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辣书屋>书库>都市生活>侯门嫡女:一世盛欢> 第1040章 闺蜜相见,以肉为尊

第1040章 闺蜜相见,以肉为尊

  沈南枝和陈婉舒离开了朝熙居后,二人先一同去见了前来报事儿的厨娘。
  “那温棚里产地刺黄瓜、小白菜、水萝卜之类地多备些。新鲜清淡,最是爽心利口。司酒的那边也说一声,山西汾酒只放外院地西跨院待那些马夫、轿夫随身小厮。至于各位夫人们那边都用金华酒或是绍兴酒,温和些……免得有人醉了酒,对了,再拿一些金径露或是太禧白来,这些是上上品,后者便是有钱也不好买的……”
  一通吩咐下来,那两个厨娘点着头纷纷应下,面上表情也多胸有成竹,看的一旁的陈婉舒都已经有些头疼了,在二人都领了命走了过后,这才忍不住羡慕地看了沈南枝一眼:“安姐,你可真是厉害,这样繁琐的事情也是随后便交代得了的!若换做我,许是连家里存了些什么酒水也是不知道的。”
  “我也是这些日子来开始管家才一点点学起来的,”沈南枝笑呵呵地说道,“再说了,你们家里有夫人管着呢,我们家这不是母亲身子不爽利,我才临危受命呢嘛。”
  其实并不只因为这个,陈婉舒是庶出的,必定不会有人教她如何去管家,便是陈夫人真的有心要将管家的事情交给孩子去办,那也一定是给陈婉柔的。
  陈婉舒笑了笑,没说出那些煞风景的话来。
  虽说是以来吩咐厨司为由出来的,但她们也并不急着回去,到底夫人说吃饭时候也是自己一桌,史氏也早就说过今儿孩子们自己去吃饭。于是沈南枝掐算着时间,问道:“你饿了吗?跟我回安园用午膳去罢!”
  “那我妹妹他们怎么办?”陈婉舒面上有些纠结,“还有赵公子和梁公子呢。”
  “我估摸着他们也不会和母亲他们同席,不过我也叫连妈妈在朝熙居准备了一桌的,他们饿了过去吃就是了,有沈府的下人服侍着呢!”沈南枝小的十分俏皮,眼睛都弯成了月牙,“我和他们不熟,同桌吃饭实在是太过拘束了,不如咱们去我那儿吃好吃的!”
  虽说沈南枝是做主人的,可如今沈府的主子还是史氏,她是个作陪的,也没非要说她必须与客人同席吃饭去,况且那边两个男人,唯一一个陈婉柔又是自己不肯来的,自己便更加没了义务去陪着——不过沈南枝还是留了个心眼,要丁香去告诉沈思逢,送走了那些文人举子后便速速去寻赵苏沂他们,有沈思逢在,可就一定不会冷场了。
  陈婉舒想了想,果然还是和好朋友一同吃饭去更加的有吸引力一些,于是欣然同意,二人挽着手一起去了安园那边。
  陈婉舒来过安园一两次,不算熟悉却也是说不上生疏的,是以也没有多少规矩端着,二人在屋子里头坐了会儿便叫了下人来布菜。不一会儿各色菜品便也都上了桌来,什么用冬笋松茸煨的鹿腿筋、煎了后煮了汤水的黄鱼、孙厨娘的拿手菜梅菜扣肉,还有一用黄酒鸡汤吊了汤底子的佛跳墙,剩下几样都是开胃清淡的小菜。都盛在粉彩青纹白胎瓷器里头。
  陈婉舒见了后忍不住连连称其:“安儿妹妹,你们府里头吃的也忒好了些,这些么东西咱们吃不完铁定要浪费了!”
  “没事,吃不完将剩下的回锅温一下去拿给丁香她们吃,我只怕你难得来一次,还吃不痛快呢!”
  其实平日里沈南枝也不吃这样的大鱼大肉,也是沾了今日会客的光才能吃这些东西。
  丁香和陈婉舒的丫头落梅上来帮着夹菜盛汤。一开始也有几分拘谨,后来谁也不去管那些有的没的,只敞开肚皮去吃,扣肉叫她扫去了大半,沈南枝也喝上了三四碗佛跳桥的鸡汤。
  两个人都吃的无比尽兴,吃的差不多的菜丁香便会紧着撤下去,可不一会儿便又换上了饭后的点心和温过得山楂水来,弄得陈婉舒一个劲儿地摆手,说着:“够了够了,这怎么好呢!”
  吃得差不多了,沈南枝挥手叫下人们也都去吃饭了,一时间屋子里头安静下来,她们俩吃的发胀,一起瘫在了床上去。
  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会子闺中密友的小闲话,不一会儿沈南枝便听得外头廊上一阵吵闹,一侍女在外头重重地跑过来,问着:“姑娘呢?姑娘呢?”
  紧接着丁香的声音便传来:“你吵什么呀!哦,是吉祥,这是怎么了?姑娘在里头会客呢!”
  吉祥是沈思逢身边的侍女,平日里也不会贴身伺候着,不知为何忽然有急事儿来寻了沈南枝。
  二人在外头交涉了几句后,丁香便带着吉祥走了进来,二人齐齐与她见礼,道:“姑娘,是昌园的吉祥,说是……有事要说。”
  说着还瞟了陈婉舒一眼,陈婉舒见状立刻会意,忙站起身来道:“我、我去更衣!”
  下人将她领了出去,吉祥这才开口,气呼呼地:“天爷呀姑娘!方我们哥儿在朝熙居花厅会客,不是那些公子姑娘嘛!忽的不知怎的江大姑娘便来了,来了吧还满脸的幽怨,见了礼后便说什么‘呀,我不该来’,这就跑出去了,哥儿叫奴婢去追她,您猜怎么着——我寻了她半晌才在梅园里头见着她!一面儿对着花树流泪按眼睛,一面儿又说什么‘青灯孤影无人眠’……可真是好委屈!”
  想来是因为那文人举子的事情,没想到她还有胆子跑到客人面前去作妖。
  沈南枝冷冷一笑:“她丢人是她的事情,要吟诗便去吧!莫叫她再去朝熙居了就是。”
  只是吉祥还是急得不成,真像是自己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若吟诗便去了!奴婢管她做什么?可不是那位梁家的四哥儿也在那边儿嘛!哭得说的句句话都叫外人听了去,这、这叫梁家的怎么想啊!若是有人往外头穿了出去——梁四哥儿身边还有几个常随小厮呢,这可是狠狠叫她打了咱们沈府的脸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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