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

  静王妃看了一会儿她,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失言了,不过话已问了出口就是覆水难收,惟有接着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比我家王爷的性质要好得多,他那会儿还有不少通房呢。”看到林珑微眯眼认真听,她也没有再卖关子,“我听说叶世子与现在的德妃其实有过婚约的,不过当时德妃进宫,后来叶王两家澄清并无婚约一说,可事实如何,我这外人倒不太知晓。现在德妃颇得帝宠,这些个话也没有人再拿来说,毕竟谁也不知道真伪,犯不着得罪了叶王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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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得少了,某梦明天争取多更点。
  ☆、第五十五章 慰妻
  林珑微微惊讶,还有这种说法?她倒是没听人提及,就连婆母与叶旭尧也没有说过一个字,转而一想,德妃这表姐仅大叶旭尧两岁,在京城还流行一句话叫做女大三抱金砖,如此一来,她倒有点明白德妃为何对她有敌意了。
  静王妃看林珑没有说话,忙又道:“现在德妃是帝王妃嫔,这些事不管真伪,叶夫人都没有必要放心上。”
  林珑笑了笑,“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既然已经没有人拿来碎嘴,我还计较什么。”
  “叶夫人能这般想就对了。”静王妃瞟了一眼林珑的肚子,“叶夫人还是赶紧生个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林珑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也不知道这个月能不能怀上,但她真的也不太着急,笑道:“这个可遇不可求。”
  静王妃掩嘴一笑,拉着林珑坐到自己身边,与林珑耳语道:“我倒是知道一些生子秘方,不瞒叶夫人,我成亲数年了才能生下我那儿子,当时不少人还准备在后面看我笑话……”
  林珑对于这些妇人之间的话题还不是太适应,被静王妃灌输着生子秘方以及闺房姿势,她的脸蛋热得几乎可以烫熟一个鸡蛋。瞄了眼积极的静王妃,她不好拒绝别人的好意,只得无奈硬着头皮听下去,时不时地来上几声语气词,“嗯,哦,啊……”
  直到近晚膳,侍女来禀报,问要在哪儿摆膳?
  静王妃这才停止了灌输林珑怀孕方法,起身道:“就摆在前方的花厅,着人把王妃与叶世子都请来,还有小王爷也别忘了。”
  “是,王妃。”侍女应声下去。
  还处在晕眩中的林珑就被静王妃拉去到花厅,看到丈夫与静王爷一道过来,她的脸色“刷”的一下红如晚霞。
  叶旭尧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凑近她低声问,“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林珑摇头,主要是她受到的教育冲击力太强了,这比绿姨娘的教导更甚,静王妃还真的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倒没有什么,反倒自己却是扛不住了。
  叶旭尧还是担心地看着她,之前还在闹别扭,这会儿脸还红成这样,没有避忌地抬头摸了摸她的额头。
  林珑下意识一避,随后看到丈夫眼里一片深沉,忙笑着解释道:“我真的没有不舒服,这儿人多,给人看到不好。”
  叶旭尧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确定她真的没有身体不适,这才放下心来,拉着她入座。
  静王妃指挥了丫鬟把菜都端上来后,看了眼林珑那害羞脸红的样子,新媳妇的脸皮果然是太薄了,她说的比当年她听的那可是九牛一毛,这新媳妇就脸红成这样?看到叶旭尧眼底仍有几分担心,“没事的,叶夫人一会儿就好。”
  “我怕她年纪小,身体不适也要瞒着我。”叶旭尧少有地解释了一句,“倒是让静王爷静王妃看笑话了。”
  静王爷一副明白的样子,看了眼爱妻,“想当年她刚过门的时候,本王也时常担心她不知道能不能适应,好在这么多年也没出过岔子。”
  静王妃忍不住隔着面纱也要瞪一眼丈夫,陈年旧事了他还拿出来提。
  一旁的熊孩子朱子彬翻了翻白眼,他娘的糗事也有一箩筐。
  林珑看了眼恩爱的夫妻二人,眼里还是有几分羡慕的。
  用过晚膳之后,叶旭尧与林珑也没有多耽搁,趁着夜色还不太浓,就告辞回去了。
  马车里的气氛比来时要和谐得多,叶旭尧将侍女小厮都遣了出去,林珑斜睨了他一眼,并没有吭声。
  待到马车里只有夫妻二人,他方才将妻子抱在怀里,斟酌了一会儿,柔声道:“之前我不该逼你,这是我不好,你也别放在心上把自己气坏了,至于你的心事,我可以等到你想说的那一天。”
  林珑看到这般温柔说话的丈夫,差点不认识了,这样的叶旭尧很陌生,不禁有几分惊悚地看着他,“你没吃错药吧?”
  叶旭尧差点被她气炸了肺,这丫头就是个不知好歹的?成婚前就知道气他,成婚后更甚,没好气地一把推开她,免得气坏自己。
  林珑忙抱住他的健臂,讨好道:“我不过是随意说一句,你自己倒气上了,这可不公平。”
  叶旭尧继续不理她,看来自己前段时间是太宠她了,以至于她都可以在他头顶上作威作福,不把他放在眼里,身子挨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林珑摸了摸鼻子,笑着挨近他,自己转了个身子半躺在他怀里,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摇了摇,“还跟我置气?”
  叶旭尧看她这个样子,哪能真生她的气?在她示好的举动下,他也就伸手环住她的柳腰,“专知道气我,真不知道娶你来做甚?”口气依然很冲。
  林珑自动自发地坐在他的膝上,“那你想娶谁?我给你求去,不过如果是德妃,那恕妾身没本事。”
  她的话半玩笑半试探。
  叶旭尧却是猛地坐正身子,看到膝上的妻子要滑下去,忙抱紧她的柳腰,正色道:“这些个能拿来开玩笑的?给别人听见,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林珑自然知道,所以刚才说那句话时,她是压低了音量,并且靠近他的耳边才说的,斜睨他一眼,“我知道分寸。”
  叶旭尧定定地看着她的面容半晌,聪明如他一下子就到了根源所在,“是不是听到什么难听的话,譬如我与德妃的?”
  林珑两眼望着马车顶就是不吭声,一双眼珠子转啊转,就是不转到丈夫的身上。
  叶旭尧伸手钳住她的下巴,要她看向他,这回他的脸上没有多少笑容,“干嘛又不说话了?理亏了?”
  “我有什么理亏的?”林珑冷笑一声,她又不做亏心事,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你才是有话没跟我说,好在我也不是那小心眼爱生闷气的,要不然还不得给你气死,你好再娶新妇……”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双唇就堵住她的嘴,她气得“唔唔”出声,他的大掌按住她的后脑勺,辗转缠绵地啃着她柔软的两片唇。
  林珑开始的推拒变成慢慢地迎合,微闭眼睛抱紧他的颈项。
  马车里面顿时春色无边。
  不知过了多久,林珑娇喘无力地靠在丈夫的怀里,脸皮泛着诱人的红晕。
  “下回不许说这些咒自己的话,再让我听见一次,我就如此惩罚你。”叶旭尧语气不太好地道。
  但听在林珑的耳里,却让她微肿的嘴唇含着一抹笑。
  “等会儿回到府里,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嗯。”
  林珑知道这问题还是回府去再谈更为稳妥,反正这会儿她的头脑晕晕的,都快化成一摊浆糊,不由得记起那句老话,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两人回到襄阳侯府,先去给叶钟氏回禀一声。
  叶钟氏看着他俩道:“今儿个事多,你们也累了,就先回去歇息吧。”
  叶旭尧点点头,“那孩儿先告退。”拉着林珑起身就要回去歇息。
  叶钟氏看到儿子儿媳正要掀帘子出去,忽然又唤住道,“尧哥儿,等等,娘有话要问你。”
  叶旭尧回头,挑眉看着亲娘。
  林珑也心下诧异,叶钟氏到底要问什么话?“婆母有什么话与我们直说无妨。”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叶钟氏明显正在思索用词,“尧哥儿,娘问你,可曾听闻你爹有什么不好的传闻?”
  她毕竟活动的范围有限,就算有什么风声传到她耳里时都是昨夜黄花了,但儿子不同,男人的交往本来就广阔不少。
  “没有。”叶旭尧答道。
  “真的没有骗你娘?”叶钟氏明显不太相信,不但声音,就连面容也严厉了不少。
  “娘,你是信外人言,还是信你的儿子?”叶旭尧的神色一冷。
  叶钟氏倒不好再追问,儿子的性情她明了,遂挥手示意他们出去,“没事了,你们赶紧回去歇息吧,尧哥儿,娘希望你没有说谎骗我。”
  走在林珑身边的叶旭尧身子一僵,这让林珑不由得起疑,她那个怂得不行的公爹又做了什么好事,让叶钟氏如此动怒。
  夫妻二人离开了这主院,叶钟氏朝跟着的匪鉴道:“去,查查看我出府这段时间有何人到娘的院子里胡言乱语。”
  “是,爷。”
  林珑看到匪鉴立即消失,在上骡车的时候,“公爹到底又干了什么好事?”
  “没什么,这事我自会处理,你就别搀和,免得到时里外不是人。”叶旭尧摸了摸她嫩滑的脸蛋,提醒道。
  “这么说你刚才真是在骗婆母?”林珑睁大眼睛,思及叶钟氏那样子,真的不像是承受不住,“夫君,我瞅着你还是实话实说,这样婆母也能高兴点。”
  叶旭尧皱了皱眉,“这事我还没确定,能与母亲说吗?她知晓后,指不定鼻子都要气歪。”
  他爹似乎没干过一件好事,整出来的都是烂事。
  “这么严重?”林珑也吃了一惊,这公爹怎么净拖后腿。
  叶旭尧没再答,而是揉了揉她头顶的头发。
  林珑抱怨了几句,不过也把这问题撂下了,丈夫不想告诉她搀和到是非当中,她也没有非要知道的心情,这些个事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两人刚下了骡车,就看到匪鉴迎了上来,“爷,今儿个下午只有三太太去拜访过太太。”
  “三婶母?”夫妻二人异口同声道。
  匪鉴点点头,“小的很肯定。”
  叶旭尧微眯了眯眼,三房的人太过不安份了,林珑却是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这三婶母真是惟恐天下不乱,自个儿的烂事还没有料理完,就又想要弄夭蛾子,实在令人不齿。”
  叶旭尧揽着她的腰进去园里,朝匪鉴使了个眼色,匪鉴点了点头,又悄然退了下去。
  “她大概今天受到了刺激。”
  林珑听到丈夫这话,立即知道这三婶母受到了什么刺激,八成是叶旭尧被立为世子,她气不过所以又想要使坏。
  叶旭尧却是紧拥着妻子上楼,他们之间还有话没说清楚,他可不想因此与她闹别扭伤了夫妻感情。
  林珑看他这猴急的样子,不禁掩嘴笑了笑,这会儿她倒不太介怀德妃那一番话了,如今这个男人已是她的了,关德妃什么事?
  香椽与素纹听到主子们上楼的声音,忙迎了出来,正要问侯行礼,哪知男主子抱着女主子就直接进了内室,还把房门关上,摆明了现在不要人侍候。
  两个侍女大眼瞪小眼。
  “爷这是怎么了?”素纹小声地问。
  “八成又要……”香椽不好意思说出口,一把拉过素纹在她耳边小声一句。
  素纹的脸蛋一红,这可不是第一回了,有时候真佩服爷的精力。
  香椽立即拉着素纹出去,两人再待在这儿只会更尴尬,还把如雁等人也遣了出去,把里面的空间给那对热情过了头的夫妻。
  只是内室的情况与侍女们的想象差天共地,叶旭尧松开妻子,看着她,“有什么就问出来。”
  林珑也不客气地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道:“听说有人十岁时与父母置气躲起来,我们大爷好聪明地找到了她。”
  叶旭尧一听就知道她嘴里的有人是谁,冷声地回应,“谁有兴致要找她?那年我才八岁,跟祖母到王太师家中做客,那会儿不过是想要偷溜出府,却偶然发现她蹲在墙根那里,这是偶然。”最后忘不了再强调一遍。
  林珑却是好奇的追问,“你,偷溜出府?钻狗洞吗?”要不然干嘛要提到墙根。
  叶旭尧的脸色一黑,轻咳了一声,“你怎么净瞎想些有的没的,现在不是正在向你解释,又扯到那儿去。”只是此时他的耳根子红透,这是有损他形象的事情,陈芝麻烂谷子,最好忘掉。
  林珑双眼精光大放地打量他半晌,搞不好她还真猜对了,每座府邸里面都不缺狗洞,光想着叶旭尧会去钻狗洞,那个画面相当的搞笑,她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叶旭尧的脸色更黑,恨不得冲到皇宫将德妃的头拧下来,要她将瞎说,“你到底还问不问?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下回你再问,看我还理不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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