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节

  况且,今晚所看到的,比见到前男友怀里搂个女人更加的冒火,当时,若是韩潇那女人在,她都有可能杀了她,竟然敢如此意歪她的人?那一刻,在怒火的驱使下她都恨不得连某人也给一剑咔嚓了,让这一切一了百了,再也不用烦心了
  当然,她还是有些理智的,没做出什么来。
  视觉的冲击力远比任何道听途说来的强悍,那些画面,能让人联想到很多很多不堪入目的场景。
  仿佛这些是真实发生过一样,尽管理智上知道那不是真的,可还是忍不住想,忍不住有种背叛的感觉,忍不住地以为他们背地里真有过这样那样。
  背叛的感觉,她并不陌生,当时的她,曾经原谅过一次那位,等再次看到他怀抱女子时,心就凉了,决绝地抛开了那人和他们曾经有过的一切。
  可当时,她并没有恨那个他怀里的女人,甚至连她长什么样都没去看,或者说没兴趣看。
  而那位也没让她有毁了他的冲动,可眼下放在荣铮身上就有,难不成是跟他们之间有了小酒,又有了肚子这个有关?
  哎,怪不得以前常听人说,男人在外面花可以,但只要不让她看见,否则,那就没得谈了。
  当时,她觉得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可现在她终于有些明白了视觉的冲击力。
  不见,还可以原谅,还有可能修复裂痕,可一旦见了,阴影就此在心里烙印上了,想抹都抹不除,即使一时原谅,可接下来的日子,它随时都会出来蹦跶,骚扰你的心,左右你的情绪和生活,再看这个人,你可能会生出厌恶,甚至是陌生。
  更何况,宝春还知道他的清白,都能气成这样,更遑论那些当场抓包在床的人,简直连想都不敢想。
  放儿子进来后,看到儿子的小脸,她的情绪才好了些,跟儿子腻歪了会儿,让他先爬上床去睡了。
  熊孩子生怕他那个死皮赖脸的爹再赖进来,赶紧上床先霸占着床铺去了。
  宝春在外间的桌子前坐了会儿,听到外面有人敲门,本以为是那人就没理,敲了一会儿,门外就传来周大姑娘的声音,“夫人,是我拉,不是老大。”
  宝春黑线了下,起身给她开门。
  周大姑娘还不等人请,就自己挤了进来。
  宝春关上门,一回头就碰上了周大姑娘好奇打量的目光。
  “做什么?”宝春走回桌前。
  “都这个点了,老大还在跟白丁山在院子里喝酒,我想八成是又被你赶下了床。”周大姑娘眨巴着眼。
  宝春无语,白了她一眼,“无聊不无聊?”
  周大姑娘好奇地问,“正因为无聊,才想知道,往常老大被关在门外,都会想法设法进来,可这次他竟然没有,而是去找人喝酒,我想肯定是他做了什么亏心事,他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告诉我,我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
  宝春头疼地看着周大姑娘眼中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想了想,也实在是憋的难受,就将晚上的事给她说了。
  周大姑娘听完,嘴巴一直合不拢,“唉呀妈呀,这女人也太,太那个吧,竟然将她和老大……这简直变态,恶心人吗?我要是你,我早就拿刀砍了她了,妈的,别说画了,连想都不准想……”
  宝春觑了她一眼,“你还能管住别人怎么想啊?”
  周大姑娘霸道地说,“我管她,反正就是不许染指。”随即叹了口气,“老大这次真是受了无妄之灾,你一生气,就把他给赶了出去,还怪可怜的,怪不得找人喝酒,这喝的那是酒啊,喝的是悲凉啊。”
  宝春哼了声,“这可未必,说不定,我越生气,他就越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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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现实与梦境
  周大姑娘愣了老半天,嘿嘿笑了,“可不,你生的气越大,就说明越在乎他,心里能不乐?”
  宝春没有反驳,其实她一直都知道那人缺乏安全感。
  当然,这跟她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
  她的第一次恋爱,她付出了全部的心力,结果却是大败而归。
  俗话说泼出去的水想要再收回来很难,可付出去的心,想要收回来更难,心掌握在别人手里,喜怒哀乐受别人牵制的滋味简直痛不堪言。
  来到这个时代后,她花了很长的时间,很多的毅力,才慢慢捡拾会自己那颗心。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承认自己喜欢某人,可付出也是有所保留的,她不会再傻到将自己的心交到别人手上,任别人掌握主动权。
  吃一堑还长一智呢,她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她要保持时刻的清醒,无论什么时候喊停,她都能够全身而退。
  这点,跟她离的最近的人自然能感觉到,所以,那人一有风吹草动就总跟她闹。
  她冷眼看着,却不去做什么。
  在今晚之前,她都以为她是清醒的在掌握着主动权,只要一有不对,随时可以撤出。
  可现在,她怀疑了,她不敢肯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已经产生出杀人的念头,这太可怕了,对他的用心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说好的吃一堑,长一智呢?
  宝春不敢再往下想,摇摇头,坐直身子,忙把注意力放在周大姑娘身上,转移话题,询问她跟白丁山的事。
  “我跟他能有什么事?”周大姑娘嗤了声,叼起茶杯,喝了口水,见宝春一直看她,想了想,便干脆掏出了那块从韩潇手里要回来的玉佩,“它是当年师傅救下我时,身上唯一的东西……”
  宝春接过来,放在眼前,仔细端详了番,“上面的图案是头白虎?”
  周大姑娘点了点头,“这或许是跟我的身世唯一有关的东西,从小我就一直戴在身边,怎么到姓白的那人手中,想必你也听说了,他朝我要,我就给他了……”
  宝春看着她,“能把如此贵重的东西送人,可见那人在你心目中必有很重的位置,那时,你应该是喜欢他的。”
  周大姑娘没有反驳,把玩着空茶杯,自嘲道,“都是年少无知惹的祸,那时啥也不懂,更没什么你说的那审美观,搁现在谁会看他一眼,干啥啥不行,可就这样的人,人家还愣不当回事,转头就把我的玉佩给弄丢了,那是我随身带着的东西,他就是不知道那玉佩代表什么意思,也应该知道对我有多重要,从此,我就不爱搭理他了,这样的人有什么可搭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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