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好,我放了米就去。”冯轩将米倒进了锅里,放了水,在锅塘里升了火,添了一把柴,才拿了钱往卖早点的摊位去。
他知道妻子让他出来买油条,是不让他在厨房里干活,之所以应下来,就是妻子确实喜欢吃油条,他如果不出来,恐怕妻子是不会买的。
洗漱完,看着烟囱里袅袅余烟,孙惠不由笑了。
两人吃了早饭,就把东西搬进了车子。东西是孙惠昨儿个下午没事的时候就收拾了,只留了用的着的几样,所以今天只要动手搬就是。所有东西确定都没丢下,就将门锁好,两人驾车先去把钥匙还给了房主,叨扰了几句,就告辞回家了。
进了家门,冯母第一句话就是:“可回来了,有什么想吃的吗,娘这就给你们去做。”她伤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鼻子还有些不通畅。
“没什么想吃的,经历了这几天,我现在是吃什么也没觉得味道。”这话倒是真的,冯轩现在是吃什么也不会有胃口,还得再过上几天,恐怕才能缓过劲来。
冯母挥手,打发儿子道:“去去去,我又不是问你,我问的是惠子,这几天可让她跟着你受了苦。得做点好吃的给她补补才行。”拉了儿媳的手,道:“想吃什么和娘说,这会儿草市里还有卖肉的,要不要去割了斤过来?”
冯轩笑着退开,就知道娘会这么说。
孙惠道:“我也没什么想吃的,这几天倒是沾了光,吃了不少好的,现在是没什么要吃的了。”
孙母这会儿进来,左手是鱼,右手是排骨的,道:“去的时候就剩了这些,我就多少买了点,中午的时候做了给你们尝尝。”她想着,昨天没回来,那么最晚今天得回,看来还是猜对了。
“亲家你一早的出去,就是买这些东西了?刚刚还找了你一转,在邻居家也没见到你,还猜着是到哪儿去了呢!”冯母看着孙母手里拎着东西,才释然,知道了她刚刚是去了哪里。
“真不好意思,我去也没和你说一声。”
冯母摇头,道:“这样吧,让孩子们歇会儿,咱们去置办一桌菜出来。”
“那你给我搭把手,我先去把鱼杀了。”
孙惠要过去帮忙,不过被拒绝了,冯母道:“你这几天辛苦了,就歇着吧,我和你娘两人弄就成。”
午饭非常丰盛,是专门的款待二人,不过冯轩之前说的是真的,他确实没胃口,吃的很少,这还是因为长辈辛劳做好,不好不动筷子。
而孙惠,吃的也不多,她一贯也如此,所以菜是基本没大动。
冯轩吃完,也就去了书房,不管这次县试过不过,还是得学习。
☆、第93章
放榜单的这天,冯大伯驾了车过来,道:“让轩小子在家里歇着,我这就往县城去,有了消息立刻过来说一声。”也不知道这回能不能过,希望还是能过,到时候他也有面子。
“劳烦大伯了,我们这正要去呢,既然您帮着瞧,那我们就待家里等了。”现在放榜那儿应该满是人,挤得像锅里的饺子,孙惠想着,既然他愿意走这一趟,自己也就不必再去受罪了。
冯大伯一时错愣,他还第一次见这么直白,半点儿客气也没的回答。按道理,就算真要麻烦人,也得推拒一番才是。不过他也不好和侄媳妇说什么,只能点头道:“没事,在家里等就是了,有了消息我就过来。”
“劳烦大伯走一趟了。”
进了屋,冯母问道:“刚刚是他大伯来了,说什么了?”怎么也没进来,就那一会儿就走了?
“大伯是要去县城看看榜单的,说见了结果就会立刻赶了过来说一声。”孙惠走过去,坐下,倒了杯茶:“我听了,就谢了大伯,和他说了,既如此的话,咱们就不必再去县城,那也怪挤的。还有就是,娘听了别笑话,我到榜单前,恐怕紧张的都不敢看呢!”
这会儿在家里待着,心也没个静的时候,扑通扑通的跳动。到榜单前,肯定的是连瞧上一眼的勇气都没。
“噗嗤,哈哈。”冯母直接是大笑,瞧着儿媳道:“你这丫头也不知道客气,直接就答应了,他大伯怪噎的了。呵呵。”
“瞧娘说的,大伯这么好心,我们接受了就是,要那些虚礼做什么?难道说,我客套几句,大伯就会不走这一遭?”在孙惠眼里,反正结果都是一样,又拒绝不得。还不如就一口应下,自己也能轻松很多。
连连点头,冯母笑着赞道:“说的在理,往后里就这么干吧。”他这么费劲的要名声,那自家就得些实惠,轻松些。“轩小子这会儿在书房,你去瞧瞧,看他是否紧张。陪着聊聊,也缓解一下心情。”
“那我就去瞧瞧,娘在这儿等等,大伯得了消息,大概就会过来的。”孙惠说了一声,就往书房那儿去了。今天一早,丈夫起身后,就进了书房,说是看书,不过孙惠进去过一次,根本就没心思看书,显然也是巴望着县试的结果。
进了书房,孙惠见到的,依旧是抓着书放开思想的丈夫,走过去笑着拿开那本书:“好了,别看了,心里紧张就和我说说话。”闷坐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是怎么打发时间的。
“我···我可不紧张,把书拿来,得温书呢。”冯轩面色一红,他不想被妻子瞧见自己紧张的样子,故作镇定的伸手要将书拿回来。
“好了,在我面前就不要装了。”孙惠说着将书放在了书柜里,拿了椅子坐丈夫旁边,看着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难道我会笑你不成?再说了,等结果都会紧张的,我和娘不也是坐不住。这会子过来,咱们就说说话。”
冯轩叹了口气,只得点头承认道:“是,我现在挺紧张的,就怕这次不能过。”那样的话,真不知道对不对得起自己苦学了这么多年。而且,他也就不能给娘和妻子挣个体面了。想想这些,心里就不能安生,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这有什么好怕的,你这是第一次,不管是过不过都没啥。放轻松些,今年不成的话,苦学上两年,后年的时候一定能过的。”打了一剂预防针,孙惠鼓励着道:“对自己也得有些信心,反正我是觉得能够过的。”
“娘呢?在干嘛。”
“在堂屋里等消息呢,见你躲书房里,就叫了我来陪着你聊聊天。”孙惠笑着打趣道:“可不能在府试前因为太过紧张,而请了大夫抓安神汤。”
“瞧你说的,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的受不住?”冯轩摇头,点着妻子的额头道:“放心,我可是坚强着呢,哪怕知道自己这次没过,也不要紧的。”到时候果真是没过,即使心里再难过,他也会撑着的,总不能让妻子和娘为自己挂心。尤其是娘,身子本来就不好,可不能让她担忧太多。
上前拉了妻子,冯轩起身道:“好了,咱们也别在书房里做了,去堂屋里陪着娘吧。”
冯母见了儿子儿媳进来,笑着对儿子道:“可舍得出来了,怎么不在书房里待到天黑?”
“娘,这不是过来和您说说话吗。”冯轩道。
约摸是在巳时三刻,门被敲响,堂屋里本来有说有笑的三人,全都停下了。彼此对视了一眼,还是孙惠当先起身,离座道:“我去看看是不是大伯,你们在这儿等等。”如果是的话,那么应该是看了榜单,回来报一下结果的。冯母点头,道:“好,去看看吧。”手捏紧,显然是不轻松,也抱着希望。
门打开,冯大伯就激动的进来,也没等孙惠招呼,就直接越过了她,疾步的往堂屋里去,并且嘴里喊道:“轩小子过了,轩小子这次的县试过了!”特别的大声,脸上也是与有荣焉,嘴角扯到很高的位置。他心里沸腾,咆哮着。
落在后面的孙惠,听了这消息,心里一松,道了句:太好了!紧接着就跟了上来。
冯大伯的声音大,堂屋里的冯母和冯轩都听见了,全都站起身,迎了过来。冯母这时候也不管不睦,笑着道:“他大伯,这可是真的,我家轩小子这次的县试真的过了?”总有些不敢相信,所以即使是亲耳听见,这时候也反复的问了下。
重重点头,冯大伯哈哈笑道:“过了,我可是看了好几遍,确定了后才过来告诉你们的。”当时在县城,他可看了不下五遍,还找了旁人问了下,确定没错,才回来的。抬头对着冯轩道:“而且排的还靠前,我问了几人,都说这下子是很有希望。”看来这次,冯家还能出个秀才,那可是倍有体面的事。想想心里就火热。
冯轩这时候嘴角也咧开,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知道点头。
乐了会儿,冯母收敛了笑容,道:“这样的话,得好好的整理一番,过几天可是要往府城去应试。东西可得带齐了,可不能缺了少了,这一路上得准备周全了才行。下脚地也得提前的定下,不然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个住的地方。”这些可得忙起来了,距离府试可没多少时间了。
冯大伯一摆手,大包大揽的道:“别操心,这一切都由我来,让轩小子在家里好好温书就行。明天一早我就往府城去,将住的地方定下,再让了他伯娘,过来帮着收拾东西,一定是不会出了差错的。”这个表现的机会,冯大伯当然是不会放过,不仅能够在村子里长脸,而且将来侄子中了秀才,也不能忘了自己这个出了大力的大伯。
“那也太劳烦您了,县试的时候就累着了您,现在还要嫂子也不得安生,我怎么过意的去?这样吧,让他们小两口过去,租房子的事,我娘家兄长正好要去府城一趟,就托了他。”冯母直接就拒绝了冯大伯,不想他过度的插手,不然将来还不知道得牵扯进来多少。
面色不怎么好看,冯大伯看着自己的弟妹,见她笑盈盈的,满脸的客气,他心里却十分不舒服,皱着眉头道:“什么劳烦不劳烦的,我是轩小子的大伯,这些事就得帮着才行。”指着孙惠和冯轩两人:“他们才多大,去那么远的地方,一个还要应试,怎么能够放心?还不得有人跟着才算稳妥,正好我是没什么事,就过去陪着。”
想起侄媳妇也去,单自己去是有些不好,很不像话,所以补充道:“他伯娘也去,做些吃食,给轩小子府试的时候吃。”
这么一来,孙母更加的不乐意了,大嫂的为人她又不是不知道,最是小心眼,让她跟着去,暗地里使坏也不是不可能。别到时候耽误了儿子,害的他这次府试不过。所以她道:“我已经和娘家嫂子说了,她会跟着去帮忙看着,正好也能照应着我兄长。您·····您和嫂子再去,就怕有什么闲话。总不能住一块儿。”
反正就是找借口,不能让他们跟着去。
“这怎么能劳烦你娘家的兄长、嫂子呢,有我这大伯在,而且他伯娘也没事,一切都能周道。把轩小子的事包在我身上,定然是办的妥妥帖帖,不会出一点的错。”冯大伯举例道:“这次的县试,你问问轩小子,我这大伯做的怎么样,是不是都没有让他有哪里觉得不妥。”
“我这都和娘家嫂子说了,她也应了,这会子也没脸去和她说不必了。”冯母装着满脸的为难,摊开手,对着冯大伯道:“我也知道您做事稳妥,轩小子也赞了,说是这次多亏了你。但是,确实是对不住,您要来帮忙,还要拒绝,真是不好意思。”
“这样吧,大不了我再租一间靠着的屋子,不跟过去,我心里总是放不下。”冯大伯直接下决断的道,他再租一间屋子,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吧。这府试,不管怎么样,他是定然要去的。
☆、第94章
想阻止冯大伯,那是不能的,他是决定了就做。隔天果真是往府城去了,找了半天,一租就是租了两间相邻的屋子。回来的时候,告诉了地点,让收拾了东西,先运些过去。
冯母这时候也只能听之任之,不然别人说起来,会觉得自己不识好歹。一面倒的话,就怕会让儿子分心,所以只能是认了。想着过后在计较吧。
和娘家嫂子那,冯母是抱歉了又抱歉,说了太多的对不起。俗话说,一事不劳二主,托了人办事,事前又添了一人,到底是不好,让之前的人心里不舒坦。但好在她嫂子人很好,又知道冯大伯的性子,所以不但没计较,反而劝道:“不要太在意,他是做大伯的又怎样,你们可是分家了,财产也早理清了。就算还有些留了他手里看管,但又能怎样,只要轩小子这次中了秀才,那些他给不给,都是好结果。”
冯母也知道这个理,但她对自己儿子能不能一次就中秀才,没太多的把握。而她自己的身子骨也不康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撒手人寰,丢了儿子儿媳操持,就怕他们被欺负了去。
“这学业的事,谁又说的准,多少头发花白的还在挣扎,更何况轩小子呢!”
吴姑姑拍了她的手,很有信心的道:“那能和轩小子比?轩小子这么些年我是看着的,在学业上十分刻苦,先生也是赞的。”看着自己姑子,保证道:“你就信我吧,这次轩小子一定能成。”
“好,我就信嫂子的,这次轩小子能成,你是第一功臣,让他好好给你敬杯酒才行。”冯母道。
郡城,远比县里繁华,单那高数丈的城墙,站那儿都觉得无比压抑,走过护城河,进入人来人往的城里,车子继续的前行,拐了几个弯,在一处还算干净的住处停下。
这儿一带是平民所居,冯大伯在这儿定下了屋子,找的地方是算干净齐整,但位置比较偏远。郡城不比县里,物价高上不少,这两处屋子,单租了一旬多,也需一贯,还多些彩钱。
府试时间不长,所考内容冯轩也都拿手,比较轻松。因为离家里不近,所以这次倒没有考完就回去,而是等了榜单贴出。
当看到榜单上自己的名字,冯轩再次的松了口气,这样一来,只等着不久之后的院试,过了,就不算辜负了。
看榜单的时候,遇到了胡元,他这次也过了,排名还在冯轩之前,两人既遇到,自然的是寻了家酒楼,叫了三、两菜,一壶浊酒。两人兴致颇高,都喝了有半斤,菜也扫尽,扒了几口饭,晃悠着拱手告辞。
可还没等二人回家,当面就走过来三人,其中一人是他们同窗,得知都过了府试,自没有不庆祝的。
但两边都已吃过午饭,便相约了去郡城附近的青竹村,在一处亭子里摆了酒席,又是觥筹交错,这下子冯轩是走路也不稳了。
路上更显了醉态,回到家里自然是遭到了妻子的数落。
孙惠不乐意见丈夫喝得多,在她看来,酒是小酌还行,过了,对身子不好,尤其是丈夫年龄在那,喝酒更是伤身。
“没喝多少,今儿遇见了胡大哥,他这次府试也过了,我们两人高兴,就去酒楼喝了几杯。不过没喝多少,只要了一壶。”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喷吐着酒气,冯轩呵呵笑着揽住妻子,讨好的道:“真的,我喝了五杯…不!三杯,其它都是胡大哥喝的。”完全的是隐瞒了下午的那场酒宴。
孙惠自然是不信的,三五杯酒都能醉成这样,那还能喝酒吗?这可不是高度数的烈酒,就算她,也能喝上几杯。丈夫的这副醉态,喝得绝不会少!
把冯轩按坐在那,孙惠起身道:“声音小点,别吵着舅母,我去给你煮杯醒酒茶。”这副醉态,孙惠知道自己现在是说什么也是没用,喝了酒的人哪里晓得自己错处,况且这会儿又是夜里,不如等明天酒醒了再说。
出了屋子,就看见了厨房的灯光,孙惠过去,见着了舅母,她正点火,往案板上瞧,是些醒酒的物事,她不好意思道:“刚刚我们声音是不是太大吵着您了,真是对不住啊。”
摆手,吴姑姑笑着让孙惠别在意:“哪里,我在屋子里正睡不着,见了轩小子好似醉了,就起身来做杯醒酒茶。”说话间,柴点燃了,往锅塘里小心的放了,打发孙惠道:“这儿我看着,做好了给你们送过去,赶紧的去瞧着些轩小子,可别让他吐了。”
一听,孙惠还真怕丈夫将屋子里吐脏,尤其是被子,忙道:“那这儿就麻烦舅母了,我去瞧着些他。”
回到屋子,看见丈夫已经趴在桌上呼呼的睡了。孙惠苦笑了下,认命的上前,将丈夫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吃力的挪到了床上。将他身上的衣物脱去,鞋子也脱了,盖了被子。
这时吴姑姑敲门,端着醒酒茶门外道:“惠子,可以把门打开吗?我醒酒茶弄好了,给轩小子喝了睡吧。”时间也不算早了,喝了醒酒茶,睡上一觉,看看明天能不能回家。
将衣物随手挂在了衣架,孙惠转身道:“舅母直接进来吧,门只掩了,没关。”
伸手推了门,吴姑姑进来,将醒酒茶给了孙惠,看了一眼床,见外甥睡了,指着道:“将他叫醒,喂了醒酒茶再让他睡。”不喝醒酒茶,肯定会不舒服的。
接了醒酒茶,孙惠笑着道:“我知道的舅母,您去睡吧,我会叫了他起来喝的。”
“那交给你了,我就先去休息了。”
将醒酒茶放在了桌子,拿着油灯送了舅母去休息,回来后关了门。
走到床边,推了丈夫,不过他睡的死,怎么也叫不醒,孙惠费力的把他拉了坐起来,在他身后垫了枕头。端了醒酒茶,递到嘴边,道:“醒醒,快把这茶喝了。”支支吾吾的,眼皮皱着,冯轩不好受的动弹。
叹了口气,孙惠认命的掰开丈夫的嘴,小心的倒了点,见他吞咽,又倒了点。就这样,总算是将醒酒茶灌了下去。将杯子放在桌上,孙惠转身又服侍着丈夫重新睡下,还拿了毛巾,给他擦了脸。最后忙完了这一切,将油灯吹灭,孙惠也休息了。
隔天醒了酒的冯轩,很是不好意思,在舅母不注意的时候,拉了妻子进了屋子。很是不好意思的道:“昨天是我的不是,喝了不少的酒,累着你照顾了我半宿。”他对昨夜里,记忆是模模糊糊的,但也知道是累着妻子费了不少劲。所以这会儿心里很有负罪感。
“我倒没什么,就是舅母见你昨夜里醉了,还特地的起身,给你煮了醒酒汤才又去睡的。”孙惠见丈夫知道认错,也没准备再说,只告诉了他麻烦了舅母,希望能够日后注意点。
“啊,还劳烦了舅母?”冯轩更加的自责,后悔道:“往后里绝不喝这么多酒了!”昨天高兴,两次都喝了不少,尤其是晚宴,因为人数不少,喝的自然就多了。
东西在今天,也早就已经收拾完毕,这郡城,并不准备多呆,为了不在外面过夜,吃了早饭,就将东西运上了车,房子退了,往村子里去了。
院试,是学政往各地方监考,像冯轩这样的,就不需要往郡城来了。
院试所要考的,比县试要少,所以相对来说,也就花费了不多的时间。紧接着,就是更加让人心跳的放榜等待。成败就此一举,能不能有个生员的资格,就看榜单上有没有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