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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节

  然后摸黑到了一棵李子树的边上,抬头看去,果然有一条红布条,只不过红布条已经严重褪色,我惊讶的问:“你是什么时候绑的红布条,怎么颜色褪这么厉害?”
  “去年啊。”邵荣华露出笑容说:“记号还在,这个乌龟的头应该在下面。”
  掏出一把铲子,很快的刨土,他老爹则是拿着手电筒照着他,我和月兰则是戒备着四周。
  我闭眼感应四周,还真别说,双修的效果杠杠的,不敢说立竿见影,但至少现在感应能力,已经恢复了不少,至少从颜色来分辨,能知道周围有什么东西了。
  咔的一声,铲子铲到石头的声音,他赶紧用手扫了扫,果然露出了赑屃的头。
  “赑屃驮碑,这肯定是在墓门之前,假设这个墓没有动过,这个碑也没有动过,以这个位置往上,走一百二十步,应该就到了墓碑的位置。”老者站在赑屃的头位置,手伸直了,比起个大拇指,对着上面。
  “走上去看看。”邵荣华带头,往上面爬了上去。
  这李子园在山上,大概是四十五度角往上的斜坡,然后中间都有梯田,福建这边的梯田很多,因为山多,依照山势,只能开辟梯田。
  “一百一十八,一百一十九,一百二。”老人数到一百二十步,立马停住了脚步,对着邵荣华说:“老大,往这底下挖。”
  我转头看了下山势,今晚却没有星星,不好定位。
  老者看了看我,而后微微笑说:“少年,看星宿和山水走势是可以分金定穴,但我见这李子园是人为开辟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掩饰这个古墓,搞不好还是这墓主的后人弄的,他们种李子树,容易成活,而且有桃木满天下的意思,而且又不会破坏风水。”
  邵荣华挖了一会,整个人气喘吁吁,月兰二话不说,也掏出了铲子,帮忙一起铲。
  然后往下挖了大概两米之后,咔的一声,铲子又碰到东西了,老者一喜,对着坑里喊道:“是不是挖到墓碑了?”
  过了一会,底下才传来月兰的声音:“不是墓碑,是酒坛!”
  “酒坛?”老者大喜,说道:“埋酒坛是为了增加风水中的水,这说明我们的方向是对的,这个墓的范围还真是不小,见碑走,一百二,见水酒,再八十!”
  然后老者又往前面继续迈步,并且小声的数了起来,邵荣华还在后面说:“这几坛酒挖出去卖,一坛也能卖好几万啊,香,真香。”
  我们都没理她,然后老者走到第八十步的时候停下,转头说:“就这了,应该没跑了。”
  “轮到我了。”我掏出铲子,在老者所站的位置,快速的往下挖。
  才挖下去不到一米,铲子尖端就碰到了硬物,我兴奋的往下挖,老者也兴奋的往底下打灯,不一会儿,一块墓碑便矗立在我们面前的坑里。
  墓碑上的内容:皇清状元郎显考罗公礼赞之墓!
  我猛吃一惊,瞪大眼睛看着邵荣华,我说道:“你这不扯淡吗?不是说贝勒的墓,怎么会是状元墓?”
  第573章 踩了老鼠夹
  “我…我…”邵荣华也傻眼了,他支支吾吾的说:“他们跟我说的这个故事,当时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难道是我当时听错了吗?”
  ****的,我真想爆打他一顿,我还纳闷了,这清朝的贝勒怎么会跑到福建这个地方来,敢情不是贝勒的墓,而是状元墓。
  福建出的状元倒是不少。
  我上下打量着邵荣华,这丫的会不会明知道是状元墓,却以贝勒的墓来骗我们?因为他知道我们要二皮匠的针线,而后编了这么一个故事来蒙我们?
  “小凡,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之前来看过的,而且他们也这么说的,说这是贝勒墓,千真万确的。”他陪着笑说:“别这样啊,管他是贝勒的,还是状元的,只要里面能出东西,那一样是好墓啊。”
  啪的一声,老者一巴掌就盖向了他的脑门,他赶紧一手捂住,委屈的说:“爹,您干嘛打我?”
  “人家是找二皮匠的针线,这状元墓能有吗?”老者生气的说:“倒斗归倒斗,这次咱们是来找东西的,如果没有那玩意,还下个屁?”
  “不是啊,爹,难道您也以为我是骗他们来这里的吗?”邵荣华有些不乐意了,他说:“我还不是为了他们好,我也是听人家说的,可能是我听错了,也可能是他们说的本来也不对,但好歹这边是真的有斗啊,目前的情况是好斗没多少,下一个少一个,咱们都多久没有正式开张了,是不是该饱餐一顿了,要不然得饿死了?”
  老者也有些为难,他看看我,又看看邵荣华,然后说:“那是一码事归一码事,我们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你清楚的。”
  “我也说了啊,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邵荣华也很生气。
  “算了,他也肯定不是故意的,既然碰上了,那就进去看看,能不能出东西,那就看运气了。”虽然我觉得这肯定是邵荣华故意为之,想倒这状元墓,却故意说成贝勒墓,引我们来此的,但我也不想与他们难看了。
  不过邵荣华不诚实,这样的人不能合作,这一次既来之则安之,就倒这一次,下不为例了。
  我也很久没有正正经经的下斗了,这一次就下去看看,能不能出点东西。
  我们现在是不缺钱,但是却有一种怪瘾,就好像摸奖那种心理,这种心理不是探险者本人是体会不到的。
  “好。”老者一听也激动不已,显然也是很久没有开工了。
  “既然目标是在这里,那么墓碑之后便是墓门了。”我想了想说:“这个是状元墓,上面并没有写明所担任的官职名,我不确定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东西,所以你们也别抱太大的希望。”
  老者也点了点头,然后邵荣华迫不及待的拿钢钎挖墓碑,墓碑的后面应该是墓丘,状元墓再大,也就是个官,肯定没有贝勒那种皇亲国戚的规模。
  墓碑用钢钎挖倒,我和月兰戴着手套给拉了出来,放在边上,然后下面出门了一个长方形的入口,入口的高度只有一米五的样子,宽度大概就容纳一个人进入。
  放了大概半个小时的通风,因为里面有呜呜呜的声音,显然是通风的,而且邵荣华迫不及待要下去,所以只能仓促下去。
  “我先下去,你跟在我后面,月兰殿后,至于老先生您,您就别下去了,您在上面放风。”我考虑了一下,邵荣华比较可疑,所以他得跟我们下去。
  老者可疑不可疑,现在说不好,但是他儿子在下面,他就不敢乱来,何况他年纪大了,也不好让他到下面是干苦力活。
  然后我们顺着台阶往下,这台阶为螺旋状盘旋而下,我们拿着矿灯往下照,底下是一个圆坑,在圆坑的中间有一个石台,石台的中间确实是放着一个棺椁。
  石台的四周有四个方形的坑,坑里确实有东西,应该是陪葬品。
  我了个去,这个墓葬的葬法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但好歹也是一位状元,怎么规模会差这么多,墓竟然还没有分前中后或者上中下三个墓室。
  而是墓丘之下就是墓坑,坑里里一个石台,石台上放棺椁,而石台下却有四个坑,以这四个坑当做陪葬品室,这实在是寒碜了,对不起状元这个名号。
  不过也说不定这个状元是个清官,生平节俭!
  不过也不对,整个墓葬的范围已经超过了两百步,而且有赑屃驮碑,来头肯定不小,为何外面搞那么大,里面却这么小?
  然后下到了坑底,这个墓坑的高度肯定不超过六米,周围是青石建造的,而且是不规则的青石,墙壁倒是挺干燥。
  再看一下坑里,第一个坑里有五个坛子,坛子是开口的,里面是黑乎乎的东西,应该是五谷了。
  第二个坑里则是有不少动物的骨头,应该是六畜。
  第三个坑里很多的古籍,这些应该是墓主人生前读过的书。
  第四个坑里,倒是有一些陶瓷器具,映入眼帘的是一套茶具,因为我本来很喜欢喝茶,所以对茶具会特别注意。
  所以一眼就看到了那茶具,一个茶壶,八个茶杯,底下的茶盘应该也是陶瓷的,然后还有几个碗,还有一些腐朽掉的筷子。
  如果棺椁之内没有东西的话,今晚的收获就只能是这个茶具和那几个碗了。
  只是也太寒碜了,好歹也是状元郎,陪葬品坑里连点金银珠宝都没有。
  邵荣华迫不及待的跳下了第四个坑里,将那套茶具和碗分开装入泡沫箱里,递给了我和月兰,我们放入背包之内。
  然后我们三人就朝着棺椁而去,这棺椁是木头的,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名贵的模样,因为棺材上已经出现了蛀孔。
  我们惊奇的发现,这棺材竟然没有钉上棺材钉。
  我赶紧闭眼感应,却发现棺材里的空气颜色很均匀,只是淡淡的灰色。
  邵荣华轻轻推开了棺材,当棺材推开的那一刻,我们全傻眼了。
  这里面根本就没有尸体,葬入的是正主的一套衣服,也就是这里只是一个衣冠冢!
  “哎,晦气……”邵荣华破口大骂说:“还以为下了个大斗,以为状元墓会出好东西,敢情是个穷酸书生,还是个衣冠冢。”
  然后正在这时,入口处突然传进来一束强烈的光线。
  我们微微皱眉,这老者搞什么东西,难道这规矩都不懂吗?放风的人不应该开灯的,除非是出事了,给里面的人信号,难道是有人来了吗?
  我们大吃一惊,却听到门口用喇叭传来了喊声:“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派出所的,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你们的同伙已经被我们制服,赶紧投降!”
  我的心猛然一抽,与月兰大眼瞪小眼,竟然被包围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第574章 有人报警
  派出所的拘留室之内,我和邵荣华以及老者,三人关在了一间,而且还上了手铐。
  我特么也是醉了,下了那么多次斗,第一次被抓住。
  老话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但是这次湿鞋也湿得太窝囊了。
  本来就不是我们的目标,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而且已经发誓以后不再跟着王八蛋邵荣华合作的。
  可丫的,就这一次合作就踩了老鼠夹,这是行话,也就是被逮住了。
  我看着邵荣华,他一脸的无辜,他老爹也很生气,从进来到现在一直都在骂他。
  这不又开口了:“你这小兔崽子了,这下可把人害惨了,这是要让我们牢底坐穿啊。”
  “我都说几次了,我是故意的吗?我自己不也搭进来了?”他反倒很生气的瞟了我一眼,意有所指的说:“晦气,第一次合作就踩老鼠夹。”
  这王八蛋反倒是怪起我们了,我特么要不是担心他老子和他,我和月兰随便都能脱身,也不至于束手就擒。
  “你什么意思?”老者吼了一句:“再他妈胡说,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邵荣华便不再言语,而是哭丧着脸说:“少则数年,多则一二十年,这下完了,彻底翻不了身了。”
  我扫了他们一眼,又看了看大门之外,深呼吸一口气,脑海里想到的是迟海,此刻或许只有迟海能救得了我们,但是怎么联系到他呢?所有的东西都被派出所给扣了。
  回过神来,我看着他们父子俩说:“我就纳闷了,那些警察为何会三更半夜的去蹲守我们?这不分明就是计划败露,被人下套了吗?”
  邵荣华还不服,瞪大眼睛说:“小凡,你什么意思?”
  “肯定你是口风不紧,踩点踩得不清不楚,被有心人知道了,或许是也惦记这个斗的人,或许是你们的对头,知道咱们今晚要行动,所以事先报警了。”我毫不给面子的说。
  “凭什么就说是我泄露的?怎么就不会是你们泄露的呢?”邵荣华吹胡子瞪眼的说。
  “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行动,根本就不知道地点在哪里,还是到了那个地方,问了你,才知道的。”我看着他的眼睛说。
  “这……”他瞬间就结巴了,因为他无话可说,他父亲也怒目瞪着他。
  “我说老大呀,你就不能长点心吗?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要是富贵在,他可比你细心了,以前这些事也都是他做的。”老者叹了口气说。
  “爸,你现在说这些有啥用,二子不是死了吗?”邵荣华不爽的说。
  我在心里暗暗的盘算,要不然就晚上越狱,把他们带出去,让他们浪迹天涯,然后我和月兰继续我们的行动。
  我们是凌晨被抓的,在拘留所里呆了一天,傍晚的时候,咔嚓一声,门就开了,门外一个警察看着我说:“吴凡,你出来。”
  我有些傻眼,这是什么情况?还用审问吗?这不是抓现行的,人赃俱获了吗?还审问个屁啊?
  我本能的朝着门口走去,跟随着干警,进入到了一间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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