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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1章 结局11

  新年刚过,两月出头,重病在身多年的皇上驾崩了,大皇子守孝三年,婚事暂缓。
  三月初一,大皇子容矜東作为先帝唯一的子嗣,自然而然,荣登大宝。
  新帝登基,同样大赦天下,这次大赦,钟自羽占了大便宜,直接从死刑犯,被降为了牢刑二十八年,比之前想好的四十年少了整整十二年,把他高兴坏了。
  新帝登基后,改国号为正庆。
  正庆元年,新帝一改旧制,重设镇格门,恢复容棱亲王身份,附镇格门都尉,容棱、柳蔚长达半年的快乐古庸府养老生活,自此宣告终结。
  新年的炮竹声刚刚结束,朝廷便迎来一番政治洗礼,容矜東初登大宝,却连续出台数项改政国策,一时朝廷褒贬不一,御史差点住在尚卿殿里,天天在新帝面前嚷着自己愧对先帝,要撞柱子,要以死谢罪。
  不理朝臣多番劝阻,新帝一意孤行,大肆严查贪腐,十月月末,两江上下多达一百三十名官员,被押解上京,与京城三十六名已革职朝廷命官,被判联合问斩。
  新帝手段雷厉,行动快速,加之又有三王容棱,五王容飞,七王容溯鼎力相助,不到一年,朝堂大清。
  然后他又把目光盯上了改善农制,提高农产,在耗费无数人力物力,长达三年钻研开发后,朝廷终于颁布出了三种改善农量的可行方法。
  又过了一年,百姓按着朝廷颁出的方法种伺田地,竟真获得量产增加三成到五成不等。
  一时间因为新帝登基时造成的血流成河,暴戾之名,被结结实实的粮食产量,给压得再无翻身之日。
  从这日开始,百姓们再也不说皇帝是暴君,再也不议论皇帝只会杀人,不会惠民。
  他们收获到了皇上给他们带来的财富,粮食。
  财富,粮食,就是立国之本,立民之本。
  柳蔚作为一个大夫,医药方面无所不精,但农业方面,真的知道得不多,可再是不多,也总有一些先于古代的农业知识,因此在强行跟着工部操劳了三年,为了研究提高农产而耗尽心力后,柳蔚终于可以退休了。
  再也不要让她日日去工部点卯了,给俸禄也不行!我要回去开药铺!
  拖延了近五年的新帝婚事,伴随着新农业的发展,也被提上了日程。
  容矜東是有未婚妻的,早就定好了,因此选了一个黄道吉日,他成亲了。
  成亲当天,又是一次大赦天下,钟自羽从二十八年牢刑,被减到二十五年,他差点笑出声。
  容矜東都成亲了,某些长辈,是不是也该心里有点数了?
  柳蔚从工部退休后,一边开设药铺,一边就把心思放到了岳单笙身上,她开始疯狂的给岳单笙安排相亲。
  岳单笙在勉强参与过两次后,主动请缨,跟容棱要来了青云国到仙燕国海域开发深掘任务,然后包一收,跑去了东海。
  国师在青云国找到了工作,他在京郊附近一间新开的道观里出家了,青云国人崇佛,京郊附近一直都是佛寺居多,道观颇少,但国师因为那一头白发,还有鹤发童颜的外貌,硬是在佛学昌盛的京都城里,引起了一时的潮流,大家都说,他的白头发,是智慧的象征,很玄乎。
  自打钟自羽坐牢后,魏俦心里就一直不太安,尤其是那阵子柳蔚老有事没事在他身边转悠。
  魏俦心里害怕,怕柳蔚也要让他去坐牢,因此岳单笙去东海的时候,他跟着一起溜了,但他没去东海,而是去了古庸府,他年纪太大,走过的地方太多,倒是古庸府,让他有了在此养老的打算。
  柳蔚在古庸府还有间药铺,每年会去巡查一次,那次她去,就见到了魏俦,到底一起经历过许多风风雨雨,也算是朋友了,柳蔚看魏俦过得并不算好,看到她就逃,柳蔚有些感叹,最后她将魏俦带到了自己家药铺,让他以后就在铺子里当掌柜。
  都是玩医药的,管个药铺还不手到擒来,魏俦很开心,柳蔚走之前告诉他:“我跟古庸府府尹打了招呼,让他盯紧你,你好自为之。”
  魏俦老实点头:“嗯嗯嗯。”
  柳蔚又道:“每年进京两趟,路费我出,年中一趟,年尾一趟,汇报盈利,年尾的时候,顺便过了年再走。”
  魏俦听到这儿愣了一下,回神时,柳蔚已经上了回京的马车。
  ……
  正庆七年,六月初三,晌午,在与付子辰又下了三盘棋后,柳陌以看了看时辰,起身道:“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付子辰“恩”了一声,一边收拾手里的棋子,一边问:“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柳陌以两年前决定来青州府定居,当时姐姐柳蔚亲自送他过来的,还特地给他买了在付子辰隔壁的宅子,名曰多个关照。
  从此之后,付子辰与柳陌以就经常同进同出,现在两人早已不分彼此,成了至交好友,就连一个人出趟远门,另一个都得问问归期。
  柳陌以算算日子,道:“大概八月吧?”
  付子辰皱了下眉:“要去两个月?”
  柳陌以点头:“姐姐从不做诞,今年也是母亲强烈要求,姐姐才愿办这个诞宴,既然都上了京,我自然要多留一阵,与家人团聚团聚。”
  付子辰“恩”了一声,起身送他到门外。
  与柳陌以告别后,付子辰回头,就遇上正好要出门的付子寒,付子寒如今在青州驻军营当骑兵营副营长,今日休沐,他约了同僚要去吃酒,看兄长在这儿,付子寒就打了声招呼:“哥。”
  付子辰随口问:“又出去野?”
  付子寒解释道:“营里有个老大哥快做寿了,我们提前与他吃顿饭。”
  这本是一件十分普通的事,就是给同事过生日,但付子辰不知哪根筋不对,突然回头看向弟弟,严肃的道:“人家做寿与你何干?我问你,你在冷意手下做了几年了,想过升迁吗?想过立功吗?你以为做武官就不需文采?朝廷晋升官员,不光看你能不能打,有否功绩,还要看长不长脑子,难得休沐归家,不好好在家勤练诗书,跑出去呼朋唤友,你还以为自己还小?你都多大了,自己心里没点数?既然都是一个军营的,你想送人家寿礼,明日回营再送便是,今日跟着去凑什么热闹?我告诉你,哪里都不准去,现在就给我回书房,默背三将兵书,晚膳前我抽查,少背一段,晚上不要吃饭!”
  付子寒:“………………”
  所以,他又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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