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节
“他老人家很好。”
刘少清激动地问:“师父他老人家当真没有向你提起过我么?”
“没有。”凌阳实话实说,也不怕打击刘少清脆弱的心灵。
刘少清失望,不过很快又自嘲地笑道:“也是,师父教我的那些秘法,我也花了几十年时间才领悟透彻,师父那样的天纵其才,如何瞧得上我这样的笨人?”
凌阳停了下来,上量打量他一眼,说:“你确实很笨。”
“……”刘少清嘴角抽搐,忍不住道:“就算我笨,没入师父他老人家的眼,但好歹也算是你师兄,你也不能侍才自傲,给师父他老人家丢脸。”
凌阳撇唇,对这个半路冒出来的老家伙半分好感都没有。如同独生子女做久了,突然得知父母还要给自己生个弟弟或妹妹的不爽。
刘少清又说:“对了,师弟,你什么时候出师的?未来可有打算?”
凌阳说:“去那边坐坐吧。”
前边有个公园,好些老人还在里头锻炼,二人来到一个无人坐的长椅上,刘少清赶紧上前抹了椅子上有可能的灰尘,这才让凌阳坐下。
凌阳当仁不让地坐了下来,一些正在锻炼的人瞧了,都忍不住投来鄙夷的一瞥。
凌阳嘴角抽了抽,白了刘少清一眼:“一大把年纪了,才不到七品的境界,真真是丢人。难怪我师父懒得提起你。”
刘少清赶紧说:“师弟,你可是小瞧我了,我已经是八品境界了。”心头却是有一万分的惊骇,不说他如今的八品境界,就是七品境界的术士都是凤毛麟角,算得上宗师级别的人物了。没想到七品的修为在这个师弟眼里,还不值一提。
凌阳不屑地道:“你们术士界的境界划分,与我们麻衣门划分得并不相同。”
“怎么个不相同法?”这几年来,刘少清也在一直关注麻衣门,也知道麻衣门出了个新任掌教,他就在想,这个掌教有可能是师爷的嫡传弟子,早就想见上一见,耐何一直不得其法。
如今见到了,看着凌阳年轻得过分的面孔,一副瞧不起自己的模样,刘少清更是泪奔得厉害。
自己穷尽一生的修为,足可以傲视整个华夏国术士界。可在年轻的师弟面前,却被鄙夷成渣,这让他情何以堪?
凌阳说:“你这八品境界,与我来说,也就相当于六品中期的修为。”溶入了巫术的境界,于术士等级划分可就不一样了,麻衣门的修为划分是以巫为念力。
巫分天巫和地巫,各分九品。每进阶一个境界,巫鼎就会增大一寸,再往上进阶一小个台阶,又会凝实三分。
进入天巫的境界,体内巫鼎就会由黑变红,天巫过后,就是举霞境界,举霞境界的巫鼎带紫色,也就是红得发紫。
紫是王者之气,修炼出紫色巫鼎来,方是举霞境界,离举霞飞升只有一步之遥。
而术士,则是以念力来划分境界,与巫术一比,可就逊色了一个档次。
听凌阳的口气,自己引以为傲的八品境界,在他眼里似乎还不值一提,刘少清再一次泪悲,带着三分不甘,七分忐忑之心问凌阳:“师弟,那你现在修为为何?”
“说出来你也不明白,你与我的差距,也就是你们术士一品与八品的区别。”
“喝……”刘少清倒吸口气,一品与八品之差,这完全是没法子比呀,完全就是一把破手枪和洲际导弹的区别好不好?
“师弟,你是如何修出这等修为的?”刘少清惊骇地问。
凌阳洋洋自得:“没办法,谁叫我是天才呢!”
“……”刘少清哭笑不得,不爽他的得瑟,冷哼一声:“再是天赋过人,也离不开师父他人家的功劳吧。”
凌阳说:“那是,谁叫师父他老人家疼我呢?不但传了我整套术法,还多方搜罗天材地宝助我提升境界。”一副“师父最宠我不疼你”的得瑟模样。
刘少清苦笑,尽管心头又羡又妒,不过他还是由衷欣慰,师父的麻衣门总算后继有人呀。
“师弟,你既然已得师父他老人家真传,自然该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有生平宏愿,振兴麻衣门的担子,可就落在你身上了吧,你可千万别让师父他老人家失望呀。”刘少清语重心肠地拍了凌阳的肩:“振兴麻衣门,任道而重远。如今术士界一派乱象,毫无章法可言,师弟既然实力超绝,可不能由着他们这样下去了。”
尽管不爽凭空冒出个所谓的师兄,不过瞧刘少清一脸眼馋又妒嫉的模样,还是大大满足了凌阳的虚荣心,于是就问:“你进入六品中期有多久了?”
刘少清不满地道:“我已经是八品修为了,不是六品中期。”这个师弟也太小看人了吧。
凌阳说:“你们术士界的境界划分,于我来说,还真不值一提。”刘少清的八品境界,于他来说,也就相当于地巫六品中期的实力。
“……”刘少清恨不得找个墙角画圈圈了……
“卡在六品中期境界究竟有多久了?”凌阳又问。
“算下来已有近二十年了。”刘少清嗫嚅地说,没办法,实力不如人,几乎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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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风度与温度
“拿去。”忽然凌阳凭空变出一枚颜色怪涎巴掌大小的石头给他。
“这是什么?”刘少清接过石头,就被石头里散发出来的浑厚念力震惊住了。
“这是……”
“这是泰山顶上的泰山石,经过上亿年日光精华洗礼,已有超强浑然的灵力。再放入昆仑山祖龙龙脉地穴里蕴养五百年,质变为上品灵晶。此等灵晶,地巫八品以下修为,用上一这么一小块,保你突破境界。”
刘少清喜得眉飞色舞:“还有这等灵晶?师弟,这些灵晶你是从哪得来的?”不用说,只需握着这枚石头,他都能够感受出这枚石头里面所蕴含的恐怖能量。
“这是师父老人家赏我的。”凌阳没有明说的是,师父赏他的灵晶可多着呢,只是等他突坡地巫八品过后,这些灵晶对他来说就没什么用处了。不过用来助麻衣门的弟子们突破还是非常有用的。
刘少清却是喜出望外,握着灵晶,激动地道:“多谢师弟,师弟大恩,为兄永生难忘。”
“行了,场面话就不必说了吧,赶紧回去突破去吧。真是的,一大把年纪了,才这么点修为,还好意思来认我!”
凌阳的毒舌却没能打击到刘少清分毫,这老家伙握着灵晶,喜得眉飞色舞,屁颠颠地离去了,他要找个清静的地方突破修为去。
……
刘少清离去后不久,张韵瑶也从保定飞回了蓉城,一回到凌阳面前,就叽叽喳喳地说起了季飞亚以及李泽庆父子一事。
居然还有人敢解自己的术法,凌阳冷哼一声。
不过听张韵瑶说季家人被燃烧的符撞飞出去,又稍稍解了气。
真是笑话,师父他老人家留下的念力,放眼全天下的术士,就是全加起来都不够瞧的,能解得开才有鬼。
……
回到蓉城的何玲玲坚持要请凌阳和张韵瑶吃饭。
张韵瑶婉拒了一回两回,最后实在扭不过何玲玲的坚持,只好同意。
蓉城的冬天还是满冷的,其实比起北方零下几十度的温度,蓉城这种零下一两度的气温,对于北方人来说,应该是非常舒服的。
可谁又知道,北方出身的张韵瑶在自以为温暖的南方反而被冻成了狗。
望着被包裹成粽子一样的张韵瑶,何玲玲很不厚道地笑了。
“不至于冷成这样吧?你这也太夸张了吧?”张韵瑶穿得可不少,厚实的羽绒衣服里头,还有一件大羊毛衣,一件低领的毛衣,最里头还有件羽绒背心和保暖衣,在蓉城这样的地方,穿三件衣裳是普遍,但她这也穿得太多了吧。
没有看到凌阳,何玲玲又问:“凌阳呢?”
张韵瑶进门后,包间里的暖气总算让她找回了温暖的感觉,她脱掉身上的羽绒风衣,坐了下来道:“他在门口遇上了熟人,就与对方聊了会,我实在受不住冷,就进来了。”
“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至于冷成这样么?”何玲玲翻翻白眼。她今天也还只穿着件棉衣和低领针织衫而已,出门时也就是围着条厚实的毛巾把脖子围得严严实实而已。进入开有暖气的房间,就脱了棉衣,露出紧身的低领针织衫,衬出玲珑有致的身材。
张韵瑶也瞧到了衣着单薄的何玲玲,何玲玲上身只一件薄薄的u型领的针织衫,下身是一条牛仔短裙,露出一双修长的包裹在丝袜里的大腿,红色真皮马靴,看起来时尚又精练,又把女人的柔媚风情的一面完全展露出来。
风衣短裙加长靴子,是冬天大街上的一道美丽风景线,那纤纤露在裙子与靴子间的动人美腿,那摇拽在寒风中的纤细高佻的身影,以及风衣带来的帅气柔媚,是所有时尚女人的必备装束。
张韵瑶却嘟了双唇:“前阵子我也学你这样穿过,回去后膝盖就有些发疼。凌阳整整几天没给我好脸色。”
何玲玲惊讶:“不会吧,这么霸道?”
“就是这么霸道。”张韵瑶面露沉痛不忿,“别的女子都是这样穿,也没见人家的男朋友生过气。就他黑脸黑口的,真是的。”
何玲玲问:“他干嘛要生气?”
张韵瑶说:“他说我为了风度不要温度,被冻死活该。还说我以后再这样穿,屋子里就开冷气得了,让我真正美丽冻人。”
何玲玲张大嘴巴,非常不可思议:“反了他是吧?赶紧的,好生调教调教才成。婚都还没结呢,就这么霸道,结婚后那还了得?”
“是呀,刚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他接连做了几天脸色,我都有些怕他了,唉,我真是没用。”
何玲玲若有所思:“难怪这阵子不再见你穿裙子了,原来如此。”又低头打量她脚上的雪地鞋,翻翻白眼:“老天,你这一身打扮,也实在太土了吧?身上哪还有都市女人的影子?”
其实,张韵瑶身上的装扮并不土,雪地鞋虽然庸肿,但她穿的是紧身打底裤,她身材很不错,羊毛绒红色的打底哈伦裤,看起来也是非常的时尚。黑色雪地鞋筒子非常精巧,倒衬出了张韵瑶一双长腿更加修长,并不见半分庸肿,依然时尚美丽。
张韵瑶的好身材和美丽,何玲玲也是看在眼里的,只是她习惯性地顺着张韵瑶的话说罢了。
张韵瑶低头看着自己的装扮,说:“他说这样才好,穿暖和些,身子才受得住冻。南方天气是属阴冷,穿得少了,膝盖骨受不住的。”
“他这也算是关心你吧,不过未免也太霸道了些,这可不成的,如今可不流行太过霸道的男人了,连女人穿什么衣服都要横加干涉的,你可得早些调教才成。”
张韵瑶抿了抿唇,有气无力地道:“他那样的鸭霸性格,怕是改不过来了。”
何玲玲正色道:“那可不成的,现在你们还没结婚呢,正是他力求表现的时候。现在就开始霸道蛮模,等结婚后那还得了?你那么漂亮,何愁没男孩子追,可不能太惯着他了。”
张韵瑶瞥她一眼,淡淡地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收拾他。”何玲玲立即给她出了不少主意,这些主意全是杂志上对付男人的那一套,掌握了男人的经济大权就掌握了他的命脉,她建意张韵瑶把凌阳的经济大权夺过来。只要把经济大权抓到手,想买什么衣服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张韵瑶说:“那万一他不肯呢?”
“那就不让他上床。”何玲玲毫不犹豫地说,“你这么漂亮,他又正是如狼如虎的年纪,面对如此美丽诱人的大餐,哪忍得住,我保证,不出半个月,铁定忍不住,乖乖上交经济大权。”
张韵瑶哈哈一笑:“好,这个法子不错,回去试试。”
“试什么?”凌阳推门而入,笑问。
何玲玲赶紧起身,“凌阳你来了?我和韵瑶正在讨论你呢。”
“讨论我什么?”凌阳坐到了张韵瑶身边。
何玲玲说:“韵瑶说,要把经济大权抓到手,免得你们这些臭男人一有钱就变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