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节

  “那,那接下来咱们还有如何做?”何志华吃力地问。
  “把小区外缠在竹竿上的电灯全给插上。昼夜不熄。”
  这个好办,何志华立即吩咐下去,保安就知道如何做了。
  很快,整个金润湾小区外围的灯全点亮了。
  凌阳就对保安说:“这池子里有条龙,是被我强行带回来的,不过现在喝醉了,也不知何时醒来。所以你们现在就要留个人守在这儿,一旦发现池子有动静,立即打开这个电源。”
  凌阳的脚下,还有个电源开关,这是围在池子周围的电灯开光。
  所有电灯都插在池子边缘上,一旦按关电源开光,电灯就会琢一点亮。
  凌阳对何志华等人说:“这个很关键的,水龙醒了后,发现没有美酒喝,肯定会想离开,所以这时候,你们就要按下电源,电灯一亮,它跑不出去,只能继续呆在这儿了。”
  何志华呆呆地点了头,又说:“那为了把水龙留下,这儿的电灯以后还得一直亮着不成?”
  “那倒不用。”凌阳说。
  “为什么呢?”
  “因为我还会有下一步安排。”
  ……
  到底不放心保安的办事能力,加上这又是关系到金润湾的风水问题,何志华也没有让保安来守,而是草草吃了点东西填肚后,自己亲自上阵,双眼眨都不眨地盯着平静的湖面。继续睡你的吧。”
  来到金润湾,鼻青脸肿并被摔断了腿的何志华已被闻迅而来的保安送去了医院,只剩下留守的保安向凌阳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我当时并没有在何总身边,也是在巡逻的时候,听到何总正与人大声喝斥,就忍不住过来瞧了。刚好就瞧到一个人只是挥挥手,何总就飞了出去。当时我吓了好大一跳,赶紧上前去扶何总,那人就说:今儿心情好,不想见血,算你捡回了一条命,否则,哼哼!然后就扬长而去。”
  保安咽了咽口水,脸上抹不去的是震惊:“何总被摔断了腿,脸也被擦伤了,却还抓着我大叫,要我赶紧给您大打电话,说湖里的水龙被他们抢走了。”
  保安语无伦次地说把事儿说了一遍又一遍,翻来覆去地说,凌阳伸手制止,表示已经知道了。他在湖水边站了一圈,准备用神识感念了水龙的气息。
  虽然对方把水龙锁进了一个与外界绝缘的密秘空间里,但对于天巫修为的凌阳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神识稍稍释放出些许压力,对方的容器就被爆了。
  一名正在赶路的人手头拿着个箱子,他旁边的年长者忽然停了下来。
  “师父,怎么了?”年纪轻些的男子疑惑地问。不过很快他就感觉出不对劲了,似乎,一股庞大无比的威压正朝他们袭来。
  这股威压看不见摸不着,却能让他们灵魂受震,心脏莫名加快紧缩,肾上分泌加速,这是面对强者威压的本能反应。过度恐惧会使肾脏无法负荷,进而心脏发抖,冷汗直流,屎尿不能自禁。
  “师,师父……”年轻男子修为低微,哪抵挡得住这种无上威压,很快就双腿跪于地。年长男子也没能支撑太久,啪的一声,跪在地上。
  紧接着,年长男子手上的盒子,却啪的一声碎裂开来。水龙得到解放,冲着他们怒吼一声,透明的身体迅速飞走了。
  “糟了,水龙被抢了。”年长男子脸色大变,却是没胆子上前去追。他也是名术士,深知对手的强大,光凭一股威压就压得他们动弹不得,这样的人,自己哪是对手。
  年轻男子也是沮丧无比,等这股威压消失后,对师父说:“蓉城何时又有这么一位高人?”
  年长男子脸色极其难看,他没有回答徒弟的话,而是双手掐了个手印,一道光茫出现在空中,很快就消失不见。
  这是他向家族求救的信号。
  年长男子发了求救信号后,就直起身,重新站直身子。
  只是师徒二人才刚站直身子,忽然一只巨手向他们袭来。师徒二人惊骇莫名,想逃,却是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张白晰修长的巨手,渐渐伸到眼前,先把年纪轻的男子拧了起来,再重重摔了出去。
  紧接着,这只巨手又抓着年长男子的身子,同样的手段,师徒二人皆被摔出去老远,皆口吐鲜血,肋骨断了数根,手脚俱断,躺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出气多进气少。
  但二人却顾不上疼痛,年长的男子忍着受创的内腑,大叫:“前辈饶命,我乃湘西赵家人。请看在家父的面上,饶我们一命吧。”
  ------题外话------
  忽然看到有读者说我这样的“一件故事里参杂别的故事,再绕回来写原来的故事”的写作手法不好,亲们认为呢?
  是一个主线写完后再写支线,还是在主线里添加一个支线,哪个写作手法好些呢?
  忠实的粉丝们一定要回答哦,在评论区等你们的消息
  ☆、第96章 公门威风
  巨掌消失了,但那股让人窒息的威压却并没有消失。师徒二人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良久,空气中才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湘西赵家?就是赶尸的那个赵家?”
  湘西民间,自古就有赶尸这一行业,学这行业的,必须具备有两个条件:一胆子大,二身体好。而且,必须拜师。赶尸匠从不乱收徒弟。赶尸匠必须面试。除了外在条件外,同时还有一个十分特殊的条件,相貌必须普通。应试者须望着当空的太阳,然后旋转,接着突然停下,马上分辨东西南北,倘若分不出,则不能录用。因为你此时不分东西南北,就说明你夜晚赶尸分不出方向,不能赶尸。接着,赶尸匠要你找东西、挑担子。因为尸体毕竟不是活人,遇上较陡之高坡,尸体爬不上去。赶尸匠就得一个一个往高坡上背和扛。最后,还有一项面试,这就是赶尸匠将一片桐树叶放在深山的坟山上,黑夜里让你一个人去取回来,只有这样,才能说明你有胜任赶尸匠的胆量。这三关顺利通过了,你便取得了当赶尸匠学徒的可能。
  赶尸人必须学会三十六种功,才能去赶尸。站立功、行走功、转弯功、下坡功、过桥功、哑狗功等。、还魂功……等才能进行赶尸。不过,这些也只是赶尸匠而已。赵家真正的本事是降师、控尸、炼尸,赶尸只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业务而已。而与尸体打交道的这类人,心术大多不会太正就是了。
  如今,随着科技的发达,赶尸匠也逐渐退出人们的视线,成为一道江湖传说。但赵家的另外控尸术和炼尸术,却依然在秘密进行着。
  也因为控尸术是件非常惨忍又灭绝人性的,因为要施展控尸术,就要有大量的尸体。为了找到合适的尸体,他们不惜杀人甚至屠村都干过,历来都是臭名昭彰的家族。受到玄学界正义之士一致的抵制和厌弃。却也因为赵家行事诡异毒辣,又素来睚眦必报,擅爱灭人全族,鸡犬不留。所炼出来的僵尸又太过霸道厉害,又与玄学界一些臭名彰著的邪恶教派沆瀣一气。一般术士还真不敢轻易招惹。所以赵家行事越发霸道蛮横。
  赵文广以为祭出赵家来,对方再是厉害,也会有所顾忌,毕竟,赵家在玄学界的力量,并不输给任何一个世家门派。并且,赵文广也知道玄学界的术士不止忌惮赵家的恐怖实力,更是忌惮赵家人的护短和睚眦必报。
  赵文广听对方语气,就知道对方对赵家也有顾忌,大喜,赶紧说:“是是,我是赵家弟子,如今赵家家主赵德海是我伯父。还望前辈看在赵家的份上,枉开一面。”
  “哼!”一声冷哼,响在天边,又似响在耳边,赵文广心中一沉。
  “赵德海有那么大的面子吗?抢我的水龙,还敢伤人,自以为是术士就可以对普通人随意下手么?”
  难不成水龙是这位高人的?
  赵文广悔得肠子都青了。
  赵文广赶紧说:“不知道水龙属前辈所有,晚辈有眼无珠,还请前辈饶命。以后晚辈再也不敢了。”
  “饶你可以,不过得付出代价。”
  “前辈……”赵文广心头戚戚,他现在都伤成这样了,不知道还要付出什么代价。
  很快他就知道了,师徒二人一直躺在冰冷的地上动弹不得,整整七八个小时,一直躺到天亮,才被路人发现,送去医院急救。以他们的修为,这么点伤还无法对身体造成大问题。但随之而来的事儿却让他们傻眼了。
  几个神色肃杀,身穿黑衣面容冷酷的男子来到病房里,其中为首的一名年轻男子冷冷地对躺在病床上的二人道:“我是国安部特别行动部d组组长,代号奔浪。你们二人涉嫌利用术士手法,针对普通人下手,我部门特别重视,你们二人随我走一躺吧。”
  “你,你们……我是湘西赵家人,你们若是敢动我,我们赵家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算是面对国家部门,赵文广同样毫不畏惧。
  身为术士,他们一直都知道国家有这个部门,是专门管术士的,只是从未碰到过。加上术士杀人向来无迹可寻,公中想要找证据,绝对是难于上青天。当权力和暴力没有应有的约束时,就会使得这些人视法律如儿戏,杀起人来更是随心所欲。
  只是,前阵子玄学界第一世家的向家被国家部门连根拔起,灭其满门的残酷手段,也震慑了整个玄学界。就是向来目中无人的赵家,也收敛了不少。
  只是,收敛归收敛,赵家人骨子里的傲气及目中无人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消散的。
  黑衣人却不理会赵文广的叫嚣,冷笑一声:“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黑衣人挥挥手,身后几名同样神色肃杀的男子,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连人带床把他们移动了。
  “爸,快救我。”赵文广忽然叫道。
  原来,病房内出现一股念力波动,赵文广大喜,这是赵家的长老之一的赵文广的父亲赵德山前来救儿子了。
  身为实力高深的术士,赵德山已感念出儿子受到了生命威胁,就算人不能立时赶到,但他的神识却是第一时间跨越千里,来到病房内。
  一身白袍的赵德山看着黑衣人,说:“阁下,不知我儿犯了何事?还请看在我赵家的薄面上,饶他一回吧。我赵家必铭记于心。”
  黑衣男子,也就是顾长远,冷冷一哼:“赵文广已触犯国家法律,就要受法律治裁。你赵家的面子再大,能大过国家?”
  赵德山脸色一变,身为赵家长老,向来是唯我独尊惯了的,之所以客气地与顾长远说话,也正是给公门中人的面子。见对方毫不给赵家面子,赵德山脸色也沉了下来,他阴恻恻地道:“无知小儿,真的以为,背靠公门,我就拿你没办法?”
  “活得不耐烦的,大可与国家作对试试。”顾长远冷哼一声,伸出手来对着赵德山透明的影像弹了下,赵德山的神识就被打了回去。
  “爸……”赵文广倒吸口气,又惊又怒地瞪着顾长远:“我父亲乃五品后期的实力,手上还有一个飞天毛僵,一个旱魃。我赵家还有尸王,不日即将祭炼出尸霸,到时候,不说尸王尸霸,就是把旱魃放出,就可以赤地千里。你们要不要试试?”
  其实,赵文广心头也有些惊骇,他父亲虽只是一缕神识,但也相当于五品中期的实力,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居然轻轻一弹就把父亲的神识给灭了。想来实力肯定不低于他父亲。
  公门中居然还有这等厉害人物,又还是如此的年轻,想来背后肯定也是有其家族支撑的。否则散修术士是不可能有这等本领的。
  赵文广所不知道的是,顾长远确实不是赵德山的对手,只不过他占了法宝的便利,使用了麻衣派少有外传的斗魔印,专门应付这种以神识出现的术士。否则以他地巫四品中期的境界,就是十个他加起来都不是赵德山神识的对手。只不过他有凌阳赐给他的斗魔印以及顶级法宝,对付赵德山的神识,这才能够做到风轻云淡。
  只是,听了赵文广的话,顾长远心里也是倒吸口凉气,不说尸王尸霸,就是一个旱魃也绝对让他们恐惧了。
  但,话已出口,这时候再收回去,也太没面子了。所以顾长远依然冷冰冰地道:“什么尸王尸霸,就是尸魔出世,照样镇杀便是。”
  赵文广一听傻眼了,也渐渐后悔了起来。
  如今,特殊部门的人出现了,一来就给他们定了罪,赵文广师徒那个悔那个恨,但对于那个只是凭借自身威压就能把他们压得动弹不得、又能指使得动国家神秘部门的神秘人物,师徒二人暗自猜测,他们该不会运气霉到刚好碰到这个部门的头头吧?
  若当真如此,还真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怕是家族出动尸王,也讨不了好呀。
  ……
  赵文广师徒被神秘部门带走,并且召告玄学界,赵文广本人,身上已背负九条人命,又有强抢他人财物被捉了现行,被特别部门判处死刑。
  徒弟吴德庆,手上犯有三条人命,并多次充当赵文广的打手兼施行者,同样被执行死刑。并通告本华夏国术士观看行刑。
  虽说到场的术士并不是很多,但都是各个门派家族派出来的代表人物。一来,玄学界的术士不想与公门打太多交道,但因为被点了名参加,又不得不派人前去。
  二来,这样也刚好可以趁机此会了解公门力量。
  只是让他们失望了。
  公门出现的人全都带着面具,声音也作了特别的处理,让他们看不到也猜不透。不过从这些公门中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怖力量,却让这些向来自认天老二地老大他老三的术士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
  看着在场所有术士,王绍谦非常满意,他才刚突破地巫六品的境界,凌阳又赐了个相当于地巫七品境界的缚龙绳给他,使得他的法力又呈几荷级别增长,而在场的术士,最高修为也才术士五品不到,以他个人力量,都可以秒杀这些无法无天的术士。
  有强大的实力和底蕴作支撑,身为公门中人的王绍谦,自是不需要再与这些术士客气。说起话来也是霸气侧漏,声色俱厉地向在场诸位术士重申了国家对术士的约束容忍,又惮明“不得向普通人出手”是国家对术士最基本的容忍底限。
  “若是超出这个底限,杀无赦!”
  “普通人的贵重财物,身为术士,不得以任何违背法律形式或偷或抢或要胁。违者,杀无赦!”
  随着铿锵凌厉的语气,王绍谦又还故意释放出身上的威压,地巫六品术士的境界,绝对可以傲视整个玄学界,所以这股威压散发出去后,也是极其恐怖的,直把在场诸位术士逼得心跳剧震,有的修为低些的,甚至口吐鲜血,身子倒飞出去。
  王绍谦收回身上的威压,这才宣布对犯事的赵文广行刑。
  负责行刑的人冷漠又杀气腾腾的宣布了赵文广师徒所犯下的罪行,并宣布二人死罪。
  赵文广面如土色,冷汗直下。
  而吴德庆却不甘心,嘶吼道:“凡事都要讲证据,捉贼还要捉双,你们说我杀了人,也要拿出证据才是。不然我不服,我不服。”
  术士们心里也是如此想的,但因为慑于公门中人的淫威,不敢说出来罢了。
  王绍谦冷笑一声:“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一个人杀了多少人,做了多少坏事,你们看不出来,不代表我们看不出来。”
  环视一干震惊的术士,王绍谦傲然道:“实话与你们说了吧,不说术士,就是普通人,管他是如何杀的人,只要让我们部门的人一出马,就可以看出此人手上沾有几条人命。你们要不要试验一下?”目光扫向赵家派来的代表,据说是蜀地孟家的人,叫阵越清,是孟家家主的长辈,修为极高。孟家也不是好鸟,与赵家也是一丘之貉,自然,与赵家关系也是不错的。
  孟越清心里一个哆嗦,赶紧说:“不用不用,赵文广师徒触犯国家法律,罪该万死,罪该万死。我代表孟家,谨此表示,对于国家对赵文广师徒的惩罚,表示忠心的拥护。并以此为戒,今后遵纪守法,绝不向普通人下手。”
  孟越清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手上确实沾了不少血腥,加上实力又不如人,也只有装怂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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