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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节

  这样叶蓓暂时就是画之一部的魁主了。叶蓓下场之后,就该由齐国的闺秀们攻擂。齐国二十四位闺秀中当然也有擅长作画的,先是李翰林家的闺女做了一副春山图,接着又有赵侍郎家的姑娘做了一副侍女图……敢上去挑战的,当然都是有两把刷子的。这二位姑娘的画作水平都很高。紧接着又有两位女孩上前,各自做了一副画。
  众位闺秀的画作经过裁判的品评,最后还是全票通过,将叶蓓定为画科的魁主。毕竟三位评委地位再超然,最大的潜规则她们还是要遵守的。
  琴、画两科的比试结果早就在意料之中,大家心知肚明,闺秀们也没人敢于提出异议,两国打成一比一,暂时回到了起跑线上。
  真正的比赛,现在才刚刚开始。
  第三个项目的比赛是舞。这次大齐推出担任擂主的闺秀竟是钱琳。钱琳先是到里间换了一件衣裳,出来时身着艳丽的长袖束腰舞衣,舞衣迤逦拖地,在这身舞衣的衬托下,愈发显得她纤腰盈盈不及一握,不得不说,此女长相艳丽,身材出众,的确有几分傲人的资本。
  钱琳见众人的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尤其是几个男人眼神颇为火热,心中暗暗得意。可是再看意中人萧少珏,对盛装的自己视而不见,却时不时地往陆清岚坐的地方瞥一眼,钱琳感觉自己被侮辱了,对陆清岚的憎恨和嫉妒又多了几分。
  宫廷乐师们的音乐声起,钱琳也收摄心神,随之而舞蹈。所谓长袖善舞,说的就是钱琳跳的这种舞蹈了,名字就叫做“长袖舞”。为了这一日能够一鸣惊人,更是为了让萧少珏对自己刮目相看,钱琳在家中不知排演多少遍。
  她的脚下踏着音乐的节拍,轻步曼舞如燕子伏巢、疾飞高翔若鹊鸟夜惊。那翩然的长袖在她的手中犹如有了生命的精灵一般,收发由心,美轮美奂。乐声渐趋高昂,只见她将长袖横向甩过头部,那长长的舞袖在空中摆动,或如波回,或若云动,或若虹飞,或若烟起。钱琳那扬举的长袖,飘曳的长裾,行曲的腰肢,婀娜的体态,飘若浮云,翩若惊鸿,真真令人眼花缭乱。
  一众皇子们轰然叫好。刚才不论是音乐也好,作画也好,都是高雅的艺术,相比起来,还是舞蹈直观好看,何况钱琳这一手舞蹈的确也算出类拔萃,就算是宫中的舞师也未必能舞到这种程度。
  待一曲舞毕,众人又是轰然叫好。钱琳团团作揖,退下去换过衣裳才又在席间坐好。一时间难以抑止得意洋洋的心情,更是回头看了陆清岚一眼,眼中满是志得意满的挑衅。
  陆清岚不由好笑。钱琳的舞蹈的确算得上乘,长袖舞好看是好看,只可惜太过老套没有新意,可是宫中的舞娘人人会跳,今日想要得到这个舞科的魁主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钱琳下场之后,有两位周国的闺秀表演了一段舞蹈,因为有钱琳珠玉在前,那位闺秀并未引起大家太多的关注。钱琳愈发地沾沾自喜,只觉得自己这个舞科的魁主是拿定了。
  到了此等关键时刻,叶蓓和周国的闺秀们商量了一番,派了三名闺秀出场。这次周国出场的人不但多,而且在场地上布置了许多盘、鼓,这一举动成功地挑起了在座所有人的兴趣。
  不大一会儿,周国的三名闺秀换好了衣裳走出来,每个人都换了一身紧身的骑装,原本娇娇弱弱的女子们,都有了几分英姿飒爽之感。
  这时梁夫人问:“可需要宫廷乐师奏哪首曲子配合?”
  跳舞需要音乐配合这是常识,所以梁夫人有此一问。哪知叶蓓傲然一笑道:“梁夫人,咱们的七盘舞不需要配乐。”
  听了这话,众人不由愕然。
  这时地上的盘、舞已经摆好,叶蓓啪啪啪拍了三下手掌,三位舞者当即朝着众人团团一揖,然后便开始了舞蹈,只见三位姑娘姿态轻盈地高纵轻蹑,浮腾累跪,踏舞出有节奏的音响,自成一体,节奏感明快,和三个女孩的舞蹈结合的天、衣无缝。但见周国的三女或踩鼓下腰、或按鼓倒立、或身俯鼓面,手、膝、足皆可触及鼓面拍击,或单腿立鼓上,或正从鼓上纵身跳下。舞姿各异,优美矫健。
  不但有舞,更有乐,三人拍击鼓面随性形成的音乐变化多端,节奏感强,令人耳目一新。五皇子已禁不住用手随着她们的乐声一下一下打起了拍子。
  一时舞毕,周国三女获得满堂彩声。
  若说刚才钱琳的长袖舞当列在靡靡之音的范畴,周国三位闺秀表演的舞蹈可就高大上多了,关键是有舞有乐,亦舞亦乐,形势新颖,别处心裁,况且刚才跳舞的三位闺秀腰肢柔软、体态轻盈,一看就是练家子,也给了众人极高的视觉享受。
  钱琳在一旁看着,脸上的得意之色一点点褪去,等看完了这段舞蹈,已经脸色苍白,隐隐觉得今天舞科的魁主怕是要保不住了。
  这时梁夫人道:“不知刚才三位闺秀所跳的舞蹈叫什么名字,这般心思奇巧的舞蹈,我还是第一次得见。”
  其中的一名闺秀躬身行礼,恭谨道:“小女们所跳之舞名为七盘舞。”
  赵女先生笑道:“我瞧着这舞蹈颇有几分异域风情,又听说周国与白戎接壤,白戎人擅长跳一种盘鼓舞,可与你们跳的这种七盘舞有什么关系?”
  来自周国的段女先生笑道:“赵女先生真是见多识广,这七盘舞和白戎人的盘鼓舞的确是大有渊源。赵女先生当知,我国为了增强国力,藏富于民,历代皇上都鼓励对外贸易。自太子执掌国政以来,先后三次视察通往西域的丝绸之路,鼓励我国子民不但要进行货物上的贸易,更要进行文化上的交流,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取长补短,对我国益处良多。太子殿下还鼓励宫廷舞师、乐师学习外国舞蹈和音乐,这七盘舞就是我国舞师结合白戎盘鼓舞,经过多番改良,融入我汉人的舞蹈精髓,才有了现在的模样。跳这七盘舞不但可以强身健体,更能陶冶情操,如今此舞已在我国民间流行开来。”
  梁夫人和赵女先生连连点头:“原来如此。”
  梁夫人提议道:“既然如此,咱们还是赶快选出此一科的魁主吧!”就有小太监端着托盘走了上来,三人没有什么不同的意见,都将票投给了七盘舞。
  齐国的闺秀们也有几个擅长舞蹈的,不过掂量了掂量自己的本事,都觉得没有把握赢得过七盘舞,也就没人再上去当那陪衬的绿叶了。
  钱琳大为不服气,几乎想要起身争辩,却看到皇后冰冷且含着警告的眼神。只得气鼓鼓地坐了回去,眼看着魁主之位交予了周国三女。
  周国赢了第三局,大齐立刻变得被动起来。
  第四局是数。所谓的“数”,是指算学,大齐向来以天.朝上邦自居,觉得算学都是地位低下的商人们才学的东西,所以历来的百花宴比赛,大齐从来就没有得过算学的魁主,这一次也不例外,算科的魁主被周国的一位身材娇小玲珑的闺秀摘走了。
  一共七局比赛,大齐竟被对手打了个三比一,这下大齐的形势就太过被动了,剩下的棋、书、诗三项比赛当中,只要大周再拿下一个魁主,这次的比赛就算赢下来了。
  而大齐则需要赢下接下来的所有比赛才有可能获胜。三公主已经满脸焦急,她的百花宴会筹办得再好,若最后大齐以大比分输给了大周,前面的努力也等于是个零。
  不但是三公主,就连皇帝皇后都有些坐不住了,不过他们都是老油条了,表面还是一副云淡风轻说说笑笑的样子。
  叶元信十分高兴,忍不住频频向坐在一旁的萧少珏举杯,口中不阴不阳地评价几句,萧少珏不由好笑。之前的龙舟比赛输的不明不白,十分窝囊,正好在这百花宴会上狠狠羞辱齐国一番。
  第五局比的是书法。
  钱皇后安排了二皇子阵营中贺侍郎的幼女贺静初出场作为擂主。贺侍郎是嘉和十年的状元郎,是京中大名鼎鼎的书法大家,贺静初的母亲嫂子都是才女,在京城中极为有名,贺静初的一笔簪花小楷也得到了父母和嫂子的精心指点,功力很深。
  本来若是贺静初正常发挥,还是有些希望拿下这一科的魁主的。却不料这位姑娘性子腼腆,平日里话都不爱说,最怕人多的场合,见皇帝皇后眼巴巴地看着她,又知道这一科若是输了,今年的百花宴会大齐就再没有翻身的机会,更是鸭梨山大。
  在巨大的压力下,小姑娘发挥失常,好不容易写完了一篇《滕王阁序》,那字写得也就只有平日里七八分的水准,走下场的时候,小姑娘眼泪就流了下来。
  谁也没想到她会发挥失常。
  等贺静初的字帖传到三公主手里,她一看便知不好,心中有些焦急,她侧头问陆清岚:“宝儿,咱们怎么办?”要是再输一局,便要回天乏术,齐国的面子也算是丢完了。
  陆清岚也有些无奈,今年的百花宴会,大周明显是下了功夫精心准备,大概就是奔着打大齐的脸来的。可是大齐却自恃主场之利,并没有进行充分的准备,所以才会落得如此被动的局面。半月前的龙舟赛,大齐虽然赢了,可现在外头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可说是虽胜犹败。若百花宴会再输一次,恐怕嘉和帝都要坐不住了。
  她飞快地对三公主道:“公主别急,我表姐的一笔狂草写得极好,等会你安排我表姐出场,或者能有转机。”
  三公主就看了一眼坐在陆清岚身边,神色轻松的辛婧柔。
  这时叶蓓已派出一个书法高手来攻擂,周国的这位闺秀姓杭,长得瘦瘦的,脚长腿长的,一看就像个会写字的。她不像是贺静初那样紧张,很快就写完了一帖,她写的是魏碑体,字体笔画大气圆润、端整秀雅,方圆兼施,极富□□。
  众人本来以为她写完了一张字帖就算是完事了,而且平心而论她的字写得的确也不错,哪知她又重新铺好一张宣纸,这次改用左手提笔,重新写了一张字帖,她把两张字帖写完之后,放在一起比较,竟然没有丝毫区别。
  这一手绝活震撼了在场所有的人。
  练习两只手同时写字可比一只手写困难多了,尤其是还要把两只手的字体练到一模一样,这位杭姑娘年纪轻轻,不知为了练习这左右开弓的字体,花费了多少时间。
  杭姑娘写了两张字帖之后就退了下去,脸上并无得色,看得出为人十分低调谦虚。她的字帖在帝后和嘉宾的手中传阅之后,到了三位评委的手中。
  梁夫人看了她的字问道:“杭姑娘,敢问白州杭家的家主和你是什么关系?”白州是大周的地界,白州杭家却是赫赫有名的书法世家,传闻中杭家的家主就擅长双手写字。
  杭姑娘躬身道:“杭家家主正是家父。”
  梁夫人又看了看她的字,道:“杭姑娘果然家学渊源。”梁夫人不由暗叹,杭小姐的火候虽然差了些,可是也比发挥失常的贺静初高上一筹了。加上双手写字的技能,恐怕这个魁主非她莫属了。
  她是齐国人,当然盼着齐国的闺秀露脸出彩,可是她不能昧着良心说谎话,所以到了投票的环节,她还是把自己的小牌牌投给了杭姑娘。
  这样杭姑娘就以全票通过,击败了贺静初,夺得了书科的魁主。
  梁夫人看着大齐的闺秀道:“还有没有想要挑战的人了,若是没有,这一场还是大周胜。”
  三公主和陆清岚都去看辛婧柔。
  辛婧柔被莫名其妙叫来白花宴会正是一头雾水,本来她背着一个克夫的名声,她就不想下场,赢了不会让她的名声变好,输了更加丢人。见了杭小姐写字,她就更不想下场了。她可没有双手写字的本领。
  辛婧柔这一犹豫,可把三公主急坏了。她最信任陆清岚,陆清岚告诉她辛婧柔字写得好,她就信她一定能帮她们夺回魁主之位。见辛婧柔有些犹豫,三公主立刻大喊了一声:“怎么没有?”回头对辛婧柔道:“辛姑娘,你快去!”
  辛婧柔只得起身,走至场中。她这一下场,大周那边还好,大齐这边的闺秀却窃窃私语起来。
  “这不是那个克夫的辛小姐吗?”
  “她不在家里好生呆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那一身的晦气,可不要影响了旁人!”
  “她还会写字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
  三公主听得清楚,不由大怒,回头恶狠狠瞪了她们几眼,这些人才闭上嘴。
  不过总有只言片语传进了辛婧柔的耳朵。
  辛婧柔不由脚步一顿,她再坚强也总是一个小姑娘,又如何能够对这些流言完全听而不闻。
  梁夫人不由皱了皱眉,辛婧柔的事情她也听说了一些,对这个小姑娘是充满同情的,可同情归同情,她却觉得在这种状态下,并不适合这小姑娘写字。要知道写字的前提须得凝神静气,心平气和,否则是不可能写出好字的。
  她这样想着,不料辛婧柔在书案前刚刚坐定,整个人的气质就变得不一样了,仿佛置身于湍急水流中的磐石,任凭外界如何风大浪急,我自岿然不动。
  辛婧柔挥毫泼墨,一气呵成,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写满了字帖,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郁闷之气全部发泄出来一般,她写得酣畅淋漓,没有丝毫的滞涩。写完之后她才发现,今日这笔字竟比往日她写的最好的一笔字还要好上许多,真个是伏如虎卧、起如龙跳、顿如山势、推如泉流,竟然算得超常发挥了。
  辛婧柔也未多想,就有太监上前取了她的大作呈给帝后观看。皇帝看了她的字不由哈哈一笑,说道:“有意思!有意思!”
  辛婧柔的字在众人手中传看之后,落在了乐炎的手中。刚才比试了那么多场,乐炎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谦和的微笑,对于场中的比试,他只当做游戏,所有人都把比试的结果看得很重,只有他,觉得输赢都不代表什么,并不需要那样着意追求。
  可当他看到手中的这一笔字,乐炎第一次动容了。少女字里行间的那种不屈和对命运的抗争,深深打动了他,让他想起自己的童年。
  他不由仔细打量了那个站在场中的少女,见她十四五岁,一张尖尖的瓜子脸,眸若秋波,肤色白嫩,今天出席百花宴会的闺秀没有一个长得差的,她在其中并不算太出众,但她周身却透着一股子倔强坚强的气质。
  辛婧柔的字传到三位评委手中,三人看过之后也觉得很有趣。梁夫人道:“辛姑娘,一般的女孩子练字都练簪花小楷,你为什么练习草书?”
  辛婧柔道:“小女此前也曾练过楷书,却总是写起来束手缚脚,直到后来开始写草书,才觉得恣意肆自,这大概是……性格使然吧。”
  梁夫人笑了笑,她绝没有反对女孩子写草书的意思,反而觉得应该大力加以推广。
  段女先生又问道:“不知辛姑娘师从哪位大家,我怎么一时瞧不出来?”辛婧柔这一笔字写得极具水准,可偏偏三位评委谁也没有看出她的师承来。别的出场的几个女孩子,要么家学渊源,要么是本身就出身于书法世家,可辛婧柔出身侯府,祖父父亲都不是读书的料,三位评委才关心她的师承。
  辛婧柔有些尴尬:“我一直未曾得到过名师指点,都是自己在家里瞎摸索的,倒叫三位先生见笑了。”
  段女先生道:“难怪了。”
  三人听了这话都有些动容,单凭自身的爱好,能摸索着把字写到这种程度,可见辛婧柔的天赋是极高的,不说是出类拔萃的天才吧,至少比贺静初、杭小姐的天份高上不少。
  辛婧柔的字和杭小姐的字比起来,其实各胜擅场,很难说谁比谁写得更好些。不过杭小姐双手能够写字似乎比辛婧柔更胜一分,但是若论起字的意境来,辛婧柔又胜了一筹。
  一时间三个评委难以决断,梁夫人投了辛婧柔一票,段女先生投了杭小姐一票,赵女先生委实难决,干脆弃权。
  辛婧柔和杭小姐算是一比一打平。百花宴会举办了这多次,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三人只得去请示嘉和帝。嘉和帝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不若将两人全部定为魁主吧。”又看了叶元信一眼:“五皇子意下如何?”
  “也好!”叶元信摇着纸扇满不在乎地说。反正就算这一局打成平手,大周也已四比二的绝对优势领先,就算是大齐赢下了剩下的两局,也顶多是个平手罢了。
  这里是大齐的地界儿,大齐作为东道主,打平就算是输了。
  既然两方的boss都同意,梁夫人便宣布,辛婧柔和杭小姐并列为魁主。
  辛婧柔虽然没有赢下这一局,但是打成平手也殊为不易,因此三公主对她还是颇为感激。辛婧柔坐回自己的座位,四面八方都是火辣辣的眼神,羡慕的有之,嫉妒的有之,不屑的也有之。
  算起来,她这个魁主的含金量虽然不算太高,但是大齐这一方,除了三公主还没有人得到过魁主呢,她是第一个。钱琳更是嫉恨的眼睛里都要滴出血了。
  接下来要比的是作诗,比赛也愈发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为了防止闺秀们作弊,比如说事先请人把诗写好了,在赛场上直接读出来之类的。需要三位评委现场出题。三人研究了一会儿,出了一道不算太难的题目——咏雪。不但要咏雪,且要在诗中加入数字。
  这一次轮到周国守擂,周国派出了一个姓张的少女,脸圆圆的眼睛大大的,看着十分可爱。这个小姑娘一看就十分活泼聪慧,考虑了一炷香之后,当场做了一首诗出来:“万木冻欲折,孤根暖独回。前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风递幽香去,禽窥素艳来。明年独自律,先发映春台。”
  不但咏雪且有含有不只一个数字,而且意境悠远,实为一首上乘的佳作。
  在场的小姑娘们差不多个个都是饱读诗书的人,本来作诗对她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谁都能做出几首来,而三位先生出的题目并不算太难,齐国闺秀中很是有几个人做了诗出来,可是和人家真正的高手一比,就差了不是一点儿半点儿了。
  几位想把自己的诗作抛出来的人,这下直接当了缩头乌龟,毕竟谁也不想出面丢丑。
  梁先生一连问了三遍:“现在的擂主是张姑娘,大齐有没有人要挑战张姑娘的?”
  一时间谁也不应声,若是大齐一方弃权,那么后面的一场就不用比,大齐就输了。
  嘉和帝和钱皇后都是始料未及,虽心里着急,面上还是故作轻松。
  三公主急得头顶冒烟,目光从大齐的闺秀身上一一掠过,见她们全都面有愧色地垂下头,不敢和她的目光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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