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你说谁？崔大娘？”
坐怀情乱
什么崔大娘？
“对啊，崔大娘啊！”许天明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随即又想到秋娘还不知道崔大娘是谁，又赶忙解释道：“哦，崔大娘原来是我在王府拜的干娘，从前还救过我一命，是我的恩人，一直也没机会告诉你，靖王爷来了村西镇了，我就是为了去见他所以才让你一个人……这次崔大娘她随王爷来村西镇，我看她年岁已经那么大了，我又一直惦记着她老人家，就和王爷说了一声将她接了出来，以后就和我亲娘是一样的，我会好好孝敬她，然后给她养老送终！以后你也随我一起称呼她干娘就是了！”说完就静静的看着秋娘。
秋娘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在和自己表态呢，也是希望自己能明白他的意思，并且按照他的意思去做。毕竟自己嫁了过来，以后这崔大娘也就是她的婆婆了。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也向他表明心意，可是他满脑子都是那句让崔大娘给她换衣服……原来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是崔大娘换的……那她刚才……哎呀，丢死人了！秋娘用双手捂住了脸。
许天明稍微想一下就有些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脸上也挂上了笑。“哦～你个小东西，满脑子都是些什么啊，我就是那样不知礼的人吗？”
秋娘现在哪有脸面肯露出来，捂着脸不停的摇着头。许天明慢慢的掀开了她的手。只见她巴掌大的小脸儿上满是娇羞的红晕，朦胧的双眼明明带着一丝的委屈可看在他的眼里却满是水汪汪的春意，她的贝齿轻咬着嫣红的下唇，那可怜兮兮中又透着一股子媚意，许天明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起来，空气中隐约的飘荡着一股兰花的清香，淡淡的，柔柔的，让许天明觉得心里痒痒的，不知怎的，他就是直觉那是秋娘的体香……许天明觉得某些地方隐隐作痛……
秋娘正因为自己的想法恼的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感觉到身下有些不对劲儿，支着她十分的难受，下意识的轻轻晃了两下身体，然后忍不住又晃了两下……
许天明忍不住闷哼出声！他身体不由自主的反应已经够让他尴尬的了，浑身都僵硬起来，谁知道这小媳妇儿还不知死活的捉弄它……他早就发现自己的小媳妇儿身材虽然不是十分的好，大约也是年纪不大的关系，还没有十分的长开，可是她的腰肢纤细，更显得后面挺翘，如今这样柔软丰腴的小媳妇儿正坐在自己身上，想想就有些流鼻血了！许天明感觉自己真的要难受的爆炸了。
秋娘听到许天明的声音，又看到他的脸色红的厉害，心里不由得担忧起来，他这是怎么了？难道也受了伤还是生了病发烧了？秋娘刚想用手试试他额头的温度，却发现什么地方竟然跳动了两下，这下就算她再不明白也能猜到个大概了，于是这两个人马上变身成了煮熟了的螃蟹样。一下秒秋娘动作飞快的跳了起来，连贯的躺回了炕上，用被子蒙着头说什么都不肯再出来了。
许天明看着害羞了额小媳妇儿忍不住苦笑不止，这个臭丫头……好不容易等到自己身上自在了，许天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空气里满是尴尬的气息。“呃，那个，我、我去找崔大娘！你、你也别闷着了。反正……反正那个以后也是你的。”
听着咚咚咚走出去的脚步声，秋娘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这算不算丢人丢到家了？尤其是想到自己还坐在……脑海里满是暧，昧的画面，秋娘简直要疯了。秋娘从前在赵府丫鬟婆子无聊的时候也说过这些人事，秋娘当时不好意思听，可是多多少少也有了些入了耳朵，虽然没有真正的见识过，不过也能明白不少了。想着自己刚刚的蠢样子真是又羞涩又恼怒！这个臭流氓！不过……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呀，秋娘将被子拽的更紧了些，她的脸好热呢！
秋娘原本以为崔大娘定是六七十岁，老态龙钟暮景残光的，可是没想到她看到的却是鹤发童颜老当益壮的中年女子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吃惊。这个真的是许天明口中年岁大了不方便的那个崔大娘吗？
就在秋娘还在惊讶中没回过神的时候，崔大娘已经拿着一套衣服扔了过来。“是你自己换还是我给你换？”
“啊？我、我自己来就好，我自己来！”听崔大娘的口气可不善啊，想到她以后就是自己婆婆的身份，秋娘哪敢劳动她啊！
崔大娘倒是心安理得的做到了凳子上。秋娘换衣服的时候对面还坐着个人，怎么想怎么不是个滋味儿，有些开口让崔大娘回避一下子，可是又实在张不开嘴。于是拿着那衣裳扣扣索索的不知道怎么动手。
她那里坐卧不安，崔大娘可是看的很是来劲儿，她看了秋娘好一会儿，也不催促她，而是十分平淡的聊起天来。
“听说你和天明那小子成亲有月余了？”
秋娘摸不清她的意思，只好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
“哦，既然成亲都一个月了……那怎么还不圆房？”
“啊？”秋娘的脸再次红透了，心里也有了一丝恼怒。这个许天明，哪怕这真是你亲娘，这种事儿又怎么能说的出口呢！这是打心眼儿里认为是许天明说出去的了。
崔大娘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一样，依旧是不苟言笑的样子。“你不用怪天明，那小子才不会说这种事儿呢！是我自己看出来的。”
看出来？秋娘还是有些不相信，低下头也不说话。
“我看你眉毛贴肉而长，光滑顺贴，头鬓呢又略显青涩，缺乏光泽，下颚靠近脖颈处又有淡淡的星星点点的红晕，自然能看的出来。”这还是因为她坐在床上的，若是看到她走路站立的，她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哪用的这么麻烦。“再说了，你换个衣服还得我来帮忙，若是你们真的那么亲密，那臭小子舍得让我来看他的媳妇儿？”
秋娘随着她的话一边抚摸着自己的眉毛，又下意识的摸了摸下颚之处，她倒是还真没注意！不过也是了，像崔大娘这种在后宅浸淫了大半辈子几十年的，这种小事儿应该瞒不过她的，不过到底是两人之间并不相熟，说起这些话来，秋娘还是尴尬的很！
崔大娘却是不以为意的样子。“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大家都是女人嘛！你不是要换衣服吗？还不赶紧的，要是着了凉，你那相公还不得找我算账？”她现在已经老的很了，这么多年过来了还是看不上那本土女子那一套，都是女人嘛，谁不知道谁有什么似的，她没穿过来时，每次去澡堂子洗澡不都是一大群女的嘛！
秋娘看崔大娘说话风趣，看那样子和许天明的关系一定不错，倒是起了真心结交的心思。自此后也不再扭扭捏捏，大大方方爽利的换了衣服。果然看见崔大娘赞赏的样子。
“大娘,麻烦你了！”
“这算什么啊？”崔大娘挥了挥手，又说道：“你要是不嫌弃就和天明一起叫我干娘吧！虽然没圆房但怎么着也是夫妻了！”
“干娘！”秋娘笑呵呵的喊了一声，她亲娘早早去世了，后娘又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倒是这个崔大娘为人爽快，又不装腔作势。
“啊，既然都叫我干娘了，那也算是亲人了是吧！”崔大娘一笑的笑意，虽然这是秋娘第一次这么笑，可是不知怎的，秋娘觉得后背上直吹凉风。崔大娘的笑也有些惊悚起来。
“那你就和干娘说说呗，为啥不跟天明圆房啊？”
秋娘尴尬的转过了头，果然，还是离不开这个话题！她的心中已经泪流满面了！
崔大娘锲而不舍的继续八卦道：“是怕疼？”
秋娘无语！
“不是吗？那就是你不喜欢他被他强娶了过来的？”
……
“也不对？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除了他还有心上人？”
……
“总不能是……总不能是那小子、那小子那方面不行吧！”
秋娘默默的收回刚刚认为崔大娘不错的话！她这哪里有干娘有长辈的样子吗？简直就是老顽童……为老不尊！
幸好就在这个时候许天明走了进来，看见两人之间这莫名的气氛也是一愣，秋娘的小脸儿红扑扑的，倒是没有什么不好的脸色，他也放了心，崔大娘是他的恩人，对他有情有义，秋娘又是他的心上人他的妻子，他倒真是希望两人可以好好相处。“干娘，你是不是又拿秋娘开心，吓到她了啊！她年纪小，面皮儿薄，你就别逗她了，快快，给我们做些好吃的吧，我都快饿死了！”
“你个小没良心的，把我接出来说是给我养老，还不是要我干活伺候你们？哼，人都说娶了媳妇儿忘了娘，我这干娘更是抛到九霄云外了！”
一番话说的许天明很是不好意思，秋娘听了也是一惊，她可不希望头一次和这个干婆婆见面就闹出误会来，婆媳之间多难相处她就算没经过也是听说过的，闻言赶紧转过头看崔大娘的脸色。还好对方似乎只是和许天明开玩笑，脸上不但没有半点儿生气的模样，反而夸张的很，秋娘刚要放心，无意间对上崔大娘的眼睛，只见她眨了眨眼，又偷偷指了指许天明，然后又使了个眼色，好像再说，等这个家伙走了下次我们再说……
秋娘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噼里啪啦的响了一通！这个干娘……
“你别介意，干娘就是这个性子，其实她人很好很好相处的！”许天明笑着说道。
秋娘在心里独自默默的流泪！很好，很好！真的很好！啊！
许天明见她这个样子，还以为她不喜欢崔大娘，赶忙搜肠刮肚的说起崔大娘的好话来。
“干娘她手艺很好，做菜很好吃的……尤其是她和你一样，都喜欢做口味香辣的菜，这个你们以后可以讨论研究什么的啊！”
“真的吗？”终于碰到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人了！“比我做的还好吃？那我以后可要讨教一番了！”
“是啊！”许天明想了想，又有些好笑的说道：“这算是你们俩的一个共同点吧！但是呢，还有一个不同的地方，你想不想知道？”
“嗯？什么不同？”
“嘿嘿，相同的是你们都嗜辣，属于无辣不欢那种的，不同的嘛，那就是崔大娘人品很好，不会像某些人那样强逼着别人吃她做的辣死人的菜！”
“哦！”这样啊……“哎，你这是说我呢吗？小心我打你……”
……
先动口
秋娘回头的时候才想起来，她还不知道那个恶人赵俊最后怎么样了呢！只记得满身的血溅了一地，胸口还被许天明射了一箭，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可是没想到她问了许天明一句，对方却是冷冷的说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秋娘心里一惊，更加好奇他的下场了，缠了许天明许久，又是许诺她好了之后亲手做身儿衣裳给他，这才从他口里听说了后续。原来那天许天明看她并没有回到家，一下子也想到凶多吉少，急匆匆的回衙门找了赵青，没想到却被王爷知道了。王爷见自己的属下在这个小地方竟然如此的受欺负，连新婚的媳妇儿都没人强掳了去，心想着这还了得，这不是不给他的面子吗？当即气的不得了。下令赵青亲自带着一队人马随许天明各处搜索。
许天明虽然心绪大乱，却到底还是没有失了分寸。想着既然出了事情，当然要直奔那贼人的老窝，就算是他不在也可以找到些蛛丝马迹！等他带着人马来到赵府时，黄氏这才知道她的丈夫这次真的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也有些后悔因为自己争风吃醋而做下的事情，当时就又是害怕又是着急的，差点儿没晕死过去，不过她倒是真的不知道赵俊此时身在何处，可是许天明赵青也不是无用之人，不过审讯了个把个时辰就知道了赵俊的藏身之处。倒不是他们的手段特别高明，而是因着大管家回乡养老，赵府又因为银钱紧张而闹得人心惶惶的，真正的忠心之人也就没什么了。
而许天明就是这样才能在关键时刻救了秋娘一命。至于那个赵俊……他身上的箭看着离心窝很近，又失了那么多的血，大多数人都会认为定是小命不保了。可是许天明却是故意的射在离他心脏一寸的地方，这样一来，他就是想死也没那么容易了。当时人还昏迷着就被赵青带走了。秋娘听许天明还说，他当时特意嘱咐了赵青，要好好招待招待这位大少爷……秋娘不想也知道，赵俊定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了，她只是想知道以后自己的生命不会受到威胁也就安心了，至于其他的，她还真的不想多问。不过是心里有些感叹罢了！
她皱巴着脸对许天明说道：“其实他也是鬼迷心窍了！一心的想着老太太不是他亲娘，定然对他有所保留，我又是老太太的贴身丫头，所以才孤注一掷这么狗急跳墙的！”这样一来，赵俊一直纠缠她也就有原因的了！她就说嘛，自己一个没有姿色没有魅力的小丫头怎能让那个大少爷如此的执着，原来不过是利益之下的邪恶之心罢了！
“那老太太真的不是……”
“才不！”秋娘说起这个来就有气。“他也是个傻子！宁可信任一些个别有用心的外人，也不肯相信他的亲娘，哎，真是……”
“好了，好了！”许天明给秋娘用帕子擦干净了手，又递上一小块儿芝麻糕，“你就好好养你的伤，想那么多干嘛！多吃点儿才是正经！”
秋娘看着手里的点心又是长叹一口气。她不过是被匕首划了一下皮肉伤罢了，犯得着着连床都不让她下吗？这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她这两天已经吃得实在是食不下咽了！况且她这里还有着心事呢！
这已经是她受伤后的第三天了。前天一大早，就是她受伤的第二天一早，春柱媳妇儿就来看过她了，言语里说的很是关心，可是秋娘听得出来，那话里话外都是担心铺子不能如期开张的事儿，秋娘能够理解她拉扯着两个孩子的不易，知道她是想多挣些钱，可是自己现在又是这副样子，无奈之下商量了一番后，还是决定先让春柱媳妇儿先把铺子开了张。，等到秋娘这三五天好些了再过去干活。大不了实在忙的时候就先雇个几天的工人也就行了。春柱媳妇儿当然是满口答应了。所以现在秋娘就算是人还在炕上，可是心早已飞到曹营子那山上的铺子里了！
崔大娘的手艺真是好的不得了，从前秋娘总觉得自己的手艺便是不错的了，可是自从吃过了崔大娘做的饭，她就有些自惭形秽了。同样的清粥小菜，人家做的就是有味道。
这天秋娘又吃了一块大饼子，又就着咸菜喝了碗粥，擦了擦嘴她就要扯着崔大娘学手艺，许天明板着脸说了几句，愣是没让秋娘改了心意。崔大娘看着也有些哭笑不得。
“你这丫头啊，倒是个闲不住的！不过也不急在这一时，况且我也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不过是年纪大了，做的多了些，有些经验罢了，等以后有时间了慢慢交给你就是！”
“真的吗？干娘你真好！”这几天的相处也让秋娘感觉出来了，这个崔大娘性子真的不错，除了有的时候比较爱八卦，嘴上不饶人倒也没别的毛病，秋娘也乐得和这样的婆婆接触！
崔大娘看秋娘高兴的模样心里也十分的顺畅，不过还是小小的傲娇了一把：“你也算是有眼光的，这厨艺上面的事儿你还别说，我就没见过比我手艺还好的了！”
秋娘满头的黑线，她就说吧！这人啊，嘴巴从来就不肯吃亏！秋娘倒是没觉得哪里不好，更想不到就是崔大娘这样嘴巴不饶人的架势生生的让她出了一口恶气。
话还是要从秋娘养病的第五日说起，这两天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要不是许天明怕她在铺子里沾了水或是累到，她早就去铺子里帮忙了，正好今天是阿福七日一休息的日子，按理说是要在家里呆两天住一晚才回到书院的，所以一大早，许天明就去镇上接阿福去了。秋娘则在家里准备着和崔大娘做些好吃的，好给阿福补补身子。
崔大娘自是不肯让秋娘干多少的活计的，不过是在一旁看看热闹，打打下手罢了。地上有一些不要了的菜叶子，秋娘看崔大娘忙活着别的，就自己找了个簸箕收了出去。可是没想到，就是她回来的这会子功夫就有了意外发生。
秋娘本来是打算直接回到屋里去的，崔大娘刚杀了只鸭子，准备做鸭血粉丝汤，这可是她的最爱啊，怎能不受在一旁，可是还没进院子，就在大门口被人叫住了。
秋娜一看也是笑了。“青山？你怎么在这儿？来找我的？有事儿？”
叫住秋娘的不是别人，正是这田青山，原来他早就听说了秋娘的事儿，因着不方便，崔大娘和许天明对外都是说秋娘病了的。田青山一听说好好的人儿怎么就病了，心里也是着急的不得了，可是这两天一直被小玉和他娘看的极紧，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方便打听，这一急愣是等了好几日，这还是趁着明天就是他成亲的日子了，今天她们两个都忙的不行才偷偷找机会出来的。
田青山在秋娘脸上细心的观察着，看秋娘气色果然不错，他竟然说不出心里是喜是忧！原本还想着是不是姓许的给了秋娘气受，才把她给气病了，若真是如此，他定然不会……他想怎样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他必须亲眼看秋娘一眼才放心。如今这么一看，还真不是那么回事儿！“听说你病了，也不知道好了没有！”
“哦，你是为这事儿啊？没事儿了，我就是受了风寒，已经好了！有崔大娘天天给我补身子，什么毛病都好的快的！对了，明天是不是就是你成亲的日子了，你还是好好回去忙活忙活吧！”
“啊！嗯！”田青山点了点头，却还是没有动弹，就在秋娘想着是不是自己要先走一步的时候，田青山突然冲了过来，使劲儿的抱了一下秋娘，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话，这才一阵风似的跑了。秋娘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一下子心里边不安起来。
“哎呦呦，这是干啥呢？天明兄弟前脚出去，这后脚就有人急着会情郎啦！真是不要脸！”玉芬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门口，此时一脸似笑非笑的嘲讽着。
秋娘琢磨着她肯定是没看见青山抱自己，要不然依着她的脾气当时就要喊出来闹得人尽皆知了。估摸着也就是看见青山跑过去，在这儿诈自己罢了，所以秋娘倒是一脸的正经。“哼，还不知道谁有那个会情郎的心思呢！不过嘛，先不说别的，就是你心里那情郎得意不得意你还是回事儿呢！别想的人人都和你一样！”
“你！呸，你装什么大头蒜啊你！天明兄弟刚出门，刚才从你家跑出去那男人是谁？你们孤男寡女的还能干出什么好事儿来不成？真是个□□□□，天明兄弟都是被你这小妖精给迷了心了，等他回来看我不告诉他，你就等着吧！”
“哈，好啊好啊，你倒是说去啊！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要是信了你才怪了！”
秋娘最是看不上她开口闭口的天明兄弟，真是打量着别人都不知道她那点子心思呢！还装作正经人的模样，每次都给自己找晦气！跟她做邻居，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玉芬见秋娘丝毫不怕心里也有些没底，说实话她也没真的看见什么，只是看见那姓王的就不顺眼，非要找点事儿来罢了，再说了这次可是个好机会，就如她所说，孤男寡女……
“秋娘，怎么半天都没进去啊？和谁说话呢这是？”崔大娘听着外面的动静不对也出来看看来了。这一下可给玉芬吓得够呛。她看着从屋子里走出去的崔大娘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啥时候这有多了个老娘们儿啊，她就住在隔壁，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呢？
崔大娘刚刚也听了一言半语的，当下就看那个玉芬没有好脸色。她可不是秋娘，说起话来就没有客气的时候。“呦，这是谁家人啊？怎么长的一脸的克夫相啊？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倒霉，这样的媳妇儿娶回去，那男人就是不死那也得少半条命啊！”
再动手
“扑哧！”秋娘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这隔壁的薛大哥常年躺在炕上，行动就是不方便，可不就是应了崔大娘说的不死也得少半条命吗？崔大娘眼睛也真够毒的，连克夫都看的出来。秋娘想了想调皮的一笑：“干娘，这位啊是隔壁的薛大嫂，为人最是精明能干了，那崔大哥躺在炕上不能干活，这家里家外啊都是薛大嫂一个人忙活呢！”
崔大娘看了一眼笑的贼兮兮的秋娘，不禁刮目相看，这小丫头，倒是真知道上道啊！自己才说了克夫，这小丫头就将内情说了出来，可不就是应了自己的话吗？当下崔大娘对秋娘又喜爱了几分，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她靠边看着，都交给自己就好。秋娘倒乐得看热闹，也就站在一边不说话了。
崔大娘看了看周围，这事情刚刚才吵起来，街上倒是没什么人看热闹，她也不想和这闲人多说话，直接就走到了玉芬的身边，先是围着她左右看了一圈，这才若有其事的说道：“啧啧啧，还真是克夫啊！怎么看都是个命硬的！”
“你！”玉芬气的满脸通红，指着崔大娘又指了指秋娘，“你们、你们两个是一伙的，都不是啥好东西！啊，我知道了，你这老不死的定是这丫头找来的啥人，专门给她打掩护的吧！这样就是她在家里光明正大的会情郎，有你这老东西作证，我天明兄弟也不能怀疑了，你们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哎呀，我可怜的天明兄弟啊……你可真是命苦……”
“闭嘴！”崔大娘一声暴喝，吓得玉芬那个“啊”字生生噎在了喉咙里。“张口天明兄弟闭口天明兄弟的！要不要脸啊你！你以为你是谁？你自己不嫌弃我还嫌弃你脏呢！知不知道我是谁？”崔大娘不经意间扫了秋娘一眼，后者立即心领神会，上前一步说道：“这是许天明的娘！”直接省略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