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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的小树精他膨胀了_92

  草了,他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有些毛病,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事事都想跟黎光较劲,于是做了不少幼稚举动,陆玉锵低头去看自己脚上踩着的皮鞋,又想骂人,怎么就把这玩意给穿出来了,踩双球鞋不好吗,身上穿的也不是什么正式的西装,不伦不类的,反而弄巧成拙。
  爱情真的让人盲目,陆玉锵总结,从他意识到自己想跟牧清发展些不一样的感情的时候,他就好似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让他茫然不知所措。
  不过转身去看牧清的侧脸,又觉得甘之如饴,挺好的,这是他的心上人。
  哎,陆玉锵在心底叹了声气,右手在底下摸了半天,终于是摸到了牧清垂在身侧的手臂,随后紧紧拉住不愿松手,贪图那些自己营造的亲昵,牧清想着他怕是心中紧张,才这般同自己亲密,着实开心,也用力地和陆玉锵对握。
  两个傻子,脑回路不同,做的事情倒是撞在一块儿上去了,他们在门口停了片刻,牧清觉得或许是自己先前同黎光说了今天要来道谢的缘故,所以他便提早把房门打开方便他们进去,说的确实有些道理,陆玉锵便和他上前进门。
  第57章
  房内共有三道门,皆随意敞开,东倒西歪地撞着墙,牧清探头朝里望,见里面东西散落一团,白色瓷面上印着几道匆忙的脚印,从大小及形状中来看,不止一人。
  牧清和陆玉锵面面相觑,最后头还是陆玉锵眼尖,瞥见靠墙处隐隐的一滩血迹,他心中大惊,连忙想拉着牧清往回走,动作匆忙间踢上了一旁的椅凳,发出好大一声响,瞬间惊动了屋内行凶的几人,一瞬间冲出不少脸戴黑色面罩的高大男人,面具皆是一脸凶相,生得凶残无比。
  他们手中拿着的不是刀具,而是一些长得稀奇古怪的铁式物件,看着切面并不锋利,没有太大的杀伤力,不知道是用来干些什么,不过牧清视力好,凝神一看,就见那些物件上方刻着稀奇古怪的图文,看着像是远古的那些咒语。
  牧清下意识地去拉陆玉锵,想将他护在身后,干爹自然是有护着干儿子的道理,陆玉锵那边也是如此想,新晋男朋友动作快,也迅猛将牧清往身后拉,动作一冲突,两个一个转身,互相撞了个正着。
  脑袋碰着脑袋,倒是没亲到,就是额头撞出了挺大一声响,跟火星撞地球一样,对视的时候两人眼中冒着噼里啪啦的火苗子,突然都看着对方没动。
  “走。”陆玉锵轻声说,朝他皱眉,使眼色。
  两人私底下达成了默契,趁着身后几人还没彻底反应过来时,迅速往门口冲去,不料刚跑至门边,前方出现一波同样装扮的人,瞬间拦截了他们的去路。
  牧清急忙去使体内的妖力,内丹附近妖力蛮横,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解决几人不成问题,起初确实如此,但后头有人往牧清身上贴了点什么东西,明黄黄的一张纸,再将那些铁质物件往前边一横,组成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阵法,牧清身内的所有力道瞬间被拉入黑洞,竟是一点力气都无法使出,成了他人砧板上待宰的鱼。
  他被恶狠狠地扔进地窖,同陆玉锵锁在一起,好在还是一起,不幸中的万幸。地窖四面都是密封的墙壁,窥不见一丝光亮,没有拉灯,乌漆漆一片,牧清起先倒在地上,还得趴着慢慢往前爬,才能摸到陆玉锵的手臂,拉住不放手。
  “没事吧?”陆玉锵翻了个身,握住,问他情况。
  牧清皱眉,起先是要说什么话,听着语气痛苦万分,陆玉锵也凝神听着,想着给他排忧解难,不过牧清并没有说出点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只说自己还好。
  好是不好的,他怕陆玉锵担心,之后随意扯了一个谎,刚才被扔地上的时候,脚都磕着了一大片地方,现在一摸都是血,满手都是湿濡的触感,让他下意识地心中抵触。
  “跟我说。”陆玉锵知道他心中有事,即便处于危难险境,他还是说,“别怕,有我在。”
  不远处传来一道若有若无的切声,听着嫌弃无比,但陆玉锵此时的一颗心都系在牧清身上,自然没有发现那处的异样,他担心牧清犹如担心自己,牧清一急他便也跟着着急。
  “那就是腿上疼。”牧清慢慢把疼痛不已的腿挪到陆玉锵的边上去,伤腿栓了笨重的铁链,移动起来艰难无比,陆玉锵听着铁链拖地的沉重声响,第一次发现自己心尖儿居然还能冒出这么大的火气来,那火腾腾地烧着,快要把他的眼睛都给烧红了。
  “哪儿疼了。”陆玉锵摸过去,声音难得那么沉,“让我看看。”
  一摸就觉得这个伤不得了,像是被什么尖锐物体在小腿处从上至少下划了一道口,光是这么摸着,陆玉锵就觉得自己心上也要自闭了,难受得不行。
  “不是特别疼。”牧清骗他,“真的,忍忍就好了,我还能活蹦乱跳地。”
  “放屁。”陆玉锵就恼了,“这么大个口子,回去赶紧给我躺医院。”
  回去这两字一出,两人忽然都闭嘴噤声,摆在他们面前的有个现实性问题,怎么回事,以及怎么就来到了这里,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牧清在打架方面从来就没有输过,干练得很,以前连那么一堆捉妖师围着他,都对他无可奈何,可见实力蛮横,至少不差,刚才则同平时截然不同,他还没使出两下子,浑身上下忽然就使不出劲来了,狼狈得很。
  黑暗中他们互相努力地辨别着对方的轮廓,到后头陆玉锵没坚持下去,打断牧清的视线,同他说:“算了,先把伤弄好,一切都好说。”
  牧清的伤现在就是他心中一根刺,怎么感受都觉得不舒服,陆玉锵觉得自己是他男朋友,自然是要做点什么才好,他前世可能是精虫上脑死掉的,都到了这种时候,还想着弯腰给牧清吹吹伤口,顺便揩点豆腐当福利,整个人没个正行的,当然他自己可能还觉得冤枉,这明明叫及时行乐,哪里不好了。
  总之陆玉锵还是抬了牧清的腿放在自己大腿上,正了正他的姿势,脱了身上的干净外套替他止血,血倒是止得快,就是疼痛总不见消,牧清最怕疼,也记疼,许是真的有些受不住,身子整得有些战栗,陆玉锵心疼不已,随后把他抱在怀中轻声地哄。
  哄到难耐处,陆玉锵就问他:“前几天说好的,男朋友要干什么?”
  那时候陆玉锵就怕牧清不开窍,废了嘴皮子给他讲解了不少注意事项,比如在外面时看到有路人偷拍就要牵手,再不济也得手挽着手做亲密状,平时即便没事也得恪守男朋友规则,不能乱来,得认真对待这份,嗯怎么说呢,对牧清来说有些迷糊,对陆玉锵来说就叫来之不易的感情,即便是假的。
  当时牧清有句话呛了陆玉锵一嘴,他是真不懂,或许是懂的,但也不会把陆玉锵往那些事上去想,对他那是百般信任,只以为演戏就是真演戏,他们父子不过换了一个称呼生活,且又是暂时性的事,后头心中也不变扭了,还主动给陆玉锵提供方便,问他:“那要亲你脸蛋吗?”
  自然可以的宝贝,陆玉锵在心中疯狂答,亲哪都行,都是你的,你要亲嘴绝不让你亲脸蛋,绝不让你吃了亏,陆玉锵内心都快跳起桑巴舞,但是对上牧清纯洁无辜的眼神,在最后一刻还是坚守住了道德的底线,艰难退回了嘴中最想说的话,而是道:“亲嘴就不用了。”
  牧清又轻轻问:“亲脸也不行吗?”
  怎么可能不行,陆玉锵当时就快疯了,被他弄得头皮发麻,他觉得牧清就像一块好玉,戴久了,越看越耐看,越看越觉得心中欢喜,恨不得是把人抱在怀中揉入骨髓,狠狠儿地好好对他,不让他再受些委屈,他鲜少会有这样热烈急迫的感情,等意识过来时,显然已经用情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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