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各怀鬼胎
江锦绣是个做事很有冲劲的人,想到了什么,马上就会开始行动。
种香菇的提议,很快就变成了现实。
主事的,便是那个叫做丁三龙的人。
他原先在老家干的是打猎砍柴的营生,经常出入于深山老林里。
发现有些树虽然倒地,但却能长出美味无比的蘑菇。
有一次也是随手拿斧头在一棵快要腐烂的树上剁了几斧头,下次经过时,却发现长出了很多蘑菇。
丁三龙还有些不信,于是又找到几棵相似的树如法炮制了一回。
结果呢,斧头砍得多的地方,蘑菇出得多;砍得少的地方,蘑菇出得少;没砍的地方就没长蘑菇。
就这样,他琢磨出了一种砍花出蘑菇的法子。
后来又发现有一些树木虽然经过砍花,却还是长不出蘑菇来,他一气之下,拿根棒子把那棵树干一顿猛敲。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那树几天忽然涌出好些蘑菇来。
丁三龙得到启发,砍花之后,又琢磨出了惊菇术。
从此,他就不打猎砍柴了,专门开始种植蘑菇。
后来是因为遇上了无赖找他麻烦,他一怒之下,把无赖给打死了,不得不逃窜在外。
再后来,他就从了军。
现在,他因为有着种植蘑菇的技艺,得了江锦绣的重用,更是激发了他的自信,和干出一番成绩的决心。
种植蘑菇有现成的烤房;江锦绣又拿出银子来,把烤房重新整理干净,买了不少的斧头,锯子做为工具。
人手是不缺的,进山把合用的树木砍倒,再由丁三龙挑选些脑子灵光的士兵,教他们怎样在树干上,隔一定的距离用斧子切入树皮,让树木自然腐烂。
他研究出来的惊菇法也教给那些士兵。
也有些砍花好的树木则搬到烤房外,堆在露天里,方便管理。
接下来,便是静待蘑菇的生长了。
到了蘑菇采摘期,就可以将蘑菇收回来,在烤房里加工成干香菇。
至于养殖珍珠,先要找到合适的水流,然后要等到河蚌繁殖期时,在成熟的珠蚌中挑选怀卵的雌蚌,来得到那些幼虫。
有了幼虫还得有幼虫寄生的鱼苗,寄鱼苗要投放饵料喂养。
幼虫成熟了,脱离寄鱼苗,成为稚蚌。
江锦绣这边厢忙得不亦乐乎,那边厢宇文欢也在蠢蠢欲动在。
被潘永安圈养的宇文馨,虽然时不时和江临凤明争暗斗,但她并没有忘记宇文欢。
以前有宇文欢罩着的日子,她过得还是很惬意的。
而失去了这个姐姐的庇护,她尝到了孤苦无依的滋味。
尽管江锦绣揭露说:这个姐姐想置她于死地;但她要不要相信江锦绣呢?
毕竟江锦绣可是她和宇文欢的死对头啊!
跟着潘永安,即使衣食无忧,可老是过这种无聊日子,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象跟着杨震,还有个盼头:那就是无边的荣华,无上的权力;以及一个有可能成为九五至尊的儿子!
而且,潘永安不见得靠得住。
所以,如果有高枝可攀,宇文馨一定会毫不犹豫,立即离开。
问题是:没有潘永安的允许,她是根本没有自由的。
就在这种情况下,宇文馨想到宇文欢。
不晓得宇文欢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宇文馨觉得有必要去打听一下宇文欢此时的情形。
因为她记得宇文欢说过:就算事发,她也有本事化解掉。
不过,宇文欢没有说得很详细。
当时的宇文馨,其实心里是怀疑的。
陷害王后;毒杀王爷的乳母和乳母之女;以别的男婴,来偷梁换柱成为王爷的骨血;无论哪一项罪名,都够宇文欢喝一壶的了!何况是这么多罪名积在一起呢?
宇文馨嘴上没有反驳,却在偷偷为自己准备后路。
她的后路就是找机会从王府里逃走。
后来她确实是这么做的。
于是落到了潘永安手里。
可是现在,她过得一点也不开心。
找了个机会,宇文馨就对着潘永安撒娇说:“大当家的,我有一事相求,请你看在我跟了你这么些日子的份上,答应我好不好?”
潘永安心里哀嚎一声:又来了!女人啊,就是麻烦!“
他以为宇文馨也要逼着自己娶她呢!
潘永安咳嗽一声,正了正脸面说:”什么事啊?你直接说就是。“
宇文馨就说了:”大当家的,我还有个姐姐,你知道吗?“
”对了,你以前没告诉我你有个姐姐啊!“潘永安装糊涂。
只要宇文馨不是想求着他娶她为妻,那他就放心了。
”我姐姐本是大将军王的王妃,因为受王后迫害,境况十分地不妙。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不得不从王府里逃出来。好在大当家的收留了我,我心里当真是感激得紧。“宇文馨把话说得婉转动听。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气质出众,姿容不俗。“潘永安也投桃报李地答道。
宇文馨蹙着眉,一付忧心忡忡的样子说:”虽然我现在安全了,但其实我很担心我的姐姐。我想求大当家的想个办法,帮我打听一下,姐姐如今是死是活,情况到底如何?行吗?“
潘永安想了想说:”这个有点难。你想啊,我一介平民,我哪能打听到王府时的情况呢?不过……“
他故意沉吟着不把话说死。
因为他还打算向宇文馨打听江锦绣的事情。
这世上,江锦绣是他最痛恨的人之一。
听到江锦绣混得好,他就五心烦燥,全身哪儿哪儿都不得劲。
要是得知江锦绣倒霉了,落难了,那他就再高兴不过了。
最好呢,是江锦绣落到他手里,由着他怎样折腾都行,那就太妙了!
宇文馨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紧张地看着潘永安问:”不过怎样?“
”不过,我好象有个手下混进了王府当仆人,也许能从他那儿听到些什么!“潘永安不确定地说道。
其实,自打他从江临凤嘴里听到江锦绣的近况,他心里便充满了愤怒和忌妒。
忌妒江锦绣竟然成为了王后;愤怒则是:这个死丫头居然比他混得还好多了!
所以,他使出浑身解数,也要把这个死丫头从高位上拉下来。
看她跌得越重,他就越兴奋;看她落到悲惨地步,他的人生就越圆满!