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你现在跟我说过去了,两个月前你为什么不这么说?为什么要给我期待,你说你会离婚,我就等着你,你说你没有爱上她,我也相信你,现在你却说,你要跟我分手,要回归家庭。”
  “你以为白夏她还会跟你好好在一起过日子吗?你别忘了,她身边早就有其他男人了,她已经背叛了你!就算你有心要挽回这段婚姻还有什么用?她已经不会再回头了!”
  “够了!”单君遇冷声呵斥,眼底寒如冰霜。
  “我不会跟她离婚,只要我不肯,她就离不了!”
  林颜舒瘫坐在椅子上,柔美的脸蛋上布满了泪痕。
  真可笑,她竟会选择相信单君遇的鬼话,以为他真的会跟白夏离婚,以为他真的为自己守身如玉多年,心底爱着的人始终只有自己一个。男人的话能听,那母猪都能上树了!
  还好…还好她还留有余招,还好她还有后路可走。
  定了定心神,她柔柔弱弱的擦了擦眼泪,“好,我知道你的心意了,是我太傻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应该回来,是我不该打扰你,不该掺和进你和白夏的婚姻中,对不起…”
  她哭的凄美又自嘲,“以后,我都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颜…”
  林颜舒说完就起了身离开,连给单君遇说句话的机会都不给。
  现在离开,是为了让单君遇觉得愧疚,觉得亏欠了她,现在她遭受的冷眼和屈辱,在不久的将来,她都会一一还给白夏!
  林颜舒走后,单君遇垂眸沉思了很久。
  心上压着的大石似乎松开了,他感觉轻松了不少。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他就不会继续拖沓下去。
  对颜舒,可能他更多的是不甘心和回忆中的那难以忘怀的美好,可当相隔了五年后,他们再次重逢,反而没了想象中的那股悸动,在不知不觉中,心底空缺的角落,被另一个身影渐渐填补。
  就他住院的这几天里,白夏一次都没来过,外面闹的满城风雨,他不信白夏不知道他住院的事儿,现在…她是完全不在乎他的死活了,所以那天她可以丢下重伤的自己,义无反顾的从他身边逃跑?
  思及此,单君遇的心狠狠抽疼了一下。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不会跟你离婚
  “陆先生,您放我在这儿下就行了。”白夏看快到医院了,才想让陆衍北放她下车。
  毕竟单君遇的身份肯定会吸引很多狗仔在附近蹲守,她深知陆衍北是个低调的人,不喜欢被传媒抓拍到,再说,如果未来她与单君遇之间的关系曝光了,传媒又抓拍到了她与陆衍北进进出出的画面,肯定会大肆宣扬乱写,说不定还会将陆衍北的身份挖出来。
  “嗯。”陆衍北倒也没有跟白夏争,而是依照着她的意思放她在路边下车。
  眼看着她远走,陆衍北才收了心,倒车离开。
  白夏询问了护士后,才找到单君遇的病房去。
  在病房外,她迟疑不定。
  最后才鼓起了勇气,敲了敲病房门,然后才推门而入。
  病床上的人,脑袋上还缠着绷带纱布,闻声抬头,看到进来的人是白夏,单君遇眼眸深处潋滟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亮色。
  嘴上却不饶人,“怎么,现在来医院,是来看看我死没死吗?”
  白夏看他没出什么大事这才松了口气,心底的罪恶感减轻了些,她站着离单君遇远远的,不肯靠近,冷脸道,“嗯,看到你没死我就放心了,免得你死了我还得坐牢。”
  “白夏,我好歹也是你老公,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儿?”
  这段时间,她三番两次的听到单君遇提起这句话,每次他说他是自己的丈夫,白夏就觉得好笑。
  怎么跟林颜舒鬼混的时候,他就没想起他是个有家室的人?
  逼着她跟林颜舒下跪道歉,逼着她去离婚,甚至打了她一巴掌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过她是他的老婆呢?
  “都闹成这样了,你端什么架子?有意思吗?”白夏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嘲讽和不屑,“别说你是我老公,我没有你这种朝三暮四,差点掐死我的丈夫!”
  “我今天来这里,主要是想告诉你,我想清楚了,既然你跟林颜舒是真爱,藕断丝连这么多年,我决定不耽误你们了。”
  “咱们离婚吧,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好聚好散。”
  原本白夏来了,他是高兴的,可一来还说不上两句话,她就要跟自己离婚,单君遇就恨不得掐死她!
  忍着怒气,俊脸阴翳,“别把话说的这么好听,你要跟我离婚还不是为了那个男人?”
  “……”她觉着单君遇无理取闹,可又懒得跟他继续纠缠不清下去,点了点头,索性就认了下来,“对,我就是为了他所以要跟你离婚。”
  “认识了他以后,我才觉得我活的像个人,他对我很好,他疼我,护我,处处帮衬着我。”
  “我受伤了他会帮我上药,会送我就医,我难过了他会给我一个安慰的拥抱,会帮我擦眼泪,下雨了,他会冒着大雨回来找我,宁愿自己淋雨生病,我遇到了危险,最害怕的时候,他可以放下一切出来找我。”
  “你呢?你做了什么?你这个名义上的丈夫,除了羞辱我,除了指使我,辱骂我以外,还有什么?你拿我当人看了吗?你尊重过我吗?”
  她多希望这些事是单君遇为她做的,她爱了单君遇这么多年,比林颜舒认识他,还要认识的更久。
  这些年,她事事以他为重,为了单君遇而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和前途,放弃了自己的自尊,到头来,换不来一句他关心的话,换不来他的侧目和怜惜。
  单君遇被她说的哑口无言,病房外等着的人,将病房内白夏说的话尽数揽入了耳里。
  陆衍北扬起了薄凉的菱唇,漆黑的重眸内阴郁尽散,浮现出点点暖意和清浅的笑意。
  他是不放心白夏一个人来医院,怕她应付不来,也怕她动摇。
  所以跟了过来,听到这番话,陆衍北心底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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