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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晏清(13)

  “晏叔,停……停一下。”何清跑得气喘吁吁。
  生日头冠在路上跑掉了,也没来得及捡。
  余海晏拉她到酒店的一间房间前,掏出磁卡,刷开门。
  “咦……你房都包好了?”说完,便觉不妥。何清一脸狐疑地盯着他。
  余海晏好笑地弹了下她的额头,“你在想什么?进去看看。”
  地上撒着红玫瑰花瓣,屋内灯光调得很暗,脚步落在厚实的地毯上,没有声音。
  气氛诡异又暧昧。
  余海晏打开电视,调出个视频,播放。
  电视里也是他,身边的余海晏说:“你先看着,我去洗个澡。”
  其实完全是不好意思陪她一起看找的借口。
  何清心思尽放在电视上,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视频约莫是他自己做的,bgm是首小提琴曲。
  画面闪过,有小时候,她在舞台上演出;初中运动会时,她跳高的身影;有高中毕业照……最后一张,是不久前,两人在海边拍的。
  再度切换到余海晏的脸。
  他的眼神,让何清产生错觉,是他本人站到了眼前。
  他说:“就算天翻地覆慨而慷了,我们还是恋人;就算生离死别了,我们还是恋人。清清,我爱你。愿从今往后,河清海晏,挚爱在旁。”
  河清,是她的名;海晏,是他的名。
  河清海晏,天下太平。
  视频播放完,画面停在最后一秒。
  余海晏的眼神里,饱含着呼之欲出的浓情。
  浴室拉门拉开,何清听见响声,满眼泪地转头扑过去。
  余海晏根本没有洗澡,尚衣冠楚楚,摸着她的头,柔声问:“看完了?”
  “嗯。”何清声音闷闷的,“你怎么花这么多心思哄我啊?”
  余海晏笑,“应该的。”
  何清闭了眼,仰起脑袋,捧着他的头,准确地吻上他。
  从未有哪次接吻,如今晚这般激烈过。
  唇齿相碰,带着撕咬的力度。
  本是何清啮咬着他的下唇,渐渐地,转为余海晏吮吸着她的舌尖。
  唾沫交融的声音在套房里,很响。
  两人吻得动情,何清发育得饱满的乳房,压着他结实的胸膛。
  这样紧密的相贴,男人的自制力一再降低,直至为零。
  往日竖在两人中间的,名为“发乎情,止乎礼”的屏障,也訇然倒塌。
  何清穿着小礼服,拉链在背后。余海晏手指触到,“刺啦”一声,她大片脊背暴露在空气之中。
  她没有穿内衣。他的手掌,上上下下地抚着光洁的皮肤。
  这样的抚摸之下,温度一再攀升。火热,滚烫,皮肤要烧起来似的。
  何清的小腹处,在悄无声息之时,也多了个肿胀、硌人的东西。
  是男人的欲望。
  何清推着他,踉踉跄跄地走几步,往床上倒去。她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欲解开衬衫的纽扣。
  余海晏抓住她的腕子,嗓音被情欲磨得哑了:“清清,你想好了再做。”
  何清双膝跪在床上,说:“晏叔,我成年了,我可以为我自己的行为负责了。如果你说,你不想,咱们就不做。”
  他自己的理智早已溃散,刚刚是一丝尚存,做垂死挣扎。而今,哪里还可能说出“不想”二字?
  何清本想掌控主动权,终究是没本事,让余海晏抢了去。
  松掉一半的小礼服被男人脱掉。
  两捧乳房如跳脱而出的果冻,颤了两颤。顶端,是两片肉色的梅花状的乳贴。
  她的身子溜滑,如削去皮的甜蜜的香瓜。
  余海晏手沿着左乳下沿转了圈,正预备撕掉乳贴。何清拦住他:“我自己来。”她怕他力使得大了,会疼。
  她轻轻揭掉那两片硅胶,随手扔在礼服上。
  余海晏仔细端详着那对妙物。
  粉红色的乳粒,乳晕颜色更浅,有鹌鹑蛋大。
  嗓子里变得干涩,下身则跳了两下,涨得有点痛。
  何清看见了,脸红彻底了。
  “晏叔,你,要不要摸一下?”
  闻言,  余海晏却是吻她的唇。然后,吻下移,停在乳头上。他伸出舌尖,绕着打转。另一边,以手覆上。按着,搓了两下。
  几近全新的体验,迫使何清蜷起了脚趾。
  余海晏像发现新大陆的航海家,不停地在这片全新的领域,探索着。他唇舌离开,在那处留下光亮的水渍,与手交换。
  体内仿佛藏了一处漩涡,越来越大,不断地吸着她,把她拽入更深处。
  私处汨汨不断地流着清液,洇湿了内裤。
  何清难耐地,两腿紧合,相互蹭了蹭,想借此纾解空虚。
  “好清清,松开腿,让我摸摸。”他手掌抚在她大腿侧,用语言诱哄着她。
  她死死咬着下唇,终究是取悦他的心情大于羞涩,她卸了腿上的力,将脆弱的、冒着微微热气的私处,袒露在他眼前。
  性爱对于男人,似乎都是无师自通。
  余海晏指腹按压在她的阴户口,隔着一块湿了的布料,感觉手指被一个有生命的小兽嘬着。
  手指灵活地从侧方滑入,凭着那股湿润,探了进去。
  好紧。他吸了口气。
  他按压着软滑的内壁,勾出更多的爱液,接着,又加了根中指。
  两根手指并拢,模仿肉棒,在甬道里缓慢地推进、抽出。
  四面八方的嫩肉裹挟上来,紧紧地吸着他的手指,叫他难以想象,若真刀实枪地用肉棒,会是什么感受。
  余海晏一狠心,手指几乎没根而入,差点捅破那层膜。
  一声细而悠长的呻吟泄出。
  两人都愣了。
  何清呆呆地看着余海晏,不敢相信,那是她发出的声音。
  余海晏则抽出手指,看着被她喷了满手掌的清液,笑了笑。
  她高潮了,还不自知。
  余海晏三下五除二,褪去身上衣物,同她赤诚相对。
  从内裤的束缚中释放出来的怒龙,此时昂扬着首,威风凛凛地对着她。
  他捏着她的粉色蕾丝内裤,往下拉了两寸,扶着她的腰肢,试图挤入她的逼仄小穴。
  何清身子有点颤,却没有退缩。
  她将自己全身心地交付给他。
  她内心有害怕,有羞涩,也有期待,激动——将最珍贵的初夜奉献给最爱之人时,最真实的感想。
  他一寸寸地推进,见她皱眉,便停下来;见她稍缓,便一鼓作气,顶破那层阻碍。
  “啊!晏叔……”
  在疼痛中,夹杂了一丝凌虐般的愉悦。
  余海晏很大,塞满了她的花道,像是个过小的橡皮筋,套在瓶子上,有种要崩断的危险感。
  可肉壁有着惊人的弹性,在他一抽一插中,不断翕合着。
  他额头滑下汗来,顺着脸颊,从下巴滴在她胸口,溅开小朵水花。
  乳珠如同盛放的寒梅,似妖媚,似纯情。
  酒店的床简直是为这种事而准备的,又软又大。
  何清身子斜横在床上,几乎是对角线的位置。男人压在她身上,渐入佳境。他加大了性器进出花穴的频率,淫液被肏成了泡沫,堆在阴毛上。囊袋击打着她的腹部,发出“啪啪”的脆响。
  实践是检验真理性的唯一标准,她终于明白,为何称做爱为“啪啪啪”。
  当真是为爱鼓掌啊。
  做爱的具体感受呢,说不上很痛,更说不上很愉悦,她只觉得很酥麻,很涨。
  数十下后,余海晏抽出肉棒,将她翻了个个。
  何清已无反抗之力,受他摆弄,趴跪着,两只乳房受重力垂着,呈水滴状。
  余海晏两手攥握着乳房,从她背后肏着穴。
  一下重似一下,樵夫劈柴般。
  一下深似一下,直攻子宫。
  她是第一次,受不住这种姿势的深度,她快哭出来:“晏叔,慢点,慢点,我快坏了……”
  他每插进一次,她就觉得灵魂脱离身体一分。
  “好好好。”
  口上应得好,速度却没慢上多少。
  何清觉得,余海晏像注射了兴奋剂,浑身精力无处发泄。
  她两手抓着床单,喉间不断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像一串断了线的珠子,落在玉盘上。
  不经意间,他顶到了她里面那个敏感的点。
  何清抖着腿,又高潮了一次,差点没倒下去,多亏余海晏扶住她。
  她的阴户像关不住的水龙头,不断地往外滴着淫液。
  身下的床单,湿了大片。
  不知又多少次后,终于,余海晏拔了出来,发出“啵”的一声。
  狰狞的肉色阴茎沾满晶亮的液体,直翘翘的。
  他让她夹紧腿,在她的腿缝里草草插了两次,射出浓稠的精液。
  何清几乎昏厥过去,无力地趴在床上,大口地喘着气。她上半身布满汗珠,胸口则满是抓痕、揉痕;下半身呢,又是精液,又是淫液,别提多淫秽了。
  余海晏抱着她,去浴室清洗干净身体,才重回床上。
  何清精疲力尽,很快睡着。所以,她不知道的是,余海晏手指卷着她的头发,一下下地吻着她的眉、眼。
  他的声音低沉、缱绻:“清清,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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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来了,我带着船来了。
  “就算天翻地覆慨而慷了……我们还是恋人”这句话改自余华的《兄弟》“就算……我们还是兄弟。”
  顺便,这本书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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