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书]_
他跪在冷硬的床榻边,以连绵持续且愈渐难挨的疼痛使自己保持清醒,动也不动地守着林翾。
尽管不出他意料之外,苏醒过来之后林翾连眼神都不愿意给予他一个,完完全全地无视了他,以沉默作为冷战的宣告。
这或许也不算冷战,而是他罪有应得。
他做了许多种最努力的尝试,希望能得到林翾的注目,哪怕随之而来的是劈头盖脸的一记响亮的耳光,他也会感到由衷的欢喜。
可是林翾不肯,始终把他当做不存在的东西,或是与空气无异。
从前他也激怒过林翾,但林翾很快便宽宏大量地原谅了他。
然而时过境迁,这一次他做出的事情实在是难以被原谅,接二连三地犯错,在林翾心中恐怕已经被记了无数笔,绝不仅仅是简单的累加。
考虑到还有许多遗留问题需要处理,他强撑着精神,怀着愧疚的心思,将林翾锁在了房间之内,并反反复复地设下了多重禁制。
这样的办法是错的,他当然清楚,可是比起罪加一等,他更不能接受的是林翾再一次消失在他的领地之内。
林翾显得十分温顺,似乎已经对这种待遇浑然不在意。只是他的一颗心已经随着重光的离去而飘远。
他不可遏制地陷入一个思维圈中,不停地揣测对方是不是去找虞鸾了,倘若是,他们会说些什么?
这样自我折磨一般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如同第六感一般准确——
重光的的确确是去找了虞鸾一趟。
在处理好那个被他打伤近乎即将要死去的手下之后,他便找上了虞鸾的门。
对于重光的造访,虞鸾并不吃惊,脸上自然是一贯的柔和神色,眼底的警惕却藏也藏不住。
她当时混在人群之中,亲眼见到了暴虐的重光,尽管并不清楚在对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事实告诉她那绝不可能是件好事。
就连重光真正放在心上护着的那个男人,都是昏迷着被重□□势汹汹地带了回来,原本善待的手下也被毫不留情地打成重伤。
作为曾经与重光彼此威胁讨价还价恨之入骨的人,她说不害怕肯定是假的。
更令她缺乏安全感的是当她与重光之间的契约并没有性命方面的束缚约定,只是牵制着重光不能把他们的约定秘密外泄。
至于之前她肆意妄为,无非是捏准了这契约的存在使得她对于重光而言比较有特殊意义,对方不会轻易地选择杀他,也不会轻易地对她动手。
这样的规律只针对理智的重光有效,而对于突然暴虐起来的重光,她着实摸不准对方会做出什么事来。
想见到的人还没有见到,她还不舍得死,这条命还得留着。
重光的目光淡漠,看着她就如同在看一个天大的麻烦,语气也森冷,听不出温度。
“约定的婚期现在需要提前一些,既然你的族人也都到了,那我们明天就办婚宴。”
他不能再拖下去了。就让这一切尽早结束,而后他便可以甩下一切包袱,把一切真相都告诉林翾,去极尽所能地求得对方的谅解,总好过于现在不能解释,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这样的想法十分确凿而坚定,便使得他的话更像是通知虞鸾,而不是在与她商量。
换做是之前,虞鸾当然不可能痛快地接受,可是如今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抿了抿唇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对方的决定。
门外,负责守卫在这里的重光两个手下正在进行交接,其中一人听清了屋内的动静,目光在某个无人能看得到的角度微微一沉,眼珠朝着房间的方向瞟了瞟。
这一切只发生在很短暂的工夫之内,他的神色很快又恢复如常,没叫另一个与他交接换班的同伴有所察觉。
而得了虞鸾默认的重光也恰在此时出门,盯了一眼手下二人,目光在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体验了一把被红锁的刺激滋味..我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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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手下似乎在他的打量之下神色都稍显不对,两人皆是眉眼低垂,尽可能地不与他对上眼神。
他们两个人看起来都是如此,便没有引起重光的怀疑,反倒叫他联想起了自己先前情绪不受控制时的所作所为。
这种回想使他心头涌起一阵无奈与自责,没再多逗留于此,就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