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20分钟之后,钟陵起身,拿出柜子上的药膏,扒拉着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的谢忆,乖,让我看看,给你上点药。不然
钟陵威胁的话还没等说出口,就感觉手下的阻力变小了,红唇一勾笑了,真乖~语气十分愉悦。
谢忆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自己掀开了被子,别脸去不敢看钟陵了,实在是太丢人了,他的皮肤怎么就这么脆弱,磨破了呢?
谢忆在心里默默嫌弃着。
钟陵强忍着笑意,给谢忆涂药,还是像以前一样,边涂边吹气。
谢忆感觉身上冰冰凉凉的,刚才火辣辣的感觉完全没有了,舒服地哼哼了两声。
钟陵听到声音手一抖,心想:可真要命啊。
但一想到是自己弄的,钟陵难免有些心虚,强忍着悸动,依旧轻柔地给谢忆上好了药。
等钟陵收拾好了药箱,再返回时,发现谢忆已经裹着被子睡着了,因为侧躺着的姿势,嘴角得缝隙里还带着一滴晶莹,钟陵闷笑一声,呵,真可爱。伸手帮他擦去了。
钟陵也掀开被子进去,搂着白白嫩嫩的男朋友睡着了。
翌日清晨,钟陵神清气爽地睁开了眼睛,果然还是适当地运动能让人身心健康啊。钟陵感受着掌下细腻软滑的肌肤,心中一阵满足。
过了很久谢忆才悠悠转醒,刚一活动,就感觉到了温热肌肤相碰的触感,登时清醒过来,发现他们两个都是光溜溜的,忽然昨夜的情形就在谢忆脑海里回放。
谢忆耳尖尖一下子就烫得要命,他昨天都做了些什么啊?
钟陵看到谢忆这害羞又可爱的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呵,忆宝,早安啊。
谢忆伸手抓着被子身子一滚,就从钟陵怀里出来了,胡乱答应着,早。
钟陵看着背对着他,看着被子里露出粉红的脖颈和耳根的谢忆,脸上笑意更深了,撑着手臂把身子移过去,胸膛贴着谢忆的后背,嘴唇覆在谢忆发红的耳朵边,说:现在害羞了?昨晚哪来的那么大胆子,嗯?
谢忆激灵一下,裹着薄被就从床上蹦了起来,顺手抓起床边的睡袍,跑进了浴室。
这还是钟陵第一见谢忆这么慌乱的样子,简直是可爱极了。
摇摇头,笑了几声就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洗漱一番就去做早餐了。
等到谢忆好不容易整理好情绪,坐在餐桌前的时候,就看到餐桌上满满蛋白质的早餐,脑袋一下子就冒了烟。
钟陵是生怕他忘了昨晚的事情么?
这回谢忆可冤枉钟陵了,所以等钟陵坐在餐桌前开始吃饭的时候,就看到谢忆那幽怨的眼神和红红的脸颊,笑着问:怎么这么看着我?吃饭啊,再不吃就凉了。
谢忆:豆浆,牛奶,鸡蛋,鸡胸肉,还有牛肉羹?这一大早上的,吃这么补?
钟陵微愣,然后就反应了过来,低低笑出声来,钟陵颤抖着肩膀说:嗯,你身子弱得补补。说完就趴在桌上笑了起来。
谢忆瞪了钟陵一眼,补也不用这么补吧?
钟陵笑够了,直起身子,眼中还带着明显的笑意,但见谢忆嗔怒的样子,连忙哄着:快吃吧。
谢忆早就饿了,拿起筷子开始进补,刚张口就感觉嘴上疼,谢忆更恼火了,时间那么长做什么?
这么一想着谢忆的吃相就不像平时的优雅了,而是带着恶狠狠的感觉,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边吃还边盯着钟陵看。
那样子好像口中吃的不是食物,而是钟陵一样。
钟陵心中暗暗好笑,看来谢忆又被他惹毛了,但是怎么办,如果有机会以后他还想。
用过早餐后,钟陵收拾下去,看着还有些时间就回了卧室准备整理一下。
钟陵进去之后,就见谢忆正在换衣服。
谢忆对着镜子一颗接一颗地给白色衬衫系扣子,余光就从镜子里看到了钟陵的身影,修长的指尖动作一顿,立即加快了速度。
但钟陵注意力却完全没在镜子上,目光一直盯着谢忆那两条光着的腿。
修长笔直,在晨光中白到发光,而且还没有汗毛,只有些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下给他的双腿镀上了一层水膜,晃得钟陵微眯了眼睛。
钟陵想到昨晚的场面,没忍住喉结滚动两下,咽了口并不存在的口水。
谢忆感觉钟陵的视线还停留在自己身上,他又朝镜子里看了一眼,这才猛然想起来他没穿裤子。
谢忆有个习惯先穿上衣,才穿裤子,以前钟陵从没在他换衣服的时候进来过,所以他也没设防。
不想今天钟陵一反常态进了来,导致谢忆被看了个光,虽然他浑身上下没有哪出没被钟陵看过,但因为是大白天,昨天晚上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谢忆感到尴尬和羞怯。
谢忆迅速拿起裤子就往腿上套,在裤子提到髋骨附近的时候,嘶谢忆感觉大腿根部火辣辣得疼,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什么,脸都红了,不会知道到底是疼得还是羞得。
听到谢忆的痛呼声,钟陵也想起来什么似的,又从药箱里拿出了昨天的那管药膏,走到谢忆身后,把着谢忆的手打算往下脱裤子,我给你擦点药。
谢忆连忙反制住钟陵的手,但是他没钟陵力气大,裤子还是被拉下来半截。
钟陵看着谢忆那完美的腰窝,轻吸口气,说:擦药,不然太疼了。
谢忆眸光灼灼地盯着镜子里的钟陵,心说:那这赖谁?
钟陵看明白了谢忆心里想的是什么,叹了口气,宝贝儿,都怪我,所以让负责到底吧。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谢忆耳边炸响,他感觉耳根发烫,握着钟陵的手不知不觉松开了。
钟陵就着这个姿势蹲下,褪下了谢忆的裤子,给他涂药。
涂完药,两人穿戴整齐就出门了。
钟陵把谢忆送到公司,但他没有下车,谢忆下车后发现钟陵还在车上没有跟着。这才想起来今天上午钟陵约了人,但他看了眼时间不到8点,这也太早了吧?
钟陵似乎看出了谢忆的疑惑,解释说:我今天去找我母亲的心理医生,他住的地方公司比较远,我得现在就去。至于为什么去找他,我回来再告诉你。
谢忆心中微动,颔首道:嗯,路上小心。
钟陵扬起唇畔,好。
跟谢忆告别之后,钟陵就开车出发了。
谢忆看着远去的红色跑车,心中腹诽,但又想起刚才钟陵说回来就告诉他,才若有所思地转身进了公司。
一个半小时后,钟陵在一个普通小区门口停下了车子。
钟陵按照毛礼给他发的地址很快找到了心理医生的家,钟陵敲门,很快门就打开了,给钟陵开门的人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汪温茂。
钟陵看着眼前带着温和笑容的男人,好看的眉毛紧皱,他不明白汪温茂为什么会在这里?
汪温茂见到钟陵倒是没什么意外,似乎是早就料到他会来一样,后撤一步示意钟陵先进门,进来吧。
钟陵没动,他突然有点不想进去了。
汪温茂看出了他的疑惑和迟疑,你要见的人,是我的老师。
钟陵眼底闪过一丝讶异,这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
汪温茂颔首轻笑,的确很巧。他没想到钟陵这么快就找来了,这下子也省了他不少事情。
钟陵:学心理学的人果然厉害,都能猜到他想了些什么。
钟陵没再犹豫,越过汪温茂进了门。
汪温茂随手关上门,递给钟陵一双拖鞋,提醒道:老师就在客厅。
钟陵轻轻点头,礼貌地说了声:谢谢。接过拖鞋换上了。
汪温茂脸上的笑意更温和了。
钟陵皱眉,往里走去。
一进客厅,钟陵就看到了一个穿着朴素,拿着水壶正在浇花的老人,老人听到声音,知道是钟陵到了,放下水壶转身,打量着来人。
钟陵这才看清老人的正脸,就是一个正常的小老头,但很精神,特别是那双眼睛好像能看透人心,的确有心理学家的气质。
老人看了一会,不禁点点头,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来了?随便坐。转头又看向汪温茂,小茂你去沏壶茶来。
汪温茂微笑点头,好的。转身朝厨房走去。
您好,谢谢。
打了个招呼,钟陵就在沙发上坐下了,相比于见到汪温茂时的警惕,在看见老人的时候就放松了很多。可能是因为爷爷的关系钟陵对年纪大的人都有一种亲切感。
钟陵不打算多待,直接开门见山,我是为了我母亲的事情来的,听说她以前是您的患者?
老人点点头,面露追忆之色,叹了口气,嗯,只是可惜了。
钟陵见老人神色真挚,顿了顿说:您能不能跟我讲讲她的事情?三年前,她为什么突然就严重了?别说他了,就是原主也对母亲没什么印象。生下原主之后,她母亲就病了,原主就被保姆照顾着长大。
一看到原主,他母亲的病情就更重,所以两人接触不多。
老人知道这些情况,也没问为什么三年过去了,才找到他这来,只是点点头,说:你母亲是个很执着的人,特别是对待感情更是执拗,往往这样认死理的人,就容易走极端。
一开始的时候她完全不配合治疗,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她变得很积极。我想着乐观是好事有助于病情的康复,而且很来很多年她都很稳定。
直到三年前的一天,她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她已经彻底好了,打算放弃你父亲,成全他。
第70章 解惑
当时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还替她高兴了很久,那时候听她说话的声音和语气, 都很正常,祝福了她一番就挂了电话。
唉,谁知道她突然就说着老人就陷入了自责之中,要是我能早点发现,或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
钟陵说不出宽慰的话,心中的疑惑急于让人解答,于是继续问:您的意思是说三年前您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发病了对么?
钟陵对母亲的生疏态度老人并没在意, 毕竟那么多年都不怎么接触,不亲也是正常的。随即老人想到了什么, 说:嗯,按理说这么多年都很稳定, 基本就已经痊愈了, 不应该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除非是受了很大的精神刺激。
钟陵也猜到一点, 怎么说?
老人:除非是她产生疾病的诱因又一次出现, 或者比之前更有冲击性。不然不会突然就
老人话没说完, 但钟陵却是听明白了, 那就还是因为原主的父亲,可当时没等再深想,就被汪温茂出声打断了。
师父, 喝茶。说着给老人倒了一杯,又给钟陵倒了一杯, 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
钟陵点头拿起来没有喝,只是在指尖转着,他知道在老人这再也得不到什么线索了。但汪温茂的出现让钟陵有了新的想法, 随即抿了一口,继续问老人。
您说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一个人性格大变,想换了一个人一样,精神催眠能做到么?虽然话是跟老人说的,但钟陵却一直看着汪温茂。
老人想了想,点点头,很有可能,不过需要非常厉害的手段了,但这样做在道德和法律上都不允许。
钟陵眯缝了下眼睛,目光还是停留在汪温茂的脸上,那,您徒弟汪温茂能做到么?
老人闻言一愣,目光在二人身上游移,你们认识?
汪温茂微笑不变,钟陵摇晃手中茶杯,垂首不语,显然是认识的。这时老人才反应过来钟陵说的是什么意思。
汪温茂能力的确出众,留学这几年比之前更优秀了,但就算是他会这样的手段,以老人对汪温茂的了解,他也是不会这样做的。
老人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说的。
钟陵哑然,他没想到老人对汪温茂的评价这么高,钟陵的眉心拧的更紧了。
一旁一直没开口的汪温茂说话了,催眠是一种治疗手段,但是它没厉害到能改变一个人的地步。我知道你的猜测,但我能明确告诉你,我没有这样做过。
钟陵定定地看着汪温茂的眼睛,试图看看他有没有在说谎,但他没看出,这个人太会隐藏了。
钟陵把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幽幽开口说:我没办法相信你。
汪温茂轻笑出声,如果我那么厉害,怎么不连你也催眠了?
钟陵握着茶杯的手指猛地用力,我的确没有证据,但你肯定有问题。
老人被两人的谈话弄懵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钟陵不想再待下去了,起身就要告辞离开。
但汪温茂却出声拦住了他,如果你是因为谢忆而对我有敌意,我想大可不必,他是我的亲弟弟我不会伤害他的。
亲弟弟?!
虽然之前钟陵有过这样的猜测,但是经汪温茂口中说出,钟陵觉得难以置信。
钟陵转身看着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的汪温茂一时语塞。
汪温茂觉得很有趣,本来他是想找个机会告诉谢忆的,但没想到在这碰到了钟陵,一想到钟陵和谢忆的关系,突然觉得把那些事情告诉钟陵会更好。
结果,真的是很有趣。
似乎觉得刚才说的还不够详细,汪温茂接着说:我父亲汪柏和谢忆母亲云柔以前是情侣,但汪柏因为家族联姻娶了我母亲,云柔知道后,就和你母亲一样被刺激病了。汪柏跟我母亲生下了我,后来又借口说为了稳定云柔的病情又生下了谢忆。
但为了名声他不能让谢忆的身份曝光,所以就养在庄园里,直到谢忆长大了越来越优秀,汪柏知道藏不住了,才让谢家认下他。
钟陵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疑惑地看着汪温茂,说实话他不是很相信,但要查证很简单,所以他没急着反驳,只是问:你为什么把这些告诉我?
汪温茂笑了,我只是看不惯汪柏而已。
钟陵对汪柏父子的恩怨不感兴趣,想了想,重新坐了下来,双手食指交叉搭在膝上,说:那你和云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