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其实小姜氏是不想问的，但是四老爷的吩咐的事情她又不能不管，听到婉妃说出来，顿时就有些臊得慌。
婉妃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拍拍她的手，“你也不用害臊，他的性子我还不了解？这些年还是没变。”
小姜氏不知该作何回答，索性婉妃也不需要她的答案，接着道：“你让他稍安勿躁，不要那么急切，你们先修整一番，了解适应一下京城的氛围，眼看着年关将近，到时候肯定能有他的差事。”
离京这些年是得好好适应一下，他们离开的太久，之前的一些经验现在都得做好适时地调整，贸然行事只会把事情弄的更加糟糕，小姜氏明白婉妃的意思，颔首应下。
知道四老爷的性子，婉妃接着道：“还得要你回去好生安抚一下弟弟，你辛苦些，劝着他点。”
小姜氏郑重保证，“放心吧，我尽力看着他不让他贸然行事。”何止是贸然行事啊，还要看着他不要惹事儿，这些就不能直接说出来了。
对于小姜氏的手段婉妃是相信的，当时竭力促成弟弟和表妹的一段婚事也是看中了她的能干，有她在弟弟身边约束着，这些年都没出什么大的差错，婉妃对自己的眼光还是很自信的。
这些事情说完婉妃又询问了一番府里的情况，问他们可还习惯，小姜氏把自己知道的跟婉妃说了一遍，最后道：“有父亲帮衬着我们，总算是没有手忙脚乱。”
婉妃叹一口气，“府里也就是父亲还能看顾着点咱们了，旁人是一概指望不上。”然后又问道：“那边可有难为你们？”问的是老太太那边。
小姜氏摇摇头，“为难倒也说不上，只是不甚热情倒是真的，我没也不指望。”
婉妃咬咬牙，“他们怎么可能会对咱们热情？巴不得我们都过的不好呢。”脸上有些嘲讽，对于姨娘的离世，她一直耿耿于怀。
小姜氏立刻劝道：“都过去了，以后珖哥儿好好争气，四房也就能起来了，反正也不指望他们能够给咱们多少便利，只要不刻意打压，总有起来的时候。”四老爷是指望不上的，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柳衡珖身上。
婉妃表示赞同，“回头好生教导珖哥儿，我一看珖哥儿以后就是个有出息的。”
夸赞自己的孩子没有那个母亲是不高兴的，又笑着说些旁的，婉妃就直接留下他们一起用膳，还询问了一番柳瑾璎和柳衡珖两人的口味，尽量照顾到他们两个。
柳瑾璎果然十分开心，餐后还送上来一碗蒸酥酪，柳瑾璎就觉得和国公府相比，这里简直是天堂，所有人都围着她转，所有人都很喜欢她。
她见婉妃那么可亲，又那么喜欢自己，就十分愿意亲近她，婉妃也高兴，有一个这么小小软软的女孩在身边让人心情都变好，喜欢的不得了，“咱们璎姐儿这样好姑母都舍不得你走了怎么办？”
柳瑾璎任性霸道是一个方面，那么受宠定然也是有着一定的原因的，她在长辈面前嘴巴甜，会哭会闹，会撒娇，立刻笑的十分甜美的道：“最喜欢姑母了！”
婉妃被她这样依恋的表情看着，心情更好，然后柳瑾璎一看这情景就接着说道：“不喜欢在府里。”
婉妃愣了一下，笑着问道：“为何？难道是谁欺负了我们璎姐儿不成？”
听她这么一问，柳瑾璎哪里还憋的住，立刻开始告状，“几个姐姐都欺负我，不喜欢她们，尤其是柳瑾瑶，她最坏了！”柳瑾璎除了喜欢倒打一耙之外，还最喜欢告状。
果然听她这么一说，婉妃脸色就变了，看向小姜氏问道：“怎么回事儿？”
小姜氏有些无奈，不过还是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在她的口中自然就变成了小孩子不懂事闹点小脾气，然后三夫人就上纲上线的教训了一大通。
婉妃眉头紧锁，“他们是愈发张狂了！”她不喜欢柳瑾瑶，十分不喜欢，那个就会卖乖讨巧的丫头，以为讨得太后皇后喜欢就真的能够为所欲为了？之前见到她就一直冷冷淡淡的，现在竟然又来欺负她的侄女！
心中是给柳瑾瑶又记一笔，柳瑾璎见姑母脸色不好，却十分开心，她觉得姑母一定可以帮她教训柳瑾瑶为她出气，哼，让你惹我！
第43章 正面冲突
小姜氏带着柳衡珖和柳瑾璎回去的时候还带了不少婉妃赏赐的东西，三人均面带微笑，心情很好的样子。
四老爷一直在等着小姜氏，见他们回来立刻去询问，“怎么样？”连孩子都在都顾及不上。
小姜氏心中无奈，脸上却丝毫不显，让柳衡珖带着妹妹下去顽，然后才开始劝四老爷，“姐姐说了，让你稍安勿躁，先休整一段时日，她会帮你向皇上讨要一个好差事的。”
四老爷闻言高兴的同时又有些着急，“姐姐真的这么说？”小姜氏笑着点头，十分肯定，得到想要的答案又有些贪心的问道：“那要等多久？”
小姜氏笑着安抚，“您看您，着什么急，咱们刚回京什么情况都不了解，总是要把情况摸清楚才方便行事不是，您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了解一下最近京城的变化，到时候做事情不久更得心应手了嘛。”
四老爷一想也是，反正姐姐都已经承诺了他，那就等着吧，这边父亲还在一直为他奔走，然后就心情十分好的揭过去，这才开始询问婉妃的情况。
“你放心吧，姐姐挺好的。”看着也不像是过的不好的样子，她也没撒谎。
“见到二皇子了吗？”四老爷突然问道。
小姜氏摇摇头，“二皇子临时有事儿忙时正事儿去了，今个儿就没见到。”
没有见到人啊，四老爷略有些遗憾，不过想着反正都回京城了总有一天会见到人，也就稍稍放下，然后就去找国公爷，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知道。
看着他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小姜氏也只有摇头叹息的份，她现在就指望她儿子了，无论是国公爷还是四老爷感觉都不怎么指望的上。
那边兴冲冲的走了，柳瑾璎也十分开心，她今天告状的时候就看出来姑母也不喜欢柳瑾瑶，真是太好了！她就等着柳瑾瑶倒霉，让你欺负我！
不过等了好几天，还是不见任何动静，柳瑾璎就有些不满了，如今三房里的几个女孩没有一个愿意和她玩的，不说孤立她吧，也差不多，她们几个在一起有说有笑，还讨论着课业，她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然后心情就一天天的消沉，小姜氏也是忙了一段时间，最近就没怎么注意，等到好不容易安顿好一切的时候就发现女儿竟然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
“怎么了璎姐儿？怎么无精打采的？是怪娘没有陪你吗？”她笑着拉过柳瑾璎问道。
柳瑾璎还有些委屈，扑到小姜氏怀里就开始抱怨，“她们都不和我玩，一定是柳瑾瑶那个坏人。”
小姜氏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女儿了，女儿性子霸道一回来就得罪了府里的三个姑娘，哪里还有人愿意和她玩呢？不过看着她被孤立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娘陪你可好？”
柳瑾璎踌躇了一会儿才说道：“娘，我也想去读书。”她是被刺激到了，因为柳瑾瑶她们总是在她面前说读书的事情，每到那时她就总是一句话都插不进去，想着跟她们一起读书总可以了吧。
女儿要读书小姜氏没有不乐意的，于是第二天就找到世子夫人说了这件事情，世子夫人还不至于连这一点都阻拦着，且一个府里的姑娘总是存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要好大家都好，要不好都受损，就直接答应下来。
当柳瑾瑶知道柳瑾璎也要跟着她们一起学习的时候直接撇撇嘴，那个霸道的小丫头跟着还不知道又要闹哪样呢。
老太太见她这样就笑着问道：“小七不喜欢她？”
柳瑾瑶也不含糊，特别干脆的点头，“不喜欢，爱撒谎爱告状，还喜欢倒打一耙，谁喜欢这样的小孩？”
老太太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就是不喜欢在外面也要装个样子，不能让旁人看出来你们之间关系不睦，因为你们出去代表的就是国公府的颜面，知道吗？”
柳瑾瑶点头，“我知道，我可乖！”
老太太笑，这么喜欢夸赞自己的，她也就是见到小七这么一个，“眼看着快要冬至了，也不知道你三哥会不会回来。”三哥就是柳衡珏，进军营的那一个。
一起柳衡珏柳瑾瑶就想起另外一个人，楚君煜，之前不理解他的那些言论，等到他突然说要去西郊大营，柳瑾瑶才反应过来他的打算，西郊大营恐怕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的目标怕是要上战场吧。
才十三岁，若不是摊上那样一个爹，他也不会毅然决然的走上这一步，不过楚安好像也被打包送了过去，下次等三哥回来的时候让他和楚君煜商议一下，套上麻袋揍楚安一顿！
她不知道的是，就算是不故意揍他，楚安现在的日子都不好过，他就是个纨绔子弟，任何苦头都吃不得，到了军营里可不管你是那个府里出来的，若说大少爷脾气，这一批过去的哪一个不是世家子弟？
训练他们的是一个铁面无私的教头，平日里就最是看不惯这些世家子弟中的纨绔子弟，但是之前看不惯却也没有机会动手，这一次落到他手里，那还不狠狠的操/练啊！
这一帮人第一天过去就让围着校场跑上十圈，一圈怎么都有四百米，十圈就是一个四千，这些人哪里有过这样的经历？平日里无法无天习惯了，就开始纷纷抗议，抗议？你还以为你是在家里呢？
这里是军营，进到这里面你就是一个士兵，士兵要做的第一要务就是服从命令，敢不从，那就军棍伺候，打完军棍还不算完，挨了打还要照样跑圈，一个下马威累趴下一堆，楚君煜和柳衡珏是有目标的人，咬牙坚持下来，倒是让教头刮目相看了一番，其他人可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当时抗议声音最响亮的就有楚安，而最后他表现又是最差的，教头可算是记住了他，每次到要拎出来单独训练，楚安苦不堪言，次次扬言要让他好看，这不长记性的德行也是让人醉醉哒。
被威胁了的教头也不怕他，反而更加看他不顺眼，训练的时候可是没少“照顾”他，楚安就差哭爹喊娘了。
家里的人盼着他们能够回来一趟，他们中的许多人也在盼着回家，有些人在军营待一段时间就真的喜欢上哪里的氛围，感觉比之前一直无所事事的时候过的充实多了，虽然很累，但是最起码感觉自己活的像个人，这是一种自我觉醒也是一种自我肯定。
但是总是有有一部分像楚安这样的，只一心甘于享乐，总是先要找机会逃出来，回家就想着要好好哭诉一番，然后竭尽全力打动母亲或者是祖母，让自己不要再受这份罪。
看着老太太一脸担心的样子，柳瑾瑶就提议道：“要不我改天进宫打探一下情况？”
老太太看着她笑，“若是想你姑母就过去看看，哪里还需要进宫打探？”要是有消息估计府里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柳瑾瑶笑，“那可不一定，万一皇姑父忘记了呢？我去提醒一下他。”
老太太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皇上疼你，可咱也不能失了分寸。”那毕竟是皇帝，雷霆雨露均是君恩，老太太不想跟孩子说这么沉重的话题，其实也不无担忧。
皇家人喜怒无常心思难以琢磨，谁知道他们的宠爱能够持续多久？小七现在是挺得宠，怕就怕那一天失宠之后小七受不了那差距。
柳瑾瑶明白她的担心，郑重点头，“我知道，祖母不用担心。”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如今摆在眼前就有一个大麻烦，柳瑾璎自从跟着去学堂之后就一直想要打入她们内部，但是柳瑾芸和柳瑾茜都不愿意和她多接触，柳瑾萱和柳瑾菲又比她大几岁，课业不同，也忙得很，也没时间搭理她，然后她就哭诉自己被孤立什么的。
那天的事情柳瑾芸回去就和孙姨娘说了，当时孙姨娘就动了怒，你一个庶出的孩子还能比她的芸姐儿高贵到哪里去不成？再怎么说芸姐儿都是老太太的亲孙女，你柳瑾璎算什么？仇人的孙女？
她女儿养的懂事乖巧，从来不惹事儿，以往在府里都和和睦睦的，偏偏四房一回来就找事儿。
知道三夫人和柳瑾瑶已经帮着出了气，不过孙姨娘也还会是把这件事情给记下了，连带着小姜氏一起，她可是从丫鬟那里知道了，若不是七小姐帮着芸姐儿，她的芸姐儿说不定委屈也白受着。
但是后来呢？就算是道歉也是对着七小姐，从头至尾都没有问过她的芸姐儿，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的芸姐儿就这么让你白白羞辱？
她心里记下来之后就想着有机会一定要还回去，她的芸姐儿从来都不是让人欺负的，不过目前还是教导柳瑾芸，以后见到柳瑾璎不要和她走的太近，免得女儿被带坏或者是被拉着背黑锅。
柳瑾芸一向听话，而且那一次也算是见识都了柳瑾璎的无耻，自是不愿意再去吃亏，连最好性的柳瑾芸都不愿意和她亲近，更不要说是旁人。
柳瑾璎还拿着婉妃给她的赏赐来炫耀，并且试图用这种方式引起大家的注意，但是柳国公府的姑娘最不缺的就是宫里的赏赐，不要说每次皇后赏下来的东西了，就是柳瑾瑶每次分给她们的都比柳瑾璎手里的要好上数倍，谁稀罕你的？
她想尽法子折腾，却都不凑效，然后就变的越来越无理取闹。
在临近冬至之时京城下了一场雪，一夜之间天地变了颜色，早上起来一看外面银装素裹，还挺兴奋的，于是就拉着柳衡珺一起堆雪人。
几个女孩也都兴奋的加入，大家闹腾着推雪球，然后把一个雪人给堆了起来，还专门去找了个胡萝卜当鼻子，弄了两块碳当眼睛，戴上就帽子，插上一个扫把当胳膊，大功告成。
他们在这边玩，柳瑾瑜就在暖阁里对着他们作画，要是这场景定格在画布上，一时间院子里热闹极了。
就在这个时候柳瑾璎跑了过来，一把把雪人给推倒在地，就这还不够，竟然还上去踩了两脚，踩完一脸得意的看着愣住的众人，脸上是得逞的笑容。
柳瑾瑶当时就愤怒了，尼玛这小孩简直太烦人了，既然你欠教训那姐就不客气了，直接上去一把把她给推倒，你五岁，我也五岁，谁怕谁？其实想上去给她两巴掌来着！
众人本来就被柳瑾璎的动作给震惊到了，还没反应过来呢就看到柳瑾瑶十分彪悍的上去把人给推倒，这次直接集体石化，直到柳瑾璎一声大哭才拉回众人的理智，然后心里竟然还都有些淡淡的窃喜，莫名有种很爽的感觉怎么办？
看到这里的情景柳瑾瑜哪里还坐得住？直接跑了出来，柳瑾瑶一下子扑到姐姐怀里，跟着大声嚷嚷，哭的比柳瑾声儿璎还大！这个时候眼泪是武器，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柳瑾璎已经被丫鬟扶起来，此刻愣愣的看着扑到柳瑾瑜怀里的柳瑾瑶，噙着眼泪，张着嘴巴，都忘记出声了。
最后赵妈妈出面，既然双方都有错，那就归结为小孩子闹着玩，然后各自领回家，柳瑾瑜却十分不满的看着柳瑾璎，就连小姜氏过来她也没有客气，“四婶回去还是好好教育教育八妹吧，国公府可没有这么任性霸道的姑娘！”
柳瑾瑜气势比三夫人都强，被她那么冷冷的看着竟然让人有些不敢反驳，不过小姜氏毕竟是成年人，而自己的女儿可是被人给推倒在地的，心中恼怒，面上却带着笑，“她小孩子不懂事，瑾瑶是姐姐也不能把妹妹给推倒啊！”
“小七从来不主动惹事儿！”柳瑾瑜冷肃的道，言外之意不要太明显，直接让小姜氏皱了眉。
是，确实是璎姐儿不对在先，但是推人就是有些过分了吧？现在竟然还对着她兴师问罪，小姜氏愤怒不已。
大人没有出面，总不能让她一个长辈跟一个孩子在这里理论，小姜氏恼怒的拉着柳瑾璎离开，不过走之前还留下一句话，“璎姐儿我会教导，但是瑾瑶也不能这么放任下去吧，一个姑娘家这么凶悍说出去恐怕也不好听吧！”还带上了威胁。
柳瑾瑜更加恼怒不已，“不劳四婶费心，您有那功夫还是好好教导八妹吧，小七的礼仪规矩连太后都夸赞。”不轻不重的反驳了回去。
小姜氏还能说什么？敢说太后说的不对？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柳瑾瑜，然后笑着道：“你可比你娘厉害多了。”然后也不等回话直接拉着柳瑾璎离开。
她心中愤怒却也是第一次正视这个国公府的长女，厉害，确实厉害，一个十二岁的丫头说话做事滴水不漏，三夫人若是有她那心性手段，也不会落到这般地步了。
府里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回来短短的时日，小姜氏就觉得无比的疲惫，不过这会儿却也不敢再耽搁，璎姐儿坐到了雪地上，虽然被及时扶起来，衣裳还是湿了，得赶紧回去换一身，否则生病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等到回去换衣裳的时候仔细检查了一番，受伤倒是没有，只是想想还是觉得意难平，柳瑾璎这会儿倒是被吓着了，也不哭了，只是愣愣的看着她娘。
小姜氏这会儿也是生气，“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惹她们？”这两姐妹没有一个省油的灯，璎姐儿到她们跟前肯定是被吃的连渣渣都不剩。
被娘亲这么一说，柳瑾璎就委屈上了，撇着嘴开始要掉眼泪，小姜氏又赶进哄，最后给她擦擦脸然后抹上面霜，省的皴脸。
这边刚收拾好，四老爷就风风火火的回来，一进门就开始发脾气，对着小姜氏道：“你再去递帖子，给姐姐递帖子，究竟何时下来啊？”他的差事还没着落呢，一天天的拖着，四老爷耐心已然用尽。
小姜氏皱眉看着他，“爹不是说让你任翰林院编修一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