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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9、钩吻(woo18.vip)

  男人的肉棒入得又急又重,雩岑低呜着,饶是尽然忍出了一身的汗,却依旧死死咬着牙关,尽可能不露出一分可疑的声响。
  明明是被强暴,此刻压抑的气氛却似乎反倒变成了偷情的模样。
  汗意蒸腾,肌肤相贴的冰凉却仿佛触碰那北海礁石上月下独唱的鲛人,冰浅地带着那久违的檀木味渗入肌理,像是下过雨的初冬雪松,明明是这般熟悉到刻骨的味道,却让人难言地想掉下泪来。
  雩岑知晓零随甚少点香,几乎是不用的。
  不似玄拓、濯黎那等府上的沁香萦绕,文人雅士总逃不了焚香沐浴的规制风雅,饶是玄拓本是个武将,不爱这些,但那时战场上溢入皮肤的血汗味总是不太好闻的,往日大多用作除味,逐渐地日积月累间,也就成为了一种习惯。
  一如她曾问过男人身上的香气从何而来,那时的零随曾是一愣,而后想了想淡笑回答,大抵是储放衣物的檀木箱作祟。
  肃朗流风,如雪下松,松下雨,雨下风,扶苏何所绰,樛木何所萦。
  或许记忆可以强行抹去,那刻骨的熟悉到底是刻在了每一分的骨血里,雨夜之中的纠缠,更像是一场久违的幻梦,又似乎也是一晌惊梦——
  她以为她跳脱了那个虚伪构造的牢笼…
  可是没有。
  午夜梦回的低吟,熟悉到知晓对方每寸肌肉纹理的走向,到底是忘不掉的。
  零随喘着粗气,黑暗之中,两人口舌交吻迎合着不断相交的性器,棱角分明的龟头搔刮着甬道中的嫩肉,重重撞向紧闭的穴口,像是狂风骤雨的袭击,令得雩岑的身子一片战栗,酥麻若过电般磨弄着穴肉深处的敏感点,脚趾紧缩,想要就此合上双腿,却反将那窄腰夹得更紧。
  泪水的苦涩在两人唇齿间流溢,初始是因为干涩进入的疼痛,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如今只变成了她夹带私货的痛哭,甚至不是因为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因为男人身上那股安心又令人陌生的味道。
  她曾以为…终其一生再也不会相见了。
  “零随…唔…零随……”
  一味的哑干,不同于两人的任何一次交欢来得令人难受,被暴雨浸湿的肌肤摩擦间渐渐和暖,雩岑却感觉身上压着一条从深海而来的鱼,雨声只能遮掩两人性器拍合的水声,而对方也像是想要故意羞辱和避免那床铺可疑的吱呀声般,压着她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毫不怜惜地肏干,饶是如此,却在又一次的进入之后,蜷着脚趾的小姑娘却还是忍不住揽着对方的肩头,口齿不清地呜咽那个一直压抑在心中的名字。
  然这般的泪水,落到对方的眼里,却是陌生冰冷的拒绝。
  因为抵抗不了,所以才任由其他男人肆意在其上蹂躏践踏,留下这般的痕迹吗…?可雩岑熟络到麻木的行为与动作,包括那红袖添香般帮另一个男人收拾书桌的模样,却仿佛让零随瞬然想起,无论是两人未曾确定关系的时日,抑或是成亲之后…
  她却从未露出那般的神色帮他整理过什么。
  男人不喜他人他人触碰自己的政务,饶是多年间,这般渐渐养成了习惯,出门离开前都会下意识暗暗将些许的摆放顺序和方向牢记在心,以免旁人作何手脚。
  零随知晓小姑娘曾动过他置于桌上的药方,但其余的政务其他,雩岑无非都像是个合格的妻子,不会过多过问丈夫的事务。
  可如今…他却只吃到了满心的嫉妒。
  没由来的嫉妒。
  他嫉妒她收拾其他男人衣物文书的模样,他嫉妒那般多年,玄拓仍旧拥有她甘之于奉献的爱情,他甚至嫉妒她对其余的宫婢都是和言善目,却独独对他抱之以泪水与反抗。
  什么彻彻底底的分开…什么当一切从未发生过——
  “你就这般贱吗!”男人咬紧牙根,掐着腰肢的双手仿佛重得要捏出两道青紫的印痕,不知在何时解脱禁锢的不反抗、反而无力地抓着他臂弯的小手仿佛更是一场逆来顺受的妥协,确乎在每一个她无法反抗的男人身下,都只能选择这般掰开双腿的妥协,“雩岑…!”
  他鲜少叫她的全名,也头一回拽着她的头发粗暴地将她扯起,“你就这般缺男人么!”
  缺到不过离了几日便爬上了另一个男人的床,缺到不是被强迫,而是自愿住在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宅屋,熟络得像是女主人一般驱使着别的男人的属下婢女,也熟捻得仿佛忘却了,曾有他的那一个存在。
  气息颤抖之间,雩岑确乎感觉整个头皮都要被对方生生扯下,那汹涌的泪因为剧烈的痛意掉得更烈,那胯下肉棒却是始终不停,更狠更深地往那至深处疾撞,本就因昨夜剧烈方才稍稍消肿的穴肉被肆意作弄得又红又肿,两点红樱更是再此之中被对方粗暴地弄破弄肿,甚至连略微抚过的凉气都令其酸麻刺痛。
  “你不是喜欢男人么?…”男人一通急干,确乎早已顾不上那可能被发现的声响,像是报复,更像是歇斯底里的发泄,将那在冰凉冷雨中的气闷与不屑通通顺着那抽插的性器撞进最深处的小口内,转而放开头发的大掌却又在那极度疼痛的高潮之际猛地掐上那脖颈,紧绷的臀部与大腿结实般地几乎舞成了残影,往时颇为敏感的宫口被硕大的强硬挤进撬开之时的酸麻,却未曾令得那被不断收紧的大手掐得几近缺氧昏死的小姑娘发出多余的声响,“我给你男人,雩岑…!”
  “…我给你男人!”
  “你满意了吗!你被孤肏爽了吗!被男人肏爽了吗!…为什么这么贱,为什么…为什么…”
  “……”
  身上之人确乎说了很多很多的话,那随着窒息渐渐澎拜涌顶而来的剧烈快感,确乎比任何一次的高潮都要强烈,可她却渐渐听不清对方的话了,悠长的耳鸣和渐渐消失的光亮充斥眼前,身上的痛楚仿佛被那终于至顶的巨大海潮一并冲刷而去。
  雩岑说不出话来,憋得红紫的小脸却在那急撞数十下终是狠狠捅进宫口的一瞬不自觉再度掉下一行清泪,或许是难过的,又似只是高潮失禁的无法遏制…
  紧缩的囊袋在那娇小的子宫深处泄出满满的浓精,雩岑彻底因缺氧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只觉脖子一轻,畅快而来的空气连带着剧烈爆裂的烟火而至,像是抽搐般颤抖着从穴肉深处喷出一股湿黏淫液,那稍稍靠前的小口也不可遏制地射出一股股无味的清亮,汹涌得连那紧堵在深处的欲棒都无法塞尽,像是彻底被玩坏了一般,含着那粗大的性器依旧一股股翕张着吐出水来。
  “为什么…为什么……”
  黑暗之中,雩岑狼狈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意识回归的瞬间,一滴温热的水滴确乎掉在了她的脸颊之上…
  大概只是男人头发上滴下的雨。
  她以为零随是来杀她的…方才那时明明可以直接掐死她,可…
  或许她已然彻底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
  …零随。
  不知为何,她很想这般再叫她一回,可是无论是那低垂的脑袋,还是那黑得确乎看不见一切的环境,雩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然刺疼的好像已经无法发声。
  她未曾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其实与玄拓交欢之前…她就想过有这么不可能的一天。
  可终是…她还是哭了,哭得像是劫后余生,也哭的像是不能自已…男人却除了那句喃喃之后再没有说话,那沉重的躯体压在她的背上,粗糙的地面将她的背后伤疤磨得很疼。
  射完之后,还未曾须臾,插在花穴中半硬的欲棒再度若充气般硬挺而起,将花穴填满。
  黑暗之中的男人沉默地将她抱在怀中,再次颠了屁股,粗硬滚烫的肉棒在那湿软搅吸的紧致穴肉中上下抽插起来,‘啪啪啪’的拍打声好似占据了一切,与那窗外的雨点一同,将这无声的寝卧搅起一片情欲的浪潮。
  因是尽根没入,两人的性器合得很紧很紧,由上至下的体位入得又深又疼,却仿佛在方才的高潮酥麻中转化为粘腻而剧烈的快感,宁愿相拥着,却近得没有人想要去探看触摸对方的面容,冷意弥漫的凉风从不知何时微开的窗棂泄入,紧贴的心与摩梭的肌肤,却好似对方只是一个陌生人。
  汹涌的快感再度袭击之时,她感觉脖颈旁粗喘的气很深很热,耳侧是那高潮到极致的不自觉地低哼,却在对方的嗓音之下显得低沉又诱人,像是无数次相枕沉睡的伴奏,无法自抑的沉沦之中,快感像是被抛上云端,越过一阵又一阵的山风,向至高的巅峰飞驰而去。
  雩岑脑袋一片昏沉,却在高潮之中仿佛回到了方才窒息的一瞬,五感自动关闭,眼前一片白茫茫之中,确乎什么都感觉不到,又好像能清晰地感受男人的触摸与心跳。
  湿汗淋漓的小屁股在射精前随着压在地上的幅度而被高高抬起,大张的腿心狠狠向那抖动的欲棒套去,一下又一下,仿佛世界末日的疯狂——
  “雩岑……呃…啊啊…为什么…嗯…为什么……为什么…”
  男人好似一直在问一个显而易见却又永远不可能得到回答的答案,雩岑无言得,却只能在那最后一次凶狠撞进宫口猛烈颤抖的欲棒间,紧紧抱住了身上的男人。
  陡然大涨的火热男根紧缩着再度喷出大股大股的白精来,在两人哑然低语的叹慰之中,又一次将那子宫灌得盈满。
  ………
  起身,穿衣。
  直至那个高大的身影重新从大圜境之中取出新衣穿戴整齐之后,雩岑却仍旧满身青紫的瘫在地上,赤身裸体,双腿间未曾合拢的穴口含着大股大股的浓精,随着身体的轻颤时不时挤出一点来,也不流下去,只是淫靡的挂在红肿的花唇之上,颓废又淫乱。
  “…你不要再来了。”
  干涩的沙哑仿佛刺破喉舌,雩岑究极的沉默之后,却是张口对那发泄完性欲后,从头到尾背对着未曾看她一眼的男人,破落而道。
  “怎么?不需要我了?”零随转过身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嗤笑一声,却不达眼底,冷冷借着那窗帷投进的亮光从头至尾将她扫视了一通,既是屈身,故作下流地摸了好几把那胸前颤颤红肿的椒乳:“你这般的淫妇,一个男人又怎能满足得了你?”
  “你今日爬的是玄拓的床,明日欲求不满,莫非是要将叁清的几位兄弟一个一个勾着一齐睡一遍…说不定,还能让他们摒弃偏见一同上你。”男人明摆着的羞辱,却未曾料到,那已然麻木的雩岑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淡淡的像个不会说话的木偶,默然听取着一切。
  “既是来者不拒,又何怕多我这一根…”零随冷笑道:“荡妇不是最喜欢男人的阳具了么?孤定能满足你,又有何不行。”
  “既是当了婊子,又立那牌坊作甚,实是多余。”
  “……”
  雩岑不答,只是索性闭上眼偏过头去,不再看对方。
  “…看着我!”然方才转过头,便被对方强行掰着头扭了过去,“你这荡妇又有何脸面对我耍脸色!”
  “那您想如何…?”雩岑张开眼对着那瞬然便由嘲讽转为暴怒的俊脸惨笑了一声,微敛杏眸,像是那方才接待完恩客的青楼女子,故笑着道:“莫非您想听我说…天帝爷慢走,下次再来,常来…或是您方才玩得可尽兴了?”
  话尽,男人似是未曾想到她会说出这等话来,似是突而僵愣在原地,雩岑却是自顾自挣脱着起身,瘫软着腿半跪坐在地,敛眸去捡那地上散乱的衣服。
  翻动数下,可到底再也找不到一片可以上身的布料,索性光着身子坐落在地。
  “零随…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她眨了眨眼,朝着那恍神的男人沙哑道:“特别是你。”
  “我可以对不起玄拓,我欠他一身累债,甚至是一条命,包括濯黎的一段情,还有他为我付出的那般多心力财力…我唯独不亏欠你。”
  “……”
  “你说我是荡妇…”雩岑哑笑一声,将那纠作一团的长发一点点用手指梳开,神情有些恍惚:“是…我是。”
  “若非如此,我又怎能在新婚之夜背着夫君与他人在喜房内欢爱,也若非如此,我又怎能叛逃下界…尽心尽力豢养杀我之虎狼,枕边之野兽…?最后…最后还与他成了亲…”
  “你是最没有资格羞辱我的人…你若有羞耻之心,你又何曾会对自己两肋插刀的好兄弟下手,又如何能设计坏人姻缘,散人喜事…又好意思挖墙脚到自己这里来?”
  “我往后就算睡了千人也好,万人也罢…可我不爱你了,零随…我不爱你了…”她弓着头笑出声来,“我就算人尽可夫,你也不配碰一下,因为你不配,你不配…!唔…!呃…”
  疲软的肢体柔弱,甚至毫不费力,她便被对方狠狠重新压在了地上,堵上了那道从头至尾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在发泄些什么的嘴。
  雩岑已然准备好再度接受那爆裂狂至的性事与施虐,可却在粗暴的一吻而罢后,男人竟不知从哪掏出一个瓷瓶,口舌含捻着其中倒出来足有一颗小丸子般大小的盈白一粒,在她口舌呜咽间强迫着瞬间咽到了底。
  身上的力道瞬间释消,雩岑瞬间直起身来狂呕,可饶是她跪趴着想要扣着喉咙将那吞下去的东西吐出,那瞬间滑到了深处的药丸确乎已然无法取出。
  “这是什么…!”
  雩岑心里一慌,颤抖的手无法遏制,却觉得这应当不是那种足够令人死亡的剧毒,毕竟零随要杀她简直比强破下药来得容易多了,男人向来不是拐弯抹角之人,想到那令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慢性剧毒,雩岑几乎起了一身的冷汗。
  “药。”
  束缚着她的双手,像是想要近距离看清她惊慌失措的表情,男人又一次附压下来的脸贴得极进,她确乎都能感受到那麻麻痒痒扫在她皮肤上的长睫,零随的表情来得嘲笑又恶毒:“一个万人骑的婊子,应当不需要怀孕,孤是在帮你…”
  “往日你的孩子只能给孤生,往后也一样…如今不能,便要毁掉……”
  “你从此不会再怀任何一个男人的野种。”
  雩岑抽着冷气,确乎感觉那光凉的下体间渐渐流出了一道温热,却不像是精液湿漉的粘稠,却更像是…
  血。
  “你这般淫荡,这不正合你意,你应当感激孤才对。”
  “……”
  ‘若是个男孩,长得像你,学识像你,但最好脾气能随我一些,开朗些好,整日板着个脸都把其他姑娘吓跑了去,哪还碰得到中意的姑娘?…若是女儿,那便也最好长得像你…女儿家的脾气倒是可以冷淡些,太过外向容易被其他坏小子骗,再说许多男人便不都喜欢所谓的冷美人么,其实脾气倒还……’
  ‘为何长得像孤?’
  ‘我长得一般般,孩儿还是好看些为好。’
  ‘为何妄自菲薄,孤的妻比上界下界任何一个仙神都要好看。’
  ‘男子往后从政要的是手腕与能力,容貌又无何帮助,女儿也不必太过好看,随你便已足够,还能留在身边多养几年,闲来给你解解闷。’
  ‘你养孩儿便就是用来解闷的?’
  ‘不然呢…若是男子,年纪到了孤就找个师傅将他送到下界去,你若喜欢女儿,我们还可以再生。’
  ‘若只有一个呢?’
  ‘不好分,便不和离了,何时你给孤生够两个再分。’
  ‘那如若生不出,我们便一辈子在一起。’
  黑暗中摸索着零随的小指勾上,像是孩童间简简单单而诚挚的约定,男人反手包着她的小手,小指紧紧相勾…
  当日成亲大被同眠的闲絮和誓言仿在耳侧,可终归…不同了。
  雩岑知晓自己这时最好冷脸相对,要作出一副浑不在意的面孔才好,她在任何一人的面前都鲜少哭过,却不知在零随这里哭了几回…仿佛上辈子的泪尽数都偿给了对方,却依旧没有得到她该有的好报。
  零随曾想用孩儿来将她绑住,曾一宿一宿的欢爱纷深,对于两人的往后与子女曾抱有那么多的美好…
  到底是都毁了。
  她曾经对于一个新生命是恐慌是无措的…可如今却不会再有任何期待了。
  因为零随。
  因为她曾盼望着…能够与其拥有孩子的男人。
  头发散乱,零随从那恨恨咬着唇大颗大颗掉着泪的身躯上起身,默然放开了大掌的束缚,一如他难以理解雩岑为何要哭,分明是那般喜欢攀附其他男人欢爱之人…就算仙身难孕,彻底不必怀孕其实她不应当高兴才是么…
  他确乎永远也难忘…若非那日他回来得及时,雩岑恐怕已然因为乱喝红花堕胎送了命去。
  她本就不想要与他的孩儿…又为何哭得如此伤心。
  所谓的怀孕,其实好似只是他当初为了留住她性命的一厢情愿。
  然男人有些出神地起身站起之时,却见那黑暗之中的人影一晃,竟是不知从何突而摸到了一根长簪,丝毫不带任何犹豫的反握着朝脖颈狠狠扎去——
  ‘叮当’
  零随后怕地粗喘着气,那被一脚踹出许远的长簪竟是在那等力道下生生扎入硬木的地面之中,小姑娘的手几近被那力道击得脱了臼,红肿地垂落在地,那绝望的眼眸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掉,洇透了身下破碎的衣物。
  “零随…零随……你不是要我的命吗…你拿去…你拿去…!”
  “孤当然要你的命!”倏然的惊吓之后,男人却像是气昏了头,俯身狠狠捏着雩岑的下巴威胁道:“你的命,你的身子,你的一切都是孤的…孤现下还不想杀你,孤不让你死你便永远不能死,孤要让你活着,你便也得永生永世活着!”
  “你记住,你若死了,你认识的那些人,暮汜也好,英招也罢,还有什么花青花镜?…这些无辜的人通通都会给你陪葬。”
  “所以好好保着你的命…”零随放开手起身,又不知从哪摸出几个药丸来,一气捏着下巴给那瘫软在地的身躯灌了下去:“你若是自己弄出半点损伤,孤可以先杀一个给你看上一看。”
  语罢而尽,男人吱呀一声毫不顾忌地将大门打开,毫不顾念地抬脚走了出去,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静静倾泄在进屋内,雩岑就这般无神地摊在黑暗中,恍惚地看着头顶被晕照的悬梁淡光。
  外头很是安静,暴雨清朗而过,空气里满是清新的青草香气,月光洒下的光影将男人高大的身影拉得很长,寂寂的庭院毫无半点微动,待至走到外院,某个黑暗拐角处才蓦然闪出一个女子的身影来,脚边确乎还躺着一个被打晕的身影。
  “陛下!”
  那女子见到来者,恭恭敬敬地单膝下跪,月光下俨然映出一方仿若小鹿般人畜无害的面孔来。
  “钩吻…”
  男人斜眸,望向那远处黑暗中,尽数倒了一地的黑色身影,浅笑着赞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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