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节
就在同一瞬间,祠堂外面的十几只僵尸,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直直倒在地上。
我眼中充满惊愕,眼前的这一幕,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当王生佛准备闪身躲避时,我心中充满颓丧,最后的底牌已经用出,若还不能解决敌人,我们多半凶多吉少。
可是,那根凭空出现的黑色丝线,给了王生佛致命一击。
王生佛无力倒在地上,脖子上的黑色丝线,消失无踪。
我眉头紧皱,思索着王生佛临死前,脱口而出的那个“张”字,到底是什么含义。
“啊呀,他怎么变成了那样,太恶心了。”王胖子小心翼翼凑了过来,忽然捂着鼻子,后退了一步。
我神色一愣,接着闻到了一股腐臭味,低头向着王生佛那边看去,见倒在地上的尸体,正迅速腐烂。
不到一分钟的功夫,王生佛全身血肉蒸发一空,只余下一具白骨。
“你们快看他的眼睛!”李小蕾惊呼一声,指着那具白骨。
我目光一凝,见到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珠子,挂在白骨眼眶内,眼中似乎还残留着不甘。
想起大小姐曾说过的话,我心中有些发寒,看来王生佛的这双眼睛,的确不属于他自己。
“喂,别发呆啊,你们先帮我把身上的渔网解开。”鬼探徐在后面喊着。
我回过头,见鬼探徐还被困在渔网内,招呼了王胖子一声,两人合力,总算把那诡异的渔网解开。
鬼探徐刚脱困,正舒展着筋骨,忽然伸手指着那具白骨身旁,问那反光的是什么东西?
我转过身,眯着眼睛看去,在手电光束照耀下,一块锈迹斑斑的青铜残片,出现在王生佛骸骨身边。
那是夏禹鼎的碎片,我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其中就有这块青铜残片的原因。
我走过去,捡起那块青铜残片,眼中闪过复杂,这是王生佛当初承诺的报酬。
只不过夏禹鼎碎片,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手中,显得有些讽刺。
这时,一阵狂风刮过,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等狂风过去后,我惊愕地发现,祠堂不见了,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胸口的符纸鹤,传来微热的感觉,我拿出那张符纸鹤展开,上面写着一行娟秀小字。
“王生佛这事,到此为止,关于阴阳二界偷渡之事,千万别深究。”
我心中凛然,赶紧折好符纸鹤收好,知道这是大小姐善意的提醒。
村子里静悄悄的,除了没什么人气,一切如常,我们一行人趁着夜色,匆匆离开。
我一路低着头,一直在思索那个“张”字含义,可怎么也想不透,只能暂时放弃。
第7卷 滇南公路“魅影” 第二百六十六章 公路诡事
黄河探宝之旅,已经结束半个多月,回到家中,日子平静无波。
虽然还有一些疑团未解开,不过能平安归来,我也不奢求太多。
那块绘制了九州龙脉图的青铜残片,被二叔要去了,他手中本来就有一块,得到了第二块残片后,兴致大增,整天钻在古籍堆中,希望能还原出九州龙脉的蛛丝马迹。
鬼探徐一心扑在事务所上,每天早出晚归,难得见到一面。
李小蕾拿着一部分摄影素材,兴致勃勃赶回省城,想要剪辑出一档精彩的栏目。
王胖子这怂货,财迷心窍,临走的时候,藏了几件私货,倒是发了点小财。
闲了下来,我与甄青衣待在一起的时间,反倒多了起来,每天可以像正常情侣一样,聊天散步。
我很享受这种平静的日子,可是命运无常,一个电话,打破了这种宁静生活。
电话是郎英打来的,我与她有段日子没联系,乍然接到她的电话,有些意外。
她在电话中,没有说太多,只是含含糊糊说,遇到了一些困难,需要我的帮助。
我再三询问,她才吐露,这次的麻烦,因该与“龙”有关。
我当时就愣住了,“龙”这种生物,一只存在于传说中,即使残片相经中,也没提到过这种生物。
郎英与我一起共过患难,她现在遇到了麻烦,我没有道理置之不理。
况且,对于她口中提到的“龙”,我也是非常的好奇。
这件事情,我没有隐瞒甄青衣,甚至开口的时候,有一点不好意思。
甄青衣有一点让我非常佩服,她偶尔爱吃醋,但是在正事上,她非常的大度。
听我说完后,她没有犹豫,二话不说,帮我准备行李,还说她与郎英也是朋友,郎英遇到了困难,咱们不能袖手旁观。
因为出去了一段时间,甄青衣手头积累了一些事情,她这次不能与我同去。
临行前,我想了想,还是叫上了王胖子那怂货。
倒不是指望他帮上什么忙,而是听鬼探徐说,这怂货最近手上有了两个钱,骚包的很,已经有点沉迷于赌博。
大家朋友一场,我自然不希望王胖子误入歧途,不顾他的反对,强行把他拉上了火车。
郎英的家族,位于滇南,靠近国境线的一个小镇。
我们在滇南省城下了火车,刚走出火车站,便见到郎英站在一辆红色奔驰旁,踮着脚向我们招手。
我人还未靠近,郎英便迎了过来,给了我一个热情的拥抱。
王胖子这怂货,腆着一张油光胖脸,也想来一个拥抱,却被郎英笑着躲过。
这货立刻受了刺激,直到坐在车上,还在嘟嚷着偏心眼之类的话。
我坐在副驾位置上,询问郎英关于这次事情的详情,郎英苦笑一声,发动汽车,说一言难尽,先给我们接风。
郎英家族生意很大,在省城这边也有产业,在一座造型别致的庭院中,我见到了朗行松那老货。
朗行松身形笔挺如松,站在庭院门口,刚见面便朗声大笑,说:“张老弟,上次分别的时候,我就说过,下次见面,不醉不归,这你可躲不过。”
我双手握住对方的手,摇了摇,说自己酒量很差,怕不能陪对方喝的尽兴。
总之,不管我如何推脱,到达滇南这边的第一天,以醉倒而告终。
第二天一早,我睁开迷糊睡眼,见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中。
随后,杂乱的记忆,涌入脑中,让我记起来,自己现在位于滇南。
我披着衣服,走出房间,见朗行松站在院子中,正打着太极拳。
隔壁的房间中,传来王胖子熟悉的鼾声,这怂货不睡到日上三竿,多半是不会醒的。
我笑着与朗行松打了个招呼,示意对方不用管我,溜溜达达,向院子外面走去。
迎面撞上向这边走来的郎英,我一把扯住对方,询问这次事情的缘由。
昨天在饭桌上,光顾着喝酒了,对于郎英家族遇到的麻烦,却是忘了询问。
郎英指了指树荫下石凳,说事情比较复杂,过去坐下说吧。
我坐在石凳上,听郎英讲诉整件事情,前后的详细经过。
郎家属于护脉世家,祖祖辈辈扎根在滇南这边,枝叶繁茂,财雄势大。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初的护脉世家,已经演变成一个商业性质的大家族。
而他们守护的龙脉,因为沧海桑田,世事变迁,甚至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龙脉的具体方位了。
不过,这次的事情,与龙脉关系不大,而是因为修路,而引出的一连串诡事。
郎家因为地利之便,一直做翡翠生意,甚至有翡翠王的美誉。
而且他们手上,有一条直通缅甸的公路,这是一条有着一百多年历史的老路。
随着年久失修,这条承担了运输重任的公路,已经不堪使用。
于是,郎家便决定,出资翻修这条老路,而一些诡异的事情,也是因为公路的翻修,而开始的。
“你是说,最开始的时候,是有修路工人莫名始终?”我盯着身旁的郎英询问。
郎英点了点头,说一开始的时候,这事也没引起重视,因为工程是外包的,工人失踪,自然有施工方处理。
可是,这种诡事,接二连三的发生,直到有人在一条沟渠中,发现了一名工人的尸体,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那名工人的死状,十分的凄惨,心脏不知道被谁挖走了,胸前血肉模糊。
修路工作本来辛苦,现在连安全都得不到保证,很多工人直接罢工不干了。
那条公路的翻修,因此停滞了下来,甚至因为路被挖断,车辆无法通行,连翡翠原石的运输,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公路一天不修好,郎家的翡翠生意,便会多受一天影响,这其中的损失,是个天文数字。
于是,郎家花了三倍的价钱,重新请了一个施工队,加班加点修补公路。
可诡事再次发生了,这次更加离奇,竟然有工人挖出一具奇怪的尸骨,从外形判断,竟然与传说中的“龙”,非常的相似。
就在挖出“龙骨”的当晚,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电闪雷鸣,这种恶劣的天气,没人敢出门。
第二天一早,雨势稍小,有工人巡视路面的时候,发现那具疑为龙的尸骨,竟然离奇失踪了。
“会不会,是被人连夜偷走了?”我说出自己的猜测。
“那尸骨体积庞大,那边又不通车,很难一夜之间搬完。”郎英摇了摇头。
我沉思不语,因为没有看到实物,对于那神秘的龙骨,是如何失踪的,也无法做出判断。
“而且,有附近的村民说,夜里看到一条巨大的黑影,腾空而起,飞入云中。”郎英有些犹豫地说。
我经历过许多离奇的诡事,对于世间是否真的有龙,也不敢轻易下结论。
“那么后来了,那条公路翻修进展怎么样?”我询问着。
“至那疑为龙骨的尸骸消失后,那条路每夜都要死人,死法更是千奇百怪,最关键的是,尸体都会莫名消失,现在路完全荒在那里了。”郎英苦笑着回答。
我皱着眉头,这件事情扑朔迷离,其中解释不清的地方太多,想要知道更具体的情况,还要亲自去看看。
“你也知道,我们护脉世家,也有一些秘术,可是对于那条路上的诡事,却是一点用也没有。”郎英叹了口气。
我沉思了片刻,提出想去那条老公路看看,郎英站起身,说她去准备一下,走出庭院。
回房间的时候,朗行松刚打完一套太极拳,见到我便询问,郎英是否把情况都向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