿琪开心一下也是好的。”
徐砚琪面上的笑意微僵,明显有些错愕。
这时,不远处传来几名丫头激动的讨论声:
”刚刚当真是神女显灵吗,我觉得简直像在做梦。”
“自然是神女,不然难不成是凡人挂在天上?”
“可是,用烟花聚成的女子也太不真实了些。”
“正因为是烟花,所以才更可信啊。放眼整个大齐,谁有能耐做出这样的烟花来?自是神女借烟花显灵,向我们大齐赐予祥瑞而来。”
……
听着那些人一言一语的讨论着,徐砚琪不由望向身后的男子,却见一双眼眸在这寂静的夜色里深不见底,俊美无暇的脸淡定从容,对于那些讨论声置若罔闻。微扬的唇角似是在笑,却又让人无端觉出些冷意来。
相处了这么久,徐砚琪也渐渐有了了解。每当他露出这样的神情,便意味着恐有大事来临而。而导致这件事发生的始作俑者,便是眼前这俊美的能让人窒息的男子。
徐砚琪心上一沉,隐隐觉得自己好似猜到了什么,可又有些不敢确定。张了张口,终是什么也没有问,只是乖巧的任由他将自己抱在怀里。
天上的“神女”已经消失,而帝都的一条条大街上,那些跪倒在地的百姓们却是迟迟不能回过神来。
一片寂静中,突然不知是谁传了一句:“刚刚那神女显灵的方向好似是黎王府上空,刚刚出现那样的祥瑞,莫不是想要告诉我们什么?”
“哎呀,我好似想起来了,刚刚那神女身旁可是环绕着一条飞龙?”
此话一出,下面忙有人跟着附和:“是啊,刚刚神女周身被一股金光环绕,隐隐约约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动,如今再仔细一想,那可不就是一条金龙吗?”
一时间,众人也跟着附和起来,神女携金龙降临在黎王府上方一事被大家说的神乎其神。真个帝都,也随着这件奇事的发生变得热闹起来。
皇宫之内,一身明黄色龙袍长身屹立在金銮殿门前的大齐天子,抬头望着那“神女”消失的地方,周身散发着一股逼人的寒气,他的目光深沉且又威严,一张脸阴沉到可怕。
不远处的贴身内侍望着眼前的君王,手心不由冒了冷汗,却不得不大着胆子走上前去:“陛下,文武百官亲见祥瑞,齐齐聚集在了宫门口,求见陛下。”那内侍觉得自己的腿都在发抖。帝王之心深不可测,究竟是祥瑞还是妖孽,也是他一句话的事。
“黎王来了吗?”帝王的话犹如他周身散发的寒光,冷到没有一丝温度。
“回陛下,并未见黎王殿下的身影。”
皇帝深沉的目光扫了眼下面这奢华富丽的宫殿,说出的话依然不辨喜怒:“你亲去黎王府宣黎王一同觐见。”
那内侍明显一愣,却也不敢耽搁,忙点头称是。
☆、第76章
因为初五夜里的那场烟花,“神女”显灵一事在帝都传开,且传的神乎其神,版本各有不同。
当天夜里文武百官齐聚金銮殿,无非便是商讨此事是人为还是天意。
然而令人奇怪的事,向来猜忌心重的天子却信了那坊间传闻,竟下令将黎王生母,已故的淑妃娘娘追封为皇后,谥号“嘉孝文德皇后”,任太子一派如何苦口婆心的劝告,仍是无济于事。
此事一出,朝野上下又是一怔沸腾。
要知道,当今圣上自登位之初至今尚不曾立过一位皇后,太子高束之所以被封为储君,皆因他乃圣上长子,且母妃又是圣上最宠爱的皇贵妃娘娘。不过随着时光流逝,曾经才貌双绝的皇贵妃娘娘早已是年老色衰,而宫里最不缺的便是貌美如花的女人。故而,这些年来,圣上对于这位贵妃娘娘除了夫妻多年的那份敬重外,宠爱早已在岁月里消磨殆尽。
现如今一道诏书之下,黎王生母加封为后,一夜之间不受宠爱的黎王殿下由庶子变做圣上唯一的嫡子,其身份尊贵自不必说。
于是,坊间又有了新的传闻,说当今圣上恐有废太子另立之心。一时间,登门拜访的朝中官员不计其数。
前来黎王府拜访的官员们踏破了门槛儿,而朱斐这个始作俑者却是悠然自乐地躲在自己的房里足不出户,对于外面的热闹景象置若罔闻。
徐砚琪见他很是悠闲地躺在榻上,一手放在脑袋下面,手拿着一本册子似是很认真地看着,他叹息一声走上前去在床沿坐下:“我算是弄明白了,你在来帝都开始便一直为今日的事情筹谋呢。”
“哦?”朱斐眉梢一挑,将手里的书放置一边,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夫人何出此言呢?”
徐砚琪望了他一眼,平静道:“那晚我与朱窕在合欢树下遇到你身受重伤,你后来说是去了丞相郑应的府邸,你那晚将奏书掉包,换成了参奏太子纵容爱妾的兄长杀人一事,使得太子与丞相之间生了嫌隙,且又让当今圣上对太子心生不满。此为第一步。
接着凤雀楼里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的两个儿子因为一首诗斗殴闹出人命,李锐和王飔因为儿子的事互相指责对方之过,且将多年来不为人知的事情抖搂出来。此招不仅同时除了李锐和王飔这两个太子.党羽,且又让圣上怀疑太子与蛮夷暗中有勾结,凭着当今圣上的多疑,定是对太子的不满更加严重,恐怕早已暗自思索如今这太子究竟能否堪当大任。此为第二步。
然后便是初五那晚的烟花,“神女显灵”一事被传得神乎其神,再加上陛下或许早有废太子的打算,一时间便会对黎王这个儿子多了一些不同的想法。追封淑妃娘娘为后,恐怕便是他废除太子,选黎王另立的一个前兆。而支持太子的那些人,朝中举足轻重的已被你铲除,纵然太子心生不满,凭他一己之力也无法在扭转乾坤。此为第三步。”
将自己的判断和猜测说出来,徐砚琪顿时有些得意。却不料朱斐突然对她伸出手来,徐砚琪来不及思索,整个人已经躺在了榻上,被他压在身下。他的双手支撑床板,恰将她整个人牢牢地禁锢在怀里,无法动弹。
徐砚琪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完美到看不见一丝瑕疵。他的唇角微微扬起,一张俊脸似笑非笑。鼻间嗅到他身上特有的男子气息,徐砚琪忍不住一阵脸红心跳。
“夫人聪慧。”他的语气轻柔中带着一丝玩味,两张脸离得很近,说话时温热的气息直向脸颊扑来,如温风轻抚。徐砚琪的脸顿时更加红润了。
望着怀里娇滴滴的美人儿,面如桃红,一张樱桃小嘴饱满嫣红,他喉头一紧俯身便吻了上去,在她那柔软的唇瓣上轻轻啃食,反复啄取。唇齿相碰,辗转厮磨。
徐砚琪被他吻得脑袋一阵发蒙,轻柔的抚弄让她不由自主地张开紧闭的牙关,伸手环上他的脖颈,闭上眼睛去迎合他的吻。
徐砚琪难得主动,引得朱斐一时间喜出望外,片刻的愣神之后便再次抢过了所有的主动权,伸出灵巧的舌尖霸道地滑入她的口中,在那浸满了花蜜的口中反复游走,捕捉那滑腻柔嫩的丁香小舌,狠狠地纠缠,霸道地吮吻,极力地在她口中索取甘甜,将身.下之人口中的芳香纳入口中。
徐砚琪顿时觉得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纤柔的仿若一缕扶风。而身子也随着这炽热而又激.情的吻开始一点点发烫,两人都隔着中衣,却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双方互相贴紧的身体上有火焰在缓缓燃烧。
朱斐的大掌缓缓下移,覆上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掌心的炽热透过薄薄的中衣传进徐砚琪的体内,使她的身子不由一颤。感受到他的手游走着似要去解她的裙衫,她的意识顿时清醒了几分,忙娇羞着伸手去推他:“现在还是白天呢。”
柔若无骨的纤手伸出去推他那健硕的胸膛,然而却是无力的更像是轻柔的抚.弄,更加撩起了朱斐心中的那份狂热。望着怀里娇羞中尽显妩媚的女子,朱斐的眸中浓浓的情意流转,他俯身噙住她左侧的耳垂,一边吮吻着一边沉声呢喃:“有朱清在外守着,谁会来我们这院子。”
“可是……那也不行。”本是拒绝的话,但吐出来时却更像是娇喘低吟,瞬时淹没在那狂热而又霸道的亲吻中。他的手缓缓附上她敏感的某处,有力的揉.捏着,似要挑起她体内隐忍着的那股热情一般。徐砚琪惊得忍不住娇喘出声,一种美妙的渴望自心间流转,从体内腾然而起,瞬间将她淹没。她的意识,也渐渐被搞得意乱情迷,娇柔的身躯不自觉地微微向他贴近,双手换上了他的腰际。
得到她的回应,朱斐弯了弯唇角,眸中柔情似水,覆在她胸前的大掌终于松开,转而去拉她腰间记着的裙带。柔软的丝带被他捏在手中,只轻轻一拉,身上紧贴着的衣物便瞬时向两边褪去,显露出脖颈间一大片莹白水嫩的肌肤来。
鹅黄色的抹胸下,半裸的两片柔嫩随着她心口的起伏缓缓跳动,霎时间迷了他的眼,眸中燃烧的烈火一时间更旺了几分。
“主子,安神医和朱窕小姐向这边来了。”
朱清的声音不合时宜地自门外传来,朱斐和徐砚琪二人顿时一愣,徐砚琪一时间清醒过来,低头看自己的衣服竟不知何时被褪去,她面上一红,惊得伸手推开他,慌乱地坐起身将衣服重新穿上。抬头见朱斐依然似笑非笑地坐在榻上笑望着自己,突然之间有些微恼:“都怪你,青天白日的非要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