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论起小魔王,这个房间里哪个不是……除了唯一耿直的周琦南之外,“你不知?姑娘你还记得你儿时踩死的那只蚂蚁……还记得那你舍下的那碗没喝完的鸡汤……”
“这,这些难道就是我不得孩子的原因?可是各路神仙,天下有谁没有踩死过蚂蚁,又有许多人没吃完剩下鸡汤。可是他们不都有孩子在身!”
赵渚说道,“这些当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你可知道,你犯的杀业有多重?”
一提到杀业,华琦薇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各位仙家,小女子手上并未沾染一滴血,何来的杀业?”
没有杀业,赵渚看了看妃光,而雪音问道,“望则右的正室与其他妾房与你无关?”
“与小女无关。她们的死,不过是明争暗斗,两败俱伤而已。”
叶沉水说道,“若非是你怂恿,下了暗示,怎么会两败俱伤。而你的杀业,又何止望府的六条人命。陈国的业障,与你也脱不了干系。”
若说到望府,华琦薇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一提到陈国,她的脸上倒露出一点狰狞,“陈国?陈国的人可是我派去的?人可是我杀的?是陈国与我不仁在先,为何这业障要加在我身上!”
何为不仁?叶沉水思考了片刻,想道,“你若问你的父亲,华溪明?陈国何时背了他,弃了他?”
“若说没有,谁敢信。莫不是陈国,我们华家哪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为何陈国影队要追着我爹,这些年,我爹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吗!”
为何方姚没听说华溪明被影队追杀,十几年前除了陈桢桢与洛桃叛逃之外,琉球的华溪明究竟怎么了?他问道,“华溪明被影队追杀,你怎知?”
问到了往事,华琦薇的表情变得沉重,“自从我爹与我娘成亲之后,其实一直都相安无事。但到我四岁之后,家就开始不像个家。爹带着我与娘亲几乎每日都躲着追杀。直到我六岁的时候,爹在临死前跟我说,为什么影队要这么做!”
“影队何时这么做了?”方姚自问道,“难道当时离着琉球最近的高丽——洛桃最近,怕是与她有关。”
叶沉水说道,“确实,我们也调查过了,洛桃在十几年前,确实有到琉球的迹象。哥,你说洛桃为什么要追杀华溪明,是不是当时的华溪明掌握到什么证据?”
雪音道,“华溪明卸任琉球的副队之后,是由我师父,安离接手的琉球影队。若是有什么线索,或许我师父知道什么。”
“安离现在人在何处?”
“我师父两年前卸任影队后,不知有没有回陈国。这一年之中我也没有与他有联系。师父离开前,有留我两个地址,琉球的地址我这两天派人去寻。还有一个是陈国的地址,只能有劳你们亲自去找了。”
叶沉水说道,“找人不难,希望人还在。”
等着白风出定,已经第二天午时过后。一天一夜没有吃食,但人也不见消瘦,眉间还有精神。
她出了禅室,看了天气已经大中午,“他们回去了吗?”
“半个时辰前已经回去了。”
她问道,“问出了些什么?华琦薇与陈国,怕是因为影队的事而起的。”
“……”赵渚心想,这又被你猜到,那他们昨晚还磨了一晚上,才问出的事情,“是,这个方姚已经有打算了。毕竟是十几年的事情,当时的影队就已经潜伏着问题。”
她说道,“若是我猜的不错,应该还与洛桃脱不开关系。但是在我看来,洛桃应该也没死。”
这个,他们还真没想到!不过一晚入定,白风居然能想到这么多事情,这个公主太可怕了。
细节还是让赵渚再复述了一遍。
十之八九的确和自己想的差不多,“若是影队与这件事脱不了关系,那事情其实不难。我现在只怕华琦薇也是别人设计的一环,就像勾访琴一样,她也是被人设计去对付的陈辽芙三国。”
只是勾访琴现在知道是在统一的战线上,那华琦薇呢?勾访琴的目的性和华琦薇不同,一个是为了复国,而陈国只是她的一枚棋子;华琦薇则是为了复仇,陈国是她的杀父仇人。
昨日她没亲眼见到华琦薇,是她没想到的,一入定居然一天一夜。
白风说道,“我们从树州出发到琉球少说也有十天,这几日等雪音有消息,我们便回去。”
只是雪音带来的消息是,安离已经不在琉球国中。
不日后,白风便要从大禅寺启程回陈国。
离行前,空却与她一夜长谈。
又为她离开,做了场祈祷。
“大师就不必送下山了。”白风说道,连着七日,她此次最大的收获,便是能与空却大师长谈七日。已经不虚此行了。
回程时,不放心叶沉水去买晕船药,赵渚亲自拿药。毕竟之前的蒙汗药威力甚猛,让白风也辛苦不少。
可能是有大师祈祷的原因,这一路回去顺风顺水,比计划的提前一天到底了树州东军营中。
许可靡听闻一路人风尘归来,早就在营口迎接。白风问道,“许将军,难道军中有事?”
“太子殿下,朝廷派来议和团,现在被我扣在军中。幸好您提前回来了。”许可靡看似也不太喜欢那些人,又说道,“不止这个,宣王殿下也来了。”
赵渚一喜,“是那个十王爷,宣王殿下!”
不知为何赵渚如此激动,白风问道,“他怎么会来?”
之前还在愁找不着人,结果一回来,人就到了军中,看来那老和尚的祈祷还真管用啊。“不管他来的原因,至少人来了。许将军,人现在在哪。”
“使团和宣王都是昨日抵达,不过应该不是一路人。宣王现在正在太子帐下。”
宣王脱离王爵也有十来年了,怎么突然就到了树州,白风还没弄清宣王的来历和赵渚为何如此激动,就被赵渚直接拉回了太子帐下。
赵渚不见宣王在帐里,“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