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满月猿篇:第17章:前往潼江

  “稀客呀稀客，没想到你们竟然来了。”小兴看到天宇他们来到店中。
  紫嫣：“有什么好菜招待的？怎么店里没几个人呢？”
  老板娘叹了一口气，“自从昨天店里死了客人，昨晚到现在就见不着人影了。”
  紫嫣：“唉，那真是太不巧了，你说怎么就死在你家的店上，那日后你的生意……”
  老板娘很无奈地看着紫嫣，“可不是嘛？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看来以后很得靠你们常来关照了。”
  天宇：”老板娘言重了，我们这次来不仅是来关照你的，还是有一件事向你打听。”
  紫嫣看了看菜单，“得等等，先来半只烤鸭和一些米饭。”
  天宇撇了一下紫嫣，“吃吃吃，就知道吃。”
  紫嫣嘟起嘴，“咋滴，有意见？”
  天宇捏了一把汗，翻了一个白眼，“呵呵，不敢不敢。”
  老板娘喊到：“小兴来半只烤鸭加米饭。”
  小兴高兴的回到：“好啦，稍等片刻。”
  云莹忽然觉得夹在天宇和紫嫣中间很尴尬，而且也很心酸，于是她想了想，说：“正好我有也饿了，我们就边吃边打听消息吧。”
  紫嫣：“看看，人都有饿的时候吗？咋能不吃东西呢？是吧，云莹姑娘？”
  云莹听得出这是紫嫣在嘲讽天宇，便笑着回复：“哈哈，对…对，还是得吃饱了再干活。”
  天宇：“好吧，你说什么都对，但是正事也得办。是吧，老板娘？”
  老板娘看来也微笑着，“是…是，你尽管打听，我定如实告知。”
  天宇：“我想问问这里去潼江在哪能找到船家？”
  老板娘：“这个简单，正午过后的一两个时辰都会有船家在岸边等候，这会你们吃完饭也就差不多。”
  小兴把烤鸭和米饭端了上来，“不知几位客官去潼江有何贵干呢？”
  紫嫣：“我们去查案。”
  天宇没想到紫嫣竟然脱口而出了，他瞪了一下紫嫣，他想这下也无法保密了，不如再打听打听那个：“是这样的，我听县衙的人说，村长的死可能和十八年前一个淫妇勾引奸夫被浸猪笼有关系，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
  小兴摸了摸一下脑袋，“十八年前？淫妇？浸猪笼？哦！我想起来了。”小兴忽然激动了起来。
  天宇看到小兴激动自己也提起了精神，“哦，是吗？那快说来听听。”
  小兴：“我记得我当时还小，但我偶尔听起店里的客人说起，只听说那个女的叫柳什么梅的，后来嫁进李家，然后好像说她怀的是别人的孩子，然后……”
  紫嫣撇了一下小兴：“你知道的还没我详细呢？她叫柳淑梅，小兴连她名字都记不清了。”
  老板娘似乎在碎碎念，“柳淑梅？柳淑梅？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天宇看了看老板娘，“难不成老板娘有印象？”
  老板娘忽然右手握拳打着自己的左手手掌，“我想起来，昨晚有一位客人喝醉了，还说起村长的死可能是柳淑梅回来索命了。”
  天宇一听，眼睛张大了，“竟然有这种事情，那这位客人家住何处，姓甚名谁。”
  老板娘：“嗯，我想起来了，他就是船家关浪，因为昨晚就他一个客人，我记得很清楚，就是关浪。”
  天宇：“那他现在在何处？”
  看板娘：“这个时候他应该在码头。”
  天宇看了看一旁在吃饭的紫嫣，“快吃，我们要赶路了。”
  紫嫣：“嗯，你也吃一点，好赶路。”
  云莹：“是呀，别饿着了肚子赶路。”
  天宇：“好，那就抓紧时间吃点。”
  过了一会儿，天宇他们吃完饭，匆匆感到码头。
  他们来到码头看见三位船家，两位较年轻，其中一位长着微长的胡子，脸也比那两个黝黑了许多，一看经验就比那两个多了许多。
  紫嫣：“有三个人哪一个是关浪？”
  天宇：“应该就是那个长胡子且黝黑那个。”
  紫嫣：“你瞎猜的还是…”
  天宇：“不信你喊一声。”
  紫嫣撇了一下天宇，便喊道：“关浪何在？”
  只见那个长着胡子且黝黑那个回了头，“吾乃关浪，不知几位客官要去哪里？”
  天宇：“我们早就听说关浪划船划得十分了得，这一回我们赶着去潼江，不知你能送我们一程可否。”
  关浪有些疑惑，“几位客官去潼家有何贵干？”
  天宇拿出了一些碎银，“上了船，我们再细谈，银子你先收下，我们赶时间，就边去边谈吧。”
  张浪接下银子，“几位客官先上船吧。”
  紫嫣叹了一口气，“又被你猜对了，你怎么知道他是张浪的？”
  天宇边走边微笑着：“年龄！”
  紫嫣若有所思：“年龄能看出啥？”
  云莹看到紫嫣一脸迷惑，“如果老板娘说的属实，那么关浪应该在十八年前前就开始划船了，而刚刚那两个比较年轻的，看样子才是三十出头而且脸部较白，划船肯定没超过十八年。”
  紫嫣：“哦，原来是这样，难怪他猜得出来。”
  天宇：“好了，快上船，别让船家等太久。”
  天宇他们纷纷上了船，关浪也开始划起船，准备朝潼江而且。
  关浪边划着船边问：“现在几位客官能说说去潼江所谓何事了吧？”
  紫嫣：”我们去……”
  天宇立马打断了紫嫣，“我们赶着去带大夫回去治我亲戚的病。”
  关浪：“原来是你亲戚病了？”
  天宇：“是呀！我本不想去潼江的，可是那里恰好有一位亲戚病得十分严重，当地大夫都诊不出什么来，所以就回去一趟，不过听我亲戚说村里有一女败坏了名声，如果逼不得已他还不让我回村粘这晦气呢？”
  关浪额头有几滴汗水，他想:难不成会是她？“那女子叫什么？”
  天宇：“听说叫柳什么梅，哦对了，好像是柳淑梅，不过说起来那女的也挺可怜的，怀了个大肚子就被浸猪笼，也不知道是浸入何处了？”
  云莹假装男子的口语，她这时才反应过来她穿着大夫的衣着，“唉，如果那女的还活着，说不定我还能替她接生呢？虽然她做了丑事，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关浪叹了一口气，“没错，她确实很可怜，不仅连她的孩子是无辜的，连她也是无辜的。”
  天宇好奇地看着关浪，“哦，这话怎么说？”
  关浪又叹了一口气，“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就不瞒着你们了，我看几位也是仁义善良之人，就和你们说说，不过还请你们保密。”
  天宇：“放心吧，我们定知而不言。”
  关浪：“在十八年前，我送完客人准备回来的路上，刚好看到一个女子被进入猪笼，我遇到这等丑事本来是想避开的，可是那个女一直喊着请救救她的孩子，她越是那样喊，我就越是心软，于是我心一横，就把她救了起来，她说她肚子很痛，怕是要早生了，她还说她老家就住在潼江，她父母早年就去世了，家里只剩她一个人，她苦苦哀求我送她回家救她孩子的性命，我当时心想——不如就救人救到底呗，毕竟我自己也是有孩子的人，想想给自己孩子积点德吧，于是我就假装成她的丈夫，为她请来大夫帮她接生……”
  云莹着急地问：“那孩子活下来了吗？
  关浪：“幸好上天有好生之德，孩子是活下来了，不过现在我也不知道她们母子怎样了，帮她接完生之后，我就急忙赶回家了，之后的事我也就不清楚了，但我听她说她从小在村里和一男子有一桩婚事，可因她家中变故，父母死于布纺的大火中，她家原本是村里开布纺的富人，自那场意外之后她家道中落，男子父母退婚了，可她说男子对她其实很有情义的，而她伯父与李家颇有生意往来，又家中无女，于是便强迫她嫁进了李家，可她嫁进李家之前就怀有一个月的生育了。”
  紫嫣：“我看她伯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伯父现何处，我要找他算账。”
  关浪笑了笑：“这也许是因果报应吧，在十五年前满月猿来犯，她伯父一家全死在满月猿脚下了。”
  天宇：“看来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呀。你可知与她相好那个男子姓什么？”
  关浪：“这倒没听她提起。”
  天宇：“那好吧，正好我们也得去潼江走一趟，这样一说她确实挺可怜的。”
  关浪忽然把船停到岸，“潼江到了。”
  天宇又拿出一些碎银，“我们想顺路去看看那个可怜人，麻烦船家指路。”
  关浪把银子推了回去，“既然这样还给什么钱，从这里直走，看到前面的客栈右转的第三家就是了，我得赶回家，不然家中的母老虎又问东问西了，我就不陪你们了，如果你们见到她替我问候她。”
  天宇拍了拍关浪肩膀，“好的，我们会的，告辞。”
  天宇按照关浪的指示来到了柳淑梅家中，他敲了敲门，“有人吗？有人吗？”天宇他足足在门外叫了几声。
  忽然，隔壁有人推开门，“大中午的叫什么叫，吵到老娘午睡了。”
  只见开门的是一位妇女，一看她就是尖酸刻薄的泼妇，她嘴角有一颗大痣，说起话来样子十分丑恶。
  天宇拿出了一些碎银，“这位夫人，我们想打听点消息，你看够不？”
  那个女人看到银子就笑了起来，她把银子抢过来，数了数，“这还差不多，说吧你们想问这贱女人什么事？”
  天宇：“这女人先前欠我们药店的钱，掌柜这回叫我们下来收药费。”
  那个女人叹了一口气，“那就可惜咯，那贱女人五年前就被她的孩子给埋了。”
  天宇又问了一次，“确定是五年前吗？”
  “确定，那孩子五年前还傻傻地向我借钱给她娘买口棺材呢？这事我怎么可能忘记，也只有我那当家的傻傻地才借钱给他，他现在没了人影，估计这钱是还不了了，你说…”
  那女人话没说完，天宇他们就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