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只好叹了口气,“那我自己出去,你先去休息“朕去!”
  雨声才停,吹起的夜风己带上寒意,姜芋怕冻着了宋瑾,用衣服将宋瑾裹成了粽子才带他出了太和宫。
  路上过往的侍卫向姜芋行礼时都不禁望了眼她身边的粽子。粽子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姜芋走步他跟步。
  直到到了昭仁宫前,粽子才悄悄问句,“阿芋,我们走了这么久,今夜是要宿在这宫里?”
  “不是。”
  就在此时,粟儿出来迎接,脸上的表情挺言难尽的,“娘娘,邬姑娘他……”邬初年在人前孰是邬姑娘。
  姜芋:“他在干什么?”
  粟儿:“他在弹琴。”
  弹琴?这个活动还是比较正常的。
  粟儿:“娘娘您进来瞧瞧就知道了。”
  姜芋将身旁的粽子扯,粽子跟着她进去了,进去就看见中庭摆着张台子,台子上坐着位白衣女子。哦,其实是男子,该男子散着长发,眉眼细长,面如晓月,他垂眸正抚着把瑶琴,夜风吹,身上的薄衫就飞了起来,飘飘若仙。
  粽子看看他再看看自己,低声问:“阿芋他不冷吗?”姜芋捏了捏他的手心,“肯定冷,别学他。”粽子嗯嗯点头。
  邬初年这动静实则很勾人了,他自认为哪个女子都逃不过这招,他在琴声中抬眸,果然见姜芋正望着自己,不由心中得意,停下琴声抱起瑶琴就跳下了台子。
  姜芋微笑,“邬姑娘好琴技。”
  “娘娘谬赞了。”
  姜芋牵着粽子的手往殿里走,“不知邬姑娘见本富可有什么事?”
  “只是想娘娘了。”
  大粽子:“放肆!”
  姜芋横了邬初年一眼,“胡说什么!邬姑娘好好休息吧。”牵着粽子转身就走了邬初年:“……”
  姜芋和粽子出了昭仁富。
  “她是谁!”粽子要脾气了,怎么都不肯走。姜芋只好道:“你先同我好好回太和殿,我就告诉你。”粽子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回了太和殿。
  粽子撕掉身上的衣服,“阿芋你解释吧。”姜芋便将邬韧年那身份说了说,宋瑾勉强消了气,“让她赶紧走!”
  第36章 情话【36】
  “好!我现在就去赶他走!”姜芋转身往外去,被宋瑾扯住了衣袖。宋瑾唤来常乐,冷声吩“速去把昭仁宫里的那个邬姑娘扔宫外头去!”
  姜芋:“不必如此吧,这大晚上的宋瑾:“你心疼了!”
  姜芋:“没,没,常乐还不陕去扔常乐去了。
  “好了,阿芋我们该休息了。”宋瑾满足道。姜芋牵起他的手往寝殷去,心道但愿邬初年机智点,可别真被扔宫外头去,她这戏还没做完呢!
  翌日晨起天放晴了粟儿来了太和殷,姜芋避开宋瑾将她唤到跟前问:“那邬初年可还在?”粟儿回道:“不在了昨夜娘娘让常公公领人逮着他就带走了,奴婢也不知他现今在哪儿。”
  在哪儿?宫外头呗!姜芋是真觉着邬初年蠢到了家,难不成就想不出个法子解了困境?果然想要美貌与机智并存太不容易了!
  “娘娘,他们又传信进来了,说是要您今日去五味楼趟。”粟儿又道。姜芋心道邬初年被赶出去的消息他们定己知晓,眼瞅着美人计失败了他们该坐不住了。
  姜芋道:“咱们再去一趟便是了。”
  宋瑾今日不是很开心,一想到昨晚有人飘飘若仙地弹着琴试图勾他的阿芋他就异常恼怒,便也让常乐找了把琴过来。
  宋瑾将两手往琴弦上一放,坐姿端方,十分认真地同姜芋道:邮可芋,朕也可以给你弹琴。”姜芋正琢磨着如何同他说出富一会儿,闻盲点点头,而后一阵噪杂的魔音就传了过来。
  姜芋;“……”
  宋瑾你连琴都不会弹了j姜芋又一细想当初在药庐宋瑾可没说他会弹琴,又瞧瞧常乐那安之若素的模样,她便断定宋瑾从一开始就不会弹琴。
  琴声结束。
  宋瑾抱着琴走过来,“阿芋,朕弹得如何?”
  姜芋觉着自己耳朵都要被蹂一躏聋了,但她还是微笑道:“很是不错,我喜欢。”见宋瑾十分开心,她笑着继续道:“先把琴放下,我有事同你说。”
  “阿芋说。”
  姜芋斟酌着用词,“是这样的,我要出富一趟,不会很久的,就一个时辰。”宋瑾一听她要出去就联想起昨日的邬初年来,“阿芋是不是去富外头捡那个邬姑娘?”
  姜芋:“……”
  这肯定不可能啊!
  姜芋:“不是,你莫要乱想。”
  “阿芋你将才犹豫了!犹豫了下才说不是!”宋瑾气得摔了琴,围着姜芋来回转圈,“朕就知道!就知道你嫌弃朕!”
  “我嫌弃你什么?”姜芋定定地瞧着他。他眼角红,语无伦次地说:“朕……朕狠心。朕害了人。朕是个孽障……”
  孽障……
  “陛下!你是君主!你是大昭的君主!你怎能这么说自己!”姜芋心神震,扑过去抱住他,“陛下陕告诉我,这些都是谁和你说的?!”宋瑾像是被她狠戾的声音吓住了,张了好几次嘴才发出声音,“太、太后她……”
  赵太后!
  骤然生出的股恕火在姜芋胸腔里乱蹿,她目眦欲裂地死死掐着宋瑾的肩膀问:“她什么时候说的!”
  宋瑾那双滴泪的眼里隋绪全无,空洞得很,“那夜,我摘了你房里的画,怕你生气就先回去了,路过慈安宫就……就进去瞧了眼,太、太后她……”
  原来那夜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怪不得宋瑾夜之间就变了!可那赵太后也太狠心了,说了这样的话还闯出宫要见宋瑾,她怎么还有脸见宋瑾!
  姜芋不忍他再回忆下去,用手指轻轻抹去他眼角的泪渍,“你不用说了,她都是骗你的,真的,我怎会嫌弃你,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的。”她轻轻抱住宋瑾,“我不出去了,就在这陪着你。”
  过了好长会儿,宋瑾的神志才陧陧恢复,他捏紧姜芋的手腕,抽抽鼻子道:“朕要玩昨天那个游戏!”姜芋求之不得,又恐让他画他没见过的惹他不悦,就道:“这样吧,你想起哪个臣子画哪个,也好让我认认他们。”
  宋瑾嗯了声,没过会儿画出人来。姜芋笑着去瞧,嘴角僵,那画上赫然是她爹。
  宋瑾道:“阿芋长得不像岳父。”姜芋解释道:“我的模样随了我娘。”宋瑾眼里亮,“朕还没见过岳母呢。”
  姜芋就怕他闹着非要见她娘不可,畦道:“改日我带你去西北见她,来,咱们再画个。”宋瑾喜滋滋应下,着手画另副。
  实则他对大部丹臣子记得都很清楚,甚至能指着画像聊几个有关臣子的趣事。比如现在他就指着兵部侍郎的脸道:“他可有意思了,暗卫的记录册子上说他非常不喜欢洗澡,他夫人每日压着他洗,也不嫌弃他,就跟阿芋不嫌弃朕样。”
  你可比他干净多了!姜芋笑着听他说说这个谈谈那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下午时宋瑾犯困,姜芋安置他好后便出了宫。
  姜芋带着粟儿到了五味楼,见邬初年与申虎在房间坐着等她,不禁挑了挑眉,“只有你们俩?
  你们主人又没来?”
  邬初年与申虎起身行礼问好,“主人稍后就到。”昨夜邬初年被扔出宫可是步行了许久才寻到大街上的客栈,可把他冻坏了。之后他同主人说姜芋因粽子的句话就赶他出来,本来只想交个差,没料到主人听了思索会儿就大喜起来,不仅没罚他还许诺了他许多好处,又说还要去寻个礼物给姜芋,就先让他与申虎去了客栈。
  姜芋听罢真的觉着这主人脑子有病,她点都不稀罕什么礼物好不好!你出来让我瞧瞧你是谁可比送多少礼物都强!她思及正在宫里睡觉的宋瑾脸色就冷了下来,“告知你家主人,礼物就免了,以后大路朝西,咱们各走边!”说完决裂的话就转身要走。
  恰好房间门开了,外面走进来个面相英俊的年轻男子,“多时不见,你的脾气还是未变,姜芋。”他大喇喇地对土姜芋疑惑的眼神,“哦,也对,你现在识不出来我,我是……”
  “不,我识出来了,毕竟你的声音未变。”姜芋面上微笑,心里狂骂对方原来是你这个傻子!
  怪不得宋瑾的玉佩会落在你手里!怪不得你寻来的邬初年与宋瑾有两分像!
  姜芋刻也不想待下去了,只想速战速决,“既然你我是旧识,那咱们就往明白了说。你既寻我合作,我总要知晓你的底细,你还是同我先说下你与靖南王是何关系吧。”
  “不急,我们坐下来陧陧说。”男人从袖子里掏出件精巧的簪子来,“这是将才我在首饰铺特意为你买。”说着递给了姜芋。
  姜芋觉着奇怪极了,“你既知我喜欢美人,那也该知连邬公子这样的送我礼物我都未必会要,你送我会要吗?”
  男人:“……”
  “你若愿意说,我便坐下听听。你若不愿意,那咱们没得谈了。”姜芋往门口走去,“别怪我失礼,自打我摘了我家主人的面具,他就不对劲儿起来,还见不得我不在他跟前,我得赶回去伺候他去。”
  “我自然愿意说。”
  姜芋脚步一顿,回过头翘起唇角,慢慢走回去坐回座位上,“虽说我不要你的礼物,但我与你合作的心是真诚的,作为回报,我可将我家主人摘了面具的模样告知你,我想你听了一定会欢喜。”
  男人果然欣喜,“实则邬初年与我说了后我便怀疑你家主人不对劲儿.他可是……”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这里不对劲儿了?”姜芋心道你心思可真敏锐,以前当个傻子可真白瞎你了,她点点头,“确实!”
  姜芋火急火燎回了富,见宋瑾还在熟睡,顿时松了口气。到了晚间,姜芋寻来宋珩,“之前本富让你注意富里的暗探,你可有收获?”
  宋珩颌首,“我的人己将他们盯得死死的。”姜芋笑了笑,还是叮嘱一句,“万不可大意!”宋珩称是。
  姜芋抿了口茶,决定与宋珩摊开了讲,“皇弟调查本富那事本富实则早己知晓,之所以不问是相信皇弟,皇弟若信任本富,可否与本富说说慈安富的赵太后?”
  宋珩听罢颇为羞惭,“不是皇弟不同皇姨说,是皇弟也对那位知之甚少。”姜芋笑道:“皇弟知道多少说多少,本富不会为难皇弟的。”
  宋珩这才回忆道:“我母妃早逝,我自小听从父皇的话跟着赵太后和皇兄住在一起,皇兄待我极好,赵太后虽不喜我,不,真要说,整个宫中她谁都不喜,就连父皇她都不爱搭理,父皇是那么好的人……”
  姜芋瞧他思念起先帝来,只好道:“我晓得父皇是个很好的人。”宋珩止不住点头,“父皇待赵太后很好,赵太后性子嚣张直率,她其实……待皇兄还不如待我好,我记得有个下雨天我和皇兄跑得急一块跌到在宫门前,她在宫檐角卞站着,她吩咐一个宫女来扶我,却对皇兄视而不见。”
  “阿芋……”宋瑾不知何时出了寝殿。姜芋猛一侧头,心中暗道糟糕,将才宋珩那话也不知他听了多少去。
  第37章 情话【37】
  宋珩正懊恼时听姜芋道:“皇弟先回吧。”宋珩遂出去了。宋瑾到了姜芋跟前,姜芋牵起他的手,当他没听见那些话,“怎么不多睡会儿?”
  宋瑾沉默了,气氛诡异地僵住了,姜芋心道他此刻许是很难过,便试图哄他开心下,可还没容她开口,宋瑾就开口了,“朕做了个梦,梦见阿芋画的江淳易追着朕跑,和朕说他不长这个样子。”
  姜芋:虬…一”她当时画的什么来着,哦,歪歪扭扭的线条缠着个圆脸,确实有些惊悚,宋瑾做这个梦怪她!她便道:“所以你就吓醒了?”
  “不是。朕觉着不样就不样呗,何必跑到朕梦里来说?于是朕在梦里打了他,才打几下,听见阿芋喊朕,朕就醒了。”
  姜芋:虬…一”她蹙了下眉,近来宋瑾怎如此暴戾,可是病情重了?许无渺去西北也有些时日了,该寻到傅容了,怎还没信?看来得催催她了!
  宋瑾:“阿芋?”
  “哦,无碍,是个好梦,陛下威武得很。”姜芋关道。宋瑾亦笑了,“确实是个好梦,朕明白了,不样就不样呗,没什么大不了的,朕把面具摘了吧。”
  “不可!”姜芋喊道。宋瑾这张脸和以前不样,旦露出来,被群臣发现他们定会认定他是假的陛下,那可就麻烦大了!
  宋瑾声音沉,“阿芋不是说很喜欢朕这张脸吗?”姜芋点点头,尽量使自己的笑客坦然真诚,她将缘由说,宋瑾思付片刻,竞十分欢喜道:“阿芋,若是如此,你带朕走吧,朕可以不当国君了。”
  姜芋:虬…一”山更比山高,宋瑾搞出的问题亦是。
  姜芋只好问:“你不喜欢在宫里?”
  宋瑾重重点头:“朕想出去,朕再也不想回来了。”
  “你既想出宫,为何又直待在太和宫不出去?”姜芋此刻脑子有点糊涂,宋瑾也被她问得糊涂了,良久也没说出个什么来,只是道:“朕确实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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