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罗大姑娘的事闹得挺大的，京城里很多人都知道罗大姑娘无辜，也知道她倒霉，但就是没有人愿意上门求亲。罗家都考虑是不是让嫡长女青灯古佛一生了，事情有了转折，一直恋慕罗大姑娘的远房表哥跪在罗大学士面求娶罗大姑娘。众人都在感叹罗大姑娘表哥的痴情，就在罗大学士准备点头时，东平候府世子亲怎上门求亲了。
整个京城轩然大波，大家都惊呆了，东平候世子啊，那可是家世容貌甚至本身才智无一不出色的东平候世子，罗大姑娘是走了狗屎运，不对，东平候世子眼瞎了吗？
好在东平候府那一家子眼没瞎，个个跳出来反对，就连原本颇为喜爱罗大姑娘的老夫人都不赞同。
“祖母绝对不会同意的！”老夫人脸色严厉地盯着这个她向来为之骄傲的孙子。
东平候世子心时发苦，但还是坚持，“祖母不是说过罗大姑娘还不错吗？况且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她愿意的。”这是他欠她的，若不是她喜欢他，范简就不会针对她了。
老夫人脸色严峻，“祖母也知道罗大姑娘是受害者，但我反对她并不是因为她名节有失，而是她担当不起宗妇的职责。”老夫人想起孙子那只会哭的软弱母亲，她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让儿子娶了她，成天伤春悲秋，后院乱得一塌糊涂，根本就是立不起来的阿斗。
东平候世子心下苦涩，他何尝不是因为如此之前不待见罗大姑娘的，母亲眼里只有父亲，为他喜而喜为他怒为她伤悲，过度柔弱的母亲在他年少时非但不能保护他反而让他不得不过早成熟，小小年纪就得保护她。不知不觉间他开始厌恶柔弱的女人，也许这样他才会喜欢上范简吧，范简很坚强，做事又干脆利落，他被他身上的特质深深吸引了，虽然不得不与他分开，他心里一直没办法忘记他，直到罗大姑娘的事情发生后，东平候世子才惊觉范简性子里的缺陷，他太过狠戾，也太过无情，罗大姑娘只是爱慕他就被他害成这般……
东平候世子深深自责，如果当初他没有招惹范简就好了，是他害了罗大姑娘。纵是他心里还喜欢范简，他也实在没办法原谅他。
东平候世子不敢对上祖母失望的双眼，他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解决完罗大姑娘的事，以后不管范简再出什么幺蛾子他都不管了。
“罗大姑娘很聪明的。”东平候世子竭力说服祖母，“她出身书香世家，心情难免单纯，但我想只要她认真学习，总会担得起责任的。”
老夫人失望地说，“祖母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单是看她事情发生后闹自杀就知道她心性多差了，阿宗啊，祖母知道这事不怪她，只是她嫁进咱们家真的会害了她一辈子。”她儿子贪花好色，儿媳又是个没手段的，庶子一个接着一个，姨娘个个有自己的心思，若不是阿宗自小被养在她膝盖下，本人又颇为能干，早被害死不知多少回了。是以她挑孙媳时挑了又挑，就想寻个精明的镇住后院。
看着孙子执迷不悟出去了，老夫人沉吟许久，“来人！”
孙子是在罗大姑娘发生事情后态度才大变的，老夫人十分确定阿宗之前并未对罗大姑娘另眼相待，莫不是其中有何缘故？或是说这事跟阿宗有关？
老夫人长长叹了口气，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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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碧蕾一直关注罗大姑娘的事，虽然觉得东平候世子还不算太渣，多少有些担当，但她实在不看好他与罗大姑娘的婚事。罗大姑娘这么喜欢他，他却只是为了旧情人擦屁股才求娶，这不是害了她一生吗。
英武候府花园的亭子，最近已经成为秦瑁跟夏碧蕾约会……咳，补习功课的地点。是以来往的下人经过时都特意绕路。
最近康王来得太频繁了，下人们自然议论是不是康王殿下看上大姑娘了，然后黑着脸的夏侍郎将这些嘴杂的下人训了一顿，并掩耳盗铃般逼着康王亲口说他上门是为了他后才放人。
下人们被两个男人手拉着手的模样吓着了，不敢说话了。夏侍郎哼了一声像丢垃圾般丢下秦瑁的手。秦瑁暗自拿袖子擦了擦手，这恶心话也说了，手也给你握了，岳父大人，我可以见碧蕾了吧？
夏侍郎哼了一声，将小女儿塞进学习小组里，还顺便在亭子周围安排丫鬟严防死守，想孤男寡女独处？想得美！其实他最想做的是不让秦瑁进门，奈何自家夫人觉得这小子哪看哪好！
“碧蕾，发生什么事了吗？”趁着未来的小姨子不在，秦瑁关切地问，碧蕾是个没烦恼的孩子，像今日这般频频走神真的很少见，“是不是愁羊毛线的事？要不带我去瞧瞧吧，说不定能帮上忙。”也顾不得一个男人研究这些丢不丢脸了，碧蕾愁眉苦脸的模样他真是心疼坏了。
夏碧蕾瘪着嘴，“羊毛线的研究我已经有头绪了，我只是在想罗大姑娘的事。”跟秦瑁谈恋爱后她好些事都不瞒他，这事照样不例外。她有心帮助罗大姑娘，可惜这事发生后，在贵女圈中罗大姑娘就销声匿迹了，书院里不乏同情罗大姑娘的同窗举办宴会时特意给罗家下了请柬，罗大姑娘也没出现。
“我与一些书院的同学亲自上门拜访过。”夏碧蕾叹了口气，“结果罗大姑娘还是谁都不见，据说她躲房里一直没出来过，听到有陌生人的声音都怕得发抖。”她不是不能理解，别说对女子名声要求大过天的古代，就是现代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扒衣服都得留下阴影，据说罗大姑娘性子害羞内向，发生这样的事她大半辈子算是毁了。
“这样啊……”虽然觉得逍遥候世子实在狠毒，但东平候世子还算个男人，秦瑁当下握住她的手，“这简单，我让父皇指婚东平候世子与罗大姑娘，这样东平候府反对都不成了……”
夏碧蕾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阿瑁，你简直是渣透了！”果然男人只会站在男人的角度看问题，他肯定认为东平候世子愿意娶罗大姑娘就算弥补了吧，说不定他还觉得罗大姑娘赚了呢，候府世子夫人的名头何等令人羡慕！可是事情并不是这样算的，东平候府简直就是龙潭虎穴，顶着不佳名声嫁入候府的罗大姑娘能有底气解决府里的魑魅魍魉吗？更不用说丈夫还是个喜好男人，并不是真心娶她的男人了，东平候世子现在是内疚，可他将自己的婚事作为赔偿后，这内疚还剩多少？一个不是真心娶她的男人，乱糟糟的后院，怎会有人觉得罗大姑娘嫁给东平候世子是烧了高香！
秦瑁整个人都傻了，软软的小手没了，可怜他心上人都跑了他还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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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个消息的夏侍郎大喜，他早看那狼崽子不顺眼了，女儿不理他正好！
秦瑁愁眉苦脸，想见夏碧蕾，却被丫鬟打发了，丫鬟告诉他，除非他想到她生气的原因，不然她都不会再见他！
原本秦瑁还想死缠烂打的，又被秦王抓走了，冬天很快就来了，现在正是抓紧秋收的时候，他都要忙成狗了，弟弟还天天陪心上人像话吗！
夏碧蕾也没心思顾及秦瑁了，胡师傅跟胡小郎来拜访老爹了，老爹看过胡小郎的文章大喜，手一挥让他住了下来。夏碧蕾作为师妹自然得帮忙打理他的衣食住行，这可是准考生呢。等送胡小郎进贡院又将全身发臭的他接出来后，她又开始为年末考作准备了，考不好肯定没心情过年了。整天忙得团团转的夏碧蕾没有心思想秦瑁，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狠狠骂几句他没良心而已。
雪依看着自家姑娘恶狠狠地吃着康王殿下送来的点心蜜饯，恨恨地打着康王殿下送来的猫偶，什么是口是心非，她今天总算知道了。
“姑娘，罗大姑娘跟她表哥定亲了。”雪消脸上带着笑意踏进房间，她知道自从罗大姑娘的事发生后，姑娘一直辗转反侧，愁得不行，现在她有好结果了，姑娘一定很高兴。
“真的？”夏碧蕾高兴地将手上的猫偶一丢，“事情是怎样的，跟我说说？”
“罗大姑娘不是一直躲在房里吗，听说状况越来越严重。”雪消笑眯眯地说，“她表哥只得天天守在她门口，为她读诗弹琴讲话本……”
夏碧蕾高兴地一拍手，“后来罗大姑娘就好了？”
雪消摇头，“哪有这么快，她表哥可是花费了两三个月呢，现在天冷了，结果他得了风寒，晕倒在罗大姑娘闺房前，罗大姑娘吓得赶紧跑出来抱着她表哥直哭呢……”
得了心理疾病的人能走出来就好了，夏碧蕾欣慰，“罗大姑娘既然愿意为她表哥走出房门，该是好了吧。”
雪消一脸憧憬，“罗大姑娘真幸运啊，有这样不离不弃的表哥，我听说她表哥家境也不错，来京城是为了赶考，是个有才华的书生呢，就是心性淡泊，只想回乡办书院。之前罗大学士还嫌弃他没上进心，现在就为他没上进心谢天谢地了，只要回到家乡，谁会知道罗大姑娘在京城发生的事，这样她一辈子就安稳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1章
科举的结果很快出来了，胡小郎果不其然被点了探花。
胡师傅高兴得跳起来，“我就说我家小郎是探花的料嘛，果然老子说中了！哈哈哈，老子事前就打探过所有进士的容貌了，没一个长得比我家小郎好看的。小郎，你要高兴爹将你生得……呃，养得这么油光水滑的……到时你游街爹不知多有面子！”
胡小郎一边苦笑一边点头，“是是，辛苦爹了，我能考取探花郎都是爹的功劳。”
胡师傅像个得志小人般叉腰狂笑，“老子的儿子考中探花郎了，老子家也有读书人了，我看以后谁敢说老子大字不识几个！”
夏碧蕾一旁狂汗，是小师兄考中的，跟胡师傅有个屁关系，胡师傅你还是大字不识几个啊。
生得俊美的胡小郎在游街的时候，果然吸引了好些姑娘的注意，水果手帕荷包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上扔。然后得知这个前途无量的少年没成亲后，英武候府的门槛又被踏烂了，好多有眼光的人家都纷纷遣了媒人上门。虽然出身寒门，可他跟皇帝跟前的大红人夏侍郎有师徒之缘，之前又曾在康王府出没，据说曾对康王爷有恩……这么一算起来，此子人脉可不得了，简直是天上掉下的乘龙快婿啊！
就连夏碧茉跟夏碧蕖都忍不住跑过来看这个新鲜出炉的探花郎。果然生得俊美！与常见的风流文弱的书生形象不同，胡小郎皮肤有些黝黑，但在精致五官的衬托下显得生气勃勃，既有男子汉的气概又不乏京城姑娘们最喜欢的俊俏，分外吸引人。不过……想到他的江湖出身，夏碧蕖看完就拍拍手走了，她要嫁入世族勋贵之家的，寒门子弟得在朝中翻滚打爬多少年才能有出息，她才等不了这么久！
夏碧茉心下微叹，她是个不怕吃苦的，若是能跟逍遥候世子解除婚约，她乐意嫁给这样俊美又上进的少年，寒门出身又怎样，夫婿人品好又上进，没有断袖之癖才是最重要的！
这般出身寒门的子弟，如果她说看上他了，他肯定忙不迭点头吧。但一想起自己定亲的对象，夏碧茉就偃旗息鼓了，逍遥候府在京城可是根深蒂固的豪门，就算她有心思嫁给胡小郎，一个寒门之子也没底气与逍遥候府对抗，除非他放弃仕林闯荡江湖，可她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贵族女子，哪能受这种苦？更不用说江湖人天生就矮人一截了，一想到自己未来得对官家出身的女人低声下气，夏碧茉果断打消这个念头，回房继续琢磨如何取消她与逍遥候世子的婚事了。
“对了，罗大姑娘的表哥也榜上有名。”雪消笑意连连，“听说罗大姑娘的表哥的母亲早亡，父亲与继母并不关心他的亲事，是以罗家决定让他们在京城成亲后才返乡。”
“这真是好消息。罗大姑娘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差了，继母隔了一层，不是正经婆婆，罗大姑娘出身好有底气，看来以后不用担心婆媳问题了。”夏碧蕾非常开心，“雪消，现在罗大姑娘不惧怕见到外人了吧，你说我为她添妆怎么样？”
雪消肯定地点头，“罗家肯定很高兴。”
书院的姑娘们好些也纷纷响议，说要去添妆。夏碧蕾含笑看着同窗们热情地议论着，她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书院这些姑娘们，对杏花书院又多了一分认同。杏花书院向来鼓励姑娘们自立自强，又鼓励她们对同样身为女人的人多一份怜悯，对境遇悲惨的女人能帮就帮，是以大家都同情罗大姑娘，也愿意伸出手拉一把。想来有这么多出身好心性佳的姑娘们的添妆，不愁罗大姑娘的名声不能扭转过来。
“如鱼饮水罢了。”夏碧蕾觉得东平候府是个龙潭虎穴，但好些被富贵迷住眼睛的人觉得是人间富贵天堂，“罗大姑娘性子敏感又脆弱，东平候府不适合她。”
“姑娘，康王爷来信了。”雪依进来说。
夏碧蕾拆开信，嘀咕着，“阿瑁真是的，现在还猜不出我为什么生气，只知道成天送我点心玩具头面……我看看信里面写什么。”这男人实在太蠢，要不她直接告诉他为什么她生气算了？
雪消纵容地看着明明一脸开心却故意板着脸抱怨的姑娘，这就是姑娘曾经说过的傲娇吧。
“呃，阿瑁请皇上给罗大姑娘跟她表哥指婚了？”夏碧蕾吃了一惊。
雪消也探头过去看信，最近姑娘三天两头与她们抱怨秦瑁各种不靠谱，偶尔生气时也让她们看秦瑁写给她的信，让她们跟着骂他大男人主义什么的，是以雪消也习惯看康王爷写的情书了。
“姑娘，康王邀您出去呢，并说了他知道自己错哪里了，想亲自跟你说。”雪依赞叹，康王爷怎么一下子聪明了，老爷不让他进府，他就邀请姑娘外面。
“好吧，我最近呆家里也挺无聊的。”夏碧蕾其实也挺想秦瑁的，也有些后悔生他的气，让爹找着借口不让他上门。
“真冷。”从马车里出来的夏碧蕾看着种在河边的大树上所剩无已的树叶，“快下雪了吧，雪消，你说阿瑁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这么冷的天他居然让我去乘画舫？风从水上吹过来肯定冻死人了。”
“姑娘说这些话的时候不要笑着比较有说服力。”雪消终于忍不住建议了，“您明明一脸兴致勃勃的。”刚才还问哪里有渔杆能不能钓鱼呢。
有这么拆台的丫鬟吗？夏碧蕾哼了一声扭过身去不理她了。
冬天还乏舟河上的人不是疯子就是雅士，事实证明这世上的疯子不多，雅士也不多，是以河上只飘寥寥无几的画舫。
“碧蕾……”秦瑁看到她的刹那眼睛都亮了，脸上的乌云仿佛被风驱散了，露出夺目的笑容。
夏碧蕾脸有些红，不自在地打量着船内的设置，秦瑁不愧是土豪，船内处处放了火盆，还挺暖和的。
“碧蕾，我知道错了。”亲自为小姑娘倒茶端点心，秦瑁一脸温柔地看向她，“碧蕾希望看到的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吧，东平候世子并不是出自真心娶罗大姑娘的。”
两辈子第一次谈恋爱，所以她难免斤斤计较了，夏碧蕾脸红红的，对上少年专注的目光，“因为我跟阿瑁一起很开心，所以我觉得能跟心爱的人一起才是最好的。”她觉得很幸福，就希望全天下的女孩跟她一样幸福。
秦瑁想起幼时被拐，在狂风暴雨中碧蕾辛苦地背着昏迷的他艰难地一步步前行，又想起她没日没夜赶来救他，就因为做梦梦见他要发生不测……这世上若是没有夏碧蕾这个人，他还会像现在这般快活吗？他不由得紧紧抓住她的手，“和碧蕾一起我也很幸福，碧蕾，我让父皇下旨好不好？”她过了年就十四了，明天准备一年，及笄就可以嫁给他了。
夏碧蕾脸蛋红红的，将头埋他怀里，小小声的“嗯”了一声。
秦瑁狂喜，将她的身体搂得越来越紧。当然无法避免的碰到她胸前最娇嫩的地方，顿时心里大喜，花生猪蹄汤好像挺有用的，感觉大了不少啊。
雪消悄悄探头过来，看到两只爱情鸟个依想要偎在一起时赶紧将头缩了回去。
回去的时候夏碧蕾路过点心铺子，下马车买家人最喜欢的点心。然后她看到罗大姑娘和她的表哥。那是个文弱，眼睛清澈的书生，陪着躲躲闪闪胆子缩成鹌鹑般的罗大姑娘逛街，一路安慰她，看着她的眼神温柔怜爱，仿佛如同稀世珍宝般。
“真好。”她脸上露出微笑，“愿天下人终成眷属。”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2章
年末考的成绩出来了，夏碧蕾一脸感动地看着自己的成绩，阿瑁一定很高兴，他的努力没白费，家教没白当。
一直是第一名的夏碧艾有些不满地嘀咕，“这诗词评分也未免太低了，夫子们真没眼光，明知道姐姐平仄对得齐就不错了，这好不容易写出来了就该给高分才是。”
夏碧蕾心情挺不错的，“总成绩在中游我就很满意了，不丢脸就行了。”她这辈子注定死在诗词上了，当不成学霸也没关系，不当学渣她就满足了。
见姐姐对自己的成绩没有不满，夏碧艾也松了口气，三姐弟中现在最差的就是姐姐了，她没心理压力就好。
“总之年绩出来了，可以过个好年了。”夏碧蕾握拳。
“应该说是可以安心参加宫宴了。”夏碧艾想了想说，“快过年的时候宴会可多了，大家在一起最喜欢攀比了，更不用说宫宴了，对了，姐姐，到时你努力画画吧，说不定能让人大吃一惊呢。”梅花开了，太后准备办赏梅宴，并提前说了到时让众多姑娘画梅花，以接上回没结束的比赛。
“你去参加还差不多，姐姐等你拿第一。”夏碧蕾摇头，也许自己是标准理科生的关系，这些需要灵气的玩意她总差了些。
“好吧，这之前咱们先做新衣裳。”夏碧艾看着貌美的姐姐，暗自盘算着到时怎么将她打扮得倾国倾城，这才华有点拿不出手，容貌总得将一众才女比下去才是。
宫中的赏梅宴让京城众多贵女瞬间热血了，走！一定要赢个才女之名，而且还是太后亲口封的才女之名。对于太后另一个隐约的暗示：为康王选一个王妃啥的，众多贵女们表示她们大脑突然智障了，没get到要点。
作为皇帝最宠爱的儿子，最有实力问鼎下一届皇帝宝座的秦王最看重的弟弟，又生得俊美，文武双全的康王殿下，按理说应该十分受女人欢迎才是，现在闹得无人问津，太后表示很受伤。
其实都是秦瑁自己作出来了，当然太后也是罪魁祸首。之前秦瑁受伤回京，太后隐约听皇帝得意地说，阿瑁总算不将女人当练剑对象了……
太后的人打听的东西自然不够完整，但这架不住太后觉得自己get到要点了，开窍了就好啊！作为一个一直担心孙子这辈子清心寡欲哪天出家当和尚都不稀奇的祖母，太后当下精心挑了两个绝色得挑不出毛病的宫女送了过去，太后这回十分有自信，这两宫女不仅貌美，就连才智都不输给好些大家闺秀，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要才有才还能说会道，她就不信阿瑁还是不喜欢！
秦瑁这回没将两宫女拿来当练剑剃头的对象，可喜可贺！也没将她们丢入猪圈，更可喜可贺!他直接送给裘长安那个死胖子了！两绝色美人配一个二百斤不止的死胖子……众多贵女对康王殿下的不懂怜香惜玉绝望了，又想到他那堪称和尚府的王府……
如果一个人洁身自好大家都会赞美，但洁身到身边蚊子都是公的，大家只会怀疑了。当然目前没人敢说康王殿下是断袖，没见京城中好几个有这个意思的男人凑过去，不是被打个半死，就是头被剃得清洁溜溜被送去寺庙里吃斋念佛清心寡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